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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烧麦爷爷托着下巴认真沉思着,难得地皱起眉头,看来是上心了。
“我有一件隐身衣。”
“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啊?”焦棠心里想着赶紧把隐身衣穿起来溜了。
“哎呀,你听我把话说完嘛。”烧麦爷爷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出宫了,激动之情表现在了肝火上,气得直跳脚。
焦棠忙站在一边,道:“那你快说,等下流翠要回来了。”
“鬼帝如此厉害的人,你觉得一件小小的隐身衣能瞒过他的眼睛?”烧麦爷爷一脸鄙视。
那隐身衣不隐形,你提它干嘛?
焦棠心里直犯嘀咕。
“别那副表情。”烧麦爷爷负气叉腰,“我的意思是说,这隐形衣在鬼帝面前最多也就只能维持一分钟左右,而且是在他防备松懈之时,但我相信以鬼帝的灵力和洞察力,揭开隐形衣绝对用不到一分钟。”烧麦爷爷捏了捏胡须,“所以你的机会转瞬即逝,必须得抓紧。”
“有总比没有好哇。”有一件隐形衣,至少多了一分胜算。
虽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只有百分之零点二的庆幸,剩下的全是担忧和心虚。
逃脱了还好,要是没逃脱,岂不是被鬼帝抓个现行?那时她该如何向他解释?难道说:“玄琇,今日凝彩佳节,非常适合躲猫猫,所以我刚刚突然兴起变消失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恐怕会被直接打下十八层地狱吧。
要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逃脱,这样的时机可能会产生在什么情况下呢?
焦棠正绞尽脑汁思索之时,忽听门外轻敲:“娘娘,流翠来送衣裳了。”
“进来吧,我吃葡萄呢。”
焦棠赶紧抓了颗葡萄塞嘴里,装作津津有味的模样。
流翠领着一队婢女进了房。
婢女们小心翼翼地将装扮用的首饰衣物等陈列在旁,焦棠抬了抬下巴瞄了一眼,心中即刻感叹:架势挺大。
焦棠预计自己今天下午又要经历一番身心折磨了,上次元篁祭祀,她可是深有体会。
焦棠整个下午都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身前身后的婢女忙忙碌碌,她连打个喷嚏都要做好预备工作,深呼吸,冷静沉着,以至将幅度减小到极致。
果然,还是吊带热裤最爽。
在大家辛辛苦苦一番忙碌后,一件“艺术品”终于可以拿出去展示了。
焦棠顶着华丽的头饰,僵着脖子往下盯了盯。
一袭黑色长裙,在烛光下泛着华美的光泽,上面用金线绣着精巧的凤凰栖枝纹,再配以明月作“霓凰映珠”图。那明月挂于枝头,垂于暮云,含羞露面,衬得那凤凰宛若清霜笼罩,神光庇佑。
万古长空,一朝风月,无限空灵,寓意深长。
其余袖口,领口等也密密匝匝地落着着精巧的花纹,如此点缀恰到好处,令其更显奢华大气,优雅靡丽,实乃升华了一件作品的艺术价值!
这真是一件极为美丽的衣裳,跟自己之前穿上的嫁衣一样华丽得令人叹为观止。
嫁衣……
当日,她穿着大红色的喜袍,初遇玄琇。
如今,她穿着黑如夜空的华服,却是要与他分别了。
带着一些惆怅的情绪,还未从恍惚中醒来,便听见流翠在推她:“娘娘,该走了。”
………………
见到玄琇,焦棠竟真的呆了。
他背身立在一棵白螭树下,周围是缄默守候的侍卫。
鬼帝的外袍同样是黑底金纹。一条巨龙翻腾于磅礴怫郁的江海之上,金鳞龙尾在云里半隐半显,那些许的银丝渐变,令其宛若被一泄而下的万顷月光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极速卷动的水雾连接苍穹,海天共色,沧浪涛涛,那猛烈翻腾的,是烟云也是浪花。
太阴乱云处,烟气闇漠下,鬼龙傲然睥睨着万物,威武霸气。
她的凤栖息于素月下,他的龙则翱翔于云水间,云和月,龙与凤……自古龙凤出cp,不是情侣装都没人信。
她走近,玄琇转身对她柔和一笑,伸出手相邀。
目光燂烁,暖得令人有些眩曜。
玄琇便是如此,当他不苟言笑或以背影示人时,常给人一种盛气凌人、霸气威严的压迫感。
可当他展露礼貌温柔的微笑时,又是如此地令人沉醉恍惚。
焦棠飞快地掩去异样神色,微笑着将手递了过去。
乘上轿攆,端坐于席上,微风从四面八方灌来,柔软抚着她的脸颊。
四周皆由轻纱围成,可清晰地看见外面繁华热闹的街景。
一声起驾,沉重的宫门徐徐打开。
焦棠知道,真正的阴间,即将进入她的视野。
第67章 与鬼帝的第一次约会()
这日的月光尤其清亮,像被水洗过一样,但在烟花的簇拥和张灯结彩的繁华街道下,就显得不那么引入注意了。
如此一来,在盛大热闹的节日面前,这悬于夜空的皎月也只是锦上添花的一笔。
浩荡的队伍像一条吃饱了的大懒蛇,缓慢地爬行于主街。
众鬼们都守在道路两旁迎接鬼帝鬼后。
他们万分好奇地探出脑袋,竭尽全力地想要一睹鬼帝鬼后的尊容,奈何只能透过轻纱瞥见一丝影影绰绰的影子,运气好的,也许能在清风吹拂帷幔时,透过缝隙惊鸿一瞥。如此,也够他们感叹好半天,然后被负责维持治安的侍卫怒责一番:“请不要再伸脖子了,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长脖子鬼被吓得赶紧缩了脑袋,心里暗暗叫冤:脖子长又不是我的错。
在阴间,长脖子鬼一般都会参与娱记工作,理由很简单,瞄东西的时候方便。
经常周一见完周二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见。
