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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魔君掰弯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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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想知道年轻时的老郎中有没有因为和副讨打的模样,挨过打。

    “那……需要抓点什么药进行调理吗?或者忌口吗?”顾暂想了想,又问。他对中医的了解很浅薄,很多也许在古人眼里是常识的东西,在他这里就是完全的不知道,所以最好问详细一点。

    “不用不用,唔……不过可以抓点金银花之类的败败火气,小六。”李朗中喊着自己已经当成了半子的徒弟。

    “哎。”小六先看看坐在那里并不打算说话的宋青衣后,才奔去柜台后抓金银花,给宋二哥败败火。

    也不知道自己师傅到底把到了什么脉,就跟抓到了宋二哥的命脉似的,笑得天花乱坠。

    至于后面进来的那位华服小公子,不是他不给人家打招呼,而是从人家走进来开始,视线就围着顾暂打转,估摸着也应该是进来找宋二哥他们的。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浪费口舌了。

    再说他师傅开的这间药铺,来看病的大多是平头百姓,卖力气的下等人,看那小公子的模样也不是会进他们这种药铺来求诊的。毕竟他师傅也并不是什么医术及其高超的医者。

    小病小痛跌打损伤倒是不错,但遇到急诊就完全没办法了。

    说到底,当初他们也只是拿着一副用竹竿做的招牌,四处帮人看相、算命、顺便看看小病的江湖郎中、赤脚大夫罢了。

    也许只是看过几本医术,通晓点微薄的医理,因为没有其他的求生手段,只好硬着头皮做。那时候,他跟着师傅身后从一些大药铺走过的时候,都可以瞥见里面用鄙视的眼神看过来的人。

    似乎他们赤脚大夫玷污了医者的名号一般。

    可是谁又想到,现在他居然成为了一间药铺的跑堂,虽然还要兼打杂、煎药、抓药、看方子等等琐事,但也已经是他这个曾经的小乞儿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这辈子最幸运的两件事,一件就是被他师傅给捡了回来;第二件,就是有幸认识了宋二哥。

    趁着小六帮忙抓药的时候,顾暂正感谢着李朗中。“多谢大夫,你这一说我就放心多了。”

    听了顾暂的话,仰天哈哈哈哈的李朗中中途还不忘得意的看宋青衣一眼,颇有一股‘看?劳资简直就是酷炫拽吊炸天吧?!’

    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让宋青衣简直不想理他。

    随即正色摸着山羊胡子半眯着眼睛,“哎~老朽虽然学富五车医术比较高明且待人诚恳,但一向谦逊,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大家总信服老朽的原因吧~”远目眺望,一手背在身侧,一手摸着胡须,做世外高人状。

    ……一看就知道曾经没少干这种欺骗无知小老太太的事。

    “……哈哈,是的是的。”虽然有些尴尬,但同时也觉得这个老头儿真好玩儿。所以顾暂也配合着打哈哈。

    宋青衣。宋青衣依旧不想说话。

    不过有些从进门开始就被冷落的人却不干了。

    “什么学富五车医术高明,我看你充其量也就是个三脚猫赤脚郎中而已,还不知道有没有我厉害呢。”

    清脆爽朗的少年嗓音,带着他这个年纪才有的小小傲慢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跳脱。只是再好听的嗓音,说出来的话不讨喜也依旧让人觉得讨厌。

    比如现在顾暂就忍不住皱眉。

    他扭头看向身侧,却对上少年一副‘看,我很厉害吧?’的眼神,小小的得意洋洋着。

    “呵呵……”李朗中毕竟是花甲老人,走过的桥比这里的人加起来都还要多。他以前走街串巷的时候,更加难听的话都听过,这几句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毛毛雨罢了。

    “小公子眼里真好,老朽没开这间药铺之前,还真是个走街串巷的赤脚郎中。”李朗中笑眯眯的,一点都不生气,“医术嘛~也确实稀松平常得很,不过也多亏了有这自知之明,所以到现在也没看死过人,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宋知尚还想反唇相讥点什么,被顾暂打断了话,惹得他不得不住口。看在是顾暂打算他的话的份上……哼,小少爷他就暂时不计较了。

    “大夫太过自谦了。”顾暂笑嘻嘻的,“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行啊。”依旧一副高人模样的李大夫正色对顾暂说,“千——万!不要给老朽我带什么吃的啊~还有锦旗什么的,哎~悬壶济世原本就是医者该做的事情。”摇头晃脑中,视已经“……”的顾暂于无物。

    “像我这种老头子,那里还需要什么富贵楼二两银子一桌的酒菜,桂花饼店的桂花糕还有写着‘妙手回春’字样的锦旗呢?哎~老朽啊~都是医者应。该。做。哒~”

    “……”顾暂,顾暂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就连站在一边的宋知尚都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面前这个连半壶水都算不上的赤脚郎中。

    人说树要皮人要脸,树没皮则死,人不要脸……那就是天下无敌啊……

    对比之下,宋知尚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个谦虚好少年。

    还是宋青衣及其淡定的,见怪不怪的起身,淡淡抛下一句‘走了’,才算是解除了此刻这奇怪的氛围。

    不仅仅是顾暂,就连宋知尚都木呆呆的跟着宋青衣往门外走,后面还伴随着老郎中的反复强调。“记住啊~千万千万不要给我定什么酒菜送什么小点心还有锦旗之类的。我一定不会收下城南糕饼垫的绿豆酥、薄荷糖城些东西哒哒哒哒~~~”

    “……”

    “……”

    其实,这些都是你想吃的吧?→→

    比起蹦跳花式提醒已经慢慢走出去的三人的李朗中,小六在一边默默的捂着脸。

    ……师傅哎~您是有多爱吃甜食啊……

    吃也没关系……但是种及富有挑战性的甜点咩?难道你忘记了上个月是谁偷偷吃麦芽糖,把大牙给黏掉一颗被师娘说了半个月?

