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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朽的门本在秦英方才那一脚后就已经气息奄奄,如今遭此劫难,终是两脚一蹬,光荣殉职。
当看见秦英那张如丧考妣的可恶嘴脸时,焦棠不恶心了,与之代替的是无限的恐惧。
门外月光很亮,也将堵在门口那两个壮汉的身影衬得宛若魔鬼。
“姑姑,您说的,可是她?”为首的壮汉睥睨着阴暗处不禁瑟瑟发抖的焦棠。
她仰头望着这高大的中年人,倔强地咬紧了牙关。
他脸上一条刀疤从鼻梁骨一直延伸与耳根,极为恐怖嶙峋。
再望向他手中的棍子,焦棠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就是这小贱蹄子,大兄弟今儿你得好好帮我治治她。”秦英插着腰,像一只丑陋的母夜叉,数落起焦堂来唾沫横飞。
“好嘞。”大汉粗狂地应了一声,微微抬了抬手,身后的人便向焦棠逼近。
两道黑压压的人影像是乌云般袭来,吓得焦棠紧紧抱住自己,往后蹭着蹭着退去。
“不管死活,随便你们怎么弄。”
“不管死活么?要是真出了人命……”
“这个时候还怕什么?她一个庶出小姐带来的,就算这小贱人死了,难不成还有人敢向夫人讨公道?现在前坪这么乱,整天死的人能堆成山,少了她一个外来人,谁觉察得出?”秦英啐了一口。
焦棠双眸骤缩。
确实如秦英所说,现在的前坪乱得很,官员们都忙着救灾,谁还有功夫来为她主持公道?正因为如此,她的死活便不这么重要了。
看来秦英真不是说笑,这恶毒的女人是铁了心要将自己往死了整啊!
“你这丑婆子,恶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
“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哼!你要是现在给我磕几个响头,说不定我还能让你帮我每天倒洗脚水。”秦英自负地抱着干瘪的胸,居高临下地鄙视着她。
“呸,那与其被你的脚臭熏死,还不如现在就死!”
“哟,挺烈啊,不过你是生错了家庭。呵,公主的脾气,却是个低贱的命。”挖苦了一番,点头示意那两个壮汉,“去,别管她死活。”
闻声,两个大汉前后围堵,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捉住了。
“放开我!你们这些野蛮的混蛋!”她挣扎得脸都红了,两个大汉却是一人拽着她一只手,将她往院子里拖。
她的内臂膀皮肤最为细腻,也最为敏感,如今被死死地摁住,不一会儿已是青紫了大块。
本想着奋力挣脱,却没想钳住双臂的力道又加深了几分,极尽将她骨头捏得粉碎一般,痛得她直掉眼泪。
两个大汉见她总是不老实地乱动,拎也拎不稳,于是便再没了耐心,拽起她作势要将她丢出去,可奈何两人动作不同步,未能将她提起就往外丢,这下焦棠可是悲催了。
“嘭”地一声,焦棠的后腰猛地撞上了门槛,这阵仗、这声音,光是听着就叫人不禁皱眉。
她全身先是一麻,而后一阵撕心裂肺之痛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以至于不到一秒,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头死死地拧在一起似要挤出水来,额角刷地一下骤然冒出豆大的冷汗,濡湿了鬓角。
焦棠不敢乱动,僵硬地往一边侧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身体,死死捏着拳头,咬牙强忍着,试图去忽略腰部那剧烈的肿痛。
“切,还没怎么样呢!如此不堪一击。”她听见头顶上传来嘲讽。
“那秦姨吩咐的事……”
“当然任务重要!”
