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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杉知道阿凛将右手中指的指甲拔掉后,操作摇杆一定会生疼,如此就不太可能赢得了自己。
阿凛摇摇头,说:「是我不好,一开始就应该拔我的指甲才对。」
阿杉只好拿起老虎钳夹住阿凛的中指指甲,闭上眼,心一横。
什么叫『痛』?
如果你此时在场,就能清楚明白。
阿凛终究还是个国中生。
阿凛左手紧握着右手腕,跪卧在地,痛得连惨叫都省下来了。
「好感人,阿杉你以后一定要尊敬哥哥,知道吗?」Mr。 Game看着老虎钳上的指甲片,又看看阿凛滴着鲜血的右中指。
阿杉真希望这一切赶快结束。
阿凛额上冒着斗大的汗珠,拿起摇杆说:「快点,不要拖时间,你不想折磨我就赶快拿起摇杆,用最短的时间打败我!」
…
冰箱后记(19)
男子霍然站起,说道:「告辞。」婷玉急忙问道:「你的名字?」
「佐佐木信二,在日本,这就是我的名字。」
长发男子大步走出茶馆。
…
(20) 手牵手
阿杉点点头,赶紧进入对战画面,随意选了一个巨斧大汉,将完全没有抵抗的巨剑武士迅速打败,游戏一结束,阿凛立刻伸出手来,任由阿杉将他的右食指指甲拔掉。
十指连心,这种痛苦直达心脏的最深处。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阿凛完全任由操控的巨剑武士被海宰,也神智模糊地将指甲交由弟弟阿杉拔除,其中有三只手指甲和七只脚指甲都未能顺利一次拔掉,椎心之痛一次次冲击着阿凛脆弱的神经,甚至痛到呕吐和两次失禁,眼泪完全无法控制地迸出。
这一个多小时里,巷口阵阵骚动,红蓝警灯闪烁不已,黄布条已限制住巷口的通行往来。
但Mr。 Game似乎全没将这一切放在眼里,只顾着眼前两位被迫互相凌虐的倒楣小孩。
「你很勇敢,也很幸运,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纳粹跟我们日本趁着大乱,都做了许多珍贵的人体实验,其中在中国大量活体解剖时发现,人类脆弱的身体时常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使神经系统崩溃,最后死亡。不用失血过多,也不需要致命的伤口,只要大量的疼痛就可以使一个人死亡,人类真是上帝粗制滥造的不良设计品。」Mr。 Game说,看着阿杉拔掉阿凛最后一只脚指甲。
「拔完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阿凛气若游丝地说。
「这个当然。看到你们表现出人类最珍贵的情操,叔叔非常感动,希望你们以后也能这样相亲相爱,永远不要忘了今天宝贵的一课。」Mr。 Game慈祥地说。
忘了今天?绝不会的。
「谢谢叔叔。」阿凛跟阿杉害怕Mr。 Game临时反悔,于是很有礼貌地道别。
「客气什么?」Mr。 Game站起来,走到门边,又说:「我有空还会过来玩,不要忘记要多练习电动玩具喔,我们下次比赛赛车吧!」
阿凛与阿杉不敢触怒Mr。 Game,只好强扮笑脸点头。
「再见。」Mr。 Game笑着,抡起双枪,朝两兄弟的大腿各放一枪。
「啊~~~~~~~~」两兄弟轰然惨叫。
近距离的子弹威力将两兄弟的大腿轰裂,血水像蕃茄汁冲爆果汁机般炸出,两条大腿诡异地只剩碎皮与两人粘接。
「赶快手牵手,以免到阴间两兄弟走散了。」Mr。 Game好心提醒着连翻滚都没有力气的阿凛与阿杉,一边踩过他们的头走到阳台,顺手将屋子与阳台旁的灯光都关掉。
「好久没这样暗算别人了,今天正好练习一下。」Mr。 Game看着巷口十多名人头攒动刑警,掏出双枪,笑眯眯地连放冷枪。
惊人的冷枪。
