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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正有人递来了什么东西,安歌眼中的眸光大盛,伸手就要舀过来,却被安栀抢先一步夺了过去,是一支烟。
安栀把安歌推到一边,劈手拉着那个一样纤细的手腕把她揪过来,居然是……易水,安栀整个人都傻了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一旁的尤卓都是分外意外的表情,易水怎么会在这里?
“咦?常姐姐你也来啦,你要不要?要不要?”易水的脸上同样也是不正常的红晕,举着手里已经燃着的烟对着她迷糊地笑。
安栀几乎是咬碎了牙才能不把她掐死,夺了她手里的烟一使劲把她推开站起来,尤卓刚好打完电话,把她手里的东西装进袋子里。
“医生马上过来,顾晏安说他带安歌出来的时候易水也在里边,一会儿叫常姐姐一会儿叫安栀姐姐,他以为也是你的人,所以一起带了出来,不过,并没有把安歌和易水安置在一个房间里,她怎么就过来这里了?而且手上还有毒品。”
尤卓皱眉看了看一边躺在地毯上神智都有些不清的易水,似乎在猜测着什么,“晏安说嗑药以后的安歌很怕陌生人,所以特别把她自己单独开,房门外,在我们来之前,有这座古堡里几乎近一半的人在看守。”
“尤卓……”安栀越听越害怕,心神不定的看着尤卓。
“我知道……乖,安栀,你现在要镇定,我们先处理安歌的事。”尤卓食指压在安栀的唇上,刻意压低的声音又恢复正常,眉眼温柔,“相信我,安栀。”
安栀闭眼点了点头,紧紧抱了抱尤卓才又和他过去安歌那边,尤卓把安歌抱起来,安栀去看易水,医生和佣人们也都进来了。
安栀示意一边的佣人把易水抱到另一间房间,易水一动不动的不反抗,她现在已经完全昏迷不清了,另一队医生也跟着去了易水那边。
一个外国医生给安歌打了针以后又做了一些记录,才站过来对尤卓和安栀说,“目前来判断,这位小姐只是刚刚开始吸毒,可是吸毒量却很大。”
安栀的心砰砰砰的直跳,不安稳的她必须强压着才能呼吸通畅,“情况很不好吗?”
“也不是,但是她这个样子的吸毒者不多见,短期间内一般人不可能这样大量的吸毒,这有时候只会让身体难受而不是快活。”这个外国医生是华鼎集团旗下出色的戒毒专家,顾晏安临时借给尤卓用,“她这个程度的戒毒不难,只是她的身体过于纤弱,我们需要更加小心才是,你们要在她的饮食上多注意,配合我。”
“好,一定会好好配合。”安栀赶忙接话,只要安歌好其他都不是问题。
“还有她的心情,一般来说,在治疗期间戒毒者的心理往往都会出现一定的变化,我们会做专业的心理调节,也需要你们的配合。”
尤卓搂搂安栀的肩,对医生表达谢意,“谢谢您,奥斯顿先生。”
“好好照顾你的妻子,她看起来不是很好。”奥斯顿笑着点点头,看看靠在他怀里的安栀。
安栀确实不是太好,全身都在隐隐的颤抖,表面上努力克制的似水平静,在尤卓怀里却是软弱得必须尤卓撑着她她才站得稳。
奥斯顿先生带着他的团队出去了,安栀像只受了伤的猫咪一样一跃而起,开了门就要冲出去,不过尤卓比她更快,一把把人抱回来拖住,不让她出去。
“安栀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尤卓费力的困住她的手脚,还要防着不让她受伤。
“尤卓,让我出去,我要去!”从喉咙里蹦出来的低吼,明显安栀已经忍耐到边缘了。
“我们现在只是怀疑,安栀我们没有有说服力的证据,更何况你也知道易水只是一个棋子,她知道的肯定是有限,你这么一问只会让我们这边变得更被动,安栀你好好想一想,我知道你心疼安歌,可是,先冷静一下好不好,我们先等安歌醒来,先问问她再说,嗯?”
安栀被尤卓压得左腿又麻又疼,可是正是这疼隐隐的提醒着安歌该有多么疼,如果……万一……这件事情与常家的事有关,她常安栀还要怎么还得起?
“尤卓,扶我去安歌床边,我想看看她。”安栀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像是被烟熏了一样,尤卓的心就像被拧住了一样疼。
“来,我抱你。”尤卓扶她一起起身,手滑下去要抱她起来。
“我自己走。”安栀挡住他的手,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尤卓,让我自己走。”
我现在,必须不能再让自己软弱一点点,还有很多人和事需要我照料,我不能首先倒下去。
太过光亮的房间里安栀甚至能从尤卓的黑眸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虽然苍白一点虽然单薄一点,但是她依旧还是那个常安栀,十六岁的nana,二十岁的常大小姐,到现在手执帝都集团与常家各种事物的二十八岁的常安栀,她一直都是如此完美而强大,安栀微微笑,努力维持自己该有的骄傲。
更何况,现在,她还有她的丈夫。
“尤卓,你扶着我。”安栀抬手轻抚在他的唇角上,一语双关,“你扶着我,我就能过去了。”
尤卓微弯了弯唇,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我扶着你。”
不远几步的距离,安栀因为腿麻有些拐,尤卓扶着她,投射在地板上的背影看起来就像已过百年沧桑的老夫妻一样,恩爱两不疑。
安歌好瘦好瘦。
安栀抚摸在她脸上的手有些颤,她的皮肤已经很白,这样一对比下安歌的却是更为苍白,几乎可以说是连血色也没有,只有安歌微弱的呼吸才能让她感觉到安歌还是活着的。
尤卓安顿好安栀,看她的神色渐渐安定下来才返身出了房间,一出房间立马拨了电话。
“费家,去查曾家和常冉冉,还有郑多善。”
35毒瘾,毒瘤
毒瘾发作,会是多么恐怖的样子?
