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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昨日一身红衣劲装,此时齐冉一身果绿长裙,柳眉细描,红唇点朱,极是美艳。
可平贵妃和齐冉这架势,分明是来者不善。
皇后下意识将苏瑜向后拽了一把,与此同时,提步上前,把苏瑜护在身后,面上还挂着方才的泪痕,眼底却已经平静到冰冷,“彻儿,你带着小九且先进去。”
“母后……”
赵彻显然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形下退缩。
平贵妃来者不善,他作为男子,却带着弟弟逃离,将母亲和才回来的妹妹留在这里……
“进去!”皇后面容积威并发,带着不可违抗的凛冽。
赵彻攥了攥拳头,他再不愿意走,也不会当着平贵妃的面忤逆皇后,当即从乳娘怀里接过九皇子赵珏,转身进殿。
乳娘跟在身后。
皇后松了苏瑜的手,由婢女扶着,信步走下台阶。
“皇后娘娘当真小气,臣妾带着娘家妹子来给娘娘请安,娘娘也不说请人进去坐坐。”平贵妃含嗔带笑,睇了一眼皇后身后的苏瑜,道。
院中有石桌石凳。
皇后捡了一个铺着厚厚垫子的石凳坐下,一掸裙面,朝平贵妃淡淡的笑道:“我怕我这里的茶,毒死你娘家妹子,我可赔不起。这里的空气,于你娘家妹子而言,怕是也要水土不服,你还是赶紧带着她走吧,免得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接那盆脏水。”
皇后送客的话说的直截了当又毫不留情,不仅苏瑜震惊,就连平贵妃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匪夷所思看向皇后,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身侧,齐冉一脸怒气,呼之欲出,她一贯跋扈惯了,更何况,皇后虽贵为国母,可皇后的娘家势力远不及齐家,齐冉一贯尊崇平贵妃却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臣女来不得娘娘的寝宫?”齐冉巴掌大小的脸上,愤怒滔天。
皇后看都不看她一眼,转头吩咐一侧婢女,“闲杂人等,扰的本宫头疼,撵出去。”
齐冉顿时涨的满面通红。
皇后身侧婢女却是立即领命执行,点了两个小內侍,指着齐冉就道:“拉出去!”
“谁敢!”齐冉身子一横,叉腰怒斥。
她本就是个嚣张的性子,再加上平日里惯爱舞刀弄枪,发起怒来,自然与寻常小姐不同。
更何况,她的身份又特殊,不仅长姐是平贵妃,父亲尚是兵部尚书,她是兵部尚书齐焕的老来女,素日异常宠溺,从不让她受半分委屈,这一点,人尽皆知。
那两个小內侍登时被吓了一跳,不敢再上前。
皇后的贴身宫女眼见他们胆怯退缩,立刻恼怒,又懊悔,竟是忘了,这两个,是内务府新送来的,还未经调教。
人家上门挑衅,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却连人家一根毫毛不敢动,领了主子的命令,却退缩胆怯。
这不是打皇后的脸,是什么!
苏瑜眼见如此,冷笑一声,“我敢!”
语落,吩咐紫苏,“娘娘的吩咐,你去执行。”
昨日夜里,齐冉嘲讽苏瑜,紫苏心头早就对其不满,闻言,眼皮不撩齐冉一眼,提脚就朝齐冉走过去。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齐冉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紫苏。
平贵妃打着团扇,一言不发立在一侧。
紫苏更是一言不发,面对齐冉的叫嚣,直接一个过肩扛,把齐冉倒拔葱似得提起,抗到肩上,抬脚就朝外走。
齐冉在她肩上吱哇大叫,嘶吼怒骂。
紫苏脚下步子平稳有力。
平贵妃没想到,这个面生的丫鬟竟然真的敢动齐冉,原本等着瞧热闹的脸,立时一黑,“放肆!哪里来的野婢,竟是连尊卑礼仪都不知道了!”
