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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上一次一样,女人飘然而入,第一时间把小女孩儿按住,然后她就那样消失了,能够听到“球”落地的声音,女人踢了一脚,似乎是把它踢到床底下。
郑嘉轩眯着眼,看到了这一幕,然后看到女人飘然出去再进来,她的动作极快,没有两秒钟就完成了一切,看着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怎么了,做噩梦了?”
“不,不是噩梦。”
郑嘉轩不想多说话,女人这种明显隐瞒的态度,表明她是不想说明自己为鬼的身份的,郑嘉轩明明明白了,却还是要装糊涂,他已经知道女人的实力比自己高,不确定如果揭穿会发生什么事情。
心里头有压抑不住的冲动想要将一切说明白,但上一次的努力是被女人强势催眠掩盖过去的,这一次他不想再试,免得对方还有什么样的招式让他防不胜防。
好像被女人说服,郑嘉轩躺好闭上了眼睛,再次入睡。
清晨起来,心情十分不好,如果每天晚上都要面对那个可怖的“妹妹”,他是宁可从此再也不睡的。
想到之前一段时间跟老外出去玩儿,住在别的地方并没有这种半夜灵异事件,他便准备搬家,当然,首先要说服郑婶子。
“搬家?”郑婶子有些不解,“为什么?咱们不是住得好好的吗?”
“或许您住得很好,但我住得一点儿都不好。”郑嘉轩不想再对郑婶子的想法做出任何的猜测,他特意把对方约到外头的咖啡馆,便是准备把夜晚的事情说出来。
郑婶子听到他说“窗外的树”时,神色就有了变化,等到他说到晚上见到的那个让自己叫她“娘”的女人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有了惊骇。
“昨天过来的其实并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请来的风水大师,他说我是认了鬼母的,而那个阁楼是用槐木做的,阴气太重,这样的环境有碍寿数… …”郑嘉轩故意说得严重些,在母亲的心中,或许没有什么比儿子的性命更重要。
“怎么会呢?不可能的… …”郑婶子喃喃。
郑嘉轩没有理会她的话语,继续说他想要搬家的原因,“还记得郑彩的那位女同学吗?我昨天夜里也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儿,双眼都是血洞,拿着一颗人头叫我跟她玩儿,我怕某一天她的球可能会变成我的人头。”
郑婶子脸色煞白,抓住了郑嘉轩放在桌上的手,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人,声音大了起来:“不,不可能的!”
仿佛是尖利的刀叉划过白瓷碟子,上午还没有多少人的咖啡厅中,服务生看过来,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过来问一声。
郑嘉轩回了对方一个歉意的眼神,环顾一圈儿并没有影响到其他客人,这才再次面对稍微冷静下来的郑婶子,他反手握住了对方的手,手背上的红印能够看出郑婶子刚才的激动。
“我不敢赌,如果鬼母的其他孩子对我下手,她会帮着谁。”
这便是郑嘉轩对鬼母心存忌惮的原因,一开始或许因为对方的好心,让他觉得多这么一个“娘”也无所谓,但想到这一层上,纵然他不害怕正面对决的不敌,却总不想那样窝囊地死掉。
郑婶子还有些恍惚,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或许太不能够接受了,她不知道该怎样继续,相信儿子能够看到那些鬼?还是相信搬离庄园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如果真的是鬼,那可是鬼啊,有什么能够拦住她们的跟随?
“不,不可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存稿中。。。 。。。
谢谢大家喜欢了,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2章()
这一次的谈话不欢而散; 郑婶子坚决不肯搬出庄园,无论郑嘉轩怎么以自己的生命威胁,对方只会说“你搬出去吧,我是不会离开庄园的。”
这种执拗不知道是因何而来; 郑嘉轩急了; 最后直接使用了精神力暗示; 郑婶子只是个普通人,哪怕作为中世界的普通人她的灵魂比小世界的人要稍微强大一些; 但在郑嘉轩这种专门修炼了精神力的人看来,还是能够控制的。
达成结果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出来的时候郑嘉轩就跟葛太太打了招呼,说是带妈妈出来玩儿,可能中午不会回去,这会儿心中有愧,到底是用了小手段; 违背了郑婶子的真实意愿; 他便奢侈了一把,带郑婶子去饭店吃饭。
没想到中间有个小插曲,同在饭店吃饭的某个中年男人过来打了招呼; 好像是认识郑婶子; 叫她“阿柔”; 郑婶子匆匆回避,只说对方认错人了。
幸好那会儿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不然郑婶子这种急忙避走的态度恐怕饭都吃不了了。
时间已经不早; 郑嘉轩是再也不想看到晚上那个小女孩儿了,也没急着追究这件事,匆匆忙忙跟着郑婶子回去收拾东西,他准备今晚就在小旅馆入住,之后再考虑是不是要离开这个城市的问题。
报纸上天天都能够看到这里打仗那里屠杀的,世界并不安全,这座城市因为外国佬足够多,反而形成了微妙的平衡,便是邻近的军阀也不敢轻易对这座城市下手,而那些已经把这里当做港口看待的外国,自然也不愿意毁掉一个联通点,这便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安全。
而其他的地方,那些写实的照片足够显出可怕来,离开这座城市,去哪里呢?
这个不太平的时代,或者是那些鬼怪力量最盛的时代吧。
郑婶子这边儿说通了,其他人就都很听话,长兄为父的好处还是不少的,郑嘉轩掌握了家中的经济大权,一说要走,他们没有一个不愿意的,最多就是郑彩问了一下为什么,当知道不影响她上学,才稍稍放心,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衣服就是一些钱,其他的郑嘉轩都不让他们带,便是衣服也不让他们带太多,他不确定自己的小动作是否能够瞒过鬼母那种无形的存在,便是对葛太太都只说是旅游,带大家出去玩儿几天。
“去外头玩玩也好,你妈妈也是辛苦,幸好有你这么个儿子,还是有儿子好啊!”
