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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焦棠狐疑。
“是呢,等他玩够了说不定自己就回来了呢。”
说罢,便将她推进了屋子。
焦棠将信将疑地坐在桌子便吃起了血燕窝,心中还是有些记挂着那哑巴。
刚喝完燕窝,焦棠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哎呀叫了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吓得整理床铺的琼霜赶紧直起身来,回过头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焦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歉意地一笑:“没什么。”
琼霜满腹疑窦地又回过了头,正干着手头的事情,便又听见她在身后说。
“琼霜,我等会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帮我在这屋里等着那哑巴,我不放心他。”
“姑娘今早才醒,这么着急要去哪里?主人问起我也好解释。”
焦棠本想在山庄沉下心来随着曦城调养修炼一番,等学了些心法与招式再下山去找烟黎一干人等寻仇,可刚决定在此之前不跨出山庄一步,却立马想到了被遗落在前坪府衙的烧麦爷爷。
看此番是非下山不可了。
如若实话实说便就太麻烦了,于是她便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遗忘在山下了,必须前去找回来。”
“那姑娘要去多久?”
“不会很久,明早之前定会回来。”
琼霜咬了咬唇,有些为难,不过也没再说什么:“那姑娘要多加小心,外面的世界凶险得很。”琼霜谈虎色变,脸都白了。
哪里会有多凶险?这小姑娘定是被坏人欺负怕了……可焦棠霎时间脑海里又蹦出烟黎和小葵那狠毒的嘴脸,一时间心又沉了沉。
谁说不是呢?外面的世界的确凶险。
又喝了一盏茶,外面的风雪似乎小了一些,焦棠便披上披风戴上帽子沿着吊桥走出了院子,出了庄子。
夜幕降临时分,她由一片小树林绕到了前坪府衙后面围墙的缺口。
此处正是当日那两个壮汉将她拖进树林试图侮辱的断墙。
烟黎在房间里养伤,有些闷闷不乐,侧躺在床上看了一整天的书,有些无聊,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解闷的东西,便只能喊来丫鬟扶她出院子外溜达。
“小翠?小翠——”她喊了几声都没人应答,更是心烦心燥。
自从小葵被她的光鞭误杀之后,她身边便就少了个得力的使唤丫头,现下代替小葵的是一个叫小翠的丫头,听说之前是在前院浇花的,但这丫头竟是比小葵还要有野心,先前求着要来伺候烟黎,没过多久,就被烟黎看出了小心思。原来这小翠是觉得烟黎与乾明是同胞兄妹,伺候烟黎也算是接近乾明一步,眼下又正巧小葵没了,她掏出家底给了李管事一些好处,自然也就到烟黎身边了。
可一向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烟黎却是忍下了这个一心想着要攀高枝的狐媚子。
她本有一万种方式修理小翠,奈何鬼帝还在府衙内,在焦棠的事情败露后,她并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再闹出一条人命来,再说,毕竟小翠是奴仆,烟黎是主子,即便是小翠平日里满心都想着如何巴结大少爷,忘了自己的本分,有任何对烟黎伺候不周的地方,烟黎依旧还是完全可以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吓她一吓,她便也只能乖乖地去做,倒也算是相安无事,也可以说烟黎现在同小翠一样,也一心装着某个男子。
她自己尚且还有需要筹划的事情,怎么还屑花心思对付一个小丫鬟。
不过即便是小翠整日偷懒,也没出现想今日这般,唤她都不答应的情况。
估计是上位成功,如今正待在欧阳乾明的屋里吧。
烟黎没办法,恹恹地下床自己倒水喝。
弱柳扶风般娇柔身躯扭至桌前,有气无力地提起茶壶为自己添了一杯水,又坐在凳子上将肘支在桌上,托着一杯水开始无端遐想起来,病娇的眉梢带着些许春色,脸颊也开始微微泛红。
这时,她听见一阵从容沉稳的脚步声。
“谁?”她机警地捏过头去,恰巧见到一只修长的手撩起青色帘子,华丽而富有光泽般低调奢华的黑袍衣袖滑至小臂,一道挺拔贵气的声音半掩于帘子后面,即将就要从那帘子后面全部显露,烟黎兴奋得不能自己,恰似买了彩票等待开奖的瞬间。
玄琇掀开了帘子进来,对着惊喜得呆愣的烟黎荡开一丝神魂颠倒的浅笑。
第179章 深夜到访()
烟黎见了,迷得整个人都醉了一般。
但下一秒,理智告诉她,鬼帝深夜造访女子闺阁此事绝不正常,于是再如何内心狂跳,她依旧是保持了些警惕。
如此,也能在鬼帝面前多一分女子的矜持,好歹自己也是见过世面的官家小姐,无论何时都要冷静自持,体现出贵族女子该有的教养。
于是虽是内心狂喜,却还要做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慌乱地行礼。
“不知陛下深夜来此……有何要事?”她眼神躲闪,将帕子死死地揪着,紧张得不敢抬高视线,往后微微避了避。
玄琇笑意更浓,双眸如缀澄澈月光,温柔地看着她,似要将人的魂都勾走了,嗓音也是低沉悦耳,挠的烟黎耳根子痒:“那日姑娘身受重伤,不知姑娘现下伤势如何?”
烟黎受宠若惊:“劳烦陛下挂念,臣女已好了大半,剩下只需调养一段时间便可。”
玄琇又望了望这房间四周,皱眉:“姑娘房间里都没伺候的丫鬟么?”
