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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陆清灼现在成了赵衍的侧妃,大皇子的实力尚未完全成熟之前,我想,还是暂且留着她们,可以吗?”
王氏满目心疼,“我瑜儿是这世上鼎好的玉,她们是瓦砾,瑜儿不要为了她们,伤了自己。就比如今日,你若要杖毙那冒充血缘的,只将此事告诉我,让我去做就好,瑜儿还未出阁,这事若是传出去,纵然占了一个理字,却也落个刻毒悍妇之名。”
“她口口声声说,她怀着我父亲的孩子,若是三婶处置她,外人知道,要如何说三婶!”
另外,对窦氏而言,若是三婶出手,窦氏心头只会仇恨疯涨,然后实施更为疯狂的报复。
可她出手,就不同。
让窦氏眼睁睁看着,她明知道那是陆徽的骨肉,一样要仗杀,或者应该说,她要仗杀的,就是陆徽的骨肉。
窦氏怎么能承受的住!
苏瑜言落,王氏拉着苏瑜的手,“旁人说什么,我又不在乎。”
苏瑜摇头,心头暖流淌过,“三婶,我在乎,你和三叔,是我最最亲近的人了。”
王氏只觉心下发酸,若是陆彦蔓还活着,苏瑜怎么会小小年纪遭受这些。
今日之事,她虽处理的狠辣,可这狠辣,何尝又不是一种心被伤到极致之后的反抗。
这哪里是外婆啊,就是狼外婆也狠不到如此地步!
陆彦蔓……王氏眼底神色微闪,又想到陆彦蔓暴病的那段日子……
事已至此,知道苏瑜和窦氏再无半分亲情可言,王氏有心要将盘亘心头数年的怀疑告诉苏瑜,可嘴角微翕,到底还是忍了下去。
不说这件事有无确实证据,她不能再在苏瑜的心头撒盐了!
陆彦蔓已经死了,就算是窦氏做的……心头一个重重的长叹,王氏对苏瑜道:“瑜儿要留着她们就留着吧,秋香园那里,瑜儿自己斟酌着处理就是,有什么需要三婶做的,只管说,只记着一点,勿要伤了自己,凡事勿要勉强,有你三叔呢。”
苏瑜点头,满心暖意。
发生这么大的事,三婶甚至连一句“你是如何知道的”都没有问她,可见信任。
这才是亲人!
萧悦榕和窦氏……亲人?哼,且等着吧!
陪着王氏又说了一会子话,苏瑜带了吉星吉月回梧桐居。
秋香园那里,窦氏被苏瑜重重刺激之下,连着吐了几次血,一头晕倒,至今还未醒来。
萧悦榕一点照拂窦氏的心思也没有,一把窦氏送回秋香园,就径直出府,直奔赵衍府邸,将今日的事告诉陆清灼。
第七十章 消息()
陆清灼闻言,顿时神色一凛,眼睛微眯,透着深邃的光,带了几分畏惧几分憎恨,更多地是,不甘。
人前翻云人后覆雨……
前一瞬可以给她万丈荣华,后一瞬可以将她打落无底深渊。
凭什么她苏瑜想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她却要任人摆布!
碎红眼见陆清灼神色变化,觑着她的面色继续道:“依奴婢看,苏大小姐既是与您并无歹意,您不妨就听她的话,反正,她能扶了您做侧妃,怕是也有能力扶您做正妃。”
陆清灼眼底光泽微闪。
碎红继续,“顾熙那里,这次宴席,闹出这么大的事,按理说,雍阳侯府都覆灭了,殿下至今都未和她圆房,趁着这次出事,殿下应该直接将她休了,可殿下却偏偏轻描淡写,只罚她一个禁足,还专门从宫里请了伺候过太后娘娘的嬷嬷来教导她,可见,她在殿下心头,还是有些分量的。”
“您想要除掉顾熙,没有镇宁侯府的支持,只怕不易,就算除掉了,谁知道会不会惹怒了三殿下,若是三殿下因此疏远您,岂不得不偿失。”
碎红语落,陆清灼扯着手头帕子,道:“可就这么放过苏瑜那个小贱人,我不甘心!”
