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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馨唇边流露一丝笑意,保罗看我一眼,拉长声回答,“哦,不怎么。”
吃完饭,暖馨回房不理我们,姨父拿给我洗澡东西,让我洗一下,说洗完带我去找月胧。
我捧着洗漱用品走向浴室,保罗一直盯着我。
来到浴室门边一把椅子这里,我坐下脱裤子下来叠好放到椅子上,我站直脱衬衫,姨父问保罗,“你看什么呢?”
保罗叼着半个甜甜圈抬头看姨父,我回头看他俩,姨父挥手打他后脑勺,“色小鬼!就你吃的慢!赶紧吃光我收拾桌子!”
保罗吐掉甜甜圈微微撇嘴,姨父笑容满面走向我,“进去脱衣服,外面冷。”
我开门进浴室,保罗来到门外,“叔叔,你有没有发现哥哥长得蛮好看的,身形更好看。”
姨父骂道,“你特么的!”
“不不不!叔叔你不要误会,我意思是,他很像一个人,蓝纱是他妹妹对吗?”
“你个小兔崽子!成天惦记蓝纱干什么!我让你惦记!”
“哎哎耳朵!别拎!叔叔我错了!”
洗完澡,我走进书房擦头发,姨父已经做好出发准备,我问,“咱俩真去呀?”
他穿的英俊潇洒,头发抹的油,笑说,“当然去了,说好帮你追月胧,你当我吹牛呢?”
我无奈,“我不追月胧,我不去!”
他推我肩膀,“傻呀你,赶紧穿好衣服和我走,咱俩去她学校。”
他说去学校,我忽然犹豫,记得当初第一次去月胧学校,我碰见老师,她在那上班。
出发去月胧学校,我路上想着老师,她昨天私自放跑我,守骏一定不会轻饶,毕竟老师是男儿身,守骏不会姑息她。
回忆我在东厢那些年,曾经亲眼见过女装子伺候客人,客人秉着猎奇心态哄骗女装子开房,却不会像对待女人那样迁就我们,客人们会变成野兽,想尽法子法子折磨我们,并且从语言方面进行人身攻击,那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没几个女装子能承受,何况老师一向居高自傲目中无人,我坚信她昨晚一定很惨。
“到了,下车吧。”姨父兴高采烈停车,我下车一看,地点不是月胧学校。
这是一栋高层建筑,位于商业区,姨父下车,大门口有人笑喊,“朝本总监!”
姨父拽我走过去,门口出出进进这些人统统西装革履,文化档次很高。
姨父笑容满面和几个人打招呼,对我说,“我就在这上班。”
我俩进到楼里,他带我做电梯,每当电梯停在一层,就会看到这一层很多职员忙碌,其实我很羡慕这种井井有序的生活,而非灯红酒绿的糜烂生涯,姨父发现这个细节,小声问我,“想不想来这里工作,这里穿的帅,有人爱,同事朋友一大堆,成天勾心斗角特好玩。”
“想。”我轻轻点头,但是。
“先不要但是,我们抛开但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在考虑大宫馆,这样,大宫馆开张以后你继续做,不过我一定把你从那种地方拽出来,然后正式聘请你来这当我的秘书。”他声越来越小,我听不清,这时电梯到了,他推我出去。
来到一个化妆间,他进去以前不敲门,于是室内一大群女生冲我瞪眼,姨父对这里很熟,拽着我手腕一路向前,我万花丛中过,差点让香水味呛死,他就推开一扇小门,里面是独立的袖珍化妆间,服装,鞋子,假发,饰品,简直比商场齐全。
他推我进来,自己却不进来,停在门外说,“快弄吧,不然你进不去月胧学校。”
半小时后我俩离开这里,姨父容光焕发健步如飞,一直拽着我走。
车开向月胧学校,他笑着问我中午想吃什么,然后指我腿说,“腿并上点。”
我低头看腿上丝袜没理他,因为脑海在想事。
来到月胧学校门口,他嘱咐,“见到月胧以后,千万别告诉她你是尹皓辰,她对你尹皓辰这个人颇有偏见,不过对蓝纱没有偏见,甚至有好感,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我在车里等你俩。”
我苦笑问,“然后呢?又一起吃饭?又把我扔掉?”
