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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太客气了,饭我就不吃了哈~”说完,拔腿就跑。
玄琇从容地抬了抬手,身后的鬼卒们举着火把冲进洞里,三下五下就将焦棠抓到了自己跟前。
焦棠颓然地叹了口气:“我认错,我悔过。”ಥ_ಥ
想起人们在她面前描绘鬼帝时,那种怕得胆战心惊的的生动画面,她更是无法鼓起勇气抬头看上一眼,暗自揣测‘不容忤逆’的他如今一定满眼冷漠无情,所以就不准备再给自己本来就弱小的心灵蒙上一层霜了。
玄琇示以士兵放开焦棠,谁知这一失去支撑,焦棠沉重的腿就再也站不住了,整个身子疲软地往下倒去。
这时,一双手迅速地将她扶住,再一个顺势将她拉入了怀抱。
清凉的夜风拂起宽大的衣袖,一抹清香既熟悉又陌生。
木架上垂下紫色的花串,蒙络摇缀;鸥鸟衔着花枝,穿透月光如水,向巢穴归去;睡莲慵懒地卧在绿波上,随着微微荡漾的浪,入眠。
第9章 被骗了()
焦棠的恐惧竟被冲去了大半,同时也万分惊讶于为何真正靠近他时,并没有想象中那种怕得立刻冻结的感觉,反而内心格外安稳平静。
焦棠站稳了脚,脱离了玄琇的怀抱,道了句谢谢。
“咕咕咕~”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唱起了歌谣,焦棠暗自羞恼,责怪起自己才不久吞下的那几个不经用的酥饼。
“饿了?”
焦棠望着那凝集月华的眸子,点了点头。
只见那桃花眼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转过身时反手将她牵起。
“干嘛?”焦棠感觉自己的手在那么一刻,仿佛触电了一般。
“带你吃饭。”侧头时,那一抹最后留在她身上的目光竟莫名地清澈温和,让焦棠觉得就像舔了浸满粘稠酸奶的盖儿,被感动得一阵阵恍惚。
于是,放下警惕的焦棠就这么被他牵走了,虽然有种被拐的感觉,但却又不自觉地期待起菜式。
此时,宫里各处已经点上了羊角灯,柔和温馨的烛光绵绵地洒在葱翠矮林里、幽静石路中、锦簇繁花上,生出斑斓的诗情画意。
玄琇凛然地目视着前方,身后的鬼卒提着灯缄默地跟着,气氛也着实死沉沉地可怕。
鬼帝在前走得从容,先前只是极轻地牵住焦棠的手腕,如今力道渐渐加深,像个镣铐般死死挎住她的手,仿佛她下一秒就要消失了似的。
焦棠因为跟不上脚步而走得越来越跌跌撞撞,这时候,才恍然从食物的幻想中走出,试图微微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于是又加大力气扭动了手腕,前面的人却将她往前面拽了一下,以示警惕。
焦棠顿时发现事态不对。
他不会是拖自己去吃牢饭吧!
有时候你会发现,在一个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夜晚,某人不经意的回眸一笑,却让你突然沉醉;朴素简单的几个字,那般柔情却远胜于世间所有的甜言蜜语。也不知是月光太澄净,还是晚风太温和,你感动得像条狗……然后你卸下了所有的防备,由最开始的轻柔相握,转变成现在的生拉硬拽,你才明白,一切都是假象!
被骗了。
人与人彼此之间的信任呢!
“玄琇,你这个骗子,你想把我带去哪里!”焦棠咬牙抗议,整个人往后仰着,尝试着以相反的力气对抗,却不想玄琇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依旧风雨不动安如山,可怜了焦棠磨得后鞋跟都开了。
焦棠在后面挣扎了一路也无济于事,鬼帝于她完全是压倒性地胜利,焦棠气急,准备上她的铁齿铜牙。可每次准备俯下身张开嘴准备咬他的时候,对方总能敏捷地伸出另一只手揪住她头上的小丸子发髻,利落地往上一提,感觉整块草皮都要被掀起那般叫人痛得神清气爽。
并且令她极挫败的是,斗智斗勇的过程中,他连视线都没移下一分。
“大战”几个回合,鬼帝也许是没耐心了,才在前面幽幽地说了一句,勉为其难地安慰了一下下“别动,我只是怕你逃走,不会对你怎样。”
“我手腕都快断了!要残废了!”焦棠嚷嚷了几句,那捏住她手腕的力气竟然真的松下来了。
不仅松了力道,连速度都像是在照顾焦棠似的地慢了下来。
刚刚还气恼的焦棠顿时惊奇了一下,可下一秒立刻又觉得这是披着羊皮的狼故技重施。
要是刚刚还有想要信任的意思,经过这一茬,让她找回了防范警惕。
焦棠有些动摇了,不想再跟他走了,万一轻敌羊入虎口怎么办?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哭。
犹豫之时,焦棠发现这样的宽松程度完全可以令她挣脱,于是再不想其他的了。
迅速抽出手,掏出自己一直没舍得丢下的调味包,往外面一扔,然后提着裙子往前跑去。
玄琇条件反射地避了一避,却还是被淋了一身。
焦棠以为自己能准确地将调味包扔到玄琇的脸上,然后里面的辣椒面儿又能准确地跑进他的眼睛,但……她还是太理想化了。
尽管如此,至少转移了一下敌人的注意力。
玄琇还以为是什么毒粉之类的玩意儿,可看见周身的油辣子……不知是什么心情。
身后的侍卫看着满身油辣子的鬼帝,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焦棠闭着眼死命地冲,还没到两秒就和一个物体撞到了一起,然后向后跌去。
“哎唷”了一声,揉了揉自己仿佛裂成八瓣儿的屁股,扶着腰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对面的人同样地揉了揉腰,但似乎她没跌得这么惨,只因身后有人替她挡了一下。
“怎么是你啊!”
