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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没人知道阴阳两卷的所有内容都在他脑子里了,大不了他来鬼画桃符一番,再弄个什么对应的字典,又是一本全新的阴阳卷呐,不怕天帝复制。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管棋往哪一步走,他都是赢家。
阴卷消失,他们很快便会来寻阳卷,囚禁焦棠,便是鬼帝演给别人的一出戏。
焦棠初来乍到,没人知道她的底细,以她为诱饵混淆视听再好不过了。
一则吸引其他派系的间谍,让其误以为失窃的阴卷在焦棠身上,由此可以消灭一部分杂牌虾兵蟹将,二则让天帝一派的间谍掉以轻心,诱引他们加快寻找阳卷的行动,这样便可逮住窃贼寻回阴卷。
天帝一派的间谍也是煞费苦心,试探了焦棠的虚实,又从中作梗故意将水搅得更浑,杀掉掳去焦棠的两派间谍故意泄露信息,为的便是牺牲妖族的间谍,吸引鬼帝的注意。
为此玄琇也让公孙策合了他们的心意,抓间谍闹动静。
这刚抓完间谍,谁知天帝又来了个元篁拜谒,不过,此二事更佐证了之前的猜想。
有的事情若是早已经被家人看穿,那么你做什么都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敌人认为鬼帝已中计,却不知是将计就计。
本来是准备通过丹纱找回神农阴卷,可当他发现丹纱身份后,鬼帝便是更多了几分把握,这也解开了丹纱为何能寻到正确路口的原因,那便是鬼印天生命格与禁地相连,其余的路口便将会被鬼印的气息压住,只留下唯一正确的路口。
司徒嫣算是松了口气,想到自己与一个间谍日日相处着,现在回想起了还后怕。
好吧,她又得回家好好琢磨如何刁蛮任性去了,人一旦有了定位,想脾气好点都困难,她倒还想装成娇滴滴的白莲花,动不动就喊心口痛,一遇到什么事情直接装晕倒。装刁蛮任性可累了,整天蹦来蹦去不是吵架就是打架,自从进了冥宫,她已失去了可爱的婴儿肥。
冥宫夜深人静之时,烈幽宫帷幔飘飘,殿内烛影摇曳,三人例行开始琢磨鬼心思。
好多整死人不偿命的计策,都诞生在这种月黑风高的时候。
“玄琇,既然将丹纱做饵,可还要对她用刑?”公孙策坐于桌案一端,倒流的烟气如瀑布般从案上一泻而下。
“当然。”玄琇万年不变地噙着浅笑,悠然从容地道,“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公孙策道了声“好”,抿了一口堰鹿茶山上刚摘的甘露白茶,转头又问已经在酝酿瞌睡的宣于祁:“你有什么好主意么。”这自然是问一些折磨人的恶毒法子。
宣于祁本歪下的头又端正定住,嘴角先是牵起一抹笑,才睁开狭长的狐狸眼。
第41章 解放啦()
冥宫西山的东南角,当之无愧是阴间最为罪恶的地界。
当公孙策抵达监狱的时候,东方已现鱼肚白,灰蒙蒙的苍穹上一轮弦月未来得及退场,尴尬别扭地远远挂着,苍白的月光在晨光熹微中淡去光华,携着一股凉风钻入公孙策的衣袖,叫他不禁一阵哆嗦。
又是一夜黑心座谈会,鬼也是要睡觉的好么,就算他大好年华皮肤细嫩不用太过于护肤,但敷个黄瓜片的时间总还是得留一点出来吧。
这一埋怨,又开始嫉妒宣于祁。
他从烈幽宫出来的时候,那家伙蜷成一团缩在烈幽宫案边的草席上睡得又香又甜,本又着一身白衣,如此模样远看倒还真是像极了一只雪狐。
当然,这是宣于祁自己耐不住睡意,说无论如何恳请玄琇让他在草席上将就一下,玄琇说这样不妥,至少帮他找张床,于是叫来了云里雾里加上几个大汉,可宣于祁倒头就睡,一副就此扎根于大西北的忠贞模样,谁也搬不动他,这才任由他抱着那千年金丝楠木案几的脚睡去。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公孙策连方草席都没有!
