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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栀仰头盯着他的黑眸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答应。
夜幕低垂,安栀坐在尤卓身边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忽明忽暗的灯光斜射在两个人的身上,坐在黑暗里的男人今天一反常态地沉默,没有看文件,没有和她说话,没有闭目养神,只是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硕大的珍珠戒指仿佛凝结了车外所有的亮光般明曜,在黑暗中隐隐光华流转,握住了他的手。
尤卓反手扣住她的手,抬头对她展开手臂,安栀靠过来偎进他怀里。
“尤卓,我能问吗?”
安栀一贯的冷柔清和,在这样的夜色里缠绵在他耳畔,怀里她温暖柔软的身体像一床被子,尤卓现在累的只想睡一觉。
“对不起,安栀,我想告诉你,可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
安栀柔和的笑容牵在嘴角上,轻声似在安抚他此刻的情绪,“我知道,尤卓,没关系。”
尤卓看着她,只一瞬间便偏头吻了下来,倾身压着她,动作温柔又暴烈。
直到感觉安栀因缺氧微微挣扎才慢慢放开她,尤卓看着她的眼睛不眨一下,“今天晚宴的女主人是我的前女友,韩国的钢琴家,郑多善女士。”
正当安栀准备开口说她知道时,尤卓又紧接着说下去,“安栀,我和她之间,有一个似乎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故事。”
安栀的一只手隐秘在腰后,在这车厢里的一片黑暗里,在他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悄然握紧成拳。
她静静地看着他,很静很轻。
“中学的时候参加了一个暑期交换生,住在一个叫郑舎南的韩国人家里,他有一儿一女,儿子郑多朗,女儿郑多善。”
尤卓顿住,看了她一眼,声音紧绷,“郑多朗和他的名字一样,开朗,阳光,很爱说话,那时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后来,就是我要回美国的前一夜,我们通宵喝酒……酒驾,半夜发生的车祸,第二天早上只剩下我……还能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
他的语调平缓而沉重,层层叠叠的压抑渐渐让安栀有些心疼,这个男人,连悲伤也是如此深沉静默。
书上说,越是这样的人伤口就越难愈合。
行驶的车子慢慢减速,由忽明忽暗的霓虹灯嗨中迎向了一片光明,酒店到了。
尤卓似有些不适的眯眼,低头看着怀里的安栀,轻声说了最后一句,“郑多朗和郑多善,是龙凤胎,所以我喜欢她。”
安栀的身体猛地僵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是什么逻辑?!
“没有逻辑。”尤卓苦笑,抱着安栀无奈极了,“所以,安栀,我总是会对她心软,安栀,你要看着我,你的眼睛你的手,紧紧的粘在我身上,好不好,好不好安栀。”
在认识了尤卓以后的几十个日夜里,安栀从未见过这样无奈而不笃定的他,明亮的一片灯光将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清晰的放大在安栀的眼里,安栀微笑而默然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尤卓现在是她的丈夫。
与他们迎面而来的车上,司机先生在后座主人的示意下率先下车立在一旁等候,郑多善透过车窗看着那一对‘情深似海、相携相伴’的身影莞尔一笑,粉唇晶亮。
“可真般配。”
她身边坐着一个女人,由于车窗特殊,她们周身一片黑暗,只听得见她轻而低的声音。
“是很般配。”
“那你还想拆散人家?”郑多善闻言一笑,灵动的大眼睛转到她身上。
“我可没说拆散他们,我只是对常安栀倒霉比较感兴趣。”轻声的笑,随意而坦然,“学姐,我先下车了,曾少旗在等。”
郑多善应了一声,她便推门下车,依旧红裙黑发,水红的艳色在这深秋的夜凉里沁凉夺目,直顺的黑发却性感逼人,她浅浅一笑,又是别样的邻家清纯。
“少旗。”
站在不远处正焦急等人的一个男人闻声立马跑过来,略显责备的口气却不乏担忧,“夜里这么凉,怎么不穿点?”
“不冷。”妩媚的眼睛,笑着眯起来,她正是曾少旗的未婚妻常冉冉。
金色大厅里一片衣香鬓影,安栀伴在尤卓身侧,唇色是樱粉的妩媚,一袭豆青色如江南清波,在她款款而行中如流淌的活水般,拂来一层清新的江南□。
“尤先生好福气啊,娶到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常小姐。”一路行来,引起了很多人的注目,除却两人的般配,最令人惊讶的是那孩子今晚的一身衣着打扮。
游走在这京城的大大小小的宴会上的人都看得出来,今晚的常小姐,有一种柔和的低婉,浅浅的笑,依偎在尤卓身旁,她的漠然和高傲依旧慑人,却已被她藏起了七八分。
“是啊。”尤卓偏头,薄唇一勾笑着低叹,“真的是好福气。”
一群人站在一起吹捧海聊,安栀端着水杯倚在他身侧,听得实在烦了刚想退开人群,尤卓温暖的手掌就摩挲上她的腰间,轻缓而暧昧,他低下头吻在她侧脸上。
“乖乖呆着。”
他这种明显哄孩子的语气让安栀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比郁闷,却又无可奈何。
全场的灯就在下一刻黑了下来,只留下微光的壁灯,正前方的大台子上出现了今晚宴会的主人,郑多善女士。
“大家晚上好,很感谢各位能出席今天的晚宴。”黑暗的点点弱光里,郑多善远立而站,纤瘦的身影,一袭冷艳的黑色长裙,神色哀婉动人。
