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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最大的黑帮,齐刀的世界,莫天豪和陶扬更不容许她去碰,其实安栀一直没说,齐朗,就是一个她随手救起的东方人,其他的根本没什么。
莫天豪煎蛋还没吃完,尤卓就回来了,琳姐开门,“和平了,估计没什么事儿了,莫先生正吃饭呢。”
“嗯,安栀呢?”尤卓点点头,琳姐给他打电话,他就赶了过来。
“还在书房呢,刚才送茶进去,在看文件。”琳姐必须得找个人过来关心一下,莫先生是陶扬明令禁止不准呆半个小时以后的客人,更何况刚才他还一脸凶煞,琳姐怕出事。
尤卓在沙发上坐下,脸色有些白,倦容清笑,“你把琳姐吓着了。”
莫天豪边吃边郁闷,把食物咽下去才说话,“我只是有点生气,没那么可怕吧?”
尤卓揪着领带松了松,翘着腿放在一边的矮柜上,“估计只有冷小姐不怵你生气时候那张脸。”
莫天豪放下刀叉看他,“我下个月结婚。”
尤卓接衬衫扣子的手顿了一下,“恭喜。”
“嗯。”莫天豪站起来,我先走了,还有,常安栀那女人估计还在上边憋着小气呢,你悠着点。”
尤卓站起来送他,“嗯,你以后少惹她,回来还得我收拾。”
莫天豪为了安栀好,可是他总是用错方法,性格有太多相同的地方,却总是相逆,其实一点都不适合安栀,就算他们在一起,最后也是分手。
两个人在一起,合适和适合,也是一种境界。
尤卓正要上楼,琳姐拿了个东西过来,“安栀的快递。”
“嗯,我递给她。”尤卓拿上去给她,书房门半开着,她正专心签署文件,“安栀。”
安栀抬头,再次吓了一跳,怎么今天来的人尽吓她了。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嗯。”尤卓把快递给她,“你的快递。”
安栀结果来打开,是一份请柬,曾年的订婚宴。
她愣住了,曾年要订婚?上边还有写了些字。
这次,人一定要到,署名,曾老。
上次曾老的生日宴她没去,就以她的病为由只送了个礼物过去,这次,曾老如此郑重其事,安栀觉得很不对劲。
她抬头,身侧的尤卓正低着头看她,四目相对,而后,微微一笑。
日光的明媚落满了他们身后的书柜,熏香淡淡,安栀心里莫名的沉静安稳。
第11章 11陈年,旧人
帝都顶楼,最里边的一个包厢,安栀正拿着菜单晃来晃去,骚扰一边一本正经看着企划案的尤卓,他今天工作了十个小时了。
“你来点菜。”
尤卓头都没抬伸手接过去,把菜单摊开在文件旁边,“喜欢吃什么?”
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反应,安栀愣了一下无奈又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像他温暖干燥的手抚在她心脏上一样,“瑞生的事很忙?”
