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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见杜氏如此不解风情,“怎么?杜夫人连朕的话也听不得了?”
“……奴婢不敢,万望皇上看着娘娘年岁尚小的份上,宽宏大谅,不要跟娘娘计较。”杜氏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行了行了,赶紧出去吧。”
赵构摆了摆手道,看在她一心为着圆圆的份上,他不跟她计较。
杜氏只得缓步而去,将门带上。
屋里就剩下圆圆跟赵构,静默了一刻,赵构便又上前一步预拉圆圆的手,圆圆心里一慌便躲开了,又怕他生气,不由嗔道,“我病了,我病了!我都说我病了!你怎么还来!”
“我知道你病了,何况这病来只能由我来治!”圆圆如此小女儿情态,赵构心中得意受用得非常,哪里会计较圆圆这点不痛不痒的小性无理。
圆圆知道赵构跟太后是不会因为她假病而真生气动怒的,就是一时会觉得她小提大作,也不会太过于难为她,了不起冷淡她两日。
但她没想到的是,赵构好像全然跟她什么也没做一样。
圆圆摸不准赵构心里在想什么,心里十分忐忑。她清楚赵构是皇上,是她最大的助力也是她最希望占据他内心的人,可她毕竟没有谈过真正的恋爱,爱情对于她而言前世今生都是头一回。
而她这种纯真又纯粹的感情,才真正让赵构心动。
赵构抱住圆圆的腰,深深得吻了下去,“我知道你病了,我也病了,也只有你才医得好。”你所求的就是我所求的,上天垂怜才让他能得到这样一个,如此嵌合他的圆圆。
这是说才能胡话呢?
圆圆满头雾水得被压倒了,再也没空走神。
翌日,赵构让吉祥去太后那里给圆圆“称病”,免了她的请安,把折子都让人搬到延福宫里处置。
韦太后见她们都立了有一刻钟了,想来再蠢的人也明白她有意要立规矩了。
“都坐吧。”韦太后喝了口茶,“你们想来是素日里无事,闲的慌了,才会四处闲荡,口舌生非。既然如此,清明节要到了,你们每人抄一百本道表佛经,到时候祭拜祖宗。”见两位昭仪脸色无常,四位美人虽有些惊讶却也齐声应诺,就让她们散了。
“你过来,给我好好说了,他们好了没有?”韦太后最怕的是圆圆娇惯,皇儿威严,虽是都为了对方着想,心里有着对方,话赶话,反倒伤了情份。
秦姑姑忙上前道,“太后娘娘,您呐,就放心吧!我一去延福宫,说我是代表着您去看圆妃娘娘的,圆妃娘娘立马就出来迎接,让人给我倒茶。”见太后一脸兴味,秦姑姑说的越细致,“圆妃一出来,我看官家眼里也就别旁人了。圆妃真没想到,说来的是奴婢,没想到竟是官家,羞得脸儿都不敢抬。”
“哈哈哈,她人小脸嫩,要不是怎么吃不住美人的一句话呢!一下子被官家给拆穿了,她肯定是臊了!”韦太后乐得很,“后来呢?”
“后来啊,奴婢们都被赶出来了。圆妃娘娘身边的杜夫人,一开始还怕官家要罚圆妃娘娘,还跪下来求情呢。”再下去,秦姑姑不敢多饶舌,只好扯到别处。
韦太后点点头,“是啊,从古至今,流言最是可怕。那位杜夫人一直照顾着圆圆长大,心里自然都是圆圆,恐怕当时就是她劝了圆圆,圆圆才称病的。”
“……这,这也是奴婢们的本份。”秦姑姑可不敢在这里给圆妃身边的人上眼药。
“我知道,我也明白。可是,官家想要如何做事,不是她们可以去猜想的,就是为主人着想,也不能私自做主。”韦太后顿觉扫兴,就好像她明明看着一家人骨肉其乐融融,非有人跳出来指着他们说,你们这样不对,应该这样又那样,实在是让人腻歪。
韩美人又怕又气,拿着笔的手都在发抖,“邵姐姐,你可说说,她怎么能这样!我知道,我知道她是有高贵的出身,相府的千金,又长的貌美如花,还会讨官家跟太后娘娘的欢心!可她也不能这样,简直是欺人太甚!实在是太过分了!”
