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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珠还气恼着,便道:“娘,我跟她向来犯冲,见了她没一回不生闲气的,我看往后这朱家还是少来的好。”
“你又胡说了。”李氏无奈一叹。
红珠觉得委屈,少有得使性子,“我不管,下回没什么要紧事,我绝对不来的。”
“好好好,”李氏好气又好笑,“好好过了今天,往后你想如何就如何了。”
红珠瞥了她一眼,“你真应了才好。”
待席面准备好,一大家子人就一道在堂屋里用饭。由朱桂达领头,众人正经给朱老太太敬酒祝寿,几轮下来,倒也和乐融融的。
众人团坐一桌,想起缺席的人,又提起要上山给朱伯修他们送东西的事,朱三宝还闹起来,“我也去,我也去!”
“别胡闹,你当是好玩的啊,路远得很呢。”姜氏制止了他,叫他乖乖坐着。
朱紫兰倒觉得这个提议好,抢着说:“娘,你也好久没出门了,不如趁着春光一起出门玩一回吧。”
姜氏听了却不高兴,冷下脸来,“别给我生事,你的绣艺才刚开始学,就想着偷懒吗。”
“娘……”朱紫兰一脸不快,“这日日待在家里,什么景色都看不着,能有什么巧思绣出来。姑姑,你说是不是?”
朱妍梅听了便帮腔了一句,“嫂子,我看紫兰和三宝都是想伯修了,他们兄妹几个相处时间少,可这感情是不一般。”
朱三宝机灵,立马就说:“我就是想哥哥了。”
这想念兄长的话可比说要去玩正经许多,姜氏听了也缓了脸色,却迟疑着不应。
朱桂达便对妻子说:“他们是没去过山上书院,心里好奇些也是有的。铺子忙了这许久,歇个一天半天也没事,我看避开集日,找一天你就带着他们去吧。”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忽而感叹道:“说起兄弟,二弟也不晓得如何了。”
姜氏横了他一眼,不做声。
朱老太太多喝了几杯,已然有了些醉意,听了也不高兴,开口就骂了两句:“这桂方真真不孝,我生养几个孩子,就他一个性子跳脱不安分,说是到外头做生意,就一去不回来,快三年了,对着家里不闻不问,信也没寄几回。他那个人,心里就是没将我放心上!”
她说着也伤心起来,“我年纪也大了,说不得一个躺下,就没了声息,还能不能相见还说不准呢……”
朱桂达赶紧劝说:“娘,先前桂方不是寄来了信,说是今年会回来么?他们离得远,往来都不方便,并不是不念着您的缘故。”
朱老太太哼了一声,“我晓得他是气我,当年他做脂粉生意,来往的都不是正经人,后来又偏要全家搬到南边去,我不答应,他就说我看不上他,心里怪我呢!”
朱桂达晓得她说的是实话,这母子两个就是这么生分起来的,不过当着他娘,自然不好去怪她,只是好言相劝。
“自家人哪有隔夜仇,离得远了,心里就只记得恩情、记得各自的好处了。”姜氏也跟着劝说了几句。
朱老太太听了也缓和了些,只叹气说:“说是要回来,到现在都没个准信。”
姜氏却满脸疑惑地问:“也不晓得二叔这次是回来暂住一阵子呢,还是收了南边的生意,回家来重起炉灶?山长水远的,这么折腾着,也是累人。”她看了眼朱妍梅,若无其事地问:“妹妹,不晓得你知道不知道你二哥什么打算?”
朱妍梅听出来她有几分试探的意思,她正给水生擦着嘴,闻言头也不抬就说:“这话怎么问起我来了,我能知道什么?终归我是外嫁女,隔得又远,一年也就是寄个信也没个两回。”
姜氏笑说:“你们兄妹俩向来亲近的,我可听说了,这两年南边有了什么新奇货品,他都寄来给你,他生意上头的事,你也该晓得吧?”