野婢二字出口,嘲蔑的朝苏瑜看去。
那种眼神,如针芒一样。
平贵妃语落,皇后幽幽道:“放肆的是你,你是自己离开,还是等着和齐冉享受一样的待遇?”
平贵妃汹涌而来的怒气,仿佛只是路径她的面颊一般,转瞬散去,幽幽冷笑:“皇后娘娘未免欺人太甚,且别得意的太早了,陛下虽然命人修建了公主府,可到底圣旨未发,她昨日一入京就擅自住进公主府……”
最后一个字,平贵妃拖得悠长。
苏瑜心下一笑,果然!
“臣妾唯恐娘娘慈母,不舍得管教,特意在来之前,将此事回禀给了陛下,想来,这个时候,陛下也该到了,若是陛下看到臣女小妹被如此羞辱对待,不知陛下如何作想呢?”
平贵妃语落,下颚微扬,带着得意之色。
公主府是皇后和赵彻在皇上那里争取来的,并非新建,而是将一座被禁封的宅子重新修葺。
已经竣工数日,一应伺候人员也已经到位。
苏瑜随时可以入住。
可到底,这赏赐公主府的圣旨尚未下发。
苏瑜若是贸然直接住进去,陛下必定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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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告状()
她虽有把握,能让陛下不降罪苏瑜,可皇上心头,到底会因此对苏瑜有看法。
今日当着苏瑜的面,皇后之所以如此对平贵妃,就是想要告诉苏瑜两件事。
第一,宫里的环境,水深火热,并不是因为她是皇后,就人人尊重,无人敢侵犯。恰恰相反,想要来这里挑衅的人,实在不少,尤其是平贵妃。
第二,尽管如此,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深宫,只要她还是皇后,她就有能力保护她的孩子。身为她的嫡女,不需要向任何妃嫔低头。
却没想到,平贵妃竟然送来这样的消息。
齐冉是什么身份,皇上有多看重齐家,皇后深知,苏瑜的婢女却是将齐冉直接抗出她的寝宫大门,丢到外面。
尽管是她的命令,可皇上若要动怒,怒气必定是只会发到苏瑜身上。
捏着丝帕的手略略用力,皇后心头千回百转。
说话间,外面一声通传,“陛下驾到!”
平贵妃立刻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投向皇后,转而眉眼间蓄着浓情蜜意,朝皇上看去。
皇后从石凳上起身。
趁着这个空档,苏瑜飞快的在皇后耳边低语,“我昨夜住在威远将军府。”
她说的极快,皇后闻言,顿时转头看向苏瑜。
那眼神,仿佛没有听清苏瑜在说什么。
转瞬,皇上已经行近。
皇后只得转头去迎。
一番行礼过后,平贵妃柔媚的向皇上告状,“陛下,臣妾妹妹还被皇后娘娘罚在门外呢,小丫头脸皮薄,臣妾怕她有个什么想不开的,厚颜求陛下开恩,许她进来吧。”
皇上冷冽而充满积怒的眼睛落向苏瑜,在她面上重重一停,转而挪开,一手推掉平贵妃挽上的胳膊,抬脚走到方才皇后落座的石凳,坐下。
“方才朕看到了,你若是不放心,过去安抚几句,送她回去吧,宫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挤破脑袋要来的地方,来了未必就有趣。”
说着话,皇上又朝苏瑜看去,尤其最后一句,那里犹如蓄了刀子。
平贵妃原以为皇上要问皇后为何要把齐冉罚出大门,没想到,皇上一句问都没有,竟然直接如是说。
气的咬牙,脸都青白了。
可她今日来,冲着的可是苏瑜夜宿公主府那件事,若是不亲眼看到皇上处置苏瑜,她怎么甘心。
狠狠捏着拳头,平贵妃到底扯出得体的笑来,“陛下这话,臣妾听着,只觉陛下是认为她该罚,既是该罚,且让她立着就是。”
皇上视线从苏瑜面上挪开,淡淡扫了平贵妃一眼,朝皇后看去。
只见皇后低头垂眸,立在一侧,对方才平贵妃的话,似乎是一点不在乎,她不在乎平贵妃的话,难道也不在乎方才平贵妃当着她的面挽上他的胳膊?
