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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伊道“小主子应该记得大燕宝应年间,曾经出现过一位袁国师。”
凤凰儿道“莫非那袁国师真和袁谟有关系?”
夏侯伊点点头“是,袁国师乃是袁公子的高祖父。
当年袁国师所排之卦触怒了宝应帝,不仅他自己被凌迟处死,袁家满门也没能幸免……”
凤凰儿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袁国师竟是娶过亲的?”
夏侯伊叹道“袁国师是娶亲生子之后才遁入道门的,按说他已经是方外之人,其亲眷是不该被牵连的。”
凤凰儿嗤笑道“灭人满门的事情皇祖父做得也多了,在他眼中哪儿有什么该不该。”
夏侯伊道“袁国师在担任大燕国师之前,曾经收过一个姓蔺的徒弟。
就是在那蔺道长的运作下,袁国师那才刚满周岁不久的孙子得以逃出生天。
直到宝应帝驾崩,老主子接手大燕政务后,那位蔺道长才带着那孩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凤凰台建成后,蔺道长受老主子邀请,也在凤凰台下住了好多年。
后来那孩子成年,老主子问过他的意思后,便让人把他送回了原籍。”
凤凰儿沉吟了片刻后,道“既如此,袁家后人为何还一直都为父王所用?”
“小主子有所不知,那孩子本来是打算自幼出家的,那蔺道长却不忍心袁家断了香火,所以才让他回乡娶亲。
可他对修道这件事十分执着,虽然依照蔺道长的要求回到楚州娶亲生子,却在儿子十五岁那年正式出家为道。”
凤凰儿并非修道之人,对他们这样的执着不是很理解,但基本都尊重她还是能做到的。
她轻叹道“从前袁谟对修道也是格外执着,想来这也算是祖训了。”
夏侯伊道“的确如此,袁家几代单传,全都是在儿子十五岁后便离家修道。
袁公子的父亲却没能等到他年满十五岁。
在他五岁那一年,他的父母皆染上了时疫,双双撒手人寰。
老主子得到消息后,便派人将他送到了问澜山庄。”
凤凰儿又叹了一口气。
袁谟那家伙果然是天赋惊人,五岁的时候居然已经略微能看懂一些简单的卦象。
而且,夏侯伊虽然没有明说,但她心里清楚,父王绝不会做无用功。
当年他之所以选择把袁谟送到欧阳先生身边,多半还是冲着阿福去的。
可……
那个时候阿福才四岁,还没有被他的皇祖父送出京城。
父王又是怎么猜中昌隆帝的心思的?
。
第一百八十章 候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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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儿知道自己的脑子不笨。
可每次想起父王做的那些事,她都会觉得自己的脑子根本不够用。
她握拳轻捶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伤脑子的事。
夏侯伊轻笑道:“属下伺候老主子那么多年,尚且无法看懂他会如何行事,小主子实在不必如此。”
凤凰儿也笑道:“夏侯统领放心,我并没有钻牛角尖。”
夏侯伊赞许地点点头:“您只需记住,老主子为了您重生之后做的安排,绝不会比让您重获新生这件事花费的心血少。”
凤凰儿把眼中的湿润忍了回去:“我一定不会辜负父王。”
夏侯伊耳力和目力都非常人可比。
他突然一指凤凰儿身后,道:“小主子,袁公子到了。”
凤凰儿转头一看,果然见一个人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但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她只能看出那是一个人,却根本无法看清楚他是谁。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大脑袋,紧接着那熟悉的脸庞也清晰地映入了她的眼帘。
凤凰儿转回头笑道:“是你请他过来的?”
夏侯伊道:“属下估摸着小主子听了我的话后,会想要和袁公子谈一谈,就让人约了他。
属下要说的话已经说完,还是先行告退了。”
说罢他站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凤凰儿疑惑道:“你这是不打算见袁谟?”
夏侯伊抱了抱拳:“他那人实在是有些烦,属下懒得同他周旋,告辞。”
※※※※
辰州的天气依旧炎热。
凤凰儿觉得营帐里太过憋闷,便传话请夏侯伊在江边等着她。
数千尺外,大营里的水军正在热火朝天地操练,不时发出震撼人心的喊杀声。
夏侯伊在江边负手而立,身姿如久历风霜的松柏般挺拔,却丝毫不露锋锐之气。
听闻身后传来女子特有的细碎脚步声,他那如刀削斧凿般的面庞上隐隐露出一丝笑意,转身朝来人望去。
不等他开口,随在凤凰儿身侧的时雨却抢先一步抱拳行礼:“夏侯统领。”
夏侯伊微微颔首,这才紧走了几步单膝跪地行了大礼:“属下见过小主子。”
凤凰儿上前一步笑道:“夏侯统领快快请起。”
夏侯伊站起身给时雨使了个眼色,这才抬手道:“阳光太过灼热,小主子随属下来。”
时雨自觉地寻了一个视野极佳的位置负责警戒。
凤凰儿则随着夏侯伊朝江边的一棵大树走去。
来到近处,却见那三四个成年人都未必能合抱的大树下,安放了两块平整的石头。
其中的一块石头上,还十分贴心地铺了一个薄薄的软垫。
凤凰儿嘴角翘了翘,难怪父王会让他做飞凤卫的统领,难怪阿福和袁谟对夏侯伊的评价那么高。
果然是人才难得!
