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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栀偏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过去,和负责的警察打了个招呼。
“常小姐是主要负责人,对吗?”这位警察姓韩,人称韩队。
“嗯。”安栀点点头,指指已经被封锁的房间,“我能进去看看吗?”
“嗯。这边。”韩队来之前就被局长领着耳朵告诉了,这位常小姐不能惹,办案要看形势灵活改变。
“死者二十八岁,初步断定死于凌晨三点左右,很可能是嗑药致死。”有现在记录人员在被包裹起来的尸体旁,和法医在讨论些什么。
现场已经被警察们收拾的很干净,所有东西都封了起来,安栀看不见茗茗,并不知道文商说的多么惨。
韩队把她隔在了几步之外,“您还是不要过去了,还有一点,死者生前一个小时之内有过激烈的性|行为,导致其下体撕裂,而且……身体皮肤也受到了很大的摧残。”
安栀一顿,不可思议的看着韩队,“你是说……”
韩队点点头,有些怜悯的看了地上的蓝袋子一眼,“性|虐,你看她的脖子。”
包裹尸体的袋子是冰冷的深蓝色,那些血痕像是人掐的又像是绳子勒的,恐怖的附着于茗茗的颈部。
安栀猛吸一口气,转身干呕,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怎么……
“鉴于事件的严重性,帝都需要停业一段时间配合调查。”韩队扶着安栀出了房间,王烁还等在外边,一看这个状况马上上前来扶安栀。
“常小姐,你还好吧?”
“没事。”安栀摇摇头,嘴唇有些发白,“韩队,现在有没有线索?”
“有。”韩队点点头,“根据帝都的几位目击者提供的线索,还有死者生前的私生活来推断,有一些嫌疑人要查证。”
安栀点点头,“需要我们配合?”
“不用,只是希望您在关键的时候能站在正义的一边。”韩队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话,朝身后的人挥挥手,“收队。”
安栀不明所以,等韩队的人走了以后才叫了王烁上来,“到底怎么回事?”
王烁也不敢隐瞒,就他所知道的情况,估计这次的事情不简单,“茗茗的私生活我不好多说,前一晚的话,拉茗茗去包房的是刘三公子。”
安栀知道这个人,大院里的孩子,长大了以后就不经常见面了,刘家宠翻了天的小儿子,估计而不是个什么好货。
“刘敬?”
“嗯,就是这小爷。”王烁一说起这个人也是眉头一皱,不好伺候,“他嗑药场子里的人都知道,但是咱们场子不让弄这个,有您和莫少爷的面子,他一般也不敢,不过玩女人那就是……”
“茗茗是被逼的?”安栀心里骂了一句,什么东西,这场子以前是莫天豪送给她唱歌用的,结果几年下来却变成了这样。
“这不好说。”王烁留了个话,也不说明了,“您知道刘家最近的动作吧?”
安栀点点头,有点无奈的样子,“就是说,我不好出面?”
“您还是去国外度个假什么的吧,这有我就行了。”王烁跟着安栀这么多年,他从不敢多想一分,这样的优秀的女人,王烁不舍得让她不幸福。
刘家和曾家走的很近,最近几番动作,都是为了下一任的选举活动,本来常家在场面上的立场就不怎么和刘家合拍,这个关键时期,不能再出什么事挑起事端。
“王烁,这样做会让我内疚。”今天天气不是很好,窗外有细雨阴郁,安栀的侧脸有种哀伤的婉柔。
“不会一辈子的。”王烁轻轻说了一句,他的意思安栀懂,她只是没出手帮助,不是她的错,可是如果她这次出手帮助了,常家出了什么事,她会后悔一辈子。
她活了这么久,不就是一直在为了常家活吗?