提起这件旧事,他眼色懊悔注视方向盘,我苦笑下车,他冷眼说,“再也不会了,除非朝本长庆眼睛闭上了。”
他这话说给自己听的,我当然听不到。
走进学校,门岗没拦我,而我根本没去找月胧,来到老师办公室所在这栋小楼,我凭着记忆上楼梯,找到她门口,我坚信自己不会找错,毕竟一年前来过一次。
轻轻敲门,她果然在里面,“请稍等!”
我耐心等待,她很久才开门。
门敞开一条缝隙,她露出一只漂亮眼睛对着我,看清我是谁以后,她花容失色眼瞪很大。
发现她手举着一瓶创伤药,我手轻轻推门。察觉我要进去,她俏脸苍白突然推门不让进,我料到会这样,于是提前迈出一小步,用鞋尖卡在门缝中间,她用力一推,我高跟鞋正好夹在门板和门框中间,很疼。
我微微皱眉抿紧唇,疼的汗流下来,她发现以后喊,“你干什么!”
她扔掉创伤药揽我进屋,我屁股挨到她办公桌,她抱我上来,问,“你来干什么,我昨晚说的不够清楚?”
她口是心非离我很近,嘴巴就快挨到一起,她和我讲话一向如此。
她嘴里血味很重,这是被打的,我也挨过拳头,所以深知那个滋味。
第二十章 一张王牌()
我说,“守骏。”她摇头。
“别提他,他个下三滥不配让你提起,感谢你能来,谢谢。”
她眼紧闭和我顶脑门,我身体僵直,她苦笑,“别怕,我不会占你便宜,我已经不配了,我会离开日本,给你想要的自由,可你知道么,你在我眼中一直以来就像水,很清的水,剔透无瑕,就像你看人的眼神。”
她面颊流下两行清泪,饮着泪说,“我却是一只口渴的鱼,都说鱼离不开水,但没有鱼,水才会更干净,可是。”
她哽咽说,“可是一旦离开水,鱼就死了。”
她退后两步抹眼泪,拿出一个信封。
信封雪白色,很薄,被她放在外衣怀中。
她掏出信封,怀中同时落下一张飞机票。
机票直线落地,我发现她手中信封外皮上有字,写着,致我的深爱。
我看到字,她手忙脚乱撕开信,从中取出一张硬卡片,信封就被她揉成一团塞进怀里。
信封里有信纸,她没给我,只给卡片,我接到手里,她脸红吸鼻子,“这是我留给你的一张王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联系卡片上这个人。”
卡片上有一串数字,我低头看卡片,眼却在瞄地上那张机票。
她抹干眼泪,对着屋顶微笑,“老师我这些年没白混,只是混的不太好,不敢把你接来,不过人脉还是有的,这张卡片你别弄丢,一旦碰到大事,记住,是你解决不了的大事,比方说,性命攸关这种,就打给上面这个人,相信我,只要范围不超出日本,此人无所不能,你打给他以后,就说你是蓝纱,你是他的未婚妻,就可以了。”
离别总是让人伤感,她捡起机票,再退三步,笑道,“好了,老师走了,祝你大宫馆生意红火,对了,我抽屉里有把钥匙,蓝色的,学校对面有个银行,我在那给你留了一份小礼物,保重。”
她关门离开,脚上高跟鞋声响彻走廊,我闭眼听她脚步声,直到听不见,也没动。
离开老师办公室,我手上多了一把蓝钥匙。
脚之前被门夹了一下,走路有些疼,来到学校舞蹈教室找月胧,以为她已经把我忘了,她却说,“你脚怎么了?”
