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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默默将伸出去的手抽回来,抓着毛巾,欲盖弥彰。
乔江林挂了电话,沉默了几秒,什么也没跟我说,大约是觉得我的领悟能力很好吧,所以他什么都没说,捡起丢在一边的衬衫穿上,穿好衬衫,他去浴室拿裤子,出来时,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
一滴水顺着湿漉漉的头发滴到我手上,我抓着毛巾像个傻逼似地愣在沙发上,他云淡风轻地看了我一眼,手里拽着领带走向我,一边系领带,一边对我说,“头发擦干过后再睡觉,不用等我回来,明天我让人来接你,送你回去。”
“她是谁。”我大眼睛盯着乔江林,心里鄙夷自己,明知故问。
乔江林没说话,就叹了口气,叮嘱我说,“早点睡。”他瞅了一眼茶几上的面条和水果沙拉。“晚上不要吃太多,怕不消化。”
“她跟我一样吗?”我穷追不舍,刨根究底。
乔江林走不了,因为我抓着他的手臂,紧紧地抓着,他背对着我,魁梧的背影显得有些疲惫,更有些冷漠。他足足愣了几十秒,才鼓起勇气转过身来面对我,带着规劝和警告的语气说,“小寒,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如果你想呆在我身边,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喜欢的是可爱活泼不拘一格的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刨根问底,我相信你对我的事情有充分的了解,在你决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得明白,你即将要面对的。”
他坐到我身边,拍着我手背,语重心长地说,“我不希望以后你还像今天这样问我,你乖乖呆在我身边就好,我养你,k?”
“所以,我和她是一样的,对吗?”我扯着他的胳膊,心情一点一点沉重,不停地往下掉,失落却疼起来,说不出来的寂寥和落寞,我期望地看着乔江林的眼睛,想要一个能安抚自己的答案,自欺欺人的答案。
乔江林伸手抚摸我的额头,并且轻轻一吻,他嘴角带着笑意,像是在笑我傻,他说,“当然不一样,你跟我说过的,你是凌寒,你不是别人。在我眼里,你和谁都不一样。你就是你,你是凌寒,那个不要命的小女孩。”
“我跟她有什么区别?”我冷笑,望着他眼睛说,“我和她一样,不过是你养在外面的情妇,二奶,对么?要是哪天我有了孩子像她今天这样匆忙地打电话给你,你会对我说什么呢?”我学着他的语气说,“凌寒,你知道我脾气的,明天去做掉?是这样吗乔江林?”
乔江林脸色瞬间冷下去,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搭着我肩膀的手也缓缓抽开,他想了想,郑重其事地看着我说了两个字,“没错。”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冰冷,明明已经28度的室内温度,我却觉得浑身毛骨悚然,一种寒颤的感觉从脚底蹿起来,太伤人了,简直太伤人了。
我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为什么是这样…乔江林,为什么是这样?”
“关于这个,我不想解释任何。”乔江林抬眸盯着我,“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不然很多事态的发展,你根本控制不了。”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罢了,你不需要懂。”乔江林拍了拍我肩膀,“早点睡觉。”
“所以,你是打算丢下我,去找另外一个女人?”我望着乔江林,声音不自觉有点哽咽了,带着沙哑的味道,我知道,我快哭了。
乔江林叹气,“没有丢下你,但我必须去。”
“你就是丢下我了,是你带我来的,现在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算什么?”我抓着毛巾,努力憋着眼泪,千万不能哭啊凌寒,不可以。
乔江林无奈地举起手又放下去,叹气道,“我明早回来接你?”
“是不是我跟你在一起,以后经常都这样?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把你叫走?”
“小寒,这是意外。”
“是啊,人生总是充满意外。”我多希望那年撞上的车不是你的,多希望遇见的那个人不是你。
最后乔江林还是走了。对,丢下我一个人,说是一早回来接我。
我想过负气离开,可真是怂,我没那个勇气,我害怕,害怕自己这一走,就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爱一个人能卑微到这个地步。以前我不懂林蝶为什么能为了顾承中的学费在夜总会被各种男人吃豆腐,喝酒喝到胃出血。现在我终于懂了,都懂了。
这一夜我都坐在沙发上,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我的头发早就干了,只是一夜干坐着,我感到头疼,感冒了。
而那个说要回来接我的乔江林,直到中午十二点都没回来。
我像个傻逼一样坐在客厅里,守着他一个虚妄的承诺。最后真的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傻逼。
我退房离开的时候,双腿打颤,刚走出酒店门口迎接冬日的太阳,一阵眩晕感袭来,我撞在路人身上,连声说完对不起,让保安帮我叫了出租车,打车回家。
后来我大病了一场,感冒发烧,持续烧了好多天,病来如山倒,并如若抽丝。
而在我生病的期间,好多人来看过我,唯独没有乔江林。
而我,因为性子太高傲,也没有主动联系他。
等我回到会所上班时,秦海洋忽然来找我,说乔江林出事了。关注微信公众号“清婉”,免费短篇,小剧场大放送。
031:这个老男人()
小时候我从书上看到过一句话,这些年一直记得很清楚,书上说,“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我一直记了好多年,那时候年纪小,还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可总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这些天下来,我终于能理解这话的意思了,当真很有道理。
所以当秦海洋跟我说乔江林出事儿的时候,我只是愣了一愣,继续给他倒酒,言笑晏晏,我说,“秦老板,乔总能出什么事儿?”我不打算听关于乔江林如何如何,这几天下来他对我的态度,足够我掉一个太平洋的眼泪,我要是听了一点风声就忙不迭关心他,那真是犯贱,爱是爱,自尊还是要的。我端起酒杯递给秦海洋,“给您。”
秦海洋轻哼了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完了把玩着杯子试探我,“你不要听?”