第15章 15芝城,爱占
夜机,飞往芝加哥。
机舱内很安静,安栀在小灯昏黄的灯光下,默读着手里的书,是上飞机前尤卓塞给她的《圣经》。
前几天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偶然说起尤卓做神父的事情,安栀只好有点不好意思的承认,《圣经》她只看到了第一句。
起初,神创造了天地。
会读这句的时候,安栀还是个梳着娃娃头的小姑娘,小眉毛一皱,合上那本厚厚的书,与老爷子一本正经的讨论了一番关于神和天地的关系。
结果是,老爷子作为有党派人士的无神论者,从此再也没给安栀硬性的规定读过什么书。
那时候起老爷子真有心把她送去读法律,不过转过来一想,实在怕她祸害群众,只好收在家里自己被欺负了。
不可否认安栀的才华,念书也好军校的训练也好 ,她都能让自己做到最优秀的状态,可是,她始终都像蜗牛背着重重的壳一样,一路缓慢前行。
有的人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安栀合上书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这书看着像社会理论学一样,毫无趣味性可言,她实在想不明白尤卓哪里来的这样的耐心。
这本精装版的书里有他的笔记,墨香的行云流水,爱一个人,那门是窄的,那路是长的,《圣经。马太福音》。
安栀不知道尤卓标记下这句话时他的心情是怎样的,当她的指尖轻触而过时,突然就有了心动的感觉,这个男人拥有这样安静的爱,他的沉稳他的情深,从来不只是写下的笔记,他有他的世界,他有他的执着和守候。
他会做很好吃的菜,他能在短短一周之内了解到所有她爱吃的东西,他会在她身后装隐形,关键的时候却一定在站在她前面,无论夜晚的凉风,还是别人的伤害。
尤卓是一个骑士,在她满身疲惫准备放下最后一点点属于自己的坚持时,他带着一身薄凉的水气慢慢充盈到她的领地,守与护,他给予了她最好的情爱。
手里的书被安栀紧紧抱在了怀里,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她是视线渐渐模糊坠入沉睡之前,她想,这本书她一定要看完。
到达芝加哥已经早上八九点了,机场正是一片繁忙的时候,安栀昨天晚上被尤卓压上飞机之前喝了太多酒,下飞机了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眼前都是雾蒙蒙的,头痛的厉害,安栀拖着行李刚出来就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高大的黑人,在他还没愤怒说话之前,安栀被另一个更高大的亚洲人挡在了身后。
美国人的英语就是爽快,在安栀还没辨别出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的状况下,那位挡在她前面的亚洲人已经转身面对她了。
“常小姐,您好,费家。”费家把手里的钱包还给她,在接过她手里的包,“尤让我过来接您,这边请。”
安栀拿着自己的钱包一愣,刚才是被偷了?费家是尤卓的贴身助理,怎么会在芝城?
“你不是在中国吗?”
“尤让我过来看管这边的公司,顺便照顾您。”费家废话很少,其实这话应该倒过来说,尤卓让他回来照顾安栀,顺便看管公司。
上了车安栀还没坐稳就听见前排费家的声音公式化,却又带了点小无奈的低音,“我接到了,对,其实我觉得还是在酒店……好吧……”
然后,费家转身把手机递给她,“尤的电话。”
安栀接过来,他那边现在应该是晚上吧,“你怎么还没睡?”