掌声停下,她的声音又低又柔,“两年前我的丈夫过世之后我便不再继续弹琴,现在我返回到他的祖国,是想送他一场还没来得及为他举办的,我只为他一个人演奏的音乐会。”
“我曾答应过他,可惜未能来得及……”郑多善嫁给维斯塔集团前主席seven周先生一年后,seven周就不幸空难而亡,“这次回来,只是想在他忌辰周年的那一天,或许我还能够完成曾经对他的许诺,,今天很感谢大家,站在这里听我唠叨这一番话……”
Seven周死后,由于其生前没有立下遗嘱,郑多善女士作为其妻子及唯一的亲人继承了seven周先生的全部遗产,也就是说,郑多善手里掌握着维斯塔集团近半的股份,很多人都不得不受命于她,不然谁会有兴趣来听一个寡妇的爱情故事。
郑多善又说了一些话,底下的一众人俱是配合地时而哀伤时而欣慰,长吁短叹,安栀始终都静立在尤卓身旁,不沾酒不微笑,淡然地看着她身边的男人,看着他眼眸深沉如海,看着他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无色。
“你不觉得你来之前应该喝一些止痛药?”安栀抱着双臂,不咸不淡的瞟了他一眼。
“嗯?”尤卓不解,低头看怀里的人。
“心不疼吗?”安栀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安栀……”尤卓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无奈出声,环在她腰上的手臂也小力的收紧,两个人几乎快要贴到一块儿了。
安栀不理他,懒懒地靠在他怀里慢慢饮酒,微凉的液体让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尤卓低头的视线里,她犹如一只骄横慵懒的小狐狸。
“请问太太,你是在吃醋吗?”薄唇贴在她额角,低哑的笑声从他的胸腔传震到她身上。
安栀端着酒杯的手一顿,闭紧嘴巴不开口了,刚才那句话确实是她无意识的脱口而出,她也许不该……
“太太,我觉得你今晚不用睡了。”沉声而落,安栀小巧的耳垂被尤卓含在住湿热的吸吮。
安栀觉得就像有一股热气直冲她脑门而来,她整个人都感觉热的发晕,靠在尤卓怀里没出息的脚软。
“尤卓……”安栀赶忙回转身子,细长的手指隔在他喉结处,脸色好看的嫣红,水眸怒目而视,“这是公共场合。”
尤卓含笑的黑眸在她发红的一只耳垂缠绕了几下才清了清声音,扬起手上的东西,“我给你戴上。”
安栀怒,伸手夺过那枚小小的珍珠耳环,手和嘴哪一个都不慢!
尤卓才不管她这时候的小别扭,捏着人‘严肃正经’的暧昧,“下次再有类似这样的问题问你,你再这么温吞着一张漂亮的脸勾我,我就直接上了你。”
两人几乎是紧拥而站,安栀豆青色的长裙缠在他墨兰色的西装上,尤卓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精巧的下巴微抬,含笑的低语里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气。
安栀没有避开他的手,只是被迫看着他,眉头轻皱。
微弱的光线里她的红唇近在咫尺,尤卓挑眉一笑,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正在这时,大厅的灯却亮了,刺眼的白晃晃。
安栀神经一紧,刚要推开他却又被尤卓一把拉进了他们不远处的小露台,吻一如既往的缠绵,她挣扎了几下不仅没能让他住手,反而他的动作越来越凶狠,安栀也只好任他去了。
此时大厅里刚抒情完毕,又恢复了笑闹热聊的晚宴场面,被一群人围着的郑多善依旧哀婉动人楚楚可怜,瞟向露台上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时似乎又平添了几缕忧伤。
暗红色的锦帘处,费家正端着酒杯独饮,这一切都落在了他的眼里,只不过他错过了郑多善背对他时那诡异的一笑。
第22章 22 奈何,辜负
这座城市已经进入深秋了,白日的时光渐短;越来越多的人由于天冷赖在被窝里而最终导致上班迟到;连安栀这样自律的人也不例外,几乎连着三天都睡过了头。
厚重的绒帘低垂;与白纱一起坠地而叠;守护在大床两侧的百合壁灯光线晕黄的洒落下来;一室静谧里深深浅浅的□分外勾人。
深紫的绸缎衬得安栀肤色更加雪白;纤纤五指间绸缎纠结着被她越攥越紧,尤卓的吻深而重;他宽大的手掌掐在安栀细腰上,一下一下;又深又重;安栀完全无招架之力,浅浅的□变重甚至带了些细碎的哭音。
刚从梦中醒来就被尤卓压在了身上,前两天是折腾到天亮,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放过她了,却又换了今天早上折腾她,安栀对此深感无力,这男人怎么就不知道节制呢,她的腰快断了……
“尤卓……还要上班……呃……”安栀抬起软绵绵的手臂搭在他肩上,水眸半睁。
“嗯?”尤卓笑意深深的勾起薄唇,汗湿的脸棱角分明,此刻浸润在□里的男人,性感的安栀瞬间愣住。
尤卓一笑,手探下去握着她的脚踝将她修长的双腿滑压在胸前,深入的凶狠无比,安栀几乎立刻就尖叫了出来。
这一场情|欲深靡的晨间运动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尤卓抱着软成了一滩水的人进了浴室。
安栀觉得自己腿都打颤,肯定站起来的姿势很搞笑。
“疼?”圆形的大浴缸里,尤卓抱着安栀帮她按摩,他修长的手指正按到了她刚刚承受过他的地方,尤卓感觉她身子轻颤。
安栀闭目躺在他怀里,红肿的唇,白皙的肤色泛着漂亮的粉红色,在尤卓的手下细腻光滑,闻言她皱眉,哑着嗓子轻声说了一句。
“早知道你这么能折腾我就不要你了。”
小女儿的娇羞,大小姐的任性,尤卓的笑声随着他低哑的声音落在她耳旁,“我那么喜欢你在我身下的样子。”
喜欢你在那一刻的惊艳,喜欢那一刻的惊艳完完整整的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