“大嫂,我还真不清楚。”朱妍梅一挑眉头,“他是有寄东西来,都是些脂粉香盒,不过那也是家里不喜欢,这才寄给了我。我拿着这些,给赵府里送去,算是得了些交情,我是很承他的情的。但这不过就三两回,东西也不多,我又不做这门生意,还能跟他怎么打听。”
她又对朱桂达说:“大哥,不管二哥打算长住短住,家里这儿都得先预备上。终归是亲人,没得叫人回来了一看,家里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了。”
朱桂达点头,叹了一声,“他出去这么些年,背井离乡的,也不知吃了多少苦,等他回来了,就算他不想留,我也得劝他留下。”
朱妍梅一笑,“大哥说得对,这南边生意就是赚钱,还能比得上一家团聚么?”
朱老太太对这话想来也是认可的,只沉默着没言语。她就是气恼儿子,但几年不见,她也担心他的生活,心中牵挂。
唯独姜氏面上发愣,笑得有些勉强,“这是好事,二弟有了南边人脉,生意也熟门熟路了,回头在通安再做起来也是一样的。”
朱老太太皱眉道:“等人回来了再说吧。”
红珠心想等朱桂方一家回来了,这朱家里头又有一场大戏。
第149章 149()
又过几日; 红珠心里不愿同姜氏她们凑到一块儿上山,只和钟氏李氏准备要送到书院里的食物; 打算自个找车马行定骡车上山。
近来食铺里的生意做熟了,又有个小子来帮忙,红珠时来也有些闲暇; 便和李氏钟氏一道试着做了几坛子酱菜,又腌制了一篮子咸鸭蛋。
通安这儿的人家不大会做腌制食物,红珠不知缘故; 只猜想可能与地理有关。这通安有大河道; 来往南北很是方便; 许多河鲜也能吃用上,甚至还有海船运来的海货。这吃用的东西多,平民的口味也偏向新鲜; 腌制的手法也就少人研究。
李氏的娘家会做酸辣白菜; 吃起来十分清爽可口; 制作手法也很简单; 早年她在家中每每到了冬天,就会腌制几坛子。红珠以前尝过,总觉得那味道似曾相识。可惜是后来住在朱家; 杂货铺里头也有好几个大坛子,姜氏还说不喜厨下有酱菜的味道,李氏便不再做了。
现在在食铺都是自家拿主意,红珠一说起来,李氏也想念这个味儿。见女儿来问; 心里还欢喜起来,只说将这个家传手艺教给女儿。红珠也想出来个主意,除了李氏做惯了的,还能多开发一些别的口味。
他们做食铺这门生意,蔬菜食材进去十分频繁,而这些食材的价格受天时季节等影响很大。他们是小本生意,自然是不会随意调整菜品价格的。这么一来,要控制成本,只好随着行市变换菜式了,可这也有个坏处,若是有老客来寻,还能说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么,终归是不稳定的。
而咸菜酱菜这些,风味独特不说,它还可以在蔬菜便宜的时候大量采购原料,制作成等到了原材料价格高的时候,就能提供,也是成本控制的好法子。
红珠也不清楚通安这儿喜欢什么口味,酱香的、酸辣的、咸香的,这些都做了。至于那咸鸭蛋,倒是钟氏家里的手艺,红珠给她提了两句她模糊记得的技巧,钟氏采用了,腌制出来也十分成功。
等开了坛,大伙儿一尝都说好吃,李二舅更是赞不绝口,“这拿来配菜也好,切一点做小菜也可,正好开胃。”说着又赞红珠,“都是你聪明,有想法。”
钟氏一听,作势掐了他一把,“怎么就说红珠一个,这咸鸭蛋以往我也做过,你也吃了,怎么也没见你赞我一句。”
“你这话也好意思,你做的也是能吃,可那香味那色泽,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这老夫老妻了,李二舅也不怕说她。
红珠笑说:“二舅,其实都是二舅娘和我娘辛苦做的,我可没什么功劳。”
李二舅也不理会钟氏,只对红珠赞道:“看,这才是谦虚的孩子。”
钟氏气恼地哼哼两声,惹得李氏和红珠都笑起来。
李氏想起来先前县衙里遇见的梁瑛,又惦记着红珠结交小姐妹的事,便提醒道:“红珠,先前你在县衙里不是答应了梁姑娘,说要同她一道上山么?要不要给她传去个消息?”