巷口的多数刑警甚至来不及掏枪或卧倒,就被从天而降的子弹射中,旁边的警察看着伙伴莫名其妙倒下,还来不及惊讶,自己也跟着被轰倒。而迅速大字型卧倒的刑警更成为标准的死靶,任由拥有制空权的Mr。 Game轻易宰杀;现场只听见微小的枪声与子弹呼啸而过的闷响。
当然,还有惨叫与呼救声。
「紧急增援!第F小队在广滨街巷口遭歹徒」
子弹贯穿停在巷口的三辆警车,躲在里面的刑警有的便即丧命。
几个幸运的警察躲在车后,急忙寻找巷内的冷枪源头,却没发现可疑的对象,只好缩起身体躲避几乎没有停过的子弹声,眼睁睁看着同仁在地上哀嚎死去。
过了十多秒,枪声终于停了。
没有人说话。
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骇人了。
剩余的刑警拿着手枪,全身发抖地缩在车后,虽然歹徒的枪声已绝,但每个人连头都不敢探出来。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空气中蒸着内脏破裂的味道,没有人敢拨掉鼻头上的汗珠,深怕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歹徒的注意。
「嘿!surprise!」大叫声从刑警的背后传来,警察同时心脏吓到无力。
声音的主人愉快抡起双枪,接着,就是一场近距离的单方面屠杀。
刑警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便任由子弹搅乱自己内脏的位置。
也没有人看到歹徒是如何飞过众人的注意,从巷里抄到自己的背后偷袭。
也没有人知道,那位高大的杀人魔王的下一个目标究竟是谁?
「Game Over,胜利者,Mr。 Game。」Mr。 Game 笑着,隐没在诡异的黑夜里。
…
冰箱后记(20)
来到记忆错乱的老地方,东京大饭店。婷玉用生硬的日语向服务人员要求调阅自己以前的住宿记录。
五月六号到八号,婷玉的确跟婉玲与惠萱下榻这里。
「你看,我们搬家前一星期,的确是在东京玩啊」
「我好困惑,但为何我的记忆跟你完全不同,我们明明是同一个人啊?!」
…
(21) 血脸
脖子好酸。
赤川缓缓睁开眼睛,摸摸疼的要命的肩膀与脖子。
「这里是。。。。。我怎么会在这里?」赤川微微吃了一惊。
赤川环顾四周,马上明白自己的脖子、肩膀如此酸痛的原因。
「我昨晚又喝醉啦?马的,怎么会搞得这么颓废。。。。。」赤川发现自己竟然缩躺在车子的后座上。
赤川打了个哈欠,将后车窗摇下,让长脚舒服地悬在窗外。
他阖上眼睛,回想荒唐的昨夜。。。。。。。。怪了,自己怎么会醉到睡死在车子里?甚至醉到连昨晚是怎么喝醉的都不记得了!
「哔哔哔哔哔哔哔。。。。。。。。。。」手机铃响。
赤川拿起手机:「干嘛?」
「我渡边啦,猪鼻龟出事了,你赶快到现场来吧。」渡边。
「现场?在哪里?」赤川揉揉眼。
「就是猪鼻龟他家啊,久信昨晚在他家里被谋杀了。」渡边。
「猪鼻龟死啦?他也不是不可以死啦,但那里不是第F小队的辖区吗?」赤川抠抠鼻孔,拉出一团青绿色的巨大鼻屎。
「F小队只剩下两个成员,现在两人全躺在医院里,其中一个还快断气了,这种情形前所未有,所以现场很乱,目前大概是由我们跟第D小队、第E小队接手,他们主办,我们协助。」渡边。
「啊?只剩两个人?集体翘班啊?」赤川将鼻屎粘在椅垫下。
「总之快来就对了,金田一我也通知了,现场见啊!」渡边。
「喔。」赤川挂掉电话,翻身爬上前座。
赤川发动引擎,播放车上唯一的一片CD「虎豹小霸王」,一面想着刚刚渡边说的话。
猪鼻龟也死了,这可是件大事。。。。。。虽然没什么不好,但前晚刑事小队长被谋杀已经上了新闻头条,而刑事总队长昨晚接着被干掉,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东京警视听今年真是倒楣透了!
