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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费事。
等收到润哥儿从京城寄来的信件,这天都已经入了冬了。袄裙都开始渐渐上了身了。
如同曾经一般,信件到达谢府的同时,另一封信件送到了女学。
信件多是如珠去管事嬷嬷那拿的,圆姐儿从如珠那接过信件,瞧着上头熟悉的笔迹写着自己的名字,仿若能够听见润哥儿低声在耳边叫唤着自己,温柔宠溺。
心里暮然一紧,脸上还是有些热意。
“如珠。。。去厨房问问有没有热的小米粥,有些嘴馋了。”
如珠听着也没多想,福了福身又往厨房跑。
初中部的姑娘多是娇客,如今天越发的冷了,厨房也会时时备着小米粥之类的小食,以防哪位姑娘馋了,喝一碗小米粥,既解馋又暖身。
见如珠走了,圆姐儿一下弹跳起来,做贼似得,踮着脚尖将门关上,转身快步走到案桌前,将信封小心的拆开,将里头的信纸抽出来。
足足有两大张,大张展开,入眼的便是“吾妹圆之”。
瞧着这个“妹”字圆姐儿不由撇了撇嘴,我可不是你亲妹了!
从头到尾,圆姐儿看的甚是认真,一字不落,可这言语之间,大多是些家常话,倒是有一件事让圆姐儿起了心思。
大约是发生了季家这事儿,圆姐儿就格外的敏感。
当年在益州兰河,发生在百艳楼的事情,圆姐儿到现在还记得清楚,因着润哥儿几日身上带着酒气脂粉香居然也脑子发热的跟踪到了花楼,后来的事情有些戏剧化,可圆姐儿依旧记得很清楚。。。。
特别是那次两个巡抚
。
在这个朝代,巡抚的职责与记忆中历史书不同,属于临时授权的官职。
在兰河时,头一个巡抚圆姐儿是见过的,后来的一个,圆姐儿隐约记得,润哥儿当时称季大人。
那时候的圆姐儿没有想这么多,而今天的信件上头,润哥儿又提及了这位季大人,如今乃是京官,若要说只是这些倒也没法让圆姐儿多想。
倒是润哥儿到了京城,与这位季大人有了联系,对于润哥儿,季大人很是欣赏,加上润哥儿自冀州城而来,又是谢家,不免多问了两句。
大约就是冀州谢家是否是有一位姓杜的老夫人。
若是说这个,也不是让人太过惊讶的,更惊讶的是,季大人居然知晓冀州谢府的具体位置,甚至知道水溪村,知道宁阳县。。。。
这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让圆姐儿诧异。若是往深处想,不难想到,或许。。。。这人指不定就是季怀远,圆姐儿生身父亲。
当年圆姐儿抱到谢家,润哥儿已经八岁,对于圆姐儿的身世虽然知晓不多,但是至少知道圆姐儿并不是谢大郎和赵氏的孩子。
连自己都能知道,润哥儿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不知道润哥儿和季怀远。。。当时的场景是怎么一回事。
信件翻到第二页。是一首诗。
润哥儿说,这是闲来看书时无意瞧见的一首词,总觉得别有滋味,便写来给自己瞧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圆姐儿本就有着现代人的思想,对于古诗词哪怕学了这么多年,大多只能鉴赏,无法如同土生土长的姑娘们,信手捏来。
但是对于这首词,圆姐儿是有印象的,是清代词人纳兰性德的词作品名为《画堂春·一生一代一双人》。
按理说,这个朝代不应该出现这首的,不过。。。。
所以说,润哥儿能在别处瞧见这个,俨然不是历史发生了偏移就是曾经的穿越者带来的。加上这首词乃是表达纳兰性德对妻卢氏的爱情,润哥儿从未读过也属正常。
不过。。。。
这信的最后附上这样的一首词。。。。是什么意思呢?一生一代一双人。。。。。
最后的落墨是:此词细细读来,总有震撼内心之力。。。。妞妞。。。你说呢?
最后的一句,圆姐儿似乎能听见耳边润哥儿带着几丝不明情绪的情调,低沉,暧昧,带着几丝缠绵。。。。。
第163章()
“姑娘?大少爷写了什么?叫了几声都没听见。”
如珠将小米粥拿出,放在案桌上,笑道。圆姐儿忙将信件一一折好。
折好又忍不住展开,细细读了读那首诗,瞧着那句:妞妞。。。你说呢?
似乎总能感觉到润哥儿就在自己身边,低沉着嗓音,在耳边轻柔低吟。。。让人心里不由的阵阵发紧。。。。
圆姐儿手指有些颤抖,将信件一一叠好。
这封信面上瞧着,不过是一位兄长,将自己在京城遇上的人事告知自己,看到的好词摘录了与自己分享。
可若是。。。。往深处看,头一页就写了这种让自己对自己身世心生怀疑的事情,而后又摘录一首这样意思的词给自己。。。。。
最后一句。。。。震撼内心,你呢?
让圆姐儿不由不往深处了想。。。。。。可是。。。可是。。。。如果自己想多了呢?
如果真的只是表面的意思呢?如果真是自己想多了。。。。那是不是代表。。。自己真的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姑娘?”