“他叫你来的?”我说。
秦海洋摇头,“没有,是我自己来的,他不想告诉你,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既然他不想说,那你也别说了,”也不知道是在赌气还是啥,反正我回答秦海洋的话,一点思考的余地都没有,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我说,“他要想告诉我。会自己来找我。”
秦海洋耸肩,无可奈何地说,“你可别后悔,我专程来找你的。”
“后悔的时候再说呗,今朝有酒今朝醉。”
尔后秦海洋没多说什么,唱了几首歌后只身走了,一桌子的酒,大部分是被我喝光的,临走时他觉得我状态不对劲,问我,“你和大哥吵架了?”
我酒意上心头,觉得真是好笑,“没有吵架,吵架这种事情得亲密的人才做得出来,乔总可是连吵架的机会都没给我。”
秦海洋凝神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一笑,说道,“他就是这样,你应该适应。”
我什么都不想说,笑吟吟道,“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你有点醉了,去休息吧。”
我靠在门框上,挑了挑眉毛,“好。”
然后秦海洋走了,下楼梯时故意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一笑,随后消失在我视线中。我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昏暗的走廊,耳畔是杂七杂八的音乐声,楼道里的服务生经过时给了我一杯温水,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没事,把温水喝掉了,被子扔在他托盘里下楼回休息室。
然而我屁股还没坐热,于姐急吼吼进来找我,那会儿我趴在桌上小憩,于姐以为我歇菜了,轻轻推了我两下,“喝大了?”
我闷哼一声,支起疲倦的脑袋来,于姐递给我一根烟,“抽一根,提提神,盛经理叫你上去呢,”于姐递给我打火机,我点燃烟的时候没注意,火机开太大了,蹿起来的火苗直接把我刘海给烧没了一片,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我不禁窝火,“妈的!”
于姐抽着烟笑我,“我发现你今天状态不对啊,一直拉着脸,谁欠你钱没还?”
我拧了拧刘海,烧焦的渣渣都看不到,就一股焦味,我说。“大病初愈,你还指望我笑嘻嘻啊,客人面前笑就够累了,对你我还演,我还是人吗?”
“你这可不是病了的缘故,说说,啥事儿不顺心了?”于姐瞄了我一眼,火眼金睛啊,毫不犹豫地戳穿我说,“乔江林?”
我翻白眼,“你怎么不去算命啊!”
“怎么,陷进去了?”于姐靠在柜台上,漫不经心道,“我以为你会有准备的,我千叮咛万嘱咐,你左耳进右耳出啊?”
“别马后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陷进去了?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不爽快好么?我这是大姨妈综合症,全世界都跟我有仇,你别惹我。小心我咬你。”
“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找我吧,赶紧提提神,盛经理催着呢,应该是上次那事儿成了,有话跟你说。”
我撑着脑袋看于姐,“让他等着!”
于姐悻悻然白了我一眼,“你有脾气。”
“哎,姐,你好像有点怕盛楠,为什么?”我问道。于姐平时叫王经理都叫王成,叫盛楠却没一次喊过名字,这不是差别么?
“有吗?”于姐讶异地说,我点头,“有,当然有,你就从来没叫过王经理。”
于姐想了想,撇了撇嘴,“也许吧,说怕算不上,但我很清楚,王成和盛楠不是一个段数的,盛楠是老板的心腹,王成顶多算个你懂我的意思吧?盛楠很少来会所,基本上都是有事要处理的时候才出面,代表老板出面,要说他是会所的二老板,一点都不为过,为王成嘛,只是个管家。要不是他跛了一条腿,也没有今天的位置。”
“我只好奇一点,咱们幕后的老板到底是谁?手能伸那么远,竟然还搞不定上次的事儿,有点匪夷所思。姐,你就没见过老板?”
“没,”于姐抿了一口烟说,“传闻都没有一点,更别说看真人了,但我知道一点,老板很年轻,不过三十岁。”
“靠,这么年轻!更不科学了!”我拍桌说,“说不定人就在我们周围,哎,守门的保安有点像黑社会老大,不会是他吧?”
于姐忍俊不禁,拍我脑袋说,“胡说,快点拾掇拾掇上去,他在办公室等你。”
“知道了。”我灭了烟头,于姐呼机响了,有客人来,她招呼小姐伺候客人去了。
我对着镜子摸了摸额前的刘海,觉得很丑,可又没心思打理,就那上楼去了盛楠办公室。
盛楠的办公室在王成的隔壁,门虚掩着,一缕灯光从缝隙里照出来,里头的人正在打电话,正是盛楠的声音,我本想推开门进去,但听见盛楠叫老板,我的手便凝固在门板上,说真的,我对这个老板太好奇了,我总觉得,他掌握了一切,算计了一切,虽然我说不上来他到底算计了我什么,但我觉得,上次那件事,我是真的往他挖好的坑里跳了的。
可我刚迟疑,盛楠已经察觉到门外有人,一把拉开了门,非常自然地叫我坐下,倒让我觉得做贼心虚,我悻悻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