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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子便恭敬道:“三爷说了,奴婢从今以后是小姐的婢子,之前三爷给奴婢取的名字就不作数,还求小姐赐名。”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回答!
苏瑜心里发笑。
当时,她还真以为三叔嘱咐过,后来才知道,完全就是这婢子自己想要换个名,才如此说。
也是,人家一个姑娘,三叔非给她取名铁珠,这一不小心就会让人误解成铁猪,天天铁猪铁猪叫来叫去,搁谁怕也不愿意。
“你就叫吉月吧,和吉星刚好一对,有什么不懂不知的,都问吉星,从今儿起,你同她一屋睡。”
这话,便是给她定了一等丫鬟的位份。
吉月着实意外,立刻谢恩。
这个吉月,本就是上一世苏瑜熟知的人,更何况,她能来,必定是三叔精挑细选的,那些试探的环节就省了去。
不过她之前在三叔那里,做的是暗卫死士,此时到她这里,一时间难以适应人前走动,还需要调整几日。
一日无事,记挂着沈慕,苏瑜有些心神不宁,煎熬的盼了一天,终是盼到暮色将至,吉月来报:“小姐,侯爷回来了,现正在书房,并无宾客。”
苏瑜正翻着一本书打发时间,闻言,将书丢至一旁,当即下地,换了衣衫直奔苏恪书房。
对于苏瑜前来,苏恪倒是一点不意外,指了书桌下首一张椅子,“先坐吧。”
面色微凝。
苏瑜顿时心口一紧,随着落座,问道:“很复杂吗?”
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苏恪,一颗心高高悬起。
苏恪点头,转而又摇头,神色艰涩,“说不上复杂,因为……我什么也没有查到。”
苏瑜顿时大惊。
重生一世,三叔手中的那些死士暗卫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她太知道不过!
居然连三叔都查不到消息?
苏瑜不敢想象,此时的威远将军府究竟是何等的狼潭虎穴,心口狠狠一抽,面色骤白,“那沈慕。。。。。。”
苏恪盯着苏瑜,片刻,道:“你确定,沈慕一刀杀了的那个七姨娘,是北燕细作?”
昨日傍晚,苏瑜只对苏恪提了这个七姨娘,却并未多说旁的。
可现在,怕是不提不行了。
深吸一口气,略略抿唇,苏瑜道:“确定,是沈慕亲自和我说的。”
苏恪一愣,“沈慕?他不是被威远将军打的昏迷不醒?”
苏瑜咬唇,“他……他已经醒来了,前几日夜里,来找过我一次,给了我一个小匣子,说匣子里装的是他的重要东西,让我替他保管,说现在威远将军府,他谁也信不过。”
将两次和沈慕见面的事,略略挑拣,告诉苏恪。
苏恪闻言,顿时面色一沉,转头朝着门外道:“胡七,进来!”
胡七是苏恪的贴身随从,闻言立刻推门进来,一眼看到苏恪铁坨一样的脸色,心尖打了个颤,躬身垂手,立在那里,“侯爷。”
第三十五章 险些()
苏恪重重一拍桌子,几乎咬着牙说道:“镇宁侯府何时成了菜市场,让人随意进出?你去告诉管家,若是不能让府邸防卫铜墙铁壁,他可以告老还乡了!”
苏恪长得温润如玉,可脸色一沉发起怒来,却是周身的煞气逼得人直哆嗦。
苏恪虽未明言,胡七隐约猜得到,大约是府里被人翻墙夜探了,当即抱拳领命,“是!”
心头默默给管家点了三炷香。
苏瑜不安的扭着手里的帕子,府里的防卫固若金汤这本是再好不过的,可……可要真的固若金汤,这以后沈慕还怎么来找她?
上一世沈慕被威远将军差点打死,还是跑进宫里躲过一劫,要是这次他打算跑到镇宁侯府,可镇宁侯府防卫森严,他进不来如何是好?