邵美人忙按住韩美人的手,“妹妹!韩妹妹,可不许胡说了!”圆妃确实是人小,可这心智实在是不小啊!是她小看了她了!
“我,我哪里胡说了!”韩美人顿时哭泣不止,她还没有承过宠,鼓起万分勇气去见圆妃,也不过是想依附圆妃而已。没想到话都没说出口,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让后宫其余姐妹们都受了挂落,被太后娘娘罚写抄书。
“圆妃娘娘不是称病了吗?她又不是皇后,总不能叫官家别去她那里,别喜欢她。她也只是个妃嫔!你明白吗!”邵美人心里也不好受,本来想着圆妃不会是个蠢人,没想到圆妃非但不是个蠢人,却也是个极聪明的人。不过这种正正当当的做法,倒也让她安心不少。
朱相公为了保障家中的清名,连儿子都牺牲了,皇上把几个御史大夫直接点了名打发去巡边问纪,太后还把人家的妻子叫进宫里,好生申斥了一番。满朝上下再不敢提及圆妃,深怕触了霉头。
宫里人无不对着圆妃娘娘毕恭毕敬,谁不知道,不小心冲撞了谁,都还可以无事,冲撞了她,就是自找绝路。
所有人都知道圆妃被宠坏了,可却没人管,更加没人管去约束了,早先林尚宫就是想规劝着点圆妃,人家立马把奶娘找来,打发她走,摆明了就是不喜欢,可你又拿她怎么样呢?
就是跟太后娘娘说,可是太后娘娘也没见罚她啊,就是朝廷上有官员弹劾她,却是官家反倒是来安慰她。韩美人多嘴了两句,圆妃娘娘一称病,官家就继续专宠她两个月!太后还让后宫其余嫔妃们抄经!
朝廷上不敢说,私底下大臣们仍然议论纷纷,有人暗道圆妃就是个妖妃,狐媚子!
宗泽却不这么想,他活到这么大把岁数,又是管理制下,统治士兵,上场杀敌,活人死人不知道见过多少。
圆妃就是个漂亮的小娘子,活泼可爱,天真淘气了些,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过是个女人,也没有做什么烽火戏诸候的事,不过是回了趟家,不喜欢有个女官在自己耳边念念叨叨,她自与官家情投意合,两个人甜甜蜜蜜的。
这有什么?哪个女人不爱嫉妒了?不过是眼酸人家得宠,故意传些歪话,就冲着她半点不嫌脏臭跟官家一起给他治病的份上,他就觉得她挺好的。
要是他有这么个女儿,也定然像朱相公一样待她如珠如宝。
官家喜欢她,也不出奇。
开开心心得随侍在身边,有什么不好?就是他身边有个不喜欢的人,他还不能打发了不成?没有就因为圆圆是妃子就不行这道理。
也怪不得官家不想理会,他若是连喜欢哪个女人的自由都没有了,那他还算是官家嘛!
又不是皇后,得母仪天下,做出表率,要有贤德名。
宗泽自己都觉得那些御史太酸了,不过是圆圆没出在他们家里,他们没得了好处罢了。要是他们有个女儿像圆妃一样得宠,只怕尾巴比朱相公翘的更高。
最起码他从来没听说过朱家仗势欺人,不论是买田买地或者置铺子办绣坊,都是清清正正的。
第112章 一一一()
“李相公,今日在朝上,官家可是又驳了您的意……”
“是啊,如此下去,咱们以后岂不是无立足之地!”