广滨街巷口现场挤满了媒体与大批维持秩序的警察。
赤川推开胡乱抢拍的媒体,拿出证件,带着倦容走进挂满黄布条的现场,不由得大吃一惊。
满地的粉笔人形与大量血迹干痕、受创的警车,以及一堆走来走去的鉴识专家与警察。
当然,还有一个正在大啃小黄瓜的怪人,正仔细地端详警车上的弹孔。
「小黄瓜比红萝卜好吃吗?」赤川拍拍金田一的肩膀。
「水分比较多。」金田一仍盯着车上寥寥无几的弹孔,说道:「真绝了,这凶手不只是神枪手,还是个神枪手中的超级神枪手!」
「怎么说?」赤川不甚服气地说。
「你能在一百一十公尺外射杀十四个刑警,却只误射警车和墙壁七发么?」金田一转头问道。
「十四个刑警被杀?怎么回事?」赤川没空和凶手作嘴上笔划,惊问。
「第F小队昨晚八点多接到民众报案,到这里调查一个老妇人被枪杀的街头命案时,居然在一个多小时后遭到凶手从那栋公寓八楼的枪袭,不到半分钟,第F小队全都遭到枪杀,唯一重伤未死的两个刑警都在急救中。」金田一。
「从八楼这么远?射杀这么多警察?」赤川惊讶更甚于因同僚惨死的愤怒。
「不只如此,润饼他们认为这个凶手跟杀害猪鼻龟全家、杀害大岛两兄弟的凶手是同一人,而且。。。。。我认为,这个凶手跟煤图一家、藤井夫妇两案子也脱不了关系。」金田一。
「啊?大岛兄弟?」赤川。
「对喔,你刚到啊,我带你去八楼两个命案现场看看。」金田一清脆地咬着小黄瓜。
赤川跟金田一跨进重重的黄布条。
「嗨,虎豹小霸王。」一个瘦骨如柴的男子。
「润饼,你觉得我刚刚提的推断如何?」金田一。
伊藤润饼,东京警视厅刑事第D小队队长,平日自认不茍言笑,实际上却是个冷面笑匠,听说这是伊藤家的家族遗传,这点从润饼他老爸为他取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
另外,润饼对办案抓凶手很有自己的一套,尤其是他握有广大的线人网络(这点好像跟他那当漫画家的堂哥拥有广大漫画迷有关),许多其他小队也因此常求助润饼的线报帮忙。
「有道理,但太危险了,我不认为将杀害猪鼻龟一家人的凶手,跟杀害大岛兄弟的凶手视为两人是好的决定,不过我很同意这凶手跟你们那案子是同一个变态干的。」润饼。
「等等,谁来解释你们刚刚的讨论给我听一下,至少也让我先看看现场吧!」赤川踏进猪鼻龟的家门,立刻被眼前的情景镇摄住。
要吓到一个杀恶不眨眼的暴力刑警,绝不是区区几条平凡的死尸可以办到的。
一个女孩的头好整以暇地躺在客厅的桌上,眼睛跟嘴巴都撑得大大的,不知在控诉些什么。
女孩的身体衣衫不整地坐在沙发上,双手齐腕而断,全身划满数十道刀痕,肠子流了整条沙发。
「武田医生说,这女孩的肠子被拖出来时她还是清醒的,甚至在她的头被切下来之前,她都还没死去。」金田一叹了口气。
「马的,你说的没错,这跟杀了藤井夫妇那狂人绝对是同一台暴力机器。」赤川握紧拳头,又道:「这家伙全冲着我们警察来了!」
「去卧房看看吧,久信太太也死得很惨。」润饼回头吩咐手下:「去跟C队的渡边跟织田调藤井家命案的资料过来,包括血脚印。」
赤川同金田一走进卧房,看见大床上躺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除了满身的伤痕,满床的血渍,一团乱七八糟的头颅,还有一张血脸。
血脸是一片肉块,上面粘着两颗眼球,完整的鼻子,还有抹着紫色口红的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