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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酒店服务员礼貌满分地点头,“是的,请问你是306的先生吗?孙小姐留了一个信封给您。”
郝添颂反反正正地看,里面是一个u盘样子的东西。
“这里有电脑吗?”
“经理办公室有。”
没走到经理办公室,郝添颂的手机响起,接通,是郝添慨的慌张的声音,“阿颂,你在哪里?你没见到许细温吗?我让你去是留下她的,她怎么还是要走。”
“去哪里?”
“纽约,林小雨刚才来公司,说许细温要解约,梅东来付的违约金。”
从天堂到地狱,只是一通电话的时间。
到了经理办公室,其他人退出去,把u盘放上。
出现在画面里的是许细温,穿着酒店的睡袍,正调整着镜头。
她傻乎乎地摆手,“嗨,是正常的吗?是不是有点低?”又调了调,镜头对着她,背景里有床上睡着的郝添颂。
拍摄开始,许细温却长久没有声音。
“现在是早上七点十分,地点是南山的瑞利酒店306房间。”
“你昨晚问的问题,许细温今天给你答案,她的回答是:你给的爱,她不要,她不爱你了她恨你。”
“郝添颂,是你把她的人生变得可悲。从你们认识开始,你给她带来多少不幸,逃课抽烟是你教会她,成绩下滑、不洁身自爱、高考失利、辱骂羞辱和别人异样的目光”许细温一样样地数着,最后她放弃,“你把她害得这样凄惨,凭什么还能理直气壮地要求她,像过去一样的爱你呢。”
“你用圣人的高标准要求她的时候,你爱她吗?你或许是爱她的吧,是把她当成过去遗憾来爱,还是别人对你们破镜重圆故事称赞的爱呢?你爱她,只是把她禁锢在身边,像只宠物一样的爱,她不需要自己的思维,不需要工作不需要接触别人,世界里只有你就行,生个孩子结个婚,她的人生全部围绕着你转,你的爱让她的世界变得狭窄,你的爱让她变得害怕,除了你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录像里的许细温还在继续说话,郝添颂没有听进去,只是看着她的嘴巴张张合合。
“郝添颂,她已经把许细温找回来,把唯一能给你的都给了,请你放过她吧。”
“郝添颂再见,我是孙频频。”
49 孙频频()
(女生文学 ) “许细温。”林小雨叫正在发呆的人。
许细温竟然立刻醒神过来,“不要叫我许细温了。”
“那叫你什么?”林小雨觉得许细温这两天实在奇怪得厉害。
“孙频频,我现在是这个名字。”
林小雨嘀嘀咕咕,“同一个人,不是一样的吗。”
许细温和欣荣解约的新闻,沸沸扬扬地闹了几天,有一两个合同因为解约而作废,赔了大笔的解约费,是由梅东来支付的。
还有一两个早就安排好了拍摄时间,临时不能更换,也就硬着头皮继续。
都知道许细温已经离开欣荣这棵大树,大家一致认定她不会走太长远,言语间是有些不经心的,有几个刻薄的说些难听的话,许细温也就当做没听到。
拍摄刚结束,林小雨打电话给许细温,“郝添颂在外面。”
“哦。”许细温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稍后再出来,我支走他。”
“不需要reads;。”许细温说,“他现在做什么,对我都没有影响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远远地看到,郝添颂的车子停在拍摄场地外面的停车场里,他的车子太显眼,想不看到都不可能。
林小雨深呼吸一口气,早晚都要面对的,她朝着郝添颂走过去。
“郝总。”
郝添颂正低头看手机,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是林小雨眼睛里亮了亮,又越过她往后面看了看,什么人都没有,他眼睛里的光,又淡了。
林小雨当然知道他在等谁,“郝总,是来看场地的?”
“不是。”
林小雨保持着笑,“等人?”
郝添颂看她一眼,“许细温。”
“今天拍摄结束得早,频频已经走了。我是有东西落下了,回来取的。”林小雨脸上是毫无破绽的笑容,“不知道郝总,找频频有什么事情?”
“她手机为什么一直关机?”
“频频换了电话号码。”
“她的新号码是什么?”郝添颂拿出手机,准备着熟人号码。
林小雨有些不忍,“频频为了不被打扰,不对外公开新号码,只有亲近的亲友知道。”
“她躲我?”郝添颂很颓败,他无奈地说,“我找不到许细温,你转告她,她要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她的,只是想见见她。”
“频频在准备出国的事情,事情有些多,可能没有时间。”
“我有时间,我等她。”郝添颂接话太快,快得一点不像过去洒脱的郝添颂。
郝添颂表情紧张,他期盼地看着林小雨,“我以前是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对,比如想把许细温留在我身边,想法很幼稚自私,我保证,现在不会了。她要做什么都可以,别不理我就行。”
多么低三下四的郝添颂啊,如果你见过他过去的嚣张张狂样子,就要惊呼,现在的他,还是郝添颂妈?
林小雨叹口气,“郝总,现在有时间吗?”
“嗯?”
“方便捎我一段路吗?”
“可以,去哪里?”