    真是……记吃不记打……

    小六:我师傅他……天天都在作妖……quq

第41章 三() 
和虽然老不正经但是很可爱的李郎中相比,现在一直跟着顾暂和宋青衣的宋知尚就显得很让人烦躁和不耐烦了。

    在让宋青衣带路去了肉铺买大骨头准备给青衣做好吃的后,两人打算往回走,但一直跟着的宋知尚却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已经非常的让人反感了,依旧跟着。

    直到顾暂停下脚步,回头皱眉看着他。

    宋知尚同时顿足,在距离他两步远的位置。

    宋青衣在顾暂身边淡淡的看着,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和明显已经表现出不高兴的顾暂相比,他显得更加莫测一些。

    危险度,似乎也比顾暂高很多。

    这是宋知尚在长年累月的喂招和较量中自身形成的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而很多时候,这种被外人嗤之以鼻的‘感觉’却真的会在关键时候,变成可以保命的一种本能。

    宋知尚现在还没有遇到过这种危机,但并不妨碍他已经被自己的父亲手把手的教导得很出色。

    所以虽然他现在一副无所谓的看着皱眉看着自己的顾暂,但有六层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宋青衣的身上。

    只是对方武功和自己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所以也用不着拿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那样对他这个宋家堡少堡主来说,实在是太掉价。

    只是……宋知尚暗自咬牙。

    顾暂身边站的青年,无论如何都让他无比在意和心生寒意。

    莫名其妙的憎恶感。

    “小公子,你今天跟着我们又是要做什么?”顾暂的话已经开始失去耐心,变得有些不客气起来。

    无论是换了是谁,被这样一直跟着也会心生不满的,刚开始也许会因为不想要惹事所以和气软声,但对方在明显变得变本加厉后,又怎么忍得下来?

    顾暂只是试图息事宁人,但却绝对不会是随意什么人都可以蹬鼻子上脸的包子。

    大不了不就是读档重来嘛。

    虽然这样在心里恨恨的想着,但还是因为眼角的某人尽量忍住火气。

    “……”宋知尚眨眨眼,没回答但却不忘对顾暂做出‘我就是跟着你怎样?!’的熊孩子神情。

    其实事实是连他自己现在都有点分不清,是为了什么跟着顾暂的了。

    刚开始确实是因为那把对方不愿意和他换的破剑,然后是面前的青年在说出千金不换时的神情,温和带笑,似乎是因为想到了要将那把破剑赠与的某人时,露出的笑意。

    这让宋知尚嫉妒。

    他一直都知道他算不上宋家的长子嫡孙。就算他的母亲也是武林世家的小姐,也是自己的父亲宋易明媒正娶八抬大轿从宋家堡正门迎进去的堡主夫人。

    但就算是这些也逃不过一个‘续弦’,而‘正妻’、‘嫡妻’已经跟着那个所谓的第一美人埋进了黄土。

    他的母亲明明也是温婉可人的小姐,但在长年累月的被迫和那个所谓的‘第一美人’从容貌到学识,甚至到武功等等比较后,也变得要强和倔强了起来。

    而最重要的是,他的头上还压着一个没有姓名、不知生死,甚至是不是宋家的种都要打个问号的挂名大哥,这让他的母亲更想是头上悬了一把随时会掉下来的刀一样,提心吊胆的,日夜担心着终有一天那个人会突然出现,然后夺取她和自己的一切,成为真正的,宋家堡少堡主。

    这些都迫使了宋知尚在极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自己必须更加努力和用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让那些还站在一边观望着的,没有完全承认自己的人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未来的宋家堡主人。

    所以他的欢脱、挂在脸上爽朗的笑,还有鲜衣怒马和所有的开朗性格,不过是因为他的父亲,听说在年少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

    所有人都说他和年少时的父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从里到外。也因为这些身边的人,对他的态度只有讨好、更加讨好,而观望的人也只是敷衍礼貌的笑。

    就连自己的母亲,除了年幼时已经快要斑驳的记忆以外,现在也对自己笑得充满了目的和算计。

    父亲?

    父亲自己从来没见他笑过。

    听母亲说,她还待字闺中时,曾经远远的见过一次年少的父亲,那个时候他还是笑的,和身边站着的另外一名一般大的青年一起,一个鲜衣怒马,一个白衣清雅,隔着河流和微微飘动的垂柳,成为母亲记忆里的一景。

    至此。再也没见过了……

    记忆里的感慨和轻轻叹息和在光束里悬浮的细小尘埃一样变得几不可闻。宋知尚到现在都没明白,母亲说的,到底是再也没有见过那样的景色,还是在也没有见过父亲那样笑。

    听说当年在母亲怀着他时,父亲曾出过一次宋家堡,回来时重伤,且脸上有一从左眉峰直接横过鼻梁,在右脸颊上止步的狰狞刀伤。

    所以从宋知尚有记忆开始,他见到的父亲都是带着半张精致面具的沉默男人。

    他会在自己表现好的时候默默的拍拍他的头发,却从来不会抱着他大笑,举高。

    而这些对于已经可以说拥有了一切的宋知尚来说,却是应该得到的。

    亦如顾暂那时再说‘千金不换’时流露出来的微笑。

    这应该是属于他的东西。

    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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