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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一个屯子长大,光着屁股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的伙伴,居然这么倒打一耙,一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天赐,天赐!”我听到背后有人喊,那声音我在熟悉不过了,我悄悄的握紧了拳头。本想等他靠近的时候,狠狠地教训他一下,可是他后面的话,让我顿时慌了神。
“天赐,你爹出事了,我看到刘三胖,还有狗剩他爹把他用担架抬到你家去的。”我来不及多想,疯一般的往家里跑去。
远远的就看到我家的矮墙头围拢了很多人,院子里不时传来大黄的犬吠声,当所有人看到我回来的时候,眼神里都充满着我读不懂的情感。
好在我爹无碍,村长孙老蔫是个赤脚医生,医术上也有几分造诣,在他的几味草药的作用下,我爹苍白的脸色渐渐多了几分气色。
“啸天就麻烦你了,这是黄龙草,每天早晚给他熬一次,记得熬的时候黄龙草要掐头去尾,熬的时候一定要够两个时辰。”孙老蔫嘱咐道,随后他佝偻着身子,从我爹房间走了出来。
第三章 少年与狗()
第三章少年与狗
“大家伙都散了吧,啸天并无大碍!”孙老蔫对着围拢的人群说道,不过当我走进来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略有些奇怪,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娘,我爹没事吧。”我轻声问着,娘做了一个嘘嘴的动作,我识趣的没有再问,这时候我才注视到,我爹的眼眸有些昏暗无力。
“你这孩子,愣着干嘛,去找点干柴,去厨房把火点燃,我要给你爹熬药。”我应了一声,转身往厨房走去。
刚停止犬吠的大黄,又在院子里叫了起来,两只前爪不断的挖着院子里的土,我有些纳闷走了过来,也许是感知到了什么,大黄停止了扒土的动作,朝着摇晃着尾巴扑了过来。
“汪汪!”它叫了两声摇头摆尾,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头,看着它用爪子刨出来的坑,清晰的狗爪子印布满了整个小坑,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古朴的黑色小刀,诡异的是,刀刃上不曾沾染半点锈迹,却依旧寒光闪闪。
我没有动那把黑色小刀,将大黄刨出来的那个小坑掩埋了回去,大黄似乎有些不满,低声哀嚎了几句,回到自己的狗窝卧下。
几个时辰后,我娘把孙老蔫给的黄龙草熬成一碗黄色的汤药,给我爹送服下去,便草草的熄灯睡觉。
这一夜似乎平淡无奇,可躺在床上的我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脑海里想的全是那残缺几页记载的故事。
后半夜,锣声四起,院子里的大黄也在叫个不停,我迷糊的睁开睡眼,胡乱的穿上的衣服和鞋,就看到院里通明,照明用的手电筒被我娘挂在身上,两手紧握着平常砍柴的大砍刀守在门口。
“天赐你咋起来了,快回去睡觉!”我娘显得很慌张,握紧大砍刀的手。也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娘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你拿个刀杵在门口干啥啊。”我有些不解,直接问道,哪里知道我娘根本不给我解释,朝着我屁股踹了一脚,骂咧咧的,说什么都要让我回去睡觉。
我假装顺从,回到屋里,便又蹑手蹑脚的趴在窗户上,想要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远处数十把火把在黑夜里格外的耀眼,我心里直犯嘀咕,心道外面的几个屯子都通电好些年了,为啥我们屯子却迟迟不能通电,还是这之间有什么隐情。
我不知道趴在窗口多久,脚都麻了也没动一下,直到天快明的时候,我家禁闭的大门才打开,我娘也将手中的砍刀放下,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我爹面无血色,小声跟我娘嘀咕了几句,两个人沉默的回到了屋里。
朝阳初升,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在这深秋的天,我罕见的起了个大早,而半夜一直狂吠的大黄,早上起来却不见了踪影。
刚准备出门,就被我爹拉住了一顿训斥,“今天上午你哪都不许去,老实在家待着,下午跟你娘回你姥姥家。”我不知道我爹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也没有多想,哦了一声。
趁我爹娘都出去的时候,将藏在我床底下的木头盒子取了出来,揣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我爹床底下,不过当我拔出那块青砖的时候,紧贴着青砖缝隙的三枚铜钱引起了我的注意。
将木头盒子回归原位之后,我把那贴在青砖缝隙中的三枚铜钱取了出来,打量了一下,没有看出什么,就匆匆装进了我的口袋。
巧的是,等我刚从床底下爬出来,将身上的灰尘拍干净之后,就和我娘装了个满怀。
“臭小子在我屋里找什么呢?”
