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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不忙就行。”尤卓侧头一笑,薄唇白齿,又补了一句,“我更不介意为你送饭,或者,喂你吃饭。”
安栀脸一黑,扭头看都不想看他,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有的是办法制她。
熟悉的城市夜景在车窗外飞快掠过,安栀窝在那里渐渐困倦得睁不开眼睛,似乎只要他在身旁,她就能心安理得的放下所有的负担和不开心,那么,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如果这是她能偷来的幸福,那偷一点是一点吧,毕竟现在的她是在没有资格在尤卓身上贪心。
结果那天晚上吵着要吃肉的女人一路睡到底,连洗澡都是尤卓把人抱紧浴室帮她稍微擦了擦,她就只负责安安心心的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安栀迷糊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脸都肿了,她叹了口气用冷水拍了拍脸出去,外边也静悄悄的,安栀找了半天也没找着琳姐,想了想去书房找尤卓。
门是虚掩着的,他的声音模糊却冷厉,安栀推开门,他正在打电话。上午的阳光透过白纱落在他身上,黑色的V领毛衫使他的背影无形中给人压抑,黑色的手机举在耳侧,银色的表面隐隐反光,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指间猩红烟雾缭绕。
他说,费家,我必须拿到。
然后他挂了电话回头,眉宇间一片凌厉的肃杀之气,似乎怒火滔天。
“过来。”他的声音很沉,他很少这样冷然的对着她说话。
安栀脚下的步子停了一下还是听话的过去了,也许他是公司上有什么问题不顺利,身为妻子她该体谅他。
她还没走近,就被尤卓一把扯进怀里抱了起来,吓了安栀一跳。
“尤卓?”
尤卓冷着一张脸把她放到宽大的办公桌上,吻得又凶又狠,安栀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扯掉了睡衣,他将她困在双臂之内,吻一路向下,留下一片嫣红的痕迹,安栀只剩下咬牙□的权利,这个男人一旦想操控一件事,那就必须是绝对的掌控。
他冲击来的时候安栀还没有准备好,久违的**紧致,尤卓差点没忍住,他伸手下去爱抚,耐心而温柔。阳光和朗,桌上的安栀被他的高大遮掩,他的动作又快又狠,盯着安栀的眼睛一眨不眨,眼底除了深沉的情|欲,还有太多的愤怒,失望,伤心……
可是安栀只是闭着眼沉默承受他的暴躁,她看不见他的心痛,他也看不见她的妥协。
尤卓修长的手指在离她脸颊几厘米处停住,不敢再往前,常安栀,一点都没有信任他!
再次能坐到饭桌上吃肉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二点多了,安栀饿得狼吞虎咽的,尤卓依然冷着一张脸坐在她身旁,时不时给她夹些蔬菜,喂她一口水,让她不要吃的那么急。
“咳咳……”可惜,某人还是噎到了。
“慢点吃……张嘴……”尤卓赶忙端水喂她,一边责备一边小心翼翼。
安栀拍拍胸脯,埋怨他,“你不要给我夹菜了嘛,我没空吃菜……”
“……”尤卓侧头叹气,貌似十分不想看她,瞟了一眼她肉食满堆的盘子又夹了好几筷子菜,完全不看她的包子脸。
“喂……”某女人不满意了,抬头用眼睛控诉他,奈何她全身上下还带着被他疼爱之后的娇弱,大眼睛水光润泽,一点气势都没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就生气了,可是就算你生气也不能这样啊……”
尤卓愣了一下,他生气得那么明显吗?“你看得出我生气了?”
安栀白了他一眼,我不是用看的,是用身体感觉到的好不好?!
尤卓看着她越来越红的侧脸不自觉的轻笑,他在刚刚接到美国电话之后心里堆积起来的怒气一下子就没了,一天之中阳光最温暖的时候,她白色的睡裙长长拖拽,柔软的黑发松挽在脑后,有碎发在耳后慵懒的趴着,白皙的了脸上水眸清澈,看着他的样子半是委屈半是压抑的大小姐脾气。
她的眼里只有他,她这样温软,这样纯澈得没有一丝防备,看着她,尤卓时常会觉得又爱又怜。
好吧,就暂且放过她这一次。
“安栀,你要乖乖听话,嗯?”尤卓无奈的摸摸她的头,,像个哄宝宝的爸爸。
“……”安栀无语,和尤卓在一起后她都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这样的宠爱,她还是宝宝的时候都没这样和爸爸撒过娇,更何况……爸爸,想到这儿安栀垂下眼睛,拖过盘子安静地继续吃了起来。
尤卓多了解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轻语,“安栀,在我身边时,我希望你总是快乐的,至少要轻松一些。”
他身上的淡香温暖安定,一如既往地让她沉沦,她静静的靠在他肩头轻轻点了点头。
尤卓勾唇轻笑,这个女人如此别扭,在感情回应上却也是如此简单直白,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的委屈她的妥协只会因为她心里有他,尤卓也知道,这算是他的幸运。
常安栀多么骄傲,又多么有资本骄傲,从出生起就顶着无数光环的常家大小姐,曾经是要成为一名优秀的陆战司令的职业军人的少女,一路拼杀过来,已然出色的让太多人都望尘莫及。
这样的女人,就算尤卓再优秀再出色,也不过就是一个男人,于安栀来说,他只是她这么多选择里的一个 比较好的选项。
若不是他们在那种情况下相遇。
若不是她对他心中有愧。
若不是她的善良与忍耐。
甚至,尤卓只是她配偶栏下的一个名字。
所以,尤卓很感谢上帝让他们这样相遇。
即使,这并不算一个美好的开始。
即使,这充满了太多的可以与算计。
但,这也丝毫不影响他们的爱情破土而发,明媚朝气。
“可是,我不要吃菜。”温馨过去,还是要吃饭的,安栀嫌弃的看了看那些绿色的东西,“我又不是兔子,干嘛总是要吃这些烂菜叶子。”
“……”尤卓简直拿她没办法,不过……兔子?
