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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明白了我未有结婚的心态,于是对婚姻再也不谈。在这种状况下我与江楠的爱就变得单纯了,是真实情感的交流,于是在思想和肉体上都有忘我的体验。其实我对江楠婚姻的想法并不是没有了解,只是我觉得此时与江楠谈论这个问题不现实,因为我没有事业基础。
我从江楠嘴里知道高畅一直在追求她,如果没有我的介入,也许高畅和江楠会成为一对情侣。
不知为什么我们没有公开相爱的秘密。在我们相拥同眠,一起度过幸福甜蜜时光的日子里,江楠常提心吊胆,生怕熟人知道我们同居。
每次当我们尽情欢娱之后,江楠就有一种对我深深的依恋,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把我紧紧抱住,把头靠在我的胸口。她似乎在留恋每一分钟,眼泪也时常不自觉地流下来,浸湿我的皮肤。
我不知道江楠为何如此难过,在她的心中有一个秘密,我这样猜测,但当我试图解开这个秘密的时候,江楠总是回避。有几次江楠对我叹息说命运对她太残酷了,她可能不会给我带来幸福。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时常在我脑子里萦绕,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她痛苦,而这个谜底总是让我迷惑不解。但当我最终知道从江楠嘴里问不出什么的时候,我就再不去打搅她,我知道她性格中的固执和做事的原则,她不能揭晓谜底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就这样我们一起度过了一年。
又一个冬季来临。快春节时,江楠要回北京,我为她到机场送行。在机场江楠紧紧依偎着我流下了痛苦的眼泪。她要我保重,嘱咐我注意身体。我则很少说话,只是祝她一路平安。
除夕之夜,我给家里打了电话。母亲对我春节不回家异常激动,要我立刻回去。
我一个人在深圳很是寂寞,深圳大街上行人稀少。九十年初期很少有人在这座移民城市里过春节。
寒冷潮湿的空气和周围寥落的气氛使我的房间异常清冷。我躺在床上不知该干什么。江楠走了,她似乎带走我全部的思想。我看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但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我满脑子全是她的影子。聊赖之余我一个人到我们常常漫步的小街上溜达。
这时满街已很少有店铺开门。我不知要到哪里去,要干什么。我漫无目的,只想看看熟悉的街景,熟悉的道路。我在一间我们经常吃饭的小店门口停住,看到小店依然在做生意。老板的家就在这里,老板热情地招呼我进去。我坐在椅子上,要了碗桂林米粉,老板很快端了上来,然后坐在我对面。
“你怎么一个人?你女朋友呢?”老板问。
“她回家了!”
“你为何不回?”
“我不知道,可能怕坐火车吧!”
“你出来有几年了?”
“一年多。”
“想家吗?”
“没什么好想的!在家没意思。”
“你一个人在深圳过春节?”
“对!”
“你不寂寞吗?”
“寂寞!”
“那你就应该回家,春节家人总该团聚!”老板说。
我低头不语,在我的潜意识里,家依然是很有魅力的东西。我离家出走的叛逆精神经过一年半的消磨已渐渐淡化了。
我怕孤独,尤其江楠离开我之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很难想起远方的家。也许是年龄的缘故,江楠对我有一种成熟女性的关爱,这种关爱表达的时候我就成了江楠的被保护者,我似乎是她娇宠的孩子。这种气氛使我感到心情异常宁静,没有烦恼。江楠的温情象冬日里温暖的阳光,抚慰我极易受伤的心灵。江楠不象我看到的许多年轻女子对男友施加矫揉造作,而是给我成熟的理智的关爱,她常常安慰鼓励我,为我朗诵她感觉美妙的文章,陪我幻想锦绣前程,在这样的日子里我们如同一对真正的夫妻那样无拘无束。
当下了决心回家时我的心情立刻好起来。我准备了几件衣服,给家里带了点东西就离开了深圳。我先到广州,这时乘车的人已非常少,我买了车票上车,在车上补了卧铺。当我一路昏昏沉沉到家时已是大年初三的晚上。
我敲敲门,门开了。我看到了母亲。母亲见到我高兴地大喊大叫,引得家里聚会的人都跑出来接我。我的脸和手都冻僵了,身上单薄的衣服难以抵挡北方的寒冷,我立刻跑到暖气边烤手。母亲捂着我的脸唠唠叨叨,责怪我姗姗来迟。在饭桌上我看到了全家都在,大家异常关心我,我感到家庭的温暖,我奇怪以前为何没有这种体会。
在家的日子很快就过去。在家过了一个多星期,不到十五我就起程离家了。十五当天,我到了深圳。
出了深圳火车站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见江楠,于是我飞快赶往寓所,但是房间里没有人。我猜想江楠没有回来,给江楠办公室打电话证实了这一点。
我垂头丧气,孤独地坐在房间里发呆。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江楠不能回来的事情,她临走时告诉我十五一定回来,现在看来她失约了。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索性爬起来坐在沙发上等她,一支一支地抽烟,我一直细心地聆听楼下的动静,希望她能回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清晨太阳的光线射进房间时,江楠仍没有踪影,我很失望,身体亦很疲乏,我倒头睡着了。
当我醒来我发现江楠坐在我身边,两眼关怀地看着我,我以为是做梦。当我把江楠紧紧搂在怀里的时候,我知道这是真的。
我们紧紧拥抱,热烈地亲吻。我感到我们相互的感情是如此深厚,彼此是如此渴求对方。从心灵到肉体,我们是如此和谐,象鱼游弋在水中;象天堂的火焰;象沙漠的泉水;象穿过冰雪的微风;象游荡在森林的雾霭。我嘴唇轻抚她凝乳般的皮肤,手指穿越她的青丝,我看到她忘情般朦胧的眼睛,感到她柔软的手指轻轻抚摸我的肌肉。她如梦幻般醉人的体香四处飘散,双腿紧绕在我的腿上,我感到她身体的压迫。我异常猛烈地搂住她柔软的腰肢,把她的胸脯紧贴在我的胸膛,嘴唇压在她鲜艳的唇上,体内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如惊涛骇浪,如天穹中爆发的一颗新星。我们就象宇宙中两种相反的物质剧烈碰撞,湮灭在耀眼的光芒中。
我躺在沙发上感到异常疲乏。江楠轻轻地站起来,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给我打开,我的确感到口渴得厉害。我一手接过她递给我的饮料,一手把江楠拉到我身边,她在我旁边坐下来。我想知道她回家的经历,于是问她。
“你回来晚了,为什么?”
