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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珠知道她心里明白,稍稍放心,可听她后头话里的意思却又觉得齿冷,她们来赵家,赵老太也是好心好意地招待,这陈家表哥一路体贴热情,也没有什么不礼貌的举动,朱紫兰方才还处处使唤人呢。她眼下却来说一句穷亲戚,言语这么不堪。
红珠跟她无话可说,只冷哼道:“你既看不上,就别表哥表妹的叫得亲热,我看得作呕。”
“又怎么了?他不是你表哥,你不是她表妹么?”朱紫兰听了不为所动,还拿人开起了玩笑。后来见陈建佳过来,她才住嘴。
她这番做派,根本不像是个才十二的孩子,不过瞧着她近来打扮,若不是比红珠还矮上一些,旁人见了也只当她们年岁相当了。
吃过当地小吃,红珠就说要回去了,朱紫兰游兴未尽,可红珠坚持要回,她也只好罢了。
三人回到赵家,朱妍梅已在那儿等着了。她看着他们,脸上神色不太好看,陈建佳跟她见礼,她勉强笑着应了,等陈建佳说要入内见赵老太,朱妍梅就婉言拒绝了。
“辛苦你了,天色不早,想来你家里也惦记,你还是早些归去吧。”朱妍梅笑道。
陈建佳愣了愣,飞快地看了眼朱紫兰。
朱紫兰被他一看,随意就说:“表哥那你快些回去吧。”说罢也没想人回答,一转身已经往院子里去了。
陈建佳有些无奈地笑笑,“姑姑,程表妹,那我回去了。”
朱妍梅嗯了一声,而红珠礼貌地立在一旁送行。
等他走了,朱妍梅才皱眉看着红珠,“我让你们在家里等我,你们就外头去,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一点儿也不娴静,玩心就这么重?”
“姑姑教训的是,我也觉得不该呢,只紫兰偏要去,老太太又一意劝说,我也不好扫兴。”红珠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朱紫兰出去一趟回来提着不少东西,而她两手空空,是谁想逛街一目了然。至于赵老太太,她大抵也猜到了她打的主意,只是这老太太恐怕太想当然了,莫说朱家,就连她儿媳朱妍梅看着也不同意。
这婆媳之间如何斗法她管不住,别牵扯到无辜过路人就好。
朱妍梅生气地横了她一眼,她不好去说婆婆,嘴里只提了朱紫兰,“你是大的,紫兰不懂事,你也不多劝两句。”
红珠也不着急,“她是一心要强的人,自个有主意,不是说么,性子像姑姑,我哪儿劝得住她。”
一句话将朱妍梅噎住了,根本无话可说。
用过晚饭后,朱妍梅神色略显疲惫,将赵府里的事提了提,“今儿是有些不巧,京城里来的客人说要回去,一家子忙着宴请送客,都忙得脚不点地的。我寻了空将你们来的事在二夫人面前提了提,她说有亲戚来那是极好的,只是府里乱糟糟的不好待客,说是待明早送了客人,下午再请你们进府去。”
朱紫兰说:“二夫人都开口说是自家亲戚,还生疏客气什么。”她扬眉一笑,“上回我过来没见着,这次来时我娘还嘱咐我定然要拜见长辈。”
朱妍梅语气淡淡地说:“我看二夫人今儿待客也累着了,要不是你们来一趟不容易,明儿也不好去扰她。”
赵老太太也是二夫人的长辈,也能讲几句话,便说:“本就该见的,京城来的那几个是客人,怎么她们两姐妹就不是客人了?按理说她们是小辈,也不要她怎么招待,还能怎么累着她。我看要是人都过去了,她拿个借口见也不见,那也太失礼了。”
红珠也不晓得上回朱紫兰过来是什么个情形,此时听了赵老太的话心里是赞同的,只是这情形不好说什么。
朱妍梅见了陈建佳时就存了气,看一眼赵老太,只说:“道理上都能讲通,可道理之外还有世情呢。京城那两个客人可是正经亲戚,一来就是赵家的贵客,连宜山先生都亲见的。”
朱紫兰好奇问:“不知是什么亲戚?”