心里顿时觉得乱糟糟的。
皇上长长叹出一口气,道:“去给皇后取个垫子来。”
皇后的贴身婢女闻言,眼角飞起笑意,转身执行,片刻,取了一个和皇上身下那个是一对的厚垫子,铺在皇上对面的石凳上,扶了皇后坐下。
平贵妃看着皇上皇后隔桌而坐,她自己却像个奴婢一样立在一侧,恨得牙根痒。
“苏瑜被劫持那么久,今儿瞧来,竟是也没瘦,可见这孩子一路该是没有遭多大得罪。”对皇后的嫉妒,让平贵妃将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到苏瑜身上。
皇室子孙,自然都姓赵。
平贵妃却是将一个苏字,念得格外的响。
如今这苏家满门,可是让陛下最为恨毒了的。
平贵妃语落,皇后登时神色一颤,转脸朝皇上看去,只是目光不及皇上,就听得苏瑜开口。
“怎么听平贵妃娘娘这话音儿,像是羡慕极了的。”说着话,苏瑜似笑非笑朝皇上看了一眼,“还有一点,我不大懂,要请平贵妃娘娘赐教,皇后娘娘唤我孩儿,我唤皇后娘娘母后,陛下为我建了公主府,为何平贵妃娘娘还要将我原先的醒念得那般重?娘娘是要表达什么?恕我愚钝,竟是听不出来。”
平贵妃只觉一口气吸不上来。
苏瑜也并没有给她吸上这口气的机会,语气略略一顿,眼看着平贵妃深吸一口气,不等她吐出,就又道:“现在,人人都知道,镇宁侯府苏家满门乱臣贼子,娘娘也明知我是在襁褓之中就被人偷梁换柱,现在我好容易摆脱苏家,娘娘偏要苏瑜苏瑜唤我,娘娘是要提醒什么?要提醒谁?”
平贵妃只觉刚刚吸上的那口气,像是含了千斤重的铁粉,沉的她缓不出来,又憋着难受。
皇上眼底带着薄凉的若有所思看着苏瑜。
皇后面带欣慰,在苏瑜语落,朝平贵妃道:“方才妹妹说,瑜儿昨儿夜里住进了公主府?既是昨儿夜里住进去,妹妹如何知道?”
平贵妃正堵得心里难受,忽闻皇后这句话,差点笑出声来。
见过蠢得,没见过皇后这样蠢得。
居然这样急切的给她递梯子,那就休要怪她了。
眼底闪着晶莹的泪珠,平贵妃拿着丝帕虚擦一下,弱柳扶风般看向皇上,“陛下,皇后娘娘这话问的,好像臣妾派人跟踪苏瑜似得。”
尽管方才苏瑜将她的心思不带拐弯的全部揭出,平贵妃依旧一口一个苏瑜叫着。
皇上就算知道她的心思又如何,只要这苏瑜二字能在皇上心头种下一根刺,就够了。
反正,就算她不叫,皇上也不会觉得她和皇后就当真多么和睦。
满宫以至于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齐家的平贵妃,与皇后水火不容,皇上那样精明,自然也知道。
装模作样,得分时候,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又擦一下眼角那颗虚无的泪,平贵妃娇着声音满腔委屈道:“臣妾之所以知道,是臣妾的小妹齐冉告诉臣妾的,昨儿她与沈慕一同押着逆犯苏恪进宫,出宫回府的时候,恰好看到苏瑜去公主府,臣妾小妹觉得她此举似乎不妥,今儿一早便进宫,将此事告知臣妾。娘娘不信,可以把齐冉叫进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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