长脖子鬼乃是八卦界一股泥石流般的存在。
“轰隆”,外面爆出了一声巨响,此后又接连不断地频频爆破,焦棠往外瞧了瞧,刚好见着一朵红色的光“咻”地一声直上云霄,然后在夜空里绽放出巨大美丽的烟火。
“真是好漂亮啊!”焦棠望着这满天的璀璨,万分激动,忙拉了玄琇一起看。
轿攆宽大,玄琇坐在她一臂之外,烟花绽放之时,她兴致勃勃地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这边一扯,他猝不及防地被这股力道牵制着,几乎是以“跌”的方式被她拉近,如此,他再不见外面任何美景,只失神地望着她。
欢呼雀跃的不断催促他:“快看啊,一朵芍药哎!”,那水灵灵的一双眼明澈得不染一丝尘埃,无时无刻都挂着灿烂的笑容,机灵可爱,表情丰富得让他也时时忍俊不禁,偏偏还鬼点子又奇多,时常到处闯祸,他便又头疼地帮她善后。
可他不恼,反而渐渐觉得自己万年不改的单调世界开始有了色彩。
当一个人习惯了孤独,某一瞬间,他遇上美丽的意外,他从中尝到了一种别样的甜味,从此他便再也戒不掉了。
他一见她,便万分欢喜,就跟浸了蜜那般。
此时,天空满满都是五颜六色的烟花,一朵消散一朵又绽,一朵烟花冷却,一朵又迸发出另一段火热的生命……
烟花易冷和春生秋败、月圆月亏,是一般道理,一段生命行于世间,总会走到属于它的尽头,冬去春来,辞旧迎新,一朵花开败了,是为来年新蕊更娇艳,月缺了,是为更明亮圆满的月盈,一簇烟花散了,将会有更斑斓的烟火相替,这夜空只会更璀璨夺目。
就像我走了,自会有更好的人替我,是一个道理。
她如此想。
焦棠看够了,便准备缩回来,却瞥见一张离自己只有分毫距离的俊脸,她吓得差点没摔出去。
玄琇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惊恐的神情。
明明是她把自己拉过来的,也是她突然转过头来差点亲上的,为何如今他倒像是在趁机吃豆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们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她靠在轿子唯一的支撑上,他俯身扶着她的腰以防她掉下去,他们双双对视着,玄琇的眼浸满月华,滟滟流霜又如明澈清水,闪着粼粼波光。
她见他的视线慢慢变得灼热起来,空气中的暧昧因子不断增多,如果情是一道火,此刻定已经冥火薄天。
焦棠听见自己的心跳不断加快,快得另她几乎窒息,许是异性离自己太近以至于紧张的吧。
他第一次吻她,带着醋意,可如今,却有种发自于心的真挚,一种情到至深处的沉醉。
焦棠恍惚了,他眼中的深情就像一道烈焰在灼烧着她,仿佛自不知名的深渊伸出铁索霸道地禁锢着她,来自于他亲昵温柔中,处处都是迷醉和危险,而她似乎就要永远被催眠在这片温柔下。
玄琇垂眸,所有的意乱情迷被眼皮盖住,向她低头吻去……
焦棠全身发软,脑子一片空白,也沉浸在这股霸道温柔中,心房淌着炽热的河流,酸酸胀胀,某种她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侵蚀着她的意志,不知今夕何夕。
柔软相触的瞬间,她不自觉地落下一滴泪,这种感觉就像是……忍受万年孤寂清苦、历经千番劫难,跋山涉水寻寻觅觅后,一次难得的功德圆满。
不知为何,她心如刀绞,一股锥心之痛与激动欣喜碰撞在一起,幸福得她不知所措,却又夹杂着她无法消化的悲楚。
“嘭!”一道礼花爆破的声音出奇地大,将她炸醒,她触电般慌忙地推开了他,用袖子捂住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双眼,惊愕地望着他。
他同样惊愕。
不过片刻,他的脸上又荡漾起醉心的温柔,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
莫名其妙,他一个微笑便化开了所有的尴尬和窘迫。
是啊,她……是他的妻子。
他会觉得她是不习惯,是害羞,而他需要安抚她,给她安全感,让她放下包袱,不然她无法解释为什么这抚摸,这微笑仿佛在告诉她:“习惯就好,我可以等,等多久都可以。”
可她不仅仅只是放不开,而是心虚、愧疚、难过,还有……害怕。
她心虚,是因为自己明明只是个盗版,却在享受着他给予的温柔和保护。
她愧疚,是因为她欺骗着他,虽说也是无奈之举,可她确实无福消受,愧疚之情,无以言表。
她难过,是因为她舍不得,自古离别最伤悲,她不能说喜欢他,可她也是真心待他,即便是朋友,如今也是该万般惆怅,万般地舍不得。
她害怕,是因为自己连连躲避,他却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势,他是温柔的,绅士的,举止行为却是在霸道地进攻,让她无力回击。
如此一个人,是个女孩子都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她也怕,怕自己会交出真心,不顾一切地爱上他,犹如飞蛾扑火,她本是要逃脱的,可是就在刚刚,那一刹那间,她犹豫了。
这也许是一场虚妄的梦,真相被揭穿的那一天,她如何能保证玄琇会原谅她?如何能保证到时候他还会心平气和地对她说,他爱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一个公主的身份?成,则一切圆满,败,则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亡命者的游戏,而她不是赌徒,她赌不起。
第68章 这繁华的鬼都唷()
“你又在发什么呆?”玄琇凑近望了望她,宠溺地笑了笑。
“没、我……”焦棠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