朱妍梅略提了语气道:“是故去的二房夫人的亲姐姐和她家的姑娘。”又笑着解释一句:“就是十一少爷的亲姨母和表妹。”
红珠一时还没明白,一旁朱紫兰惊讶说:“是赵逍么?”
朱妍梅点头,“真真是官宦世家里出来的,做派不一般。我瞅着,她们有些要做亲的意思,这不,赵府上下都恭敬着。”她盯着赵老太,漫不经心地说:“不是我说句实话,莫说紫兰她们姐妹俩,就是老太太过去走亲戚,也比不得。”
红珠一听就觉得势头不对,她还没怎么样,一旁朱紫兰就兴致勃勃地给她使眼色了,凑过来说:“和谁做亲?赵逍么?”红珠一撇头不理她。
赵老太被儿媳这么不轻不重地刺了一句,脸上不动声色,竟也忍了下来,“可别说了,说出来我这老脸都害臊。你看我这一年两年的,能进几次府,别说别个,怕是连你也比不得。”
谁都晓得朱妍梅进赵府不是亲戚来往的,赵老太这话就跟直接说朱妍梅不害臊一样了。红珠没想到赵老太看着跟农家老太似的,说话竟也有这样的段数。
朱妍梅明显被气得不行,亏得眼前是她婆婆,不然都能扑上去,“您说的什么话,就您这辈分,哪个还能看轻你。”
“我也就仗着这把年纪摆摆谱了,”赵老太横了朱妍梅一眼,“不然就老陈家那点儿家底,谁又能看得上,还能给我撑个腰?”
赵老太这话若有所指,朱妍梅也不是听不出来,不过话若是挑明了,她是做儿媳的,哪能真跟婆婆硬顶。
朱妍梅不接这话,只道:“老太太就是多心,就是没有陈家,咱们做儿子做儿媳的还能让你受委屈不成?这不是指着我们骂不孝么。”
赵老太只一笑说:“我晓得你们孝顺,不过你们都比不得建佳,他出去一趟还想着给我带礼物,惯会哄我高兴的。今儿他回来没见着,赶明儿他来了,我得好生谢他。”
这话里话外的就是怪儿媳将人赶走。
朱妍梅当真两侄女的面,也不好将话说破,再说下去可就不堪了。可她一口气忍不住,只好故意道:“今儿是家里有客,不好留他,等紫兰和红珠回去了,他就是来住个五六七八天的,我也高兴!”
赵老太哼一声,气笑了,对着红珠两人说:“你们俩可真精贵,又不是外人,这是不让人见呢。”又问道:“今儿你表哥领着,难道玩得不高兴?”
红珠觉得这话不好接,偏朱紫兰胆子大,还笑嘻嘻地说:“精贵不精贵的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是姑姑疼我们。不过赵奶奶也疼我们,我来这儿可高兴了。”
朱妍梅瞥了侄女一眼。
赵老太听朱紫兰不接后半句,脸色略显冷淡,半响才淡淡一笑,不一会儿就说乏了,半真半假地说:“我老了,受不了你们年轻的闹腾。你们都是见了好就哄着,嫌了就避着,也不体谅我这身子骨。快退出去,我要歇着了。”
红珠肚里暗笑,这话不是骂人白眼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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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朱妍梅板着脸给红珠紫兰拿了几件衣裳过来;语气仍旧带着恼火,“老太太不舒服;你们也别去她那儿闹她,这几件衣服都是新做的;料子都极好;你们自个比着尺寸改改。”她哼一声;“这正经姑娘家,谁不是在家里做做绣活,还能像你们一样闹着出去玩乐。”
她这明显是迁怒,但就连朱紫兰也没想着在这时候顶撞她,“姑姑莫生气了;我们再不敢了。”接过衣服;又甜甜地说:“多谢姑姑想着我,又给我置办衣服。”
朱妍梅向来是极喜欢朱紫兰的;闻言稍稍解了气;敲了敲她的头,“今儿怎么不见你这么机灵;这会儿倒来跟我卖乖!”