“夏侯统领请坐。”
她轻轻提起裙摆,稳稳在那铺了软垫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夏侯伊微微躬身,坐在了另一块石头上。
凤凰儿刚想问话,耳畔又传来了一阵战鼓声。
她略顿了顿,直到那鼓声暂歇才笑道:“夏侯统领可懂水战?”
夏侯伊显然没有想到小主子一开口就问这个。
他笑着摇摇头,语带遗憾道:“老主子对各种战法都颇有研究,可惜属下资质平庸,在他身边随侍近十年,只略学了些皮毛。
而且水战与陆战大为不同,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只能纸上谈兵。”
见他面不改色地用“资质平庸”这种词形容自己,而且态度十分诚恳,半点也不像是在说客套话,凤凰儿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却听夏侯伊又道:“老主子交与飞凤卫的任务是保护小主子,宋燕两国间的战争属下绝不会插手。”
这些话三年前凤凰儿就听父王说过,所以并没有觉得讶异。
她点点头:“飞凤卫是父王耗费许多心血才训练出来的,和寻常的军队自然是不同的。”
此次南疆之行的经过,夏侯伊虽然已经通过飞鸽传书向凤凰儿简单汇报过一次,但书信毕竟简短,细节方面多有不足。
虽然小主子没有主动询问,他还是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一切都十分顺利,只可惜让那老妇溜了,请小主子责罚。”
听夏侯伊称呼元后为“那老妇”,凤凰儿心知他并不知晓实情。
但面对自己绝对信得过的人,她并不打算隐瞒,坦言道:“那老妇就是大宋元后。”
饶是夏侯伊定力过人,依旧小小地吃了一惊。
那老妇竟是二十年前便已经撒手人寰的宋国元后!
他本是极聪明极通透的人,完全不需要凤凰儿进一步解释,很快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明白了。
难怪大燕这些年越发式微,竟是有人从中弄鬼。
凤凰儿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叹道:“元后不过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罢了,大燕早已经是一艘烂船,沉没不过是迟早的事。”
夏侯伊并没有反驳。
从小主子决心对宝应帝下手那一刻起,在她心目中大燕便已经亡国了。
果然就见凤凰儿轻轻甩了甩头:“这些事情同咱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今日请夏侯统领来,主要是想问一问袁谟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侯伊道:“小主子应该记得大燕宝应年间,曾经出现过一位袁国师。”
凤凰儿道:“莫非那袁国师真和袁谟有关系?”
夏侯伊点点头:“是,袁国师乃是袁公子的高祖父。
当年袁国师所排之卦触怒了宝应帝,不仅他自己被凌迟处死,袁家满门也没能幸免……”
凤凰儿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袁国师竟是娶过亲的?”
夏侯伊叹道:“袁国师是娶亲生子之后才遁入道门的,按说他已经是方外之人,其亲眷是不该被牵连的。”
凤凰儿嗤笑道:“灭人满门的事情皇祖父做得也多了,在他眼中哪儿有什么该不该。”
夏侯伊道:“袁国师在担任大燕国师之前,曾经收过一个姓蔺的徒弟。
就是在那蔺道长的运作下,袁国师那才刚满周岁不久的孙子得以逃出生天。
第一百八十一章 回京城()
又过了几日,赵重熙顶着倾盆大雨回到了辰州大营。
凤凰儿见雨水顺着他的甲胄往下流淌,很快就在脚边形成了两个小水洼。
再朝脸上看去,只见他比之前又黑瘦了不少,顿觉一阵心疼。
一边吩咐时雨去备沐浴的热水,一边又吩咐史可奈替赵重熙卸下甲胄。
见他连里面穿的军服都湿透了,脸上也全是雨水,凤凰儿从春桃手中接过一个热帕子替他擦脸,埋怨道“又没有什么要紧事儿,干嘛冒着大雨赶路,万一……生病还是轻的,如果路上出了什么事……”
赵重熙的眸子也像是被雨水洗过一般,显得格外干净清亮。
他轻轻握住凤凰儿的手,笑道“我昨晚听到了一个好消息,所以急着回来告诉你。”
凤凰儿眨了眨眼睛“好消息?”
赵重熙道“是外祖母她们。”
“外祖母她们已经抵达京城了?”凤凰儿十分惊喜,连声音都拔高了。
外祖父和舅舅表兄们是戍边的武将,肯定是不能回京参加她的婚礼的。
但外祖母很早的时候就答允过,她会亲自带着阮家的女眷们回京。
为此棉棉姐还特意派人去把护国公府重新布置了一番。
不过那时大宋还没有对燕国宣战,外祖母的打算是等暑热消散,雨季基本结束后再出发的。
如今形势不一样了。
虽然宋军打到汾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身为大将军府的女眷,的确不适合再居住在汾州。
同安全相比,酷暑和雨水都不算什么了。
赵重熙甚少见到她这般有些孩子气的模样,温声道“哪儿有这么快,她们是五日前离开汾州的,离京城还远着呢。”
凤凰儿点点头“就算一切顺利,外祖母她们也得十几日后才能抵达京城。”
赵重熙笑道“是不是想外祖母和舅母她们了?”
两人相处日久,他对她的想法自然是心知肚明。
凤凰儿也笑道“这一晃三年多都没有见面了,虽然时常有书信来往,自是十分挂念的。
还有我那些小侄儿,长这么大了我一个都没见过呢!”
赵重熙嘴角微抽。
阮家阳盛阴衰的问题真是永远都解决不了了。
一个大将军,两个将军,九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