“官家如此宠爱圆妃,日后若是诞下皇子……”
李纲把茶杯重重一放,冷笑道,“就是她生下皇子又怎么样!我就不信,她一个女人眼下就如此纵容任性,官家一时能忍得,长期以往,还能猖狂到几时!”他李纲,几次沉浮,都能屹立不倒,就是再艰难也未曾认输过!他力扶钦宗上位,却被罢官,刚刚被恢复起用,又被排斥诬陷,两帝被掳之后,他在长沙收到钦宗的旨意,未能赶回开封,让那朱胜非在官家于危难时得机,从此简在帝心,名声鹊起。
“……让你们去找的美人呢!”
“这,李相公,美人易得,可要如何送进宫里呢?”
李纲道,“这倒不急,我自有办法,你们选来的美人,先让我看看,若是些庸脂俗粉,倒是不送也罢。”
“是!”
“黄大人!您怎么又在这里喝酒!”汪伯彦示意身边的随丛退下,自行坐至黄潜善的对面。
黄潜善举杯对着汪伯彦微微一笑,“闲来无事,便在此饮酒做乐罗!”
“那黄大人可否赏面与下官同饮呢?”
“那是自然,请坐!”
黄潜善亲自给汪伯彦倒上酒,“请!”
“不知道为何,下官总觉得自己不应该落到如此田地!”汪伯彦连饮三杯,突然对着黄潜善说到。“当初,我的外甥秦桧写信来劝我,让我示恩给当时还只是一名质子的康王。”
“噢,那汪大人……”黄潜善倒真是有些意外了,官家开朝四载,处理公允,性格温顺,孝母礼下,已是难得的清明之君,以官家的性格,若是当初汪伯彦真在他微末之时扶助,岂会是如今一个知枢密院事。要知道,当初不过是朱相公派去服侍过官家的几个人,眼下都已经是升官进位。
“可惜,我的书信,根本没能送到官家的手上……”汪伯彦恨宗泽是恨的牙根痒痒,要不是宗泽出手阻拦,官家去的就不会是应天,而是他在的相州!
这倒算是一件小事,黄潜善在心里记下了,也许以后会有用也说不定,“汪大人,眼下木已成舟,您就不用放在心上啦!”
“哼,我还以为那个老匹夫会自个儿病死,没想到官家去见了一面,倒又好起来了!”
黄潜善忙让汪伯彦小声些,“哎,汪大人,喝酒喝酒!”
……是,我说错话,罚我喝酒!”汪伯彦又连饮几杯,“不过,黄大人。我有一女,还想请黄大人,帮我掌掌眼。”这位黄潜善,十分善于交际,因做过钦差,又做过元帅,如今在朝中,也算是一位能臣。汪伯彦有心与他结交,共图大事。
“好!那就得再喝上几杯了!”黄潜善心中讥笑,去瞧瞧热闹也无事,这些人真以为圆妃娘娘得宠只是因为长的漂亮,会讨人欢心,所以才四处搜罗美人。
真是一叶障目!倒过来以为朱相公是因圆妃而受宠!
朱相公为什么得到官家的信任有加,无非是事事都言之有理,从江山社稷出发,十分贴近官家想做明君圣帝的心意罢了!身为他的女儿,圆妃就算只是个清秀佳人,官家一样会宠爱有加。更何况,为了表示自己对官家的忠心耿耿,朱胜非这个人,也十分聪明,不但从头到尾都把自己摆到孤臣的地位,而且中宫空置,他不为女儿求得后位,更甚至狠心到连自己独生儿子都可以舍弃,这等心机,如此豪杰!又怎么会不成功!
他们都想错了官家!
当初徽宗十多位成年皇子,只有官家敢挺身而出,何其大胆!他又岂会不知自己这一去,如入危牢!可衔命出和,做的是潜身之计,提兵入卫,是护卫之资!要不然,为什么赵氏皇氏,能仅剩下他一人!
官家此人,恐怕早就有谋立之心,以太…祖为榜样,深谋远虑已久!
这样的人,儿女私情于他都是国家大事,岂会让他们在自己的后宫胡闹。官家任用贤能,躬行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