碎红就道:“眼下要紧的,是您赶紧查清王妃和殿下之间,究竟怎么回事。至于苏瑜,她要利用您,您又何尝不是利用她,她以老太太和太太做要挟,要您为她做事,您就拿王妃之位做条件,要她答应。”
陆清灼面色稍霁,却依旧咬牙切齿,“如今,也只能这样了,等我做了王妃,等我势强之后,看我如何弄死她!”
碎红心下冷哼,没有接她的话。
早在当日陆清灼的生辰宴前几日,吉星送来贺礼,在嘱咐了生辰宴上对付顾熙的那件事之后,就向她表达过这个意思。
当时吉星说,若是太太登门告状,说是苏大小姐打死了猫耳胡同那位,要她竭力劝说陆清灼,顺应苏大小姐的意思。
当时她还觉得莫名其妙。
现在想来,满心敬畏。
苏瑜这样的好谋算,怕是十个陆清灼,也不够她玩。
想及此,不由庆幸,还好当时向妈妈一事,她选择明知,不然将来死无葬身之地,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只是……到现在,苏瑜都说她可以侍奉三殿下,却不要答应任何位份……到底什么意思呢!
难不成她就要一直这么伺候陆清灼下去?
碎红默默惆怅一叹,而与此同时,正坐在书房宽大椅子中的赵衍,同样惆怅一叹。
宋嬷嬷已经住进府中几日,他到底该要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真的要同熙儿圆房?
那成了什么!
赵衍正痛不欲生,就听得书房门外有人叩门,“殿下。”
是他随从的声音。
赵衍长出一口气,敛了心思,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进来。”
随从推门而入,将门反手合掩,几步行到赵衍书案前,行礼道:“殿下要奴才查的那件事,已经查清了。”
赵衍灰扑扑的眼底立时透起一抹阴戾的光,如同蛰伏森林的老狼,终于等到物一般。
没有说话,只默许随从继续。
“那两个御史,并非是二殿下指派,只是宴席那日,他们两个同时收到了密信,信中提了两件事,一件是……”
说及此,随从语气一顿,有些瑟瑟抬头看赵衍。
赵衍面色阴沉,“是什么?”
那随从喉头滚动,吞下一口口水,“一件提及了您和王妃娘娘至今尚未圆房。”
说完,随从屏气看向赵衍。
赵衍本就阴沉的脸,霎时间如寒霜密布,那阴鸷的眼底,透出的光,似腊月的冰刃。
额上青筋,转瞬突起,太阳穴突突的跳。
随从忙低头,继续道:“另一件事,说王妃娘娘会在宴席之上,将陆侧妃的腹中胎儿打落。”
赵衍阴毒的眼中,顿时泛起惊疑,心头狠狠一抽。
事情尚未发生,就已经有人写下这未卜先知的密函送到御史手中?
不安惊悚如同浪潮,劈头盖脸砸来。
随从抿了抿嘴,道:“两个御史收到信函,不约而同聚到殿下府邸附近,来之前,他们已经写下折子,等到宴席散了,宾客一出府邸,两人当即便寻了熟知的宾客,打听府中之事,落实收到的密函就是事实,转而直奔宫里。”
赵衍心头恍然,难怪他们进宫进的那样迅速!
到底是谁,居然对他府中宴席,能有这样大的掌控能力!
那人既是能如此霸道的掌控他府中宴席,会不会……也知道他的秘密……
想及此,赵衍发青的脸,倏忽素白,眼底瞳仁一散,惶恐有些喘不上气。
这个人……挖地三尺他也得找出来!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查出来是谁给御史送的密函吗?”