焦棠闻言顿时心沉,被其中一人向拎小鸡一般拎起,而后那攥住她领子的手臂往外一个粗鲁的弧度,她便华丽丽地摔了出去,着地后还完美地弹了弹。
第153章 毒打()
她想逃,却早已爬不起来。
焦棠机械性地回过头去准备望那两个男人,却没想到他们三两步极快地就来到了自己身边,将她吃力抬起的头用脚大力地踩住,然后便是一阵来回的碾压。
她甚至能闻到粪便结块在脚底散发的恶臭。
“我刚从黑狗窝里出来,满脚的狗屎,这下你还习惯不?不怕脏我再给你换一只脚来点?”
焦棠脸都被踩变了形,听他这么一说,一阵阵干呕起来。
“哈哈哈。”男人见她难受,自个却是疯狂地笑了起来。
焦棠眼冒金星,趴在地上没了力气,却不知在某个时候,脸上的压力没了。
她正以为自己终于熬到了头的时候,一记闷棍从天而降,砸在了她的腰上。
“二哥,打其他地方没多大意思,方才她腰撞门槛撞这么大声,肯定伤的不轻,咱们就往她腰打!”
刀疤男侧头望了望,审视了一番:“这腰这么细,跟水蛇似的,能受得住吗?可不会就这样给断了吧?”
“往人家腰观察这么仔细,难不成大哥你……嘿嘿。”
“先不说这事,先将她打得半死不活没力气反抗,再欲仙欲死一番。”
“好嘞。”
话音刚落,便又是一个大棍子拦腰而来。
虽是都朝着腰部重击,但每一处的重心却落在不同的地方。
先时是后腰尾椎骨处,如今是她柔软的侧腰。
她痛得几乎失语,像是一只乌龟在极为缓慢而艰难地爬行,想要逃离这地狱般的地界,届时,鲜血从泥衣渗出,透不出刺眼的红色,只是呈现一派深褐,但身下却是鲜血淋淋。
可即便是她如此努力地垂死挣扎,棍棒却追着她继续朝腰部劈来,受了几下后,她便再没了力气,如同一滩烂泥软在地板上,微眯着眼望着某处,苍白而又空洞。
皮肉之痛再怎么厉害,不过一死,真正能毁灭一个人的,是精神上的绝望。
她心像是塌了一块,暴风雪裹挟着尖锐的冰渣子一股脑地灌入,将漏风的孔洞撑得越来越大,使她早已麻木得感受不到痛楚,只剩下比黑夜更加漫长的恐惧。
焦棠趴在潮湿而粗糙的地板上,听着重物击打的沉重钝音,脑子里已经不知道想些什么,她已然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去反抗,得到的结果却是自己的精疲力竭。
她明白如此击打已然重伤的腰部会是什么结果,她害怕自己年纪轻轻就落下一身残疾,可如今,眼下却有更令她恐惧的事情,如若自己贞洁不保,还谈什么未来?
她不知是累得无法担忧自己的伤势,还是那即将出现的灾难令她觉得残疾都已是最好的结果。
她的脑袋里一直记着方才这两个壮汉的谈话,那狰狞而贪婪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是如此骇人。这两个将她打得死去活来的家伙,也许很快就会将她拖到黑暗的角落满足自己的龌龊欲望,而她如今病弱之躯,无法作出丝毫的反抗,只能眼睁睁任由这粗鄙的男人玷污自己……她为此害怕得满心颤抖,太阳穴突突直跳,身体各处都附和着叫嚣。
她想要上天饶自己一次,可仿佛希望渺茫,终究是要认命么?
这时,本褪去的周围的声色又突然被唤回。
她听见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和如银铃般的笑声。
焦棠的心被猛然一戳,抬头望去,发现家丁婢女们正趴在窗户边看热闹。
她满目悲伤又化为怒火,却是迎头一个重击,横劈在她脖子上。
“看什么看!”头顶暴怒一声,却引领着一阵更刺耳的哄笑。
她发出一阵怪笑,声音却沙哑犹如蚊吟。
清脆又动听的声音,属于甜美的少女,她们细腻洁白的手腕撑在窗棂上,瞳孔映着远处女孩怨恨的模样,嘴角却是饶有趣味地上扬。这笑容多么地不谙世事,多么地单纯可爱,以至于目不转睛地盯着血腥场面,那双双明澈的眼竟还可以不染尘埃。
能扭曲到这个地步,是怪物吧?
