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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样下去!”有一天我对江楠说。
“什么不能这样?”
“我不能依靠你来养活。”
她微笑了,“怎么了?伤了你的自尊心了?”
“这不是自尊心的问题,这是关系到男人能力的问题。”
“那么你说该怎样?我被你养活你就感到好受了吗?”江楠用开玩笑的口气问。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是否认为女人天生就应该被男人养活?”
“那当然!”
“没想到我的大思想家竟然有如此傲慢的生活态度。对待我就象对待笼中的鸟一样,你不觉得你太轻看女人了吗?”
“女人嘛总归是要依附于男人的。不是我轻看女人,而是女人对事物的看法和生活的态度都太感情化,太脆弱,缺少思辩的能力,意志不够坚强,目光短浅,容易悲悲切切。即便象你这样有能力干出大事业的女人,都不能摆脱世俗的生活观念,其实从你身上我彻底明了了女人的懦弱和肤浅。”
江楠脸色变得很难看,她转过了身不再与我说话。
“怎么?我说到关键的地方你就回避了。”我嘲笑她。
她转过身似乎想要反驳我,但她强忍着改变了话题,“你下午还要出去吗?”她问。
“对!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工作进展的情况。”
说到工作我感到很乏味,因为这是我伤心的事情,“我现在很倒霉!不知为什么?前期谈得很好的合作人,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真让人不可思议!”
“是哪家公司?”她问。
“好几家都是如此。”
“这几家叫什么名字?”
“你知道名字要干什么?”我问。
“我想看看是否与我有过业务关系。”
“想帮助我?”
“帮帮你不行吗?”
“可以!”
“那你告诉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用审视的目光探究她心中此时的想法。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给自己的情人这样不给面子。”我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难道你就这样厌恶得到我的帮助?”
“如果换另一个女人也许我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但你不行。”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心里就是这种感觉,我非常痛恨自己从你那里得到施舍和帮助。”
江楠用非常可怕的眼光看我,然后无声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江楠没有来,而我依然在外东奔西跑为联系合作伙伴而奔忙。直到一个星期四的下午,我回到寓所发现江楠坐在我房内的椅子上看书。
我开门进去后,她没有任何表示,身子都没有多动一下,依然在看我扔在桌子上的一本罗洛梅的著作《爱与意志》。
见江楠对我进来没有表示,于是我也很冷漠,没有与她说一句话,而是旁若无人地脱掉身上的长裤和衬衣,换上了宽松的短裤,裸露着上身到洗手间去冲凉。过了十分钟我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江楠依然在看手中的书,她象一尊雕像一样凝固在椅子上。
我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分,用梳子把头发梳理整齐。这时我感到非常口渴,于是从给自己冲了杯水,也许是我动了恻隐之心,把刚冲好水的杯子放到她的面前,然后又拿了一个杯子去给自己倒水。
“把杯子拿开!我不需要你给我施舍。”她头也不抬地说。
我被江楠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心中立刻有一种非常恼怒的感觉,我没想到她依然在对我上次的话存有嫉恨。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把桌上的杯子拿走了,而且立刻把杯中的水灌到肚子里,即便有一点热,但依然畅饮,咕嘟咕嘟的喝水声很是响亮。
江楠似乎没有被我这种夸张的举动所打动,根本就没有任何被羞辱或是尴尬的表情浮现出来,她非常镇定,继续看她的书。
我本没有要和她怄气的意思。看到她很严肃认真的样子,心里有点可怜她。也许我对她太刻薄了些。我想,江楠今天到我这来,已经表明要与我和解的意思,只不过不愿意太过于低贱罢了。她是想让我退一步,这样她就可以有个台阶下了。
然而我不愿意给她这个台阶,到底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就是喜欢压榨这个女人脆弱的神经,看到她疯狂、痛苦。
我进了卧室,躺在床上养神。过了很久,当夜幕降临,房间里光线暗淡下来的时候,我仍听不到任何她挪动身子的声音,显然她不会再看书了,因为客厅的灯没有打开。
她一个人在客厅里干什么?我心里想。她真是一个有耐心的女人啊!如果她依然象以前该多好啊!那样我就可以得到心灵的平静和甜蜜了。
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我起来走到客厅。江楠依然坐在椅子上,但已经不再看书了,而是爬在桌子上,似乎是睡着了。
我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两眼默默地盯着在黑暗中甜美的脸庞,在均匀的呼吸中江楠的身体不断起伏。
我感动极了,那一刻爱使我陶醉。这个大我六岁的女人,竟然如此让我倾注所有的感情。我生命的一部分,现在就在我眼前熟睡。在突然升起的冲动中我轻轻地把江楠抱起,不知是她没有醒来还是不想拒绝我对她的拥抱,她的身体很自然地倒在我怀里,于是我把她身体托起,轻轻抱到卧室的床上。把她放好,给她头下塞了枕头,身上盖上毛巾被,然后轻柔地吻了她。之后,我穿好衬衣,出了门。
