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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琏早就有意帮衬夫君,尤其她生下意儿,为母怎么能不为孩子考虑,可一来是父亲本就不是善于经济的人,若是让他四处交际,左右斗茶,周围吃酒,曲意上官那是没问题。但让其——不提也罢。
眼下总算是有了人手出现,她自然是心动的。可朱克明自己生意兴隆,如今子孙均全,她得与夫君商量一番才是。
朱琏想罢笑道,“这事我自有安排。娘可看到那小姑娘,真是十分貌美不是?”
“那可不是,真是粉砌玉雕,光洁如雪,打我出生来,就没瞧过这么标致的小娘子。”朱张氏为人老实,说不来阿谀之言,真心实意。
母女两人又说了些贴心话,朱张氏也带了些绢布钗环,归得家去。
不久赵桓归殿,洗手净面,由宫人服侍更衣之后,瞧了瞧摇篮里的孩子,见朱琏似有话语,便靠在美人榻上,挥手让宫人们退下。
两人说是年少夫妻,但朱琏纤腰袅娜,眼如杏子,举止温柔,倒是互有情意,相处融洽。
朱琏随手掐了个葡萄,剥了皮喂他,笑道,“我母亲刚来过了,朱家四房也得了个哥儿刚满月,顺便送了些喜饼礼单给我。”随手拿了漆红盒子让赵桓过眼,没料到这盒子里就是朱克明家送的礼。
别的也没什么,只有八个金灿灿,玲珑精致的实心金元宝,就是朱圆圆放进去的。谁让刚好让她知道了家里人正在发愁如何跟宫中贵人攀上关系,好让家里的生意做的更好些。
虽说不知道贵人是谁,但身为外挂的她哪里有不出手的道理,记住这个雕着喜腊登枝的漆黑盒子,暗自就往里面放了八个,若不是怕重量太离谱,她还有心放更多来着。
可就是这八个金元宝,也把宫中皇子夫妇吓了一跳。
“琏儿,你家这亲戚,可真有钱啊!”赵桓拿起一个金元宝,便感觉到份量不轻,起码有三两以上,这模样也精致,看起来成色更是漂亮,让人心都跳快了几分。
朱琏也真没想到,朱克明家里竟真是这般有财。
“他家什么事求你吗?”赵桓虽是觉得眼喜,可却没忘了本分,殿上的监察御史也不是白吃禄米的呢。他身为皇长子,更是不敢随意。再加上,他虽是长子,但父皇年轻气盛,又不是最宠爱于他,却是赵楷总被父皇称赞。
朱琏苦笑道,“他家哪里有事求我,我这伯父,骨头也是硬气着呢,我嫁给您的时候,亲戚们都想方设法来恭贺,他一家人谁都不来。就连朱勔也说与我家有亲,还送生辰纲来。我生了意儿,更是一古脑往我这里发贴子,什么八臂打不着的亲戚都出来了,他家硬是当根本不知道似的,活像跟我们家没半点关系似的。”
赵桓听到此处不由好奇起来,“那这回是?”
“这回是,人家自己生了儿子了,做生意又赚了钱,才给我们发贴子,我娘亲自去瞧了,回的礼呢。”朱琏努了努嘴,这份礼绝对不能说轻了,她方前瞧了礼单子,别的都写了,反倒是这真金元宝,一字未题。“您瞧瞧这礼单!”