后来,毒打停止,焦棠感觉有一只手从后面提起她的头发,而后她酸涩的眼睛里,出现一条丑陋的刀疤。
“还活着呢,看起来这么脆弱,没想到还挺经打。”
“活着更好,死了灰飞烟灭咱们兄弟俩还玩什么?”
焦棠闻言,立刻哭了出来,整个身子跟着哽咽着起伏,却是引发敌人更强烈的快意。
“走,到后面小树林里去。”说着,就提着焦棠的后领子往角落里而去。
这前坪衙因为洪灾的事情,激起了民愤,被难民冲进来乱砸了好一通,院墙破了好大几块,但因为治水、安抚难民的事情更紧急,于是也一直没来得及补,如今这后院的墙角正是有两人宽的缺口,跨出去就是一座黑漆漆的树林。
前坪这地方,连年降雨丰沛,多山且植被茂盛,当属冥界环境最好的城镇,可弊端也是极为显著,就比如洪灾和泥石流,还有就是做坏事时有诸多的天然屏障,比如现在。
“放开我……放、放开……”她发出的沙哑声音,连她自己都认不出,那嗓子宛如含了沙子,用尽了力气都喊不清楚一个字,甚至这干裂的疼痛,让她一度怀疑自己的喉管是不是早就被人大力割破。
可是任由她虚弱地反抗,身边的两个男人兴致却是越发的高昂。
最后其中一人急不可耐地将焦棠拦腰跨在肩上,兴奋地跳过断墙,遁入黑暗之中……
“这大牛二牛,今天可真是得了个大便宜!”
“怎么,你也想去参与参与?”其中一个家丁挤眉弄眼。
“算了,我哪里干得过他俩啊,指不定这女的挨不过一个就呜呼哀哉了呢!”
‘咱们整日受欺压,真想哪天也欺压欺压别人。”
“如今你我贫贱出生,又读不进去书,一辈子也只能给人打杂,难不成一无所长还能一步登天?踏踏实实领自己一月两千的例钱吧。不过,你是大少爷身边的人,工钱挺高吧?”
“你以为我想啊!那是个有病的主儿,如今犯了事被他爹拎去治水,我等才有几天安生日子。”
“有病?”
“你新来的不懂吧?他说的有病,是神经病!”一家丁指了指脑袋。
众人一阵低笑,这新来的却是不明所以,一度分不清到底是真正的脑子有毛病,还是仅为一个形象的比喻。
第154章 心颤()
焦棠被一把扔到湿淋淋的地上,吃了一嘴的泥土,有心逃跑,却没这个力气。
粗暴的力量将她翻过身来,下一秒便见到壮汉跨坐在自己腰上,她在下面扭动挣扎,大汉却将她挎得死死的。
“大哥,你先吧,我将她按住。”说罢,就将她细白的手用布条捆住。
同时,另一个名叫大牛的轻而易举就撕开了她的衣服。
府衙暖阁里,秦蓉正对着镜子涂抹护肤膏体。
“那丫头,奴婢已经派人惩治了。”秦英恭敬地说,一面轻轻的取下秦蓉发间的簪子。
“很好。”她仔细地将膏体敷在脸上,“我就喜欢这种性格烈的,越烈,折磨起来越带劲,乖顺的人太没意思。不过,将不乖顺的变得乖顺,这个过程却是极为有趣的。”
而后,秦蓉又问:“小英啊,你觉得我这么做,会不会过分了啊?”
“不过分,夫人,谁叫她今日那样瞧您,对您可是不敬啊。要说夫人就是太心善了,如果个个都像她这般跋扈,夫人还如何在府中立足?”
“小英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心软的性子,不强硬点指不定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