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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欺人太甚?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欺人太甚的是你们才对,好端端的非要来抢人家丈夫,你最亲爱的妹妹竟然还想要勾引我未来的夫君,你们果真是姐妹情深,姐姐妹妹都一样,一样的贱到骨子里了。”
“啪!”一计响亮清脆的耳光在空气中回响,再看苏黎捂着自己的脸,吃惊的望着姐姐,“你……你竟然敢打我……”
姐姐似乎也没发觉自己竟然如此沉不住气,惊讶的望着自己颤抖的右手,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竟然敢打我……”苏黎说着不由气急,作势就要推搡姐姐,我忙上前劝阻,三人在一起纠缠,一个脚下不稳,我便随着苏黎一同落入冰冷的湖水之中。
……
压迫感。
从四周传来的无尽的压迫感冲击着我的身体,耳边残留着姐姐焦急的呼救声,我隐约中记起我是懂些水性的,于是便用力摆动着四肢,却发现我徒劳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
我感觉自己在渐渐下沉,仿佛要坠入一个无尽的深渊。
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脑中闪过一幕幕影像,曾经的自己……
我……要死了吗?
在残存的意识中,忽然感受到自己被人一把捞起,我感受到来自陆地的安全感,猛地睁大了双眼,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等我的意识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苏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名侍卫模样的少年鼓起勇气说了句,“冒犯了!”继而便嘴对嘴的给她送气。
看着苏黎毫无反应,我心里竟升起一股邪恶的念想,假如她就这么淹死了,是不是……是不是就没有人会跟我抢张良了……
然而只一瞬,就听见苏黎口中吐出一口水,继而猛地清醒过来,同我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然而,当她看见救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之时,面露厌恶的神情,一把将他推开。
“狗奴才,别挨我这么近,恶心死了。”
那侍卫沉默着起身,想要离开,姐姐将他拦住,感激的说道,“这位小兄弟不知该如何称呼,你救了我妹妹的性命,我姐妹二人且要报答你才是。”
那侍卫摆了摆手,哑着嗓子说道,“小人葛英堂,只不过是这宫中的守门侍卫而已,看见有人落水,不可能见死不救,不求报答,不求报答。”他说着回头看了苏黎一眼,继而仓皇的逃开了。
我却借着这机会看清了那人的面庞,他五官端正且清秀,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这右颊有一颗硕大的黑痣,影响了他整体的面部。
姐姐走了过来将我扶起,犹豫的看了苏黎一眼,继而走过去向她伸出了一只手,想要拉她起来,谁知她偏不领情,自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对着我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拖我下水的,你明知道我不会水,却还要这样害我,害得我差点没了性命,你的心简直比蛇蝎还要恶毒,我要回去告诉姨妈,让她替我主持公道。”
说罢她便独自一人气冲冲的离开了,只留下我们二人在湖边,久久的沉默。
一阵风吹来,我浑身湿透,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我冻得上下牙都在打颤,姐姐见状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披在了我的身上。
“这个黎儿姑娘,当真是不可理喻,妹妹放心,我自会为你作证,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诬陷于你。”
我无力的扯了扯嘴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她铁了心非要诬陷于我,我又怎么能逃开呢?
难道这宫中的生活,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才肯善罢甘休吗?
我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有喜
一连好长时间过去,令我奇怪的是,苏黎并未如她要挟我的一般到吕夫人那里告状,大抵她觉得自己也有些过分,倘若诚心陷害也占不得多少凭据,索性不了了之,姐姐自那之后,为人处世更加低调,总是喜欢把自己关在房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沛公倒是时常会来到这里,问起姐姐近况之时,姐姐与我皆对吕夫人之事只字不提,大抵姐姐也渐渐明白,无凭无据,她想把吕夫人拉下马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件事。
我不知姐姐究竟是如何盘算,但见她在我面前也对此事绝口不提,我曾想过她是否已经释怀,想着到底还要在这后宫中生活,何必拼个你死我活,故而小产之事没有下文。
可喜的是,这天姐姐刚吃了几口饭,便觉得恶心,干呕了两下。我见状觉得可疑,为她搭脉诊断,发觉她有了喜脉。
“姐姐,你有喜了!”我惊喜的叫了起来,“我传人去告诉沛公,让他来看看你”。
我霍的起身想要出去,却被姐姐拦住,“璎儿,不要去。”
我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要去,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沛公多派些人手过来照顾你,你这样瞒着,能瞒到何时?”嘴上虽这样说着,却乖乖的坐了下来,想听听姐姐的解释。
姐姐眉头微垂,有些阴郁的说道,“上次我太过开心,整个后宫上下都知道我有喜之事,这才招了人妒忌,给我孩子带来不幸,这次,我想瞒着沛公,瞒着别人,等到孩子大了,再说也不迟。”
我想了想,继而理性的分析道,“这样其实也未尝不可,只是姐姐可要顾虑到沛公的感受,他知晓你如此瞒着他,难保不会生气,况且,你这怀胎前三月,万万不能同房,姐姐,你可要想清楚了……”
姐姐低头抚摸住了自己腹部,柔情说道,“我想清楚了,沛公那里,我自有方法应对,我一定要保住这孩子,一定要……”
我无言以对,我明白姐姐的心情,尽管我未有为人母的心情,却能深刻体会到姐姐内心的恐惧。
若她不是爱上了沛公,又怎么会如此纠结痛苦,甚至连自己怀孕的消息都不敢告诉自己的丈夫,深居后宫,这就是她务必要承担的代价吗?
