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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时眠晓得了真相,一下子也没有了被少年人当女儿养的别扭,努了努嘴,示意杜朔带路去找时墨疏。
“是。”杜朔一行礼,便推门往外走去。
她跟在后头,看着各路下人都像看不见她一样,一点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心中却没有想象中,在时春道的地盘招摇过市的爽快感。
固颜丹这东西,还是时酌给她科普的,她还曾说以后长大了,要买两颗,她们两人一人一颗。
想到时酌,时眠就有点心塞,她心知时酌的毒会突然反噬,多半是因为她取了她一滴精血,那痴儿药一时压制不住了。本来她们没什么因果纠缠,不管时酌是不是自愿被嫡系当筏子,她都是直接造成了时眠困境的人,时眠为解自己的困境取她一滴精血,算是两清了。可若是时酌因为这一滴精血的缘故,真的被那痴儿药伤了真灵,那时眠欠她的就多了。
时眠皱眉,无声地叹了口气,不只是因为担心背负因果,更多的还是担心时酌。她也没傻到不可救药,结合种种迹象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了。嫡系一看就很看重时酌,就算真的利用时酌,给她下毒,也不可能不准备解药,看看现在这个样子,没准毒还真不是嫡系下的,嫡系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而有人当真下手害时酌,时酌也不可能提前知道,她就是个受害者而已。时酌在这诸多事情之间,乃是最无辜的一个,被下毒,被利用,被时眠取精血,如今还面临着真灵受损的危机。
时眠想想她以往粘着自己的样子,天真又爱娇,心中蓦然生出些难过来。只希望寒松真人是真疼爱她,而不是找个借口出逃,她也能顺利得到解药。
第二十八章 女控苦啊()
出了时春道的院子,杜朔就带着时眠特意避着人走,毕竟外头还有时墨辰的人,他们太大摇大摆,难免暴露了时春道。
方一进房,他们就见时春雪时墨疏二人正在商量些什么。
听到动静,两人具是转头来看。一见是时眠,时墨疏脸上无可抑制地涌上激动,眼见着就要来抱着她举高高了,却又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神色霎时一冷,撇头过去,看也不看她。
“……”时眠郁闷地摸了摸鼻子。
随即就跑上去,软着嗓子用一双闪亮亮的眼睛瞅着他,可劲讨巧卖乖。
时墨疏这回看来是真生气了,任她说什么也没有半点反应。
时眠有点沮丧,还是旁边的时春雪出来打圆场。
“阿眠,可不许有下次了。”他声音虽然还是柔和,却带了些微责备:“留一张书信就自己跑出去,你可知道你父亲是什么心情?你那么小,现在外头还乱,这么莽莽撞撞跑去嫡系,你可想过大人会有多担心?”
“对不起……”时眠缩缩脑袋,讪讪道。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时墨疏憋着气,一听她这话,那怒火瞬间就被引燃了,难得的神情严厉道:“且不说你身上的伤,还有这些天爹爹操的心,就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勾销的。倘若真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你也想用一句对不起去解决吗?”
“你爱玩、任性,爹爹都可以由你去,可这么危险的事你也随随便便就去做,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当爹的心情?时眠,你到底有没有心?”
时墨疏是真的气,他蛰伏这些年,将所有心力都投入在了这个女儿身上,但女儿却毫不领情。他能感觉到,尽管他很爱这个女儿,她却对他丝毫没有依赖之情,更别提是孺慕爱重了。
这孩子不懂掩藏,经常说话到一半突然发呆,再回过神就有了新主意,还总是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些怪异之处,他一个当爹的,时刻关注着自家孩子,还能不清楚?他晓得女儿有自己的秘密,也担心过她是不是会受到伤害,但他知道这孩子早慧,有自己的主张,便也尊重她,从不去提,只是默默看护着,尽自己所能保护她。
可这孩子呢?一开始他还当是小孩子不懂事,习惯了长辈的付出,她性格又大大咧咧,这才不在乎长辈的感情。可现在看来,这孩子压根就是冷心冷肺,怎么也捂不热!不管她有什么秘密,这些年他也是真拿她当掌上明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就那么扔张轻飘飘的纸条,跑去嫡系自投罗网,有没有考虑过他会着急、会心焦?她受伤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也会因此而心疼、痛苦?
刚听到那晚宴席上出的事情,他立马就知道是自家女儿做的好事,那一瞬间担心害怕的简直眼前发黑,家族仓库是什么地方?她就是有再大的底牌,进去一趟也得被刮下一层皮,再听到她扔下的那句话,好家伙,特意留个名号,感情还在洋洋自得觉得自己很厉害?他当时就气笑了。
这么一回想,女儿打小就与他离心,就连跟他撒娇,也是带着些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敷衍。感情他这一片心,完全是打水漂了?
时眠看见眼前时墨疏那显而易见的失望,心口突然一缩,她呆呆地看他,嘬喏了两声,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时春雪见势不好,连忙出来打圆场:“十四叔,吓着孩子了。”
吓着孩子?呵呵,她的胆子大的都能捅破天了好吗,谁能吓着她?
时墨疏揉揉眉心,长叹了口气,微微佝偻了背,直接起身就走了。
“……”时眠想出声留下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她其实发现了,时墨疏眼中血丝很重,身形显而易见的颓废了些,不修边幅,也不如以往那么儒雅清俊,明明是修士,按说是不可能这么狼狈的。
她心中有愧,却也委屈,不明白时墨疏究竟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她知道她让他担心了,可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况且这么做,也是为了时墨疏不再被威胁呀?明明就是为了帮他才做的,他为什么不夸夸她,还发这么大脾气?
