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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女孩子家怎么了!就不能是当相公了吗?”瞪圆了大眼睛,但是见叔夜歌就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将木剑往剑架上放,宋有娇的黑亮的眼珠轱辘转动了一下,道:“要不,你赢了我就叫你相公?”
微微一顿,叔夜歌的手停在半空中,轻声道:“真的吗?”
“当然!你可见我那次骗过你?”黑亮的大眼睛瞬间笑的眯了起来,就如天上的月牙儿一般,然后宋有娇拍拍胸,一副保证的模样。
“经常。。。。。。”不过叔夜歌却一点面子都不给的直接戳破了宋有娇的谎言。他和宋有娇见面的几次,宋有娇不骗上他一次就不甘心。不过。。。。。。“虽然你可能是骗我,但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若是不同你比一比,那岂不是承认我不是相公了?”
持着木剑来到演武厅中央和宋有娇隔着丈许远立定,叔夜歌抱剑施礼道:“请了!来者是客,我让你先手吧!”
“哼!大言不惭!也不知道两年前是谁被我压着起都起不来!”宋有娇不愉快的皱起了小鼻子。但是虽然嘴里这么说,她却毫不客气的眯起大眼睛,仔细的观察叔夜歌的姿态,准备随时进攻。盖因她学的剑术就是先发制人的剑术,没有后发制人的理!
叔夜歌本来平淡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说起来也是当年那一次,他这两年就一直成了宋有娇的‘娘子’!
机会!见叔夜歌的脸色一变,注意力分离,呼吸中出现了空隙,宋有娇猛地一跺地,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突然发力的兔子一般迅速的窜到了叔夜歌面前,一剑探向叔夜歌持剑的右手。
不过叔夜歌虽然刚才听了宋有娇的话后注意力分散,但是宋有娇一动他就已经回过神来了。
看着蓦然冲到近前的宋有娇和已经快要触及自己手腕的木剑,叔夜歌目光一凝后,直接依着记忆中他母亲肖婉蓉同他对演时的剑招横步挽剑一洗,洗开宋有娇的进剑后瞬间进步扎向了宋有娇的面门。
可是剑才扎到一半,叔夜歌就脸色猛变,因为他发现宋有娇完全不知道躲开,甚至还撞向了他的木剑,与他同他母亲对演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让他不禁有点慌了,但是习惯和他母亲对演时的力道,他一时之间完全变招!
要知道,虽然木剑完全不锋利,但是他们二者的速度相加,加上木剑剑尖也是按真实剑尖削成,这要是真扎中,只怕宋有娇脸上必定留下一个疤来,更甚的,甚至会伤到眼睛!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如闷雷滚动的声音才传来,一道红影瞬息之间出现在叔夜歌和宋有娇的身边,抓住了叔夜歌的剑,更将宋有娇提了起来。
“啊!”到此,被提开宋有娇才后知后觉的惊呼出声,面色青白变幻的看着近在眼前的木剑。
“啪!”不过不等宋有娇惊恐多久,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然后就见眼前一空,叔夜歌瞬间飞了出去,“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叔夜歌!我同你讲的话你都忘了吗?!”仿佛山崩海啸,仿佛天塌地陷,那种世界要破灭的感觉让宋有娇和挨了一耳光伏在地面的脑袋昏沉沉叔夜歌都浑身战栗颤抖起来,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的独木舟一样,随时都会被深不可测的大海吞没!
“剑出无悔,持剑者应当谨记,剑出鞘之后就不该有后悔,更没有资格后悔!若要后悔,就别拿剑对着人!”
“你,可否后悔了!”
随着叔夜雄的话语,一股锐利的剑意弥漫开来,剑意之中似乎有清淡的花香和出淤泥而不染的傲然,让叔夜歌本来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他清楚,这是他父亲叔夜雄的剑意,蕴含着他道韵的剑意,也是一个剑客,一个武者真正愤怒的标志!