要不是必须赶在天亮前把葫芦里的丹纱给护送进牢里,他也巴不得抱着一根桌子脚扎根烈幽宫。
狱头见公孙策,连忙拜了拜,继而又问他来意。
公孙策虽憋回去一个哈欠,却还是没躲得过红了眼眶:“大力在哪?”
“大力?”狱头一听此名,心中便估摸了个大概,没等公孙策开口,急忙吩咐人去找了,“快把大力叫来。”
大力原是十八层地狱的公务员,素以手段狠辣勇于创新为名。
经过长达百年的考察,就其手上犯人零死伤高崩溃率,光荣升迁至西山监狱,成为一名优秀的狱警干部,专门负责审问口风特严的罪犯,不是疑难杂症一般不予排号。
狱头一边吩咐狱卒去寻大力,一边引着公孙策到了一间“总统套房”。
能找上大力,绝对是不得了的重犯,不用公孙策开口,自会准备一间安保设施极为全面的牢房。
公孙策背着手宛若领导视察,转了一圈不禁啧啧赞叹:“果然是好房间。”
四扇大门分别用四种世上最为坚硬的材料制作而成,每一道铁门间隔里分布着极为凶险的暗器。
再往里面走,密密麻麻的铁链网现于眼前。每一根铁链的末端则是内嵌铆钉的镣铐……噫,看得他都毛骨悚然。
“这个房间我甚是满意。”公孙策刚巡视完后,扭头便瞧见一个九尺大汉凶神恶煞地走来。
此强壮威武如泰山的大汉正是大力。
“几日不见大力又壮了不少哈!”公孙策寒暄了一两句,跟国家监狱的公务员们联络联络了下感情,继而放出了葫芦里的丹纱,并郑重其事地吩咐了一些相关事宜,当然也将鬼帝那“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原话再三与那大力强调了又强调。
最后亲自见狱卒们给丹纱拴上了锁链才松了口气。
本想亲自看着上刑,但溜了一眼那一排排最新研制出的刑具后,公孙策心中立刻构想出一系列惨不忍睹的画面,再加上大力唾沫横飞地讲了一通其功能用法,公孙策更觉恶心。
他再不敢多待一秒,生怕见到什么给他脆弱的小心灵留下永远创伤的画面,遂摆摆手借口回去睡觉,立马远离的刑场。
之前人家说在大力手中的人几乎没有不招供的,他还有些不信,但如今见了这些刑具他才算真正开了眼,连那宣于祁的方法他都没心情说了,比起大力的研发产品,宣于祁那个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玄琇这些年的经费没浪费,当真是打造了一个比十八层地狱更严酷的地方。
焦棠本以为自己会将这“牢”底坐穿,却没想到自己会被提前释放。
如今事情已然尘埃落定,丹纱一落网,便是换饵之时,敌人所有的注意力将会聚集到西山监狱中,自然也没了继续关着焦棠的必要。
后续的事情无非就是以丹纱而饵,抓住前来解救的大鱼们,待手中的筹码越来越多,便是冥宫细作根基动摇之时。
焦棠咬了几口叉烧包,又拿着剩下的半个端详起来。
此包子开花程度刚好,里面肥瘦相间的猪颈肉选材极佳,煮熟、油炸的火候把握得当,更难得的是那一勺秘制酱汁,鲜味中带着甜香,亦将内馅染出美丽而不招摇的暗红色,而后在蒸汽升腾中,雪白的外皮开始像花苞一般慢慢绽放,里面肉馅的油脂也在满满流溢。
捧着刚出炉的新鲜包子,凑近一闻,首先是一股清雅的稻香,而后掰开松软的皮儿,里面是稠如糖浆的汁水与又脆又嫩的猪肉,在光线下散发着低调诱人的光泽。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出狱心情大好,吃什么都觉得比以前更香了。
可吃着吃着,焦棠又觉得十分疑惑。