尤卓正端着琳姐刚泡的咖啡在厨房里休息,电话一上来就是她温绵的嗓音略带责备的关心,尤卓很受用,他清了清嗓子温柔低声。
“用工作要做,费家给你的药片喝掉,不然会难受很久。”
安栀低头看了看费家刚刚塞过来的药片,轻轻握紧,“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要休息,不然会累。”
尤卓端着咖啡杯无声地笑,这个小女孩一样的安栀,若是在身边他一定会化身饿狼不顾一切把她压在身下,真让人心里发痒。
“安栀,去见见我妈妈吧。”
安栀拿着手机的手一顿,随着车子的行驶阳光移动在她身上,长长的睫毛不安的眨了眨,很长时间才说了一句,“我试试。”
尤卓一笑,这里的夜景还真不错,“我妈妈很好相处的,安栀,她爱我,一定也会爱我爱的人。”
安栀喉咙里有发紧的干涩,她紧张的时候一般都是这样,“《圣经》我只看到了第13页。”
尤卓忍不住笑出来,他可以猜得出来现在安栀脸上的呆毛儿样,他很多次都发现这个女人天然呆,比如刚睡起来的样子,比如喝掉一大瓶酒以后,很多次尤卓都忍的很辛苦,要知道这样一个身材火爆性感却又一脸纯真的女人,对一个男人的诱惑力实在不可小觑。
“安栀,卢女士很喜欢给人讲《圣经》。”所以,当然不用紧张这一点,让她讲给你听就行了。
安栀默默的叹气,在心里先做好建设,“你在家吗?还是先睡觉吧,快天亮了。”
“嗯。”尤卓把空掉的咖啡杯放在流理台上,转身上楼,“我去你的房间睡。”
“……”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听在安栀耳朵里怎么都别有意味,安栀闷闷的说了一句,“我要挂了。”
尤卓扭亮窗前的台灯,侧脸的线条干净而温和,笑意满眸,“好,安栀,我等你回来。”
安栀低头,盯着自己扣在裙子上的指尖微微笑,“嗯,好。”
第二天早上见到了尤卓的妈妈,费家把她送去酒店的二十四个小时里,Doctor卢把牧场的木屋重新装扮了一番,颇有些中国唐朝的古风古韵。
“坐吧。”Doctor卢是坐轮椅的,因为心脏负荷的关系。
“谢谢。”安栀在花卉布艺的沙发坐下来,和这间别墅连接着的还有两个花房,不大,却很美,芳香四溢。
“觉得你会喜欢这样,不然你昨天过来的话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就像尤卓说的,卢很和善,很娇小的样子,慈爱的眼神,年岁应该已经不小了。
“您很有做室内设计的天赋。”安栀一笑,打趣道,短短的一天,真的太专业化了。
“常小姐好眼光,在做医生之前,我确实是室内设计师。”卢看着她的眼光变了变,笑的很开心。
安栀有些吃惊,这两种职业没有任何关联性,“您是转行?”
卢点点头,望向牧场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多情,风吹过大片的绿色,那里有个胖胖的身影是她牵挂了的一生,“安东尼十几年前突然罹患重症,我亲手治疗好了他。”
她说的时候那么骄傲,又那么难过。
这个女人,她是基督徒,她亲手从上帝的手里抢回了自己的爱人。
风轻轻吹拂,木屋的门上有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安栀静静凝视着她,真真有种岁月长存的感觉。
“安栀,作为妈妈我没有任何多于爱自己儿子的想法。”卢转过头来,温柔的模样和尤卓神似,“我只希望他幸福。”
安栀的手背上是卢温暖的右手,这个爱得连上帝都让步的女人,安栀不敢对她的爱有任何一点亵渎,她这一生的爱恐怕只给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安栀不敢。
“我……我想说……其实我和尤卓,并不是您认为的那样,我们……认识才不过半个月。”
卢温柔的笑脸一动不动,甚至有些绽放的笑意,“我知道,尤卓和我说了。”
安栀一愣,那男人不是要……“他不是为了您……”
卢拍拍她的手,“可以麻烦你推我去外面走走吗?”
安栀点点头,站起来推着她出去,木屋这一环甚至更远的地方都有平整的木板铺层,安栀进来的时候还有些纳闷,现在看来这依然是他们相爱的证明。
“尤卓一直都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卢抬头看着她笑笑,“你要相信,我的儿子,他很优秀。”
安栀也笑,确实是那样,他是个很容易让人心动的男人。
“他也是一个诚实的孩子,安栀如果你们打算在一起,如果有一天即使他选择欺骗你,你也要至少相信他一次。”
卢对于自己的儿子一直很有自信,她是医生她的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