舞蹈教室人蛮多,她紧身裤大秀身材非常出众,她跑来扶我,一直看我脚,我说没事不用扶,她很惊讶,“你会讲日语?”
我苦笑点头,她扶我坐在门边一个长椅,“爸爸给我打电话了,说你进学校找我来了,脚怎么弄的。”
原来姨父给她打电话了,怪不得她见到我不惊讶,我苦笑,“脚没事,坐会就好。”
她听不见摘下我一只高跟鞋,放到旁边以后双手握住我脚,左手托住脚跟,右手掌心顶住我每颗脚趾,一推一扭帮我按摩,她这么做,我害臊脸烫,她低头笑说,“看,都肿了,脚这么漂亮就要学会爱惜。”
我脸烫点头。“谢谢你。”
“谢什么呀,丝袜不错,什么品牌?”
我俩聊了10分钟,我歇够了,她才和我去找姨父。
她扶我出校门,姨父跑来说,“怎么还搞瘸了?还有你,不去换身衣服?”
月胧女神颜值穿什么都漂亮,她自信一笑,我们就出发了。
依然上回那个餐厅,还是上回那张桌子,除了我们三个在这吃,远处还有一桌男人,我们开餐以后,那些男人总看我和月胧,姨父汗颜说,“和你俩出来吃饭容易挨揍,下次我也带点人。”
姨父嚼着食物瞪那桌人,月胧看我一眼,问姨父,“爸爸找我什么事,看您秀恩爱?”
姨父正给我夹菜,老脸瞬间红透,“你小丫头乱说什么,谁秀恩爱了,我找你当然有正事商量!”
他生气放下筷子,月胧摔筷子,小脾气比他直接,她直视姨父双眼,“爸爸您太让我失望了,你一年前欺负她不懂日语,就说她是你女人对不对?说大话也要有个限度!你要懂得尊重我们女生的权利!”
我筷子僵在半空看姨父,他双手揉脸嘿嘿笑,“都快一年过去,我乖女儿记忆力还这么好,这是深得为父遗传呀。”
月胧问,“她没男人?”
姨父笑容尴尬,“当然不会有了。”
月胧点头,“那好,我要问她一件事,希望您不要插嘴。”
姨父笑道,“女儿呀,你问她什么事爸爸不管,不过身为你的父亲,我现在要说些道理给你听,女儿你不小了,成人礼庆典也快到了,可爸爸没听你提到一次男朋友,你没男朋友?你不急?”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男朋友那种东西。”月胧态度强硬,姨父看我一眼,严肃说,“爸爸擅自主张给你定了一位男朋友,他人品好,性格温驯,我在他身上找不到缺点。”
月胧眼色发冷,姨父不怕死,硬往枪口上撞,“他就是尹皓辰,你表哥。”
月胧呼吸加快注视姨父,我笑着哄她,“不喜欢就不要尹皓辰,你别生气,况且你爸爸也只是建议,主要还是听你的意思。”
“朝本长庆!你口口声声叫我宝贝女儿,就把我推向那种肮脏透顶的烂货?”
姨父皱眉,“月胧,爸爸请你注意措辞,她不是烂货,我不许你这么说。”
我苦笑,“你们两位冷静。”被骂烂货无所谓,我在东厢上班那么些年,客人们说话一向难听,不会刺激到我,因为我会装,装作无所谓。
“您说完了么?”月胧拿起餐巾抹嘴,姨父不回答。
她笑道,“那好,我继续说刚才那件事,你叫蓝纱?”
我点头,她正式介绍自己,“我叫月胧奈,马上18岁,我知道你是中国人,或许我接下来的话会引起你反感,但我月胧奈就是这种脾气,有话从不憋在心里,我想说,蓝纱,我看上你了,这也是我一直没男友的原因,我信仰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