所谓道韵,是一个武者长年累月的修行过程中,将自己的坚持,将自己的信仰通过真气强化散发出来的气质,也是一个人内心的真实体现!所以,没有人会有两种道韵,也没有一个强大的武者会没有道韵。。。。。。一个强大的人,他的内心必定强大到了极点,也将自己的坚持和信仰都奉行到了极点!
“叔夜叔叔,不要怪娘子。。。。。。呜呜。。。。。。不是。。。。。。呜呜。。。。。。是相公了,都怪我。。。。。。呜呜。。。。。。都怪我。。。。。。都怪我要和相公比剑。。。。。。呜哇。。。。。。呜哇。。。。。。”
清脆而稚嫩的哭声在演武厅内回荡,在叔夜雄剑意压制下沉闷的气氛中透着别样的凄凉。
“小叔子。。。。。。”
“相公。。。。。。”
叔夜雄来演武厅的时候,肖婉蓉和郭瑶也是一起来的,但是她们想要劝说的话还未说出后,叔夜雄就摆了摆手,淡淡道:“嫂子,婉容,其他事情好说,但是在这事,必须现在就清楚!叔夜歌,你可否后悔?”
没有争辩,没有不甘,捂着红肿的脸起身,叔夜歌低头道:“如果伤了娇娇。。。。。。我会后悔!”
“那就记清楚!凡事三思而后行,永远都不要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目光冷漠如剑在月下的反光,叔夜雄抬手指向门外,道:“现在,去自己房间里面思过,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出来!”
第七章 教导()
未纯之心多妄想,多游思;妄想生于贪欲,游思起于不觉。学人打坐之际,非不欲屏去尘情,无如妄想才除,游思忽起。法在止观,乃可渐渐销熔。止则止于脐堂之后,命门之前;其中稍下,有一个虚无圈子。吾心止于是,而内观之,心照空中,与气相守,维系乎规矩之间,来往于方圆之内,息息归根,合自然之造化;巍巍不动,立清净之元基。从此一线心光,与自身元气相接,浑浑灏灏,安安闲闲,此炼心养气之初功也。
本来,叔夜歌于五六岁起每个月都会梦见一些不曾见过,但是却又感觉熟悉无比的人和事物,叫他心性早熟的同时,内心也不自主的多了许多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游思妄想,炼心一道总是在临门一脚徘徊,无法炼未纯之心,按叔夜雄的估计,那可能要用水磨工夫磨一段时间才能炼就。
但是三日前,叔夜歌由于和宋有娇私下里比剑差点伤了宋有娇之后,就一直心中有愧,坐在房内思过三天之后,突然心照虚空,一线心光感应到了血脉中微弱但是生机勃勃的元气,顿时感觉自身安安闲闲。
未纯之心,在专心思过的过程中,炼化了!可以说只要叔夜歌巩固住这心境再勤加练习养气功夫,到了升的阶段,自然就可以操控浮于血脉之上的内气了。
不过这件好事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他坚信自己必然可以办到这一步,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最关键的,是他决明了自己的内心。。。。。。。凡事三思而后行,永远都不要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
世间事总是有无尽的无奈叫人后悔,虽然他年纪还小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之前差点伤了宋有娇的那一剑的后怕还有梦中的见识,已经告诉他后悔的滋味是多么的难受!
不过等他思过结束出来要找宋有娇道歉的时候,得到的,只是一张沾满泪痕的信,上面用稍显稚嫩的笔画写着:娘子,因为比剑被打断了,所以不算你赢了,记得来留仙城找我。
“爹,娇娇和宋伯伯为什么要去留仙城?”将信小心折起收入怀中,叔夜歌看向面色有些倦怠的叔夜雄。留仙城在范国的南方,虽然不是最南,但是也差不多了,而且地处海边,为范国对外的四大港口之一,是一个富庶的地方。留仙城的名字由来传说是那里千余年前曾经有仙人驻留,只是后来出海而去,当时的皇帝便建了留仙城,期待仙人回来教授他长生之术。
仙人暂且不提,宋家是商贾之家,去那里倒也没有什么,富庶之地当然商机也多,不过让叔夜歌疑惑的是,为什么会这么突然,三天前还来家中做客,三天后人已经离去!