“嗯,时间有点紧。”除了因为计划改变造成的时间问题,以及还有尤卓私人的一点问题要处理。
安栀接手帝都以后,基本不会有这么忙碌的时候,她有莫天豪一手培养起来的团队,还有她自己本身不俗能力的说服力,很多的事情是她不需要太多的操心就可以很圆满的解决了。
因为她是帝都的总裁,因为她是常震的孙女,常平林的女儿,她的家族背景已经为她撑起了整个天空,再多再大的困难,都有人为她挡在外边,甚至她都看不到。
一个家族的优秀,是你骄傲的资本,也是你要负受的责任,所以安栀从来都明白,对于常家,她责无旁贷。
“有点上火,那雪梨和芦荟都要吧。”安栀拖过菜单,白皙的手指翻动在精致的纸页上,边看边和尤卓说话,“好像不爱吃太辣的东西对吗?那这几个……嗯,琳姐说苦瓜也下火,可是又点不好吃……”
蓝白色地中海风情的包间,身边的女人像自己的老婆一样拿着菜单为他精挑细选,藕色的毛呢春裙,荷叶领左侧的碧玉胸针随着她翻页的动作一动一动,如一湖碧绿的水,微微荡漾出她的温柔。
尤卓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安栀的母亲该到了,放了手里的文件看着她,笑声低低沉沉。
“安栀,我没有生病。”
安栀手一僵,……她这个样子确实像是照顾病人一样,抬头甩给他一个清淡的笑容,“再这么折腾下去也快了。”
尤卓只笑不语,温温的对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警告模样,总是就像个孩子一样,他怎么就这么喜欢呢,其实尤卓一直都比较倾向成熟稳重一点的女性。
“点你妈妈爱吃的。”这才是此行的目的,尤卓为她提醒了一下。
安栀挑选了几样,把菜单交给身后的服务员,“其他的看着选就行了。”
服务员躬躬身拿着菜单下去了,正巧,陶扬到了。
尤卓站了起来,简约的黑色裁剪精致,按照中国的礼节他微微欠身鞠躬,“您好。”
陶扬点点头坐下来,寡淡的表情,还有年月累积的隐隐高贵而冷傲的芳华,“坐吧。”
白色的亮漆桌面,餐具一律都是深蓝浅蓝天蓝,各种蓝色的精致优雅,尤卓手里的棕黑木筷是桌上唯一‘沉着’的颜色,陶扬皱了皱眉。
“又是你的杰作?”
地中海风情,混搭美式田园,有一种舒畅的清新,安栀回国不久设计的,上个月才刚完成,目前并不对外开放。
“嗯。”安栀边吃边默声,帝都自她接受以来,改变了不少,不过都是些好的改变,也与她的兴趣爱好相投,比如说这些瓷器的设计和制作。
椭圆的大桌,陶扬和他们相隔而坐,抬头看了看尤卓,“有什么可以说服我的理由吗?”
尤卓拿掉安栀刚要端起来的酒杯,换上纯净水,脸上的笑容干净温和,“我们很适合。”
陶扬平淡的看看他,筷子缓慢的来回,“何以见得?”
“安栀答应嫁给我。”星星点点的小灯在天花板上倾泻着浪漫,尤卓由于劳累而有些发白的面容清淡,唇角微笑,有种诚挚而执着的天长地久。
常安栀不愿意,就是不合适,陶扬明白,安栀会怎么去选择一个人。
陶扬没有说话,打量在他身上的目光停留了30秒,唇角微微弯起,笑了。
这个男人很自信,如果安栀能给他在安栀身上如此自信的感觉,那么,陶扬很满意。
除去一些必要条件之外,安栀能有一些喜欢,那是最好的,陶扬是母亲,当然是最希望这样的。
陶扬的笑容,渐渐缓和了桌子上的气氛,安栀和她聊一些家常的事情,安榕昨天回家却今天早上又赶去了莫斯科,老爷子去英国看望安栀去了。
还有,常平林要回来了。
尤卓清晰的感觉到陶扬在说到常平林这个名字时,安栀的僵硬,和陶扬的异样,她灌了一整杯葡萄酒。
“我先走了,下午还有事。”话题止于谈起常平林的归来,陶扬站起来,安栀和尤卓也跟着站起来,临出门的时候她又回过头来,“安栀,曾年的订婚宴,……你和尤卓一起去。”
陶扬欲言又止,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安栀觉得她似乎想上来抱抱她,可是她们母女之间已经很久不那么亲密了。
眼前的门渐渐合上,安栀呆愣在陶扬的话里,她似乎话里有话,尤卓站在身旁低头看看她低垂的小脑袋,展开双臂抱住她。
“安栀,你很像你妈妈。”
“很多人都这么说。”有个怀抱的好处就是,随时可以懒懒的靠进去,安栀又点不想说话的感觉。
尤卓吻吻她的发顶,轻声,“我们回家睡觉吧。”
曾年的订婚宴是晚上的,这之前本来安栀选好了礼服等着送上门来,结果尤卓却说他没有礼服穿,结果两个人只好一起去逛商场了。
华灯初上,尤卓牵着安栀的手一家店一家店的过,尤卓总是眼睛瞧着,连拿起来一下都懒得,店员推荐的新款也只是赞美几句。
然后,接着逛!