“英才中学,许细温中学是在这个学校上的吧。”
郝添颂发动车子,却没开走。
林小雨说,“郝总是不是已经忘记路怎么走了,要不要我导航地址。”
“我记得。”
从这里毕业后,郝添颂不曾回来过,对他来说,这所学校带来的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听说你也是这所学校的?不带我转转吗?”林小雨客气地询问,并且开始自己转来转去的。
当林小雨指着某栋楼问郝添颂是什么教室,而郝添颂说错时。
林小雨说,“看来您很久没有回来过,这所学校很有名气,你和许细温为什么,都不愿意对人提起来自己是英才中学毕业的呢reads;。”
“你想说什么?”郝添颂知道,林小雨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的。
其实不难猜到,让他不要再去纠缠许细温。
林小雨没有直接说让他放弃,而是说,“许细温当时不到十七岁吧,她有没有现在高?是不是一样瘦?她学习成绩是不是很好,她最擅长学习了。”
“学习很好。”郝添颂偶尔回答几个问题。
“她人缘好吗?”
“好。”
“为什么她一次也没有参加过同学聚会。”
“”
学校参观完了,林小雨才说,“她以前虽然不算性格开朗,但是一定不像现在这样郁郁寡欢,郝添颂,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把她变成现在这样的。”
“你受伤的一年多,许细温能停下好不容易有起色的工作,全心全意照顾你,就表明她还是惦记着你们过去的美好的。她努力了尝试了,可在你身边的日子,她是不快乐的。”林小雨缓了缓语气说,“这一年多你有没有一次察觉到,许细温在你身边的感觉是煎熬,每次看到你,或者听你平淡语气提起过去,对她来说都是一场酷刑,让她身心受挫的伤害。”
“郝添颂,哪怕你有一点想对许细温好,就放她走吧,不要再折磨这个可怜的女人了。”
“离开我,对她就是最好的吗?”
林小雨摇头,“我不知道到底好不好,我只知道每次见到你许细温的情绪就会有很大的波动,在你周围,她永远无法达到想走到的位置。”
“我知道了。”
林小雨很为难,“我今天不是做为许细温的经纪人,而是她的朋友,一个想看她快乐起来的朋友。”林小雨说,“郝总,您也想再次看到她笑吧。”
笑,郝添颂努力想,许细温没有笑过吗?
勉强的、敷衍的。
开心的笑,好像真的没有吧。
“祝她,”郝添颂说得困难,吞吞咽咽几次才说出来,“一路顺风。”
“谢谢郝总。”他还能说出祝福的话,应该是不会再为难许细温了,林小雨舒心一笑,“不打扰您了。”
“小雨姐。”郝添颂从来没这样称呼过林小雨,“照顾好她。”
“好。”林小雨眼窝泛酸,她用微笑代替。
不是所有的遗憾都能被填补,不是所有的旧情难忘都能被弥补。
过去的,就真的让它过去吧。
郝添颂在学校呆到很晚才回家,没洗澡倒头就睡。
果然,梦到了英才中学。
许爸那时候在g市给别人开车,许妈前几年下岗照顾家里面,g市生活水平高,一人工作供应不了一家四口的生计,后来许妈来g市摆了煎饼果子摊位,每天收益还算不错,孩子的上学就成了夫妻俩的心头病。许爸托人找关系想给安排到公立学校,每每被拒,后来给开车那家说有门路能安排进英才中学,许爸大腿一拍说这是好事,给了那人一万块钱,许细温成了英才中学初二七班的插班生。
许细温不想转校,以前学校已经熟悉转了学校反而需要长时间适应,但是这是父母的期望,希望孩子在大城市上学,许细温从小乖巧听话,就乖顺应允reads;。新的环境让她不适应,就连说话都成问题,在县城上初中,说地方话就行,但是在英才中学回答问题要用普通话,最初的不适应让许细温闹过几次笑话,她脸皮本来就薄,羞得尴尬不已。
许细温没有朋友,整天闷头学习,期望在成绩上一鸣惊人。成绩出来她的付出是有成效的,班级里前十名,这不仅是许细温的动力,更是父母的动力,见人就说我女儿是英才中学的好学生,说出来都觉得倍有面子。
许细温和郝添颂第一次有交集是因为一碗泡面汤。
许细温个子高,就算成绩好也不能坐在前面,她的位置被安排在倒数第三排,大部分是男生的位置。
许细温的同桌是个不怎么好相处的女生,课桌里书本很少,镜子梳子化妆品很多。许细温的位置在里面,每次出来都需要同桌先起来,一次两次还勉强,次数多了,同桌就不太乐意了,总是抱怨。
许细温中午在教室里做题,没去食堂吃饭,泡了面放在桌上。没吃完同桌回来了,许细温想出去丢盒子,被同桌噎了几句,她想着,午休的铃声已经响过,外面应该没什么人的,而且同学们都是这么做的。
所以,她端着泡面盒子,倾斜着,从窗户倒下去。
许细温是第一次这么做,真的是第一次,所以她倒完还心虚地往下看。头探出去,对上一双愤怒的眼睛,那人穿着同样的校服,正靠着墙壁,手上夹着烟头上挂着几条卷面。
吓得许细温赶快缩回头。
当然那时候的郝添颂很冲动,当然找到许细温的教室,掀了她的课桌要把泡面盒子找出来,更冲动得差点揍了她。要不是老师来了,许细温可能已经进过医务室了。
郝添颂是初三,和许细温不在同一楼层,见面的几率很小,渐渐的许细温也就忘记了这个插曲。不过有天,班上转来一个人,她从书本里抬头,看到是郝添颂,着实吓了一跳。
郝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