“飞机航班误点了。”
“你在北京干了些什么?”
“除了拜访亲戚朋友就是想你这个小男孩。”她用手指点着我鼻子温情脉脉地说。
“真的吗?”我故意疑虑地问。
“你说呢?”她知道我的用意,调皮地反问我。
这时已到中午,我们商量如何打发下午的时光。江楠提议到书店买书,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我们开始做饭。
江楠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但她的厨艺却十分平常。因为比我好的缘故,所以仍由她来动手,我的工作是靠在厨房门上陪江楠聊天,对她的手艺毫无节制地称赞。江楠似乎非常喜欢我对她的虚假评价,并自以为是。在我眼里江楠的可爱不仅仅在于她的成熟、善解人意,更主要是在我面前的憨笨可爱,虽然我在生活上经常需要江楠的提醒和关怀,但在性格上却比江楠刚强得多,江楠其实是多愁善感的,尽管当她带上假面具出现在外面的世界,她的冷峻和淡漠常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当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所有的伪善面孔会全部剥落,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异常纯情的少女形象。江楠所有的精神压力在我的幽默和坦诚面前都消失干净,我让她轻松愉悦,我让她感到自由和奔放的快感。她不用在我面前伪装什么,不用卖弄学识、表现气质、故做干练。我理解江楠的内心,她的悲伤和恐惧,她的优点和缺点。我沉醉于与她相处的那份安宁和愉快,我们彼此对对方的肉体和灵魂充满渴望,这种渴望诠释着一种炽热澎湃的爱恋,它是爱情的火焰,它超越了婚姻和世俗的贞洁观念。于是当我们在相互的抚慰中得到生命真实快乐的时候,这种超越是否被这个社会接受则变得不太重要了。
午饭以后我们出了门。她穿了件黑色的短皮夹克,一条黑色的羊毛长裙下露出精巧的黑色高跟鞋,黑色使她显得高贵。而我依然穿得很少,在一件背心外套上一件咖啡色皮夹克,腿上穿一条腿色的兰色牛仔裤。
江楠揽着我的胳膊在大街上走,我显得异常得意。我看到行人投给我们的目光,显然带着一种欣赏。我侧脸看看她,她的目光投向前方,显得格外满足和幸福。那一刻我想吻她,当我微微低下头时,她微笑着躲开了,但随后揽我胳膊的手抓得更紧,身体靠得我更近。我想那一刻我是幸福的,对江楠的感情是不夹杂任何私心杂念,是质朴和真诚的。
接下来我们各自选了自己喜欢的书,她挑了一本惠特曼的诗集《叶草集》,我挑了一本福泽渝吉的哲学著作《文明论概略》。
我们走了一路看了一路,一边感觉早春的气息,一边体验随遇而安的浪漫情调,在不知不觉中天色将晚。黄昏的余辉尽撒在西边的天空。太阳虽已西沉,但它的光线依然通过大气层的反射照亮着朦胧的城市。一些大厦顶上已早早亮起红色的警示灯,许多窗户里已透出淡淡的灯光。一阵儿之后,满城灯火通明,各种闪烁的霓虹灯光和绚丽的广告牌五光十色,过完春节归来的人们开始享受夜生活。大街上漫游的人们逐渐多起来,这与白天匆匆的脚步有天壤之别。我和江楠依偎在一起漫步街头,我们喃喃私语,对周围的人们和建筑指指点点,尽情地开心,我们象第一次站在深圳街头的两个孩子,对眼前的一切充满好奇。
当天晚上临睡觉以前,我希望江楠给我讲讲此次回家的经历。
“躺下再说吧!”她抱着我温柔地说。
在黑暗中,江楠爬在我怀中。
“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啊!”她感叹地说。
“什么?”我抚摸着江楠光滑的脊背问她。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恨我吗?”她问。
“那当然!我会恨使你离开我的一切事物。”
“连我也包括在内?”
“对谁都一样。”
“如果是因为你的缘故呢?”
“也一样,我会恨我自己。”
她叹了口气,说:“我的小男孩,你为什么这么小呢?”
“我怎么小了?都二十五了。”
“可你还是比我小很多,我今年都三十一了,都成老太婆了。”
我笑了起来,“是吗!那倒很好,可以嫁给我了。”
“你在开玩笑?”
“你觉得呢?”我故意问。
“你是在开玩笑!”她一本正经地说。
“那就当是开玩笑吧!”
“你就没有想过结婚吗?”她问。
“怎么说呢?现实让我很难去考虑这个问题。”
“你爱我吗?”
“当然!”我坚定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向我求婚?”
“凭什么?凭我现在两手空空吗?”我叹口气说,“我妻子的生活一定是丰衣足食的。我要她享有比常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