朱紫兰放低了声音;“姑姑我都明白;我也没吃亏呢。”
朱妍梅听了一皱眉,觉得她的话有些不妥,但听着也确实没有大错。她瞥了红珠,也没在这时候跟朱紫兰细说了。她只道:“你听姑姑的,准叫你得好!”
朱紫兰笑嘻嘻地应了。
朱妍梅又同红珠说:“你也是,可别轻易叫人哄了。”
红珠暗想,不叫你哄着了就得了,嘴里却说:“知道了姑姑。”
待她走了,朱紫兰拿起面前的裙子,不耐烦地说:“也不知是府里哪个不要的,瞧着足足大了一圈,还得费事去改。”她嘴里抱怨着,面上却带着欢喜,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才挑了一套,剩一套她撇了撇嘴,皱着眉给了红珠。
红珠也在皱眉,她的女红向来不好,唯一会的都是以前小红珠留给她的底子,这几年她忙着干活挣钱,根本也没耐心学,别说绣花了,就是简单的裁剪她都能折腾半天。
她瞅了两眼朱紫兰翻看过后扔给她的一套,洋红色的,样式没有细看,但料子是好的,比她现在穿的上了好些个档次。爱美之心她有,可一想到这衣裙是赵府里流出来的,她心里就不舒服。
朱紫兰那儿见她半天没动静,不由问:“你干嘛呢?”
红珠找个借口搪塞了,“夜里黑,我眼睛做不来这些活,也怕剪坏了。”说着她就将那衣服随手塞到一角。又说:“我去打水洗漱了。”
朱紫兰半信半疑地打量她,迟疑了一会儿,也没下手去剪衣服,叠好也收了起来。
红珠回来见了,也没问她。
第二天等到差不多时辰了,朱妍梅就领着她们出门。
她严肃地对着两姑娘交代,“这世家大族的规矩,就讲究个低眉顺目、安分守己。平日你们是我侄女,我向来只有疼你们,娇惯你们的,可今儿先说好了,一点儿脾气都给我收好了。你们进了府里,有人前头领着,有人后头跟着,多少人都在看着呢,可别大惊小怪四处乱看,要是给我丢脸面,看我回来收拾不收拾你们。”
她顿了顿,又道:“夫人们都好相处,就是底下的丫头们,个个养得跟副小姐似的,给她们揪着点儿什么,就不好看了。”
朱紫兰乖乖地应了,“我就跟着姑姑,姑姑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别的绝不多做。”
朱妍梅听了满意一笑,隔了会儿见红珠没应声,又转向红珠,“给我机灵些!”
红珠略笑了笑,不做声。
朱妍梅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倒是抓着朱紫兰又嘱咐了几句。
绕过后巷,又转了两段小路,红珠还没琢磨出来方位,就瞧见了一段长长的墙砖,再往前走了一小会儿,就见着了一扇黑油大门。
那门半开着,朱妍梅走近前去,就有个守门的小厮听见声响探头出来看,朱妍梅同那守门的招呼了两句。
那小厮立在门边,“前头才刚送了客,良大太太怎么这会儿来了。”
朱妍梅笑说:“这是我娘家侄女们,昨日就同二夫人说好了要上门来拜见。早些来等夫人有了空就见,难不成还让夫人等着。”
那小厮这才笑着让了路,又喊门房里的婆子出来领路。
陈婆子出来了,朱妍梅玩笑道:“我是来惯了的,怎么还叫你来领我。”
陈婆子显是熟识的,也笑道:“你倒罢了,我也懒得见你。”她转头细细打量了一番朱紫兰和红珠,“这不是来了两个娇俏的小姑娘么,跟花骨朵儿似的,我见了,同她们说话话,心里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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