如珠见圆姐儿如同以往一般,将信件细细折好,收好,还当回了神,可转头又瞧见这会儿依旧呆愣着。
“姑娘。。。。”
“那粥我不喝了,你喝了吧。”
圆姐儿说着,捏着信,依旧有些无神的将信自个儿小心的放进小匣子里头,还压在了最底下。
那匣子全是润哥儿寄给圆姐儿的信件,如今已经放了大半的匣子了。
“姑娘。。。。”
“我没事儿。。。。大哥已经在京城了,府里应该也收到信了吧。”
圆姐儿低声说道。似是说给自己听一半,如珠瞧着也无法,便不在说话,只将小米粥喝完,默默的陪了圆姐儿一会儿儿便吹了烛火歇下了。
润哥儿的信件同样在谢府闹得炸开了锅。
当然。。。。这封信和圆姐儿的是不同的,但是这里头的事情却是和圆姐儿有关。
润哥儿从季大人那里知晓了圆姐儿身世一事也在信中详细的说明了一番,而后又说了一件让谢家人都有些接受无能的事情。
季管家从到水溪村开始就马不停蹄的一封一封的信件往京城发,因着有专门的人来回送信,比一般的要快上不少,大约知道谢家,知道谢圆之的打算,季家那边会派人前来接圆姐儿回去。
盼着今年年关,季家能够一家团圆。
若是谢圆之不肯,季家可能会请谢家一家前往京城。。。比较过了年关,圆姐儿还是要回到冀州女学念书
。
那按照这个意思,如果圆姐儿不在冀州书院念书了,那么大约是要回到季家去的。
怪不得季管家在家中一直都没有提及圆姐儿回去的事情。。。感情,还会有季家的主子来接?
谢大郎和赵氏杜氏瞧着这封信都沉默了下来。
当年养着圆姐儿是因为报恩,如今人家要带回去也无可厚非,可毕竟十五年了。。。这感情不必亲生的差了一丝半点。这就带走了。。。。生生的剜了一块心头肉,能不疼么?
“今年的年关,瞧着润哥儿意思,怕是躲不过去,圆姐儿如今成人,也没过过自己亲生爹娘。怕是拦不住的,圆姐儿如今还在冀州女学念书,过了年还得回冀州。。。这个。。。倒是庆幸的。”
最后还是杜氏开了口。
圆姐儿怕是年关就得去一趟京城了。。。。
谢大郎瞧赵氏一脸不舍,也跟着说道
“毕竟圆姐儿是他们的亲骨肉,至少,过了年关就会回来。。。。总还是在冀州的。”
“总想着圆姐儿到了京城,成了季家姑娘,这婚事上头不知要好上多少,毕竟女子一生嫁人最是重要,舍不得也要舍得。可转念一想,这般下来,圆姐儿指不定咱们就再也见不着了,这心里。。。这心里就是不愿意。”
杜氏瞧着两夫妻,心里何曾舍得,可毕竟是人家的孩子。
“这个年关,圆姐儿多半是要去京城的,润哥儿那孩子也在京城,大小也算是个官,总能照看一二。赶紧给润哥儿回个信,到时候圆姐儿去了京都可要照看着。”
赵氏这才回过神来,对啊,老大如今已经在京城,这派官一时半会儿儿都还下不来,若是一直在京城,圆姐儿在京城,倒也放心不少。至少。。。。有自己人不是?
对于年关的去处,圆姐儿是完全不知的,家里的长辈因着没有收到季家的确切消息只心里有个数,并没有告诉圆姐儿。
不过。。。。谢家人没想到。。会这么快,以至于圆姐儿还不曾放寒假就到了。
许是因着季管家的缘故,季家人上门这天,正逢圆姐儿休假。
一大早上的,圆姐儿的马车正好停在谢府门口,搀着康哥儿的手下了车,那头,就有一辆瞧着很是富贵的马车“踏踏踏”的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此处的宅院街道大多清净,这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圆姐儿不由好奇看过去。
果然,马车在自己跟前停了下来。
马夫稳住车,捏着马鞭跳了下来,一会儿功夫,车里钻出来两个小厮打扮的人,掀开帘子,便见着一华服青年弓着身子钻出马车,直到站定,圆姐儿才瞧清楚着青年的脸庞。
瞧着大约二十岁上下,一张脸几近妖孽,清如皎月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比姑娘家的唇瓣还红润上几分的唇。。。白皙的面容,墨色长发,身姿挺拔,圆姐儿目测过去大约和润哥儿一般高,足有一米八多
。
真真是。。。。若说润哥儿的俊属于温润如玉,低调的光华,那么此人便是光芒四射,走到哪儿照到哪儿!出挑的一眼就能叫人在人群中轻易看道。
那青年见圆姐儿一脸好奇又戒备的瞧着自己,不由一笑。。。。啧啧。。。这俊的。。。
“你是谢家的什么人?”
青年微微弯腰,让圆姐儿不至于仰着头累得慌,虽然长得很妖孽,可言语间却亲和的如同邻家大哥哥。
圆姐儿想了想,看了看谢府的大门,说道
“我是这家的孩子。你是谁?”
那青年听闻,道
“我。。。大约是你的兄长。”
“嘶——”
圆姐儿倒吸一口凉气,不由上下打量起着青年男子。
长得。。。。还别说,除了俊真有几分眼熟,可这年纪,比润哥儿小一些,比康哥儿大一些。。。。难不成。。。。难不成。。。爹背着娘做了不得了的大事了?
可是。。。。瞧着这人无论是穿着还是谈吐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出生才对。。。。还是说。。。。爹把人家大户人家的姑娘。。。。
想到这里圆姐儿就是一阵的寒颤。抖了抖。
青年男子的笑意不由更深了几分。
“谁啊?回家了!”
康哥儿见圆姐儿对着一个陌生男子,偏偏那男子笑的那般好,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家的公子,况且还是陌生男子,被别人瞧见可就不妥。
康哥儿说着,拉着圆姐儿在自个儿身后,皱着眉,瞪着眼前的男人。
康哥儿如今十五,还未完全长成,比起青年男子来说就矮了一个头,气势上头就有些不足了。不过那母鸡护崽般的摸样,在精神上头也是能与之一较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