“没找什么啊,我就是饿了,找点吃的,娘快去做饭。”我有些慌张,不过我娘也没多想,嗤笑了我一声。
“你呀是饿死鬼托生的,你等着我去给你做饭。”我娘是典型的家庭妇女,织布做饭成了她每天必做事情,就连小时候我穿的布鞋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我有些心虚,咽了一口吐沫,刚准备迈动步子,一股恶臭就扑鼻而来。
“汪!汪!”大黄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屋子里来了,好在我娘刚走,否则这只狗少不了一顿打。
大黄吐着舌头,整个身上的毛发都湿漉漉的,散发着让我作呕得气味,“滚,你这死狗,臭死了,你是不是掉到粪坑里去了。”我怒骂道,快速跑离了大黄,那曾想这只笨狗居然追了过来。
没办法我只能拿了一盆水,朝着大黄泼去,不过一盆水的作用明显不大,气味只是减弱了,但还是很刺鼻,那种感觉比我穿了一个月没洗的袜子还要酸爽。
三四盆水过后,大黄身上的气味冲的很淡了,它抖了抖身子,将毛发上的水都弄掉之后,朝我叫了一声,我有些奇怪,洗干净的大黄竟然比之前精神多了。
要知道这条黄狗,打我从小记事起就在我家,除了和葛大壮玩耍之外,我更多的时候就是和这条黄狗打发时间。
“娘,拴大黄的链子怎么不见了?”我有些纳闷,这条黄狗从昨天好像就是散养的,以前都是栓起来的,昨天被忽视的细节,现在才猛然想起来,顿时让我有些疑惑不解。
“问你爹去,狗是他放的。”我娘有些不耐烦,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个人坐在灶台前添着柴火。
“哦,娘,我爹说下午让我们娘俩去我姥姥家,那么远我不去行不行啊。”我真的不想去我姥姥家,在乡下野惯了,突然去城市住上一段时间,对我来说那日子根本就是煎熬。
我不知道我爹娘是怎么认识的,好像我娘也没有说过,从小到大一年也就去我姥姥家十几次,而且每次去除了我姥姥姥爷外,我那些舅舅,大姨什么的,不是很欢迎我们娘俩。
“天赐你去收拾一下,等你爹回来,我们吃了饭就走,记住去到你姥姥家,千万听话,你也不小了。”
“知道啦娘,我保证听话,你这饭啥时候做好啊,我肚子都快饿扁了。”我嘟囔着,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第四章 乱葬岗()
我们娘俩没等我爹回来,草草吃了早饭,收拾了一些换洗得衣服,便准备朝我姥姥家出发。
可是还没等动身,孙老蔫和狗剩他爹就来找我娘,而且故意把我支开,不让我听见他们得对话。
说了好半晌,我娘回来后的眼神都有些惶恐,眼角有些湿润,那是哭过眼泪留下的痕迹。
“娘怎么了?”
“没啥,天赐咱们娘俩不去你姥姥家了。”我娘有些哽咽,似乎不想多说什么,我也没多问。
深秋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对于昨天晚上后半夜究竟大声了什么,我心里一直很好奇,葛大壮那小子似乎也对于昨天晚上后半夜,发生什么事情颇有几分兴趣。
没等我去找他问清楚昨天的事情,他自己就找上了门来,“天赐那什么。赌注我就不要了,我有点事找你。”葛大壮有些神秘的说道,顶着两个黑眼圈,,很明显这家伙没睡好。
“什么事你说吧。”我有些鄙夷葛大壮,前一秒还以为这家伙良心发现,不给我一般见识,后一秒就像是掉进圈套里一样,心里别提多苦涩了。
“昨天晚上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葛大壮靠近我的耳畔,低声说着,但语气却很是严肃。
“村口的那棵大柳树倒了,露出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从昨天晚上后半夜开始,那里就不断传来厮杀声,还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听到葛大壮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加之昨天晚上后半夜我爹娘的种种不符合常态的变化,心里竟无形中笼罩了一层阴影。
“真的假的,你不会故意吓我,让我难堪吧。”我打趣的说着。那曾想一直给我嬉皮笑脸的模样的葛大壮,表情十分严肃,丝毫看不出是开玩笑。
“天赐你正经点,我认真的。谁骗你谁是乌龟王八蛋。”葛大壮郑重其事的保证道,他扭头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以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带血的匕首,递给我看。
“这是我爹昨天晚上跟着村长他们,在大柳树根里发现的,我爹说这把匕首可不简单是古物。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是偷听我爹娘谈话的时候才知道的,这把匕首,还是我偷偷从我爹埋在院里的坑里挖出来的”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是一把黑色的匕首,带着血迹,寒光闪闪,竟是和大黄在我家院子里狗刨挖出来的那把黑色小刀惊人的相似。
唯一的不同点,就是埋在我家的那把黑色小刀,略微比葛大壮给我看的匕首要大,做工方面也没有那些奇特的纹路。
“考完没有啊,快点给我,不然被我爹看到了,可有我的好果子吃。”葛大壮看着我发呆的模样催促着,生怕被别人看到这把匕首的存在。
“天赐你说我俩都快十八的人了。按理说也该走出这片大山出去看看了,一年到头除了掰扯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也就是和村里赶马车的郭大鞭子偷学几下武功,那老头死活不收我们两个,你说是不是有病啊。”葛大壮骂骂咧咧的,看着不远处赶着马车的郭大鞭子。
郭大鞭子也算是我们屯子里的异人,虽然已经年过花甲,大字不识一个,也没有娶妻生子一天到晚还是喜欢舞刀弄枪,对于他尊崇那个武士道很是着迷。
“天赐,天赐你说这郭大鞭子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或者是男人那一方面不行,可能是练的童子功,也可能从小为了练功,挥刀自宫了。”葛大壮越扯越远,将他从说书先生听到的,加上自己的语言,硬生生给郭大鞭子扣上一个太监的诨号。
“大壮你敢不敢晚上偷摸出来,和我一起去村口那棵大柳树哪里转悠一圈。”面对我的怂恿。葛大壮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用了一个特别让人想要揍他的表情说道。
“你是活腻歪了,我还没活过,要去你去吧,别拉上我。”他拒绝的很干脆,我有些吃惊,葛大壮有个葛大胆的外号,在村里传的很响,出了名的胆子大,大雪大雾天,一个人敢背着砍刀深入大山,这勇气我是没有的。
“天赐,你说这郭大鞭子会不会是外来人啊,你看吃的用的都和我们不一样,整个一怪胎,这老头估计是日本鬼子派来的间谍,我听我娘说郭大鞭子的信奉的那个武士道,是从日本来的。”葛大壮将全部精力都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