赵桓不由接过仔细看过,不由不得叹服,我家自贫不搅扰,我若富裕将亲照。“如此看来,倒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了。”
“可不是,我本来是打算与您商量,他这般会经济交易,为人又有风骨。若您愿意出份子钱,让他打理,也不愁没有开源进项不是。这也是正正当当的,就是包青天再世,您也无需担忧半分。”朱琏原来还有些犹豫,眼下只怕要请父亲去让这位伯父同意了。
“他做何生意?”赵桓手里把玩着金元宝,并不怀疑朱琏,起码人家打造这元宝请的工匠就是大师级别的,对于金银铜钱,他虽然不是知之甚详,也并不是一无所知。这样的少杂质黄亮成色,仍是上等黄金。
朱琏虽不清楚,但瞧夫君已经心有所动,便也豪言壮放,“粮食生意,运粮船都有好几艘呢。”
是啊,人一生下来就要张嘴吃饭,又不是神仙,餐风饮露可不行。粮食生意好啊,又不跟酒盐沾边。更与花兽林石无关,也不怕扰了蔡相公的门路。赵桓不由坐直了身,“那就——。”
“就交给我了。”朱琏歪倒在赵桓怀里,一锤定音。
朱圆圆睡在床上不想起来,在偷偷喂弟弟喝牛奶的时候,她也偷偷喝了自己系统出产的婴儿牛奶,别说味道还不错,而且挺管饱的。她要是起来了,奶娘又该喂她了,她现在可不想吃。
小婴儿身上总有一种淡淡的奶腥味,尤其这时候还不怎么兴给小孩子在寒冬腊月里天天沐浴,圆圆瞧见小春正专注扎着花,便拿出自己亲测有效的舒爽喷湿器,是一个蛮精致的巴掌大带着莲花喷头的小瓶子,迅速连续喷三下,就代表这个喷雾已经使用完毕,便会自动消失。所有的物品都一样,如果不使用就会像实物一样出现,每样物品拥有不同的使用次数,使用完毕之后就会消失。
像舒爽喷湿器这类是清洁用品类的,圆圆现在用的比较多,可也有名字奇怪根本不敢用的。
朱圆圆的动作很快,小春根本没注意到,圆圆轻轻舒了口气,放下心亲了亲变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异味弟弟小嫩脸。“看姐姐对你多好啊!以后可要记得孝顺我啊!”
第九章()
傻弟弟根本无法回应,朱圆圆又掐了一把弟弟,见小春还挺专心的,圆圆偷偷试用了宝宝金水,她心里理解应该是有防虫之类的功用吧。取出之后,它就像个透明的小长瓶子一样,里面的液体呈现淡淡的草绿色,她先涂了一次,觉得并不刺激,味道也基本上可以说没有,又给弟弟涂了三四下,再把剩下得涂在自己身上,把它用完之后就看到瓶子如同空气般消失。这类清洁用品,最是好用,一般来说专注清洁,冬天不能经常洗澡的时候用真是太好了,有些有香气,不过冬日有烧炭取暖,一般都笼会上香笼,有些香味也是无事的。
“大娘子,您要起来了吗?”小春见床上有动静,忙放下手中的棚架,轻轻挽上帘子。
朱圆圆舒了口气,还好动作快,“嗯,起床。”
起来吧,反正也没事干。当然起来也,其实也没有事干。
小春好不容易捞到可以给大娘子穿衣服的机会,心里美死了。大娘子一直都是由杜氏亲手服侍的,要不是见大娘子跟小官人都在睡觉,两位奶娘才被老太太叫去问话了,她还没有机会碰到大娘子呢。
小心得给大娘子套着衣衫,小春心里暖融融的,大家都说大娘子可是天上下来的玉女,福气大着呢,小官人就是因为跟着大娘子在一块,打从出生,连半夜啼哭的时候很少,生的跟大娘子一样漂亮。别的她是不懂啦,可大娘子真是好看啊,看着她就觉得心情特别好,给她做什么事都好开心。抱着大娘子也好,给大娘子穿衣服也罢,就觉得好幸福。
朱圆圆自以为古时候所有丫环们都是这样周到服侍人的,其实她不清楚,因为外挂跟美貌、谣言的加持,愿意服侍她的人都快打起来了。
“大娘子,抱您玩好吗?”看着穿着紫丁香色松江妆花对衿袄儿,白展光十色线挑的宽澜裙子的大娘子,头一回觉得自己这么会穿搭。
“不!”抱着有什么好玩的?外面很冷的,不能出去,圆圆没有那个少女心去对雪吟唱,就算是想玩个雪人也要看家里人能同意吗?