烟黎一听,急中生智:“回陛下,房里原是有伺候的婢女,只是这丫头家在前坪外的县城,如今因洪水退了,便急着想回家看看,兴许明日才会回来呢。”这不仅能遮掩住小翠那狐媚子攀上自家大少爷的事情,还能巧妙地暗示烟黎今日房中没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打扰。
虽然表面上娇滴滴羞怯怯,实则内心却是非常渴望在这寂静无人处、女子闺阁里,发生些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玄琇讳莫如深地一笑,望着烟黎的目光雪亮雪亮,其中还带着一丝狡黠,那目光将她剥得一丝不挂,全身上下看个透彻一般,羞得烟黎耳根子都红了。
“丫鬟不在,其他的仆役无事也不敢进这院子,此时夜深人静,只要声音小点,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吧。”玄琇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一步一步向着烟黎逼来。
烟黎欲擒故纵,欲迎还拒,皱着眉头像一只娇弱的小白兔:“使不得陛下……”
玄琇轻笑出声:“孤是鬼帝,有何使不得?”
烟黎两颊更红,眼中已有泪花,楚楚动人地望向鬼帝,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却是越显得妩媚动人。
此时她已然退无可退,后背死死地抵住柜子,眼看着玄琇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她全身都紧绷了起来,端的是花容失色,实则内心却是期待无比。
正待她满脑子充满幻想和期待时,玄琇却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神情暗淡,也不知是不是屋内光线太暗的原因,此刻他俊美的容颜被笼上一大片阴影,所有的光亮都被挡在了高大挺拔的身躯后。
烟黎愣神,被吓到了。
“陛下……”她一颗心都抖成了筛子,小心翼翼地支起柔软的身子,试探着往前一步。
却没想到一道寒光乍现,玄琇立时抽出一把剑,将剑尖对准了她的咽喉,顺着剑身望去,手持宝剑的男人双眸亦是衬着利刃寒芒。
烟黎吓得腿一软,惊恐地跌坐在地:“陛下……臣女是做错了什么吗……”
玄琇冷淡地挑起一边眉毛,语调婉转又轻如呢喃,像一个阴鸷的魔鬼:“你猜。”
烟黎简直怀疑人生。
这么生死一线的危急时刻,他却带着幼稚的玩味?
“陛下……臣女真猜不到,陛下不要跟烟黎开玩笑了好不好,烟黎真的……吓坏了……那日陛下拼命护我,今日为何又要来杀我?”她声音颤抖得厉害,惊悚地望着那道离自己分寸的剑尖,连咽口水都小心翼翼的。
玄琇阴鸷地勾起唇角:“我哪里是在护你,我是在护我自己的鬼后啊。”眼中流露出一丝犀利的嘲讽,其中还含着一丝虚伪的怜悯,就像是在同情她的自作多情,一颗痴心空付流水。
“什么?鬼后?这跟鬼后有何关联?”烟黎瞠目结舌,惊恐万分。
玄琇望着她的神情,突然很无力地一笑:“孤的鬼后比较调皮,前些日子瞒着孤自己跑出宫游玩,不小心就到了前坪。”说罢,又皱着眉撑着膝盖弯下腰,呢喃着问,“可是烟黎小姐,你怎么就把孤心坎上的宝贝鬼后折磨成那副模样了呢?”
“陛下莫不是在开玩笑,焦棠是您的……鬼、鬼后?”烟黎冷汗直冒,吓得脸由青转白。
玄琇叹了口气,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孤的鬼后平素都是温柔天真,真好奇到底你做了什么,叫她如此憎恨你,连杀人都不怕了?”
烟黎顿时想到自己曾在地牢折磨焦棠的种种,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烟黎看来,一个奴才的性命能值几个钱?贱命一条活在世上本就无用,还不如为她做贡献,也算是死得有些价值,杀人这种事情不就是一刀子的事情么?卑微的人跟那些鸡鸭猪狗能有什么不同,死了就死了,还能付出什么代价?
当日,在将焦棠丢进炼丹炉的时候,自己还跟她争论身份高低贵贱,说什么“贫贱卑微的人注定不会有什么出息”,不曾想,她自诩豪门贵女,心高气傲,仗着家世门第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竟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在太岁头上动了土,班门弄斧到了当朝鬼后头上,如此不自量力。
“陛下饶命,臣女真的不知晓那是鬼后,否则一定好生伺候着……”
玄琇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想来是你父母没将你教养得好,让你如此心肠歹毒不知天高地厚,孤告诉你,自从你动鬼后一根头发丝开始,你便已经亲手葬送了你自己的一切。孤只恨没早些知道你的恶行。”
“陛下饶命啊,臣女一直倾慕陛下,没想到如今铸成大错,求陛下看在臣女对您一片痴心的份上,就可怜可怜我,留我一条贱命吧……”烟黎哭得歇斯底里,如今什么也不求了,只求自己能留得一命。
她害了鬼后,后果可想而知,她自是知道自己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第180章 目击()
烟黎哭得梨花带雨,死命抓着玄琇的衣袍,把自己能用的招数都拿了出来。
一面是不停悔改,一面又述说自己的情意妄图求得他一丝丝的怜惜,世间男子大多都对爱慕自己的女子会手下留情,这是秦蓉教给她的。
玄琇却是嗤之以鼻,一手扯回自己的衣袍,向后一退,嫌弃地睥睨着她。
“怎么,孤竟还不知道烟黎小姐一直痴心妄想着要入冥宫?”
烟黎听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句话就像是贴着她脑袋炸开一般,让她整个心撕裂般地疼痛。
身为相府嫡女,她生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天之骄女,有足够的资本供她骄傲,她的父母对她寄予了厚望,说她是将来要光耀门楣位居中宫的人,她一度以为自己未来一片光明,一直在为此奋斗着,却没料到,自己前几十年的美好幻想和努力都付之一炬,曾经的骄傲如今显得滑稽可笑。
可她现在不仅前途没了,命都快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