从进入冥宫以来她一直没安生过,先是莫名其妙卷入杀人案中,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洗脱了嫌疑……冥宫的官员们办事效率真高。
之前被困在一方天地里,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她自然是寝食难安,洗清嫌疑便是那时的主要矛盾,虽然她也没做出什么努力,但既然已经洗脱了嫌疑,那这事就算过去了。
她才懒得管冥宫里这些恩怨情仇,时间也不允许她好奇地打听案件的来龙去脉。
就算她好奇,人家鬼帝还不一定乐意讲呢。
所以就别去碰一鼻子灰了。
第42章 新的挑战()
焦棠借着想要独自对着太阳吃包子的缘由支开了流翠,然后用包子在小瓷瓶旁边转了转,香气进入瓶口不到几秒,烧麦爷爷就循着气味飘了出来。
烧麦爷爷睡眼迷蒙,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大包子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正准备咬下一口时,包子突然不见踪影,烧麦爷爷气得直把眼睛瞪圆,这下总算是醒了。
“干嘛!”烧麦爷爷肿着眼降低身子,趴在桌子上不耐烦地问。
“爷爷,我看不懂你给的那本书哎,我都研究俩晚上了。”焦棠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凑近,“所以您可不可以直接把配方告诉我呀?”
烧麦爷爷又一次瞪圆了眼,但这次却是满满的震惊:“你也看不懂?”
什么叫“也”看不懂?焦棠心慌得漏了一拍,烧麦爷爷恰巧也挠了挠头,意料之中地道:“我也看不懂啊,哈哈。”
焦棠苦着脸:“呵呵”。
怪不得要把书直接扔给她呢,原来是这老道士也看不懂。
这可怎么办呐!
“你也不要灰心,时间还长,咱们可以边研究边找嘛,现在不是看出“凤凰蛋”这个原料了么,咱们就先找它。”烧麦爷爷在焦棠耳边打了个响指。
焦棠表示已经无力吐槽。
原来这本古籍年代太过久远,艰涩难懂的系数已经趋于研究甲骨文,而焦棠这个连文言文都没学好的人,自然连这不是文言文也没能辨别得出,误打误撞照着自己的直觉,竟然奇迹般地翻译出了“凤凰蛋”“白霓泽”这两个关键信息。
“好吧好吧,老夫就舍了老命陪君子!”烧麦爷爷浮在半空白眉毛郑重其事地一皱,“这样,老夫白天研究,你晚上研究,咱俩昼夜一班倒。”
焦棠双手合十谢了谢,心中却隐隐觉得这白夜追凶的模式似乎不会让效率更高啊。
可怜了她这阿飘,要是不睡觉岂不是黑眼圈吊到嘴角,脸又黄又瘦,眼窝深陷颧骨高凸,走到哪里都是鬼吓鬼?而后又转念一想,原来鬼是不吓人的,丑鬼才吓人。
晨会结束,烧麦爷爷拿着书缩进了瓷瓶中,美其名曰:研究去了。
焦棠伸了伸腰,跑到露台上。
此时太阳在云层之上,静静地发光发热。
暖融融的光线透过翻滚的云海照耀着阴间寒冷的大地,太阳似乎在试图用它用微不足道的能力将其暖热。
天气晴朗,晨雾消散,云层渐渐地薄了起来,烟云袅袅流动拉开一道口子,从那道口子望下去,焦棠望见了冥宫外繁华的鬼都。
高低错落的屋檐下,道路曲曲折折宛若蜘蛛网,房前屋后的隐秘小巷更是数不胜数。
热闹繁华的集市东西相连,林立两旁的店铺高挂着别致的招牌,来回游走的商贩高声叫卖,往来人潮涌动,飞天轿撵腾云星龙在云下川流不息,神鸟天马驮着巡防的侍卫在低空排列成型。
潺潺流动的护城河环城而绕,数不胜数的各种桥体架在两岸,或高大或轻巧、或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