时眠心里不解又委屈,反而也生起了脾气。
时春雪见她这样,暗道到底是个不开窍的孩子,十四叔也太较真了些。他还是怜惜孩子,轻柔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声音清润地安抚她:“阿眠别难过,你父亲近几日日夜连轴转,还担心着你的身体,替你心疼,这才脾气急躁了些。”
时眠想起刚才时墨疏那眼神,刺骨的失望,哪里只是脾气急躁的事儿?
“别放在心上。”时春雪也不多与她解释,她毕竟年纪小,现在情绪又重,解释了也只是火上浇油。
拿起桌上一个乾坤袋,放在她手上:“阿眠乖,先听话,去外面避一阵,等回来了,你爹爹肯定就不生气了,嗯?”
“谁管他生不生气……”时眠皱皱鼻子,声音有些涩。
她本来还担心时墨疏呢,特意跑过来就是想要留下陪他,结果呢?
“走就走!”小姑娘甩甩袖子,拉着杜朔就跑出去了。
时春雪看着她的背影,想想这两父女,也不免是一声轻叹,除了这对父女,估计也没谁家能像他们这么作了。
睡莲刚刚醒来就遇上这么一场闹剧,也很是无语,比起其他云里雾里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它是看的最明白的一个。
时眠原本是无心的草木一族,就算重生为人,那也是木灵,被同化到拥有感情也是需要时间的。她本来可以一走了之,现在能为了时墨疏回来,还偷了斗身和斗颈,不惜受伤也想方设法帮他解围,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哪里懂得起人族那七拐八拐的心思。在她看来,就是她费尽心思帮时墨疏,想得到夸奖,却被时墨疏训斥。她这个年纪,正是最需要夸奖和肯定的年纪,时墨疏那失望的眼神,可谓是扎心。
没错,虽然时眠总是自恃年长,但草木一族寿命悠长,她活了八十多年,也只长见识不长心智,她那心智,搁草木一族就是小娃娃,没准比她现在这副人族身躯还小,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同时墨疏撒娇,这已经很不得了了好吗?时墨疏觉得她带着敷衍,可他哪知道,她上一世再不济,那修为也比时墨疏要高,这可是修仙界,修为就代表了一切,哪怕是亲父子,父亲修为不济也得对自家儿
子守尽礼数。时眠如今修为不在,那傲气却没消失,她又多了时墨疏几十年的见识,哪里会像寻常小姑娘一样,对父亲孺慕又崇拜?若不是心智尚幼,她才不会跟他撒娇呢!
至于时墨疏那边,睡莲虽然看懂了他的心情,却不太能理解。
说白了就是一个女控发现宝贝女儿不爱自己被伤了玻璃心而已。
这事……也是没办法的。睡莲在心里叹气,只能等时眠成熟起来,感情再丰富一些,时墨疏那边也冷静下来,他们自己去解决了。
时眠这边越想越生气,直纠结得自己的脑袋都疼了,也没想明白症结在哪里。
杜朔担心她神识受的伤再被刺激到,忙转移话题道:“小姐,我们这就走吧,陈昌已经给我们准备好行李了。”
“对了。”时眠恍然:“还没问呢,陈昌被时春道捉住,可有受什么伤?”
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解答。
第二十九章 传闻()
陈昌还是那张刻板无趣的脸,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只是此时情绪激动了些,难得的显出了些表情。
时眠远远就认出了正在与陈昌争吵的那人,微微挑眉:“那个陈侍卫?”
“是的。”杜朔也看见了:“陈昌与那陈侍卫陈魁,乃是亲兄弟。”
“……这样啊。”时眠扯了扯嘴角,颇具兴味的笑了笑。她其实早有所觉,毕竟这两人长相也有几分相似。不过,亲兄弟,站的阵营却不同,这倒是有趣了。
“小姐请放心,陈昌是信得过的。”杜朔大概是担心她多虑,低声向她说着。
时眠不置可否,她一直看着陈昌,他面上的痛苦、愤怒,也没有错过。
他们站的远,完全听不见他们在争吵什么,等走近了,陈昌却发现了他们,立刻停下争吵,连表情都完美的收了起来。
陈魁也停下来不再说话,用他那双带着阴邪的眼睛扫了时眠一下,随即嗤笑一声,转身就走了。
陈昌毫不理会他离去的弟弟,也没有向时眠解释什么,只是恭敬地行礼道:“见过十二小姐。”
时眠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陈昌给他们准备的,无非是些日常琐碎的东西,全被装在了个乾坤袋里,本来还准备了个最普通的飞行法器,却被杜朔拒绝了。
另外就是时眠向陈昌要来的换形符制作方法,被编成了一本小册子,时眠珍而重之地收在了心口那个小布包里头。
结果他们二人只是稍作变装,就这么一身轻地出发了。
时眠奇怪地看了看杜朔问道:“你为什么不要那个法船?我们就这么出发……感觉好简单啊,我还以为至少会配几个侍卫?”
“小姐请放心,小的一人也可以护您周全。”杜朔先是严肃地表示了不需要更多侍卫:“至于法船,虽然方便,但因为最近外头不太平,到处都有眼睛,法船这种东西,目标太大,不利于我们避风头。不过就算没有法船,小的也一定不会让您累着的!小姐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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