“终于让我逮着你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焦棠愣了愣,心想难道这姑娘是为鱼报仇来了吗?
只见那姑娘对背后的人说了句:“就是她,纵火杀人的就是她!”
身后那人没动,冷冷地说:“鬼帝在这儿,还轮不到娘娘你来指唤我。”
这姑娘先是气恼这人夺了她的面子,而后才反应过来鬼帝的存在。
原是她跌了一跤太冲动了,所有注意力又都在焦棠身上,竟一时半会儿没注意宫灯下的鬼帝。
如今他正冷眼旁观着,作壁上观,若仔细瞧,还能瞅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玩味。
那姑娘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总觉得鬼帝会帮她似的,一改刚刚的凶神恶煞,撒娇着跺了跺脚,甩了甩手,娇声道:“君上,就是她杀了嫣儿的婢女,您可得为嫣儿做主啊。”
“喂,你可不能为了一条鱼就扔条人命给我啊!”小心肝当真还是慌了一慌,心想这小姑娘真恶毒,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离奇的方法来对付自己。
要说在法制社会,没有人敢随随便便拿人命说事,可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古代,真怕接不住这招。
第10章 掐架就掐架()
但,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直接与她据理力争,将她说的哑口无言,不怕她乱冤枉人。
“不就是那小丫头不小心蹭了你一下吗!你吃我一条鱼就算了,干嘛还要杀人呢。”姑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娇滴滴地用手拂袖拭泪。
“蹭了一下?你以为开车呢,怎么不说挂了一下呢!再说了,有把人蹭到河里的吗?”推也能说成蹭了,这颠倒黑白的功夫也不知道是练了多久才能如此炉火纯青。
“是你自己一阵风就能吹倒,怪我咯?”
“那还真是谢谢你,第一次有人夸我体态轻盈、弱柳扶风,那敢情你们连蹭都没蹭我一下,我是被岸边一阵风给吹进湖里的咯?”
她那本不经意一句“怪我咯”差点让焦棠笑得失了气势。
“就算是我们推了你,你也不能杀了我的婢女呀。”司徒嫣赶紧将话题带了回来。
“那你就是承认恶意推了我,对么?”焦棠说完,司徒嫣下意识愣半刻。
司徒嫣憋得满脸通红,发现焦棠在套路她。
“所以说你觉得是我们推了你,于是就来报复我们。”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心肠歹毒啊,吃了一条鱼还要杀个人。”焦棠送去一个哂笑,让本就气势有所减退的司徒嫣情绪失控起来。
人往往是在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下,才会丧失理智,本能地开始用一些污言秽语来补足气势的缺失。
“你这可恶的女人,怎么不去死!”司徒嫣失控地跺了跺脚,蹦出这句话后,全场猛地宁静了。
虽然刚刚也很安静,但此时的宁静更多的是一种阴寒。
望向两人的,是两种不同的惊讶目光。
看向司徒嫣的,是惊讶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会如此欠教育。
看向焦棠的,却是更加好奇她的反应。
连身后的玄琇表情都变了。
焦棠不知是淡定还是恼怒得无以言表,只是目光黯然地朝司徒嫣走去。
司徒嫣身后的人都不禁退了退,把战场让了出来。
“你再说一次。”
“你要干什么?”
“我叫你再说一次!”焦棠拖长了尾音,音量一阵阵拔高,吓得司徒嫣有些木然。
就算是有这么一点怕,但从小娇生惯养司徒嫣从未吃过苦头,不知道什么叫做惩罚,做事情也从来不计后果,总认为焦棠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再加上她从小就争强好胜,此时这么多人看着,就算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也不怕破罐子破摔。
于是乎,骄傲地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叫人拳头痒痒的弧度:“我说,你这丑陋的女人,你怎么不去死!你全家都该去死!”
玄琇眼光变得高深莫测,交叉抱胸的手缓缓垂下,似乎有些看不下去地移了半个步子。
却被清脆的响声截住了脚步。
司徒嫣捂着火辣辣的左半边脸,眼睛里已经溢出了委屈的泪水。
“你这丑陋的女人,凭什么打我!”
“啪”焦棠一耳光下去,继续道,“再说!”
“我就说了怎么了!”
“啪”焦棠牵起一抹弧度,“继续。”
司徒嫣“……”
被打蒙的司徒嫣半会儿才回过神来,举起两只手一副要跟焦棠拼命的模样。
焦棠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这乱舞的两只手死死地挎住。
尽管脖子被挠出几条血痕,她也全然不觉,一门心思地注意着司徒嫣踹来的脚。
只见她往司徒嫣的脚一踩,再狠狠地踢了她的膝盖,对方便只顾着喊疼了。
而身后的人却没一个上来劝架的,只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你是不是缺乏锻炼啊,跟你打架都没意思。没开始就结束了。”焦棠任然束缚着司徒嫣的两只手,叫她如何也挣不脱。
司徒嫣不再反抗,而是恶狠狠地望着她。
“现在姐姐就来教教你,如何正确看待自己。”焦棠语气极轻,却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突出,“姐姐我呢,死了魂飞魄散,那是环保,你呢,说话不带脑子,满脑子铅汞死了污染环境,早点领盒饭是净化屏幕,快点下线是世界和平。不苏不甜没槽点,观众看你想快进,和你对话伤脑子,不要以为你非人类就可以任性。姐姐我其实脾气很好的,不过你运气太好,说出的关键词,做的歹毒事,刚刚好就是我不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