我只能紧紧地握住了姐姐的手,希望能给她些温暖,我能做的,还能有什么呢?
***
时间真是过得飞快,一转眼,一年一度的中秋月圆之夜就要到了,恰逢我的生日,整个行宫里都是张灯结彩的,让人看了心情愉悦得很。
姐姐的肚子已经渐渐开始显怀了,她便叫我帮她找些长布,想要把自己的腹部裹起来,不想让别人看出来。
我看着她如此小心翼翼,暗暗叹了口气,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隐瞒一时是一时了。
整个行宫中的人都欢聚在主厅里,沛公坐在主厅正前方,正襟危坐,颇有一派帝王风范,而吕夫人也端庄的坐在他身侧,全无往日对待姐姐的冷漠,此时的她,面容慈祥,和沛公一起看着眼前这热闹的景象。
我随着姐姐站在再偏侧一点的位置,向下扫去,陪着沛公出生入死的那些将士都在下面,战神韩信,器宇轩昂的萧何,还有……一如往日淡然微笑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的张良。
将士们聚到一起,烈酒自然是不能少的,沛公脸上容光焕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听闻他们刚刚取得了一场重要战事的胜利,自然是喜不自胜,正好趁此机会庆贺一番。
“诸位,”沛公高举起手里的酒碗,对着下面同样热闹的将士们说道,“我刘邦,今日有你们,才能走到今天,鸿沟之战的胜利实属不易,这次多亏了韩信,我们反败为胜,与项羽中分天下,诸位,我们敬他一杯!”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身旁的姐姐看着手里的杯酒,面露难色,放到嘴边却迟迟没有喝下。
刘邦见她如此,关心的问道,“蕾儿是否身体抱恙?倘若如此,不喝也罢。”
姐姐起身鞠了一躬说道,“蕾儿不胜酒力,却不忍扫了大家的兴致,身体并无不妥。”
刘邦还未答话,吕夫人便开口说道,“不胜酒力自然是无妨,不过这兴致可不能扫,听闻妹妹是舞姬出身,一首翘袖折腰舞美轮美奂,不然劳烦妹妹为大家即兴表演一曲舞蹈如何,大家就免了你这杯酒,沛公,你觉得如何?”
沛公思沉了一下,继而笑着说道,“也好,蕾儿,你就为大家表演一段助助兴。”
“沛公,我……”姐姐下意识的抚住自己的腹部,却在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已经有喜的事实。
此时距害喜已三月有余,我不忍让姐姐犯险,便主动说道,“回禀沛公,夫人有孕在身,不宜大动,还望沛公免了夫人这支舞。”
姐姐抬眼望了我一眼,我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哦?蕾儿,你有喜了?”沛公不禁说道,“那对我刘邦而言,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吕夫人面色一变,然而只一瞬便微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让黎儿献舞一曲,为大家助助兴,如何?”
苏黎从旁侧碎步走到中间,行礼说道,“黎儿献丑了。”
说罢音乐便起,她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舞姿曼妙,台下的将士们看得如痴如醉,纷纷为她拍手叫好,这首曲子曲风高亢,十分符合当下刚刚取得胜利的喜悦之感,想必,她是有备而来。
音乐渐渐停止,苏黎也停止了动作,众人还未看够,叫嚷着再来一支,苏黎巧笑着对着沛公说道。
“既然戚夫人身体不便,那听闻她身旁的璎珞姑娘和戚夫人私交甚笃,想必舞技也是极其精湛的,不如,就让她来代替夫人,为大家献上一支舞,大家说,好不好啊?”
“好!”
“好!”众人纷纷叫好,苏黎侧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继而嘴角轻佻的扬起,似乎在向我宣战。
我低垂着头,既无答应的意思,也不反对的倾向,姐姐回头看我,眼中满是担忧。
她也知道,自从离开云香坊,我已有几年未跳,想来这舞姿必然会显得生硬,再者说,跳舞于我而言,只会让我想起我那不堪回首的过往,她见我没有反应,便有心护我,起身想要向沛公求情,却被苏黎径直打断。
“怎么,是不想跳,还是不敢跳?想不到这以舞姿卓绝的戚夫人身边,也会有这么不中用的人,跳与不跳,都要给我们个准话儿,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儿巴巴的等着你一个人,岂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苏黎向四周扫了一眼,半是开玩笑,半是挑衅的说道。
众人哄笑起来,有人大喊道,“子房兄弟,你这未来的老婆可是如此的刁蛮可爱,看来你婚后的日子,可要吃些苦头喽!”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张良没有做任何反应,反倒是苏黎,霎时红透了脸颊,害羞的偷偷望了一眼张良,便低下了头,嗔怪的说道,“谁说要嫁给他了,他要娶,我还未必肯嫁呢!”
一名将士模样的人拍了拍张良的肩膀,打趣的说道,“子房兄弟,看到没有,想要追上我们美丽的苏黎姑娘,得拿出你的诚心才是,大家伙说,对不对啊……”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刘邦也随着他们一同说笑,我怔怔的看着张良的反应,想要看看他作何表示。
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悠然的起身对着苏黎说道,“阿黎,既然璎珞姑娘不善弄舞,还是不要强求于她,不如我为你抚琴,你再为大家献上一支舞如何?”
苏黎看着他娇俏的一笑,便拉着他走到了琴师的位置,挑衅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示意伴乐起奏。
苏黎的舞姿获得了众人的赞叹,沛公吕夫人也都看上去非常开心,我看着她轻盈的舞着,每一步舞步都充满了活力,她看向张良的眼神是那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