他靠在椅背上大量身边的女人,一身纯白,再加一个短小的尾巴,再加一双毛茸茸的耳朵的话……
尤卓喉结上下动了两下,反正也休假,而且他们都一周没见了,中国有句话不是叫小别胜新婚?
尤卓眯眼一笑,搂着某只正吃肉吃的欢快的兔子小声,“吃饱了吗?”
他离得那么近,呼吸之间有热气浮在她肌肤上,引得她一阵酥麻,安栀抬眼一看,果然,不是什么正常的眸色了,黑亮的深不见底。
“尤卓……”她只好放软声音装虚弱,现在还是白天,更何况刚刚才……
“你不知道兔子对一个男人的诱惑力有多大……”尤卓一把抱起她,她白色的睡袍随着他的动作旋转出漂亮的弧度,黑发轻枕,她的脸嫣红。
正当尤卓抱着人准备上楼时,客厅的电话却响了,三声之后进入自动答录状态。
“大小姐,出事了,易水自杀了。”
第24章 24什么,易碎
初冬的天,连病房里都是清冷一片。
在病房厚厚的玻璃窗里;易水像一个躺在一片白色里毫无生气的娃娃;看起来似乎真的那么易碎。
午后慵懒的阳光落在边窗投射在安栀身上,她一身淡紫长裙黑发微蓬;卷卷的睫毛一眨不眨;紧绷着她的忧伤;不敢轻易泄露。
尤卓就站在她身后;良久,才上前一步伸手覆上她颤抖不已的手;握紧。
“安栀,会没事的。”
安栀直直地看着那张床上的人;她的脸苍白得接近于床上雪白的被子;她还年幼,身子也还是那样小,那样单薄,雪白的纱布缠在她幼细的手腕上,一层,又一层。
“易水一定很疼,尤卓,她一定很疼。”
她的声音低哑柔软,像落雨的羽毛被遗弃在角落里,孤单而彷徨。
“安栀。”尤卓叹气,从身后紧紧抱住她,这个时候任何言语都是乏力的。
“你说,她恨我吗?”安栀头向后靠去,头靠在他肩上指尖轻点在玻璃上,似乎想要触摸里边的人。
“这只是意外,安栀,你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推。”尤卓紧了紧揽在她身上的胳膊,薄唇轻触在她冰凉的脸颊上,“易水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我们马上就会有答案,你现在不要胡乱想。”
安栀的身体很凉,白灰的针织衫裹着她削瘦的肩,尤卓的吻落下来时几乎烫到了她。
她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接受别人的哄慰?那里面的孩子是她的错误间接伤害到的,这就是全部的事实。
到底她要为曾经的过往付出多少才能换来今日的一些平安?换得常家的稳固,换得莫天豪的安全,换得他们的安宁。
安栀突然觉得十分挫败,她长这么大以来所一直坚守维护的东西,居然还是就那样漂浮在半空之中,随时随地让她不得以心安。
“大小姐。”唐辰带着一个中年妇女,站在两人右侧。
“怎么回事?”尤卓放开安栀,她转头看着来人。
“大小姐好。”是安栀安排的专职照顾易水的阿姨中的其中一位,安栀记得她姓陈。
“嗯。”安栀点了点头,看唐辰。
“易水的学校最近突然传出了易水哥哥易寒的事情。”唐辰抬眼看了看她,这其中的隐情他也知道一些,“今天午饭时分易水与同班同学唐谨在食堂不知道因为什么发生了争吵,后来……唐谨就拿易寒的事情辱骂了易水,接着易水就跑回了家,然后……第一个发现易水自杀的保姆就是这位。”
安栀一只手扶住窗台,指骨泛白,看向她出国之前才见过的中年女人,“陈阿姨。”
“是,是,对不起,大小姐。”陈秀萍专职负责照料易水的饮食起居,易寒出国,易家母亲也因病需要长期住院,安栀就为她安置了住处,尽力照顾他们一家人周全。
“到底是怎么回事,麻烦您说清楚一点。”安栀冷声,背光而立的她又恢复了一身冷肃凌厉,尤卓皱眉,搂着她的肩膀往右侧的一个小隔间走去。
“进里边慢慢说。”
一行四人进到这个房间,安栀坐下,“陈阿姨你也坐,你仔细回想一下易水这段时间的状况,详细说给我听。”
“哎,是。”陈阿姨在安栀对面坐下来,“大概就是在您上次见过我之后,易水小姐每晚回家晚了一些,问司机,司机说小姐学校事情多就迟了一些,“但是小姐的话也越来越少,也不怎么吃饭,我担心她是不是病了,也请了医生来看,蒋医生说小姐身体很好,没什么病,只是情绪低落才影响了食欲。”
“她说过什么比较奇怪的话没?”安栀皱眉,易水情绪低落应该是与学校里的流言有关。
“没有,小姐这几天基本都不说话。”陈秀萍摇摇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停,“……有一天晚上小姐不小心在浴室摔了一下,我进去把她扶了出来,小姐还没来得及穿衣服,那全身上下都是红通通的,吓了我一跳,我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搓的太用力,我要找医生过来看看,小姐只说不用,只是她太脏了需要洗一洗。”
安栀放在裙子上的手指一下子收紧握成拳,看向唐辰,“易水……有什么……”
“大小姐放心,易水小姐没有发生任何事。”唐辰跟在安栀身边数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