安栀被安歌发疯了一样的推到了门外;任凭她在门外多么厉声的喊骂安歌就是死死的抵着门不开;从钝钝的闷声哭到沙哑的痛吟,安栀除了一直狠命的敲门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尤卓赶来的时候;安栀已经是陷入了接近于崩溃的恐惧当中。
“尤卓……尤卓……快……安歌……”门里边的尖叫让安栀顿了一下;不管不顾的哭出来;“安歌……安歌,你乖;姐姐在,你开开门好不好;不要这样让姐姐担心好不好?安歌……”
“安栀。”尤卓赶忙抱住安栀;一边跑过来的佣人们都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山姆,让奥斯顿医生过来,快点。”安栀现在完全慌了,尤卓怕她伤到自己,抱着人左右的闪躲。
“不要,我不要医生!姐姐我不要医生!”门里边安歌突然喊了一句,尖尖的叫声,嘶吼出来。
“好,好,不要,不要医生,尤卓,不要医生。”安栀赶忙答应她,抱着尤卓的手臂尽量轻声,“安歌你给姐姐开开门好不好?让姐姐看看你,不要让姐姐担心好不好?”
尤卓冲身后的城堡管家山姆使了个眼色,山姆点点头下去请奥斯顿先生了,他抱紧安栀也答应安歌,“安歌,我们没有找医生,你开门好吗?安栀很担心你。”
里边有一会儿没有声音,然后门在安栀期盼的眼神里打开了,安歌苍白而纤弱的站在打开的门缝处,长发披散,就算大眼睛已经肿成了小核桃也还是那样美,美得像个精灵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这是她一生下来就以美貌名满京城的妹妹,她还是这样美,这很好了,这已经很好了。
安栀上前一步抱住她,轻拍她背,她瘦弱得安栀都怕一用力就拍碎了她,“安歌,姐姐知道姐姐都知道,你什么都不用说,好不好,先什么都不要说。”
安歌慢慢回抱住安栀,眼泪真的像水晶珠子一样,低落在地板上都是心痛,尤卓在一边不得不感叹,这就是顾晏安看对的女人,确实,太过美。
“姐姐,对不起……”
安歌也不想多说什么,她现在其实不想看见任何人,“不要让爷爷知道。”
“好。”安栀点头答应,这事一定不能让国内知道。
尤卓看两个人的情绪都稳定的差不多了,才开口,“进房里去,我让厨房做些吃的给你们两个人。”
尤卓拍拍安栀的肩,对安歌笑了笑,返身去厨房,把空间留给她们两个人。
安栀让安歌躺在床上,把她把被子盖好,坐在床边看她,“能告诉姐姐吗?”
安歌闭着眼睛不肯说话,唇线是粉白的淡色,回转柔和却也十分倔强,“姐姐,我想见见程暮。”
程暮?安栀一愣,程暮是安歌名义上的未婚夫,安歌向来都只把他当哥哥,这时候要见他?
“好,我把他找来。”不管什么,先稳定住安歌的情绪再说。
“姐姐,我想再睡一会儿。程暮来了你再叫醒我。”安歌闭着眼埋进被子里,明显不想再交谈。
安栀看她这个样子只好作罢不再问什么,帮她盖了盖被子就起身出去了,也许安歌还不能接受她自己现在的样子,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佣人推了餐车过来,尤卓跟在后边,“怎么出来了?安歌现在应该吃点东西了。”
“把餐车推进去吧,她会吃。”安栀吩咐了佣人,走过来挽着尤卓的手臂往楼下去,“尤卓,先帮我找个人,程暮,他现在应该也在英国。”
“程暮?”尤卓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并不知道其人。
“安歌的未婚夫,和她一起长大。”安栀没和尤卓说过这个事情,本来她以为等到今年过年都聚在一起时可以帮他一一介绍,“安歌父母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程暮对于她来说意义很特殊,她刚刚说要见程暮。”
尤卓心里轻叹一声才明白,怪不得顾晏安宁可做这个胆小鬼了,襄王有意神女却无心,她已有心上之人,而且已经是这么长的年月。
“好,我立马吩咐下去。”楼梯口处,壁灯晕黄的暖味,尤卓伸手摸摸安栀的侧脸,低声叹气,“安栀你瘦了很多。”
从生日过来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安栀一下子瘦了太多,她心里有事尤卓就是山珍海味的喂她,她也不想吃不消化。
“还能再吃回来的。”安栀顺着他的姿势靠在他肩上,淡淡的笑,“你在嘛,你能养好我。”
尤卓听着她小女人一样的撒娇心软的不得了,她累得太久了,确实需要一个肩膀一个怀抱了,尤卓紧紧的抱着她,享受这些天里他们之间难得的温馨与安宁。
可惜这安宁注定不能太长,现在亟待解决的事情还太多,急急忙忙跑过来的佣人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躲了一下被尤卓叫住了,“什么事?”
“那位小姐也醒了。”佣人赶忙低头说话,山姆快受不了那位小姐的大哭了。
尤卓与安栀对视了一下,上楼去易水的房间,里边正乱作一团,易水抱着被子又尖叫又痛哭。一旁的山姆和佣人们都束手无策。
“易水。”安栀穿过人群站在床前,平静的看着床上的那个女孩子,她也是这样美好的年纪,曾也被安栀护在身后培养了一段时间,安栀从心底里也同样不希望她有任何事。
“常姐姐,常姐姐……”易水看见安栀才慢慢平静下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