只这话又不能和三叔说……低眉垂首坐在那里,苏瑜心急如焚。
苏恪瞥了苏瑜一眼,嘴角略略扬起一个笑,转瞬即逝,抬手一挥,对胡七道:“你去吧。”
待胡七退下,苏恪沉着脸看苏瑜,“沈慕那小子半夜翻墙找你,只说了这些?还有没有说别的!”
苏瑜脑中立刻回荡起沈慕那句“老实等着我来娶你!”。
抬头直直对上苏恪,一双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没有!”
回答的干脆利索。
苏恪凝了苏瑜一瞬,“真没有?”
苏瑜一双大眼睛回视苏恪,偷梁换柱转移话题,“真没有别的了,他要是再多说点,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啊!”
一脸镇定,心里却是扑通扑通狂跳。
苏恪低声哼哼一句,“量他也没那个贼胆!”
苏瑜虽没有听清楚,不过看苏恪的面色回转,知道他是信了自己,顿时长松一口气,满手心都是做贼心虚的冷汗。
“三叔,现在可怎么办?连您都打听不出威远将军府的消息,那沈慕……”
苏瑜话音儿未落,苏恪忽的打断,“你这么上心沈慕的事,该不会你……”
自己到底是长辈,还是叔叔,有些话,王氏能问,他却不好问,尽管心里生了疑,忍不住脱口而出的话却是不及说完,苏恪自己倒有些说不下去。
莫说是侄女,就是闺女,这话,也得当娘的问啊!
声音猝然而至,嘴角一僵,摆摆手,“算了,没事!连我都探听不出消息,正说明威远将军府有问题,既然涉及敌国细作,我一定追查,你且回去吧。”
刚刚三叔发问,苏瑜惊得心跳如雷,深怕他再多问下去,她一定露馅,从书房一出来,夏日的微风拂过,才觉一身冷汗浸透衣衫。。。
心头却是浮光掠影,忽的浮起一个惊疑。
她是重生一世,因着上一世和沈慕的关系,这一世也打定主意要嫁给他,故而心头对沈慕,并无排斥。
可沈慕呢?记忆里,沈慕并非浮浪之人,他怎么就做出这种事呢?
大半夜的跑到她屋里来亲她一口!
这不符常理啊!
且不说这样做有损她的名节,单单是沈慕,他根本就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啊!
还有……第一次见面,他怎么就警告她不许嫁给赵衍?
他被威远将军打了板子数天不能下地,他怎么知道这一茬事?这可是镇宁侯府的秘密!
疑惑一个一个浮上,却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却是让苏瑜果断扼杀。
哪能人人都重生呢,这不乱套了!
可……沈慕到底什么情况!
思绪辗转,苏瑜一路揪着心回梧桐居,苏恪却是苏瑜前脚一走,后脚就直接去找王氏。
“瑜儿和沈慕那小子,怎么回事?”一进门,遣退屋里侍奉丫鬟,苏恪开门见山。
王氏一愣,“什么怎么回事?”
苏恪……
苏瑜拜托他调查沈慕的事,王氏并不知道呢!
这……
眼见苏恪一脸急色进来撵了人发问,现在又愣头愣脑不做声,王氏伸手朝着苏恪一戳,“你想说什么?”
苏恪……呃……“那个,我是想说,之前威远将军夫人不是说想要两家结亲?这事如何了?”
王氏顿时翻了苏恪一个白眼,“这么一句话你也值得把屋里的丫鬟都撵了出去!”
苏恪……
王氏喝了一口茶,道:“她倒是提了一句,可自那之后,瑜儿和沈慕那孩子,到不像是原先那样亲近了,只怕孩子大了,各人都有了自己的心思,婚姻事大,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孩子们自己的意见还是顶重要的。”
不亲近了?
苏恪颧骨处的肌肉一抖。
不亲近沈慕能在那种情况下半夜翻墙找苏瑜?苏瑜能急成那样?