随从切切看了赵衍一眼,满目不安,摇头,“没有,一点头绪没有。”
赵衍恨恨捏拳,沉默片刻,喉头发涩,道:“继续查,一定要把这个送密信的人,找出来。”
说的咬牙切齿。
随从立刻领命。
“王妃和苏瑜那里,如何?”赵衍缓了一口气,问道。
阳光透进大窗,照在他的面上,他森然的样子像是从地府爬出来的一样。
随从闻言,道:“宴席前两日,王妃娘娘去看顾淮山,路上遇到了二殿下,说了几句话,除此之外,并未和其他人有过接触。”
听到随从提及赵铎,赵衍心头一紧,“他们在哪见到的?说了多久的话?跟前都谁在?说了什么?”
随从忙道:“是在丰瀛楼前遇上的,王妃娘娘去看顾淮山,顺路让人从丰瀛楼打包了几样菜色,恰好二殿下到丰瀛楼用饭,丰瀛楼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喧嚣至极,马夫并未听清二殿下同王妃娘娘说了什么,只知道,大约是说了小半柱香的时间,直到王妃娘娘的婢女从丰瀛楼带了打包好的菜色出来。”
那么久!
而且,贴身婢女不在跟前!
赵衍气息一滞,只觉不安浓浓裹上。
第七十一章 天机()
雍阳侯府倒台之前,因着他和赵铎属于政敌,雍阳侯府的人,与赵铎一向并无交情来往。
顾熙和赵铎,能有什么话,居然说了小半柱香!
惊疑滚动,赵衍面色阴沉不定。
随从觑着赵衍的神色,继续道:“至于镇宁侯府苏大小姐,倒是并未同二殿下有过接触,可在陆徽案发那段时间,苏大小姐倒是去了一次大皇子殿下的府邸,呆了足足一个下午,听说是下了一下午的棋。”
赵衍怎么也没想到,苏瑜竟然同赵彻下了一下午的棋。
他们两个,平时并无什么交集……思绪及此,赵衍脑中电光火石,忽的想起上次皇后设下的宫宴。
那次,他就遇到苏瑜和赵彻私下说话。
他们两个究竟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何时走到一起的!
心头狠狠一颤,赵衍原本就捏拳的手,一瞬颤抖下,捏的更紧。
苏瑜的身份,他再知道不过,若说先前得知顾熙同赵铎有所来往,他心头畏惧惊骇,那此时,这畏惧惊骇便若山翻雷滚,长河破堤。
苏瑜和赵彻来往,那她是不是已经知道她才是……
冷汗骤袭,赵衍心下拼命摇头,绝无可能,若是苏瑜已经知道了那桩秘密,她怎么可能不立时揭发了他呢!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那苏瑜突然同赵彻有了来往……莫非当日皇后宫宴上,苏瑜公然怒怼平贵妃,摆明镇宁侯府的态度,其实是他们选择了赵彻而非他?
难怪……难怪他明明都开口向皇后求了要娶苏瑜,结果一纸令下,皇上却是赐婚雍阳侯府的顾熙!
皇后……好一个一心为儿的慈母,你为的,只有赵彻,哪有我!
难怪不把苏瑜给了我,原来是给你的赵彻留着。
想要让赵彻娶了苏瑜吗?赵衍愤怒的心底,生出咆哮的大笑,你们也不怕天打雷劈!
他知道自己和顾熙是亲兄妹,故而就算圣命难为,娶了顾熙,也绝不同房。
可赵彻若是当真娶了苏瑜呢?
亲哥哥和亲妹妹……
只要想到那一幕,赵衍就觉心头无比痛快!
只是……如此一来,那镇宁侯府要帮衬的,岂不就彻底是赵彻了……不行,还不能让赵彻娶了苏瑜!
我赵衍得不到的,宁愿毁了她,你们别人也休想得到。
紧攥的拳头一松,赵衍满目阴毒略闪,吩咐道:“王妃那里,你继续盯着,若是发现她和二皇子那边又有联系,立刻告诉我。”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