再说不是她嫌弃,而是现在天儿冷了,下人们并没有条件总是沐浴,再怎么爱干净,受限制肯定是有点点味道的,她连自己小娃儿亲弟弟的奶味都受不了,更何况她们。
“翻花绳吗?我捡籽给你看好不好瞧花线吗?”见大娘子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小春捧出绣花篮子。
朱圆圆最想的却是刷微博,最好能看看小说啥的,电视剧电影就不想了,有这两样哪一样她也就心满意足了。才想拒绝,就看到杜氏撩帘进来,“奶娘!”她喜欢杜氏,可能是因为自她有意识以来跟杜氏相处的最多,她虽然跟吴娇娘、老太太也亲,深受她们的疼爱,可杜氏在她心里也很重要,怪不得之前看皇帝或者大户人家的奶娘地位待遇不同呢。毕竟小主子舍不得,肯定多照顾。
杜氏见大娘子伸手要她抱,心中更软,却是先解了缠带,脱去身上的鹦哥绿刻丝纳袄,暖了暖手才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大娘子醒啦,饿了吗?要去嘘嘘吗?”一边哄着,又吩咐小春将暖炉边上靠着的铜壶倒一盏水。姐儿大了,小鼻子灵敏,味觉又轻,不怎么爱喝奶了,刚才老太太已经吩咐,虽说翻年算是三岁了,但细数还小着呢,她愿意吃着无妨,不爱吃也由她,只是每日得蒸得嫩嫩的鸡蛋或是炖了羊奶让姐儿吃才是。外面天一天天的干冷,要多喂些水给大娘子喝。
圆圆歪在奶娘怀里,由着她柔声哄她,一时又有些懒懒地,复暖帘打开,弟弟的奶娘陈氏进来,见她醒着,弯腰赔笑,“大娘子起来了,可是要些什么?”又对着杜氏小意服贴,“大姐有什么事就吩咐妹子我就是了,小官人正是睡一日长一寸的时候,又不爱哭闹,好带的很。您只管当我是个闲人,但管使唤我就是了。”
小春捧着水,送到杜氏跟前,“陈妈妈说的好没道理,没得您服侍着哥儿还要来辛苦照看姐儿,就是杜妈妈一时不得暇,这不还有我呢!就是我小春上不得台面,不多时唐妈妈带着杏儿便回来,又哪里用得着奶哥儿的您。”大娘子谁舍得撒手,这个老婆子还想抢!哼!没门!
被小丫头一阵抢白,奶的哥儿又睡着不好惊扰,陈氏气得咬了下牙花子,退至门边绣凳上坐着。
被选上做小郎君的奶娘,她可是高兴坏了,特意花了钱求了个道君万事胜意的符收着,本以为是府里头一得意人了!没料到,朱家行事却如此与人不同。
你说这几代独孙,老木适春,这不得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如珠如宝一般?再怎么样也是家里的头一份!这朱家人的哥儿却跟姐儿睡在一个屋里,一应用度都是由着大娘子先挑选。把那大娘子小小的人儿养的一个好脾气,家里的太太夫人不说,就连大官人们也瞧她的脸色。主家人都是如此,更别说底下的家仆们了,把她满腔热血给扑冷了一大半。
且有,说这奇怪不奇怪,这哥儿小小年龄竟不爱吃她的奶,本这样也就算了,只当她没这个福气。她头先还暗自担心这要是被发现了不得被赶出去,求神拜佛,还请了个道婆偷偷给她念经,哥儿却越发吃的少了(圆圆偷着喂奶呢),倒也见鬼似的长的白胖健康。每日她都只能偷偷将奶挤出或者晚上偷着喂丫头。
这下陈氏心里便窝了事,有了鬼。哥儿闹不明白,想着能近水楼台,在同一个屋里,她又不比那杜氏差哪里,赶紧把大娘子哄好与自己亲香,到时候东窗事发,自个儿也能有个护身符。不料大娘子身边却是水泼不近,油浸不入,真是气煞人也。
朱圆圆还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事,害得人如煎在熬。她倒是喜欢听她们说话做事,毕竟她现在就是个文盲,也得庆幸这古语言跟她上辈子说的话有些区别,不然说不定她早就憋不住连着说一长串的话让别人怀疑了。
屋里早就呆腻了,“奶娘!出门看花。”家里又没有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