葛太太分外感慨,每次照镜子都能够发现自己更老一分,可是膝下连个孩子都没有的荒凉又是无人能够诉说的。
珊珊这会儿正要出门,见到他们这拎着箱子要走的模样,听说去玩儿,也笑了:“郑太太可是好福气啊!”
自从郑婶子在楼下租了房间之后,珊珊对她的称呼就变了,再看郑嘉轩也不似看小孩儿那样,某次还故意诱惑地冲他笑了笑,逗弄他玩儿。
郑嘉轩对此一向不予理会,珊珊大约也并非存了什么恶意,只是觉得好玩儿,她这样的职业,对于世上的男人但凡还有一分憧憬都不会单身到现在。
郑婶子并没有表露出多少开心的意思,听到大家这样说,勉强提了提嘴角,拎着箱子要走的时候还总是回头望,脚步也分外迟疑。
郑嘉轩不得不哄着她说:“走吧,几天后咱们就回来了,就当让我孝敬孝敬您,好好玩儿一圈儿。”
旅游的说法其实是站不住脚的,这又不是和平时代,哪里那么多只为了四处玩儿到处跑的人。
好在主楼之中葛太太和珊珊,谁也没有真的关心郑家人的好坏,听到他们这样说,看他们拿的东西也不多,便都没有在意。
葛太太市侩地想了一下,她手上还押着一个月的房租,便是他们不回来了,自己也不亏,便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今天天黑的早,这个时候竟是已经暗了下来。
郑婶子一步三回头,被郑嘉轩搀着,不容许她退回脚步,不管她对这个庄园有多么眷恋,郑嘉轩都不准备再体会深夜的惊恐了。
他自问还是个正常人,那种审美超常的东西,无论怎样都欣赏不了,自然也有人类趋利避害的本性。
这么晚的时候也不好赶路,郑嘉轩直接把大家带到了今天去过的饭店里居住,大饭店因为收费有些贵,多是一些客商和外国佬住,房间还有不少,容他们两间房还是有的。
“这么着急做什么,不然可以明天再走。”郑婶子心疼那些钱,这样说着愈发想要回去了,却又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走,是为了出去玩儿吗?还是为了搬家?
“没事儿,没花多少。”
郑嘉轩轻描淡写,他这些年赚的钱给了郑婶子一部分,剩下的他还留着,本来是想着以后做点儿什么,当做本金,如今,且先顾眼前吧。
他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能够避过,总是要试一试。
送郑婶子他们进了房间之后,郑嘉轩也没闲着,看着两个弟弟都睡了,他便在桌前描绘了几张阵法图,棋子还是黑白棋子,上次他为了做这个专门买了一些回来,给了余大先生一部分,剩下的没有描绘法阵,如今描绘起来,也不太费时间。
这一番忙碌便到了后半夜才入睡,安安心心一觉睡起来,郑嘉轩觉得自己精神都好了不少,把东西拿下去,找了饭店的人帮忙送达,他又叫了早餐到房间里。
“啊,这里的床好软啊,我都不想起来!”郑嘉谦颇为感慨,懒洋洋躺在床上就是不想动。
郑嘉翼可没那么多想法,他跳起来,在床上一下一下地,只当做蹦蹦床玩儿。
郑婶子就住在隔壁,一早过来,看到两个儿子这样,忙拉了这个说了那个,一早上就忙活得好像有什么急事等着做一样。
“我真的不用上学吗?今天?”郑嘉谦还有些不敢相信,他其实对学校一点儿眷恋都没有,只因为上学的伙食会好一些,还能和同学一起玩儿,这才特别积极。
郑彩也是同样的意思,并不是所有穷人家的孩子都有着对知识的渴求,她自认自己是个女孩儿,以后只要嫁个好人家,能够生儿子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郑嘉轩很少有兄弟姐妹,对这些少年心理问题,根本没有察觉,闻言肯定了一下他们的说法,依旧说这次是出去玩儿的,然后就让他们吃了饭就动身。
昨天夜里他不单单制作了棋子,完成了对金城的承诺,更是查了一下火车线路,选择了一个邻近的相对比较安全的城市。
其实若是可以,他是想要走远一些的,但无论南北,动乱都是一样的,这里是他所不熟悉的历史,根本不知道什么地方安全,说不定哪天头上就会落下一颗□□,生死由天。
经过了昨天,郑婶子似乎也没有那么想要回到庄园之中,吃过早饭之后拎着行礼就跟郑嘉轩往外走,一出门郑嘉轩就叫了三辆黄包车,在郑婶子再次觉得破费的情况下,吩咐车夫往车站赶。
火车站很小,有些破,简陋得像是临建房一样。
郑嘉轩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时代的火车站,找了一下才看到售票处在哪儿,作为商业发达城市,这个小小的火车站能够通向不少地方,因为郑嘉轩要去的城市并不远,票价也没有贵到离谱,但因为没有儿童免票的说法,钱还是掏了不少。
郑婶子有些局促,离开庄园之后她的话就少了,这会儿做什么都是看郑嘉轩怎么安排,半点儿没有自主的样子。
火车的速度不快,整整一个下午都在火车上咣当,到了晚上的时候终于到了邻城,郑嘉轩算是几人之中最见过世面的,由他领着找了住宿,虽然花费依旧多,但总算不是什么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