我在街上打了几个热菜,买了米饭,然后上楼。我轻轻打开门,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在那一刻我感到自己是一个非常体贴温柔的男子,似乎在我床上躺的就是我的妻子,一个需要疼需要爱的柔弱的女人。
我依然没有把江楠叫醒,也许在睡梦中我们才是最和谐的一对,而一旦我看到江楠睁开眼睛就抑制不住要奚落她的念头。
我拿起罗洛梅的著作《爱与意志》,从她翻开的地方继续看下去:
原始生命力永远不畏惧死亡,永远为肯定自身的活力而奋斗,永远不为年老力衰所屈服。原始生命力决不会以理性的借口来逃避生命的情欲。就此来说,原始生命力是规则的敌人。它永不屈服于刻板的时间观念或是其它条条框框,它永不屈从于只当一个机械人……'2'
我一直看下去,直到听到卧室里有了动静。我听到江楠起来,她在床边坐了一阵,然后走到我身后。
“你睡醒了?”我问她的时候没有回头。
江楠没有回答,而是从我背后把两臂伸到我的前胸,把我轻轻搂住。我随即抱住了她的胳膊,轻轻亲吻她裸露的小臂,白皙柔软的肌肤。
“我们不应该吵架,对吗?”她问。
“对!”我一边亲吻她的胳膊,一边回答。
我拉江楠坐到我的腿上,于是我们相互凝视了许久。
“你心里很烦闷?”她问。
“有一点吧!”我说。
“告诉我,让我来为你分担忧愁。”
“不行!你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你不告诉我怎知我解决不了呢?”江楠问。
“我的问题出在心里,而不是我的工作。只要想到你被别人占有我就难以平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夺走更令人痛苦的了。如果你真是想让我得到快乐和宁静,就离开高畅到我身边,让我完全拥有你;让我不再因为与你同床而产生罪恶感;让我能够在大厅广众下搂着你的肩膀行走;让我的命运和你的命运紧紧连在一起;让我感到现在所努力的一切最终都有一个我爱的人来品尝胜利的美酒,这就是我渴望得到的东西,这也是我的痛苦所在。所以看,除非你做出这样的选择,否则你帮不了什么,你什么都不能给我。”
江楠静静地听着,神态安详地出奇。我看到她的微笑,充满关怀和体贴。
“唉!”她叹口气,“你不懂啊!人生有许多无奈的事情。如果说我走错了一步,那这也不是我的过错,因为象你这样追求完美生活的男人是无法接受那样残酷的现实。我离开你真是迫不得已。我爱你,所以离开你,至于为什么,其实很简单,我不能带给你幸福,当有一天你有了自己真正的妻子,我会让你了解我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你为什么不能带给我幸福?我拥有你就是得到幸福。”
“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不会如此难过了。”
“为什么不能这样,你完全可以离开高畅。作为一个女人你是自由的,没有人有权利谴责你追求真正爱情的行为。离开高畅,到我身边,我会象一个真正的丈夫来对待你,让你体会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
江楠脸上露出极度的痛苦,用伤心的口吻说:“不行!我不能离开高畅。”
“为什么?”我抓住她的肩膀,“如果你爱我你就应该这样做。”
“就是因为我爱你我才不能离开他。”
“你这是与我玩修辞游戏。”我松开她把她从腿上推了下去,站起来在房间里焦躁地度步。
“我需要你!你难道不明白吗?”我狂躁地说,“这一年我时刻都在想你。我知道自己曾经伤了你的心,说了那些让你失望的话,你如果要报复我得话,现在已经足够了吧!我为你的报复吃了一年的苦。这一年使我了解了许多事情,我知道自己以前太自私了。那么好吧!我现在来弥补我的过错,如果你要家庭得话,我们就成立家庭,甚至可以立刻要一个孩子,让你成为一个母亲,让你体会做一个真正女人的快乐。这你该满意了吧!”
江楠突然痛哭失声,她象是被我发自肺腑的言语所打动,爬在桌子上哭泣。于是我走到江楠身边开始安慰她,我自认为江楠被我感化了,有了回心转意的想法。
“离婚吧!”我搂着她说,“和我结婚,我们一定会幸福一生。”
她的回应出乎我意料之外,她不是点头而是在摇头,不断地摇头。
我被惊诧了,“为什么?可这是为什么?”我大声问。
“我不能!”她哭着说,“我不能嫁给你。”
我感到所有希望都破灭了,巨大的失落给我的打击使我异常愤怒。
“我明白了!”我冷笑着说,“你是不愿意离开你那养尊处优的生活。现在我真是知道自己是多么傻的傻瓜。被我视为天使的女人竟然如此庸俗,难怪我的爱不能战胜金钱和地位。真是太可笑了!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爱情竟然是这样毫无意义,这样没有分量,这样软弱无力,被爱情的毒汁蒙蔽双眼的人啊!这是对你幸福的最后判决。”我咬牙说完,然后离开了寓所。
从这一天开始将要来临的黑暗对我来说就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和江楠并没有就此中断关系,她依然到我的寓所里来,而我再也不提要她离婚的事。对于我来说江楠已经不是那个我生活中代表幸福的女人,而成了我可以随意发泄性欲和随意嘲笑玩弄的女人。现在我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给我的施舍,毫无自卑可言,虽然她依然如故地照顾我的生活,给我温柔和鼓励,但我越来越难以忍受她对我的体贴和关怀。以前的甜美和温柔变得丑陋和庸俗,我的言语不再温文尔雅,性格充满玩世不恭且好斗。我喜欢抨击背叛和世俗,嘲讽充满铜臭的婚姻,甚至喜欢挖苦被不忠实的妻子玩弄的丈夫,在我嘴边最喜欢谈论的是关于绿帽子的话题,无视她被羞辱的痛苦,无视她央求停止的眼泪。
现在我很少主动去接近她。当她投入我的怀中,想要得到温暖和爱抚的时候,我则非常冷漠粗暴,即便在做爱的时候也是如此。在我的性格中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