红珠心想要去约梁瑛,不如去约赵逍。虽然上回她和梁瑛相谈甚欢,也约好了要一道出游,可是之后她们也没有联系,到底是才见了一面,谁人什么性情都没弄清楚呢,红珠也说不准梁瑛上回的话还作不作数。
她想了想,只说:“娘,我是个闲人,想去看弟弟,寻着个空子安排一下就好了。而梁姐姐可不同,她要出门可不容易,我去邀她,说不得给她添麻烦。”
李氏不喜这话,皱眉道:“她能不能出来另说,只当时你应了她,如今你要上山去了,自然也该同她说一声。”
钟氏听着却关心起来,“红珠,这事你娘说得对,好歹应承了,也是个诺言。且还有一事,这话你可别嫌我说得势力,梁姑娘是县太爷亲戚,你跟她多打交道是没有坏处的。眼下看不出来,往后有了事,也能攀上交情。”
钟氏的话说得直白,也真真是俗气得很,但她事先也说了自己,红珠听了也没法怪她。她只道:“我知道了,我上门问一下。”
“红珠,我一道去,好么?”钟氏兴致勃勃地提议。
红珠愣了下,心里不由有些失落。只因钟氏要来,那她就没法单独走动,也只能歇了去给赵逍传信的心思了。一想这回跟上次去县衙面见不同,没个缘由的,门子恐怕不让轻易进门。
她将这顾虑一说,钟氏却只说没关系。
只有李二舅反对,“你又去凑什么热闹?莫非也想去见县令夫人?”他不太高兴,“就是红珠过去,也是小辈交往的意思,你跟着可没道理。”
钟氏被他说中心思,但也没改主意,只道:“我又不是硬闯,不过是跟着去传个信,有什么关系。说不得我就有那机缘呢,就能混个交情出来呢。”她哼了一声,“左右红珠一个过去,也是不放心的,不如我同她去。安娘,你说好不好?”
李氏点头说好,“是啊,就让嫂子跟红珠去。”
李二舅听了这话,也不好再劝阻,“别丢了脸面!”
这话不好听,钟氏也就不理他,只一心跟红珠商量事。
两人匆匆准备了些点心,就一起赶到了县衙后宅。这回没贺鸣衡事先交代,门子没有让她们进去。钟氏好声好气地跟那人说了来意,请他到里头通传。
那人听说找的是梁瑛,又多看了眼红珠,也不费这个事了,直接告知梁瑛今儿出了门。
这也是事不凑巧,钟氏顿时泄气,那趁机结识县令夫人的念头也就歇了。
红珠只将手里的点心送上,和那门子说了是给梁瑛的赠礼,就和钟氏离去了。
原想着这相约踏青的事这么算了,没料到第二日红珠和钟氏一道上山,在书院山脚的茶肆歇息的时候,却碰见梁瑛和林雪飞一行人也驾着马车而来。
梁瑛笑着走进茶肆,“红珠妹妹!”
红珠惊讶道:“梁姐姐,你怎么来了?”
梁瑛神情有几分得意,“昨儿我一回家就听说了你来邀我的事,我早说了这书院我早就想来了,拿着这由头就去跟姨妈说起,好歹将她说妥了。这不,一早上就出门了。”
“红珠妹妹好。”后边林雪飞跟了进来,对着人歉意一笑,“昨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