苏恪正心里嘀咕,王氏又道:“怎么?可是有人说三道四了?”
苏恪立刻道:“这倒是没有,就是瑜儿过了及笄,也是到了说亲的年纪,她和沈慕也算青梅竹马,故而我就问一句。”
王氏又翻苏恪一眼,“什么叫过了及笄就到了说亲的年纪,别人家的女儿着急嫁,我家的不急,我要多留瑜儿两年,姑娘大点出阁好,旁的不说,这生养上,就要稳妥的多!”
苏恪连连点头,一脸妻管严,“就是就是,不急不急。”
王氏则是一脸莫名其妙,总觉得苏恪有话没说,却又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被妻子狐疑看着,苏恪心下发虚,随便扯了个话题,“今儿三皇子妃办宴席,这可是她嫁给三皇子的头一宴,你怎么不去?”
王氏叹一口气,“陆清灼嫁到三殿下府邸,又是自称有孕,三皇子妃必定恨她跟什么似得,我若是去赴宴,瑜儿必定陪我,可去了之后,少不得要被三皇子妃撒气,我可不忍心瑜儿受委屈。左右萧悦榕拿了帖子过去,横竖也不算得罪她!”
苏恪握起王氏的手,“你待瑜儿,真是比亲生的都要好,这些年,我这心里……”
王氏嗔笑,“好好地,又作怪!当初我嫁进来,大嫂那样真心的待我,她不在了,我怎么能让瑜儿受苦。”
苏恪一颗心如同被春水荡漾,温柔道:“你好好养身子,等你养好身子,我们也生一个乖巧漂亮的女儿。”
王氏闻言,被苏恪牵着的手,不由微颤,心里狠狠一痛,却是竭力忍着心绪,点头笑道:“你就知道是女儿了?”
苏恪一脸憧憬,“自然是儿女双全!”
第三十六章 来了()
及至暮色时分,萧悦榕终于一脸喜色回来。
甚至来不及洗漱更衣,便急急进了窦氏的屋,遣退了丫鬟,“母亲,清灼说,三殿下至今都没有同王妃圆房呢!”
喜悦之下,声音不由的拔高。
窦氏满脸惊诧,“当真?”
萧悦榕乐得合不拢嘴,“应该是真的,今儿宴席上,王妃的面色并不大好,雍阳侯夫人也去了,看上去,也是愁眉苦脸的。”
窦氏蹙眉,“三殿下素日和雍阳侯府关系极好,怎么会如此?就算再不喜顾熙,看在雍阳侯的面上,也不该啊!”
萧悦榕笑道:“谁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呢!三殿下不亲近王妃,那咱们清灼就更是有机会,她和我说了,过几日就是她的生辰,到时候三殿下要给她办生辰宴,就在那宴席上不慎滑胎,打王妃一个措手不及。”
窦氏点头,“倒是个好机会!这肚子是得赶快解决了。”
略一停顿,到底心头疑惑,便又道:“没有圆房,会不会是因为王妃恰好葵水来了?”
萧悦榕摇头,“清灼特特的查了,什么都正常。”
窦氏满目不解,“这就奇怪了,怎么就……那既是清灼“有孕”,殿下又不亲近王妃,谁在跟前伺候呢?”
萧悦榕道:“碎红。”
窦氏惊疑,“碎红?”
萧悦榕点头,“王妃原本想要在殿下跟前塞人,但是殿下亲自点了碎红,还说不想府中妾室太多,就碎红一人就够了,断了王妃的念想。”
说及这些,萧悦榕忍不住的眉飞色舞。
窦氏越听越震惊,“他就这样打王妃的脸,也不怕惹怒了雍阳侯府?”
萧悦榕得意道:“雍阳侯府哪里比得上镇宁侯府,苏瑜送的那身婴儿衫,很是有用呢!对了,清灼说了,到时候她生辰,无论如何,都得让苏瑜去。”
窦氏点头,心中却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