安栀被他拖到第九家的时候,实在没有耐心了,“又不是你当新郎,选套差不多的就行了嘛。”
尤卓转身搂住正蹙眉有些小脾气的大小姐,“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Dior Homme,男装中的吸血鬼,Hedi Slimane设计的Dior男装带有一种近乎病态的纤瘦,他将英伦低调忧郁的气质与法国精致高贵融合在一起,过于窄版瘦削的剪裁,让穿 Dior Homme的男人看起来像是永远不曾长大的男孩,面孔冷峻叛逆,紧闭轻薄的嘴唇中又透露出一丝不屑的嘲讽与坚忍。
而穿在尤卓身上,那是一种深邃而神秘的优雅,温润绵长,隐隐流动的魅惑之香。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很性感。
病态的高贵性感。
安栀在他出来的一瞬间,几乎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她一开始就觉得这个男人看久了就会有一些妖冶的感觉,现在这种感觉似乎要深深刻入她的脑海里。
“看见了什么?”他缓慢的走近,店里明亮的光线打在他温和的笑容上,一边的店员已经惊呆了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而安栀的样子,像是更加惊呆了的感觉,站在衣架前,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尤卓终于走近,轻轻揽住她的腰肢,低头面对面不过十厘米的暧昧,“醒醒,醒醒,安栀?呆呆的样子……”
隐隐的低笑和他突然放大的脸,拉回了安栀的思绪,淡淡的红晕在脸上染开,她从来没对着一个男人这样发呆过。
“安栀,抬头。”尤卓轻笑,修长的手指握在她的肩上。
安栀悄悄的深吸一口气,抬头,刚要说话,他的吻就落下来了,温柔的吻咬,揽在她腰上的手收紧再收紧,直到他们身体相贴再无一点缝隙。
安栀愣了一下赶忙伸手推他,这还是在店里,旁边还有这么多人……
尤卓抓着她的手放在他身后腰上,紧压着人靠在了一边大大的衣架上,无声激烈,直到安栀渐渐小声呻吟气喘吁吁才放开。
终于可以自己呼吸的安栀,很没出息的必须扶着尤卓才可以站稳,红肿的唇眉目清亮,对某人怒目而视。
“谁让你那样看我。”尤卓再吻吻她的唇,低声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安栀的脸顿时又红了几分。
尤卓一件衣服挑的心情分外好,陪着安栀取了定好的礼服直接开去了曾年的订婚宴。
顶尖的国际酒店,来来往往的人群已经不少了,他们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春夜的微凉,花园里还是有些寒露的冷香。
安栀一袭豆青拖地晚礼,前后深V,上身有黑色的狐裘遮风,珍珠莹白而温婉高贵,细高的高跟鞋稳稳当当的踩在脚下,依旧女王风范。
尤卓一路相伴,迎着无数的惊艳与赞叹,始终温良而笑。
身侧的女人,教堂外的第一眼相见,尤卓就明白,那是浑然天成的心动。
“你怎么来了?”他们进去刚拿了杯酒,莫天豪就走了过来。
安栀莫名其妙的看看他,她不能来?
莫天豪也是黑色的西装,身旁的女伴同样也是一袭简单的黑色,红唇冷艳,却有着柔婉的五官,安栀认识,五楼酒店餐厅的钢琴奏乐。
“收到了请柬。”安栀解释了一下,这宴会她必须出席。
莫天豪刚要说什么,中央搭台上突然亮起了灯光,从酒店旋转门走出了今天的主角。
曾年,和他的未婚妻。
夜风突然寒的彻骨,安栀听见了自己骨头里清晰的断裂声,她紧握的拳头几乎要扭断自己的胳膊,那么狠的劲儿。
那个笑颜如花的女人。
曾经是安栀的噩梦。
她叫冉冉。
常冉冉。
常平林的私生女。
第12章 12罪该,万死
风冷冷悠荡,周围的欢呼与掌声在安栀视线的聚焦里全都消音,她把自己真空起来,似乎谁都不能靠近,包括尤卓。
“安栀。”风轻声低慢,尤卓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手背上暖暖的干燥,安栀抬头看他夜色里温柔的黑眸,借着这股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