“这事你暂时不用知道。”轻吐一口浊气,叔夜雄打量着叔夜歌,然后看着叔夜歌炼了未纯之心之后明亮许多的眼睛,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三天你没有白费。”
“爹。。。。。。”
抬手压下,示意叔夜歌不要再追问,追问他也不会回答后,叔夜雄淡淡道:“那一天我下手有点重,你是否怨我?”
“不敢。”
“不敢而不是不怨吗?哼!你我父子,说出来就是。”抬起右手敲了一下叔夜歌的脑门,然后轻抚了一下叔夜歌的脸颊,叔夜雄沉声道:“你知道吗?虽然我感觉有点心疼,但是我没有一点后悔,甚至再回到那时,我说不定下手更重!”
见叔夜歌眼中露出不解之色,叔夜雄微微叹气道:“不论是剑客还是刀客拳师,武者的道路充满了数不尽的偶然,一个不慎,可能就会失去再进一步的可能,甚至身死道消。”说道这里,叔夜雄看了一下自己停留在叔夜歌脸颊上的右手,然后再次道:“剑者,死生之道,顷刻间就会分出生死。你又没有留手的能力,所以不要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的时候再后悔,三思而后行。当然,这不是叫你拖拖拉拉磨磨蹭蹭,遇事犹豫不决,还要想该不该拔剑,而是事先你就该思考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剑又是为什么而出鞘。”
相比于叔夜雄的左手,叔夜歌突然发现叔夜雄的右手苍白了一些,也冰冷了些,完全没有一个强大的武者该有的感觉,更像是一般人的手。
“剑出无悔,持剑者应当谨记,剑出鞘之后就不该有后悔,更没有资格后悔。若要后悔,就别拿剑对着人!”叔夜歌认真的回应叔夜雄的教导。
“嗯,你记住就好。接下来好好炼心养气,读经练剑。不过若是想见娇娇他们,你就需要考取一个秀才之名,不然只能在摩阆郡打转。想去留仙城是万万不可能的。。。。。。多读读百家经典吧,对炼心练剑都有好处,而且能借百家之言炼心洗剑。”
秀才原本指称才能秀异之士,但是后来却成了夏国乃至后来四分的东夏诸国科举考试中未中举的读书人。不过就算如此,秀才也得来不易,必须通过几重考试关隘才可,常人有了秀才之名,已经算是不大不小的名人了,乡里面也有免税的田地,更会分配个宅子。
不过现在不同了,百年前开始,秀才不再只是读书人,或者说,不再是只读儒家圣贤书的读书人,而是诸子百家,所有有学之士,甚至商贾都可以考取的身份,而且考试的难度也放宽了很多,只考帖经、墨义、经义,最多比死记硬背的童生难几分而已。相应的,秀才的福利也都取消了。
但是有了秀才身份后,才能自由的行走范国境内各地,如若不然,只能在一郡之地徘徊。
而且相对的,要再进一步考取举人的话,就难了几倍不止,若是要求官,还会考策问政事。
“孩儿知道了。那么孩儿去读书了。”
“去吧。”
待叔夜歌离开后,叔夜雄闭上眼睛倚在椅子上,幽幽叹了口气。不过他也没有休息多久,肖婉蓉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然后一双柔荑按在了他的肩上,轻柔的捏动,叫他这两天的疲倦消去了许多。
“你是无悔剑,也想歌儿学你那么累吗?”
“这还算不上无悔剑,只是最基本的为人处世的道理而已。”微微睁开眼睛,叔夜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