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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海成刚说到这儿,吕德昌便抢先说道:“行了,这事晚上回家再说,这段时间,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吕海成知道老爸不想在电话里多说什么,轻嗯一声后,便挂断了电话。
吕德昌初听儿子说韩立诚去渔业公司如此这般的乱搞后,很是恼火,挂断电话后,他反而冷静了下来。县委陈书记眼看到点了,不少人都等着看他吕德昌的笑话呢,在这节骨眼上,韩立诚突然来到了三沟乡。吕德昌一直没能看透他的来意,心里很是没底。
这段时间,吕德昌经常往县里跑,除了想搭上孟传祥的线以外,也托人打听了一下韩立诚的来历。
经过一番大厅后,吕德昌得知韩立诚在来三沟乡之前,曾任安湖县委书记的秘书,除此以外,便无别的关系了。安湖县委书记就算再怎么牛叉,也无法插手沧河县的事,吕德昌字不会把他放在心上。
搞清韩立诚的来历后,吕德昌便再无顾虑了,在分工上有意摆了他一道,让他分管三沟乡等同于无的工商企业。吕德昌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借此立威,告诉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我吕德昌才是三沟乡老大,你们都给我安稳点,否则,姓韩的便是你们的镜子。
在吕德昌眼里,本应任其揉捏都毫无还手之力的韩立诚却突然高调的去了渔业公司,而且目标直指服务费。这笔费用是怎么回事,最终入了谁的腰包,没人比他更清楚了。韩立诚这么做究竟是误打误撞,还是受人指点,蓄意为之,这让吕书记的心里很是没底。
吕德昌坐在老板椅上思索了好一会,仍一无所获,他伸手拿起电话,熟练的拨了一个号码出去,随后对着话筒沉声说道:“文海,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我有点事和你商量。”
放眼三沟乡,能让吕德昌如此客气说话的,只有常务副乡长李文海。
李文海走进办公室时,见吕德昌正眉头紧锁的闭目沉思。吕文海一直跟随在吕德昌前后,对他的习性非常了解,一般出现这种情况,说明吕书记遇上难题了。
李文海径直走到吕德昌对面的椅子前,低声问道:“书记,出什么事了?”
吕德昌听到这话后,身体微微一颤,睁开眼睛道:“文海来了,坐!”
等李文海坐下后,吕德昌便开口说道:“文海,有这么个事情,你帮着分析一下!就在刚才,新来的那位突然去了渔业公司,他声称……”
吕德昌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的经过向李文海介绍了一番,随后问道:“那天研究他分工的时候,你也在现场的,我什么时候说过由他分管渔业公司的,这不是乱弹琴吗?”
李文海听到这话后,眉头也皱了起来,一下子看不明白韩立诚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一番思索之后,李文海的眼前一亮,低声说道:“书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由你让他分管工商企业引申来的,严格说来,现在渔业公司也属于企业呀!”
吕德昌当时和李文海、陈学军定计整韩立诚时,压根没将渔业公司考虑在内。这倒不是李、陈二人疏忽了,而是在三沟乡,渔业公司太过特殊了,那可是吕家的私人产业,谁敢往里面伸手?
听到这话后,吕德昌回过神来了,他一脸焦急的看着李文海问道:“文海,你的意思是那小子如果铁了心的想要动渔业公司,我们也只能袖手旁观了?”
李文海对吕德昌说的“我们”二字很不敢慢,他没从渔业公司捞到半点好处,就算韩立诚将其闹翻,也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李文海脸上却丝毫也没表露出来,反倒忧心忡忡的说道:“书记,你别说这事还真不好办,之前没考虑周全,让姓韩的转了空子,这会再想往回收的话,也真不好弄。”
李文海的话音刚落,吕德昌便怒声说道:“明天,我就调了他的分工,我还不信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李文海没有接话,而是悄悄打量了吕德昌一眼,心里暗想道,你这法子若是在前两年也许还能行得通,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不想惹事的话,还是小心点好。
片刻犹豫之后,李文海低声说道:“书记,我觉得你还是冷静点,不能意气用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吕德昌听到李文海的话后,心里虽很是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实话,现在的确不是大动干戈的实话,搞不好,他将会异常被动。
想到这儿以后,吕德昌有意无意的往门外扫了一眼,低声道:“文海,你说会不会是姓赵的点那小子的,要不然他怎么会一下子就找准渔业公司了呢?”
李文海听到问话,心里很不以为然,暗想道,你家二小子当众打人家的脸,换作是我的话,也会冲渔业公司下手的。
从吕德昌的问话来看,他尚不知道吕海功和韩立诚之间的过节,李文海自不会傻到去点破,只就事论事道:“书记,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他是从安湖过来的,赵对其也不了解,就算有想法,也不会如此迫不及待。”
“那倒也是,不过,刘有没可能和他有交流?”吕德昌低声问道。
李文海听后,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吕德昌口中的刘指的是宣传科长刘劲松,他是在前任乡长赵长河手上提拔起来的,和其走的很近。
“书记,我觉得他因何而来,倒没必要考虑太多,当务之急该搞清他的目的何在!”李文海沉声说道。
吕德昌听到李文海的话后,仔细思索一番,缓缓的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说道:“行,我明天找他谈谈,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不想在三沟待的话,那我便送他一程,哼!”
李文海将吕德昌的话听在耳朵里,心里暗想道,你这话连三岁小孩都吓不住,少说点对大家都好。
第42章 针锋相对道隐情()
第二天早晨,韩立诚刚到办公室,吕德昌的电话便打过来,让它过去一下,有事说。
挂断电话后,韩立诚喝了两口茶后,便往门外走去。
“韩乡长早,怎么,刚来就出去呀?”周倚翠迎面走来,微笑着问道。
韩立诚向其问了声好,低声说道:“书记找我有点事,过去一趟。”
周倚翠轻点了一下头,冲其做了个请的手势。
昨晚,丈夫李文海特意叮嘱周倚翠让他这两天多留意点韩立诚,若有什么异常情况,及时和他联系。
听到丈夫这没头没脑的话后,周倚翠便问其出了什么事。李文海起先还不想说,在周倚翠的一再追问下,这才道出了实情。
在这之前,周倚翠便知韩立诚在研究渔业公司的档案,不过她对谁都没说,包括她丈夫李文海。现在见韩立诚果然搞出动静来了,而且连吕德昌都有点无法应对,这让她的心头无法言说的感觉。
周倚翠曾不止一次劝说过丈夫,让他不要和吕德昌走的太近。作为党政办主任,周倚翠对吕德昌的事知之甚多,她有种感觉,吕不出事便罢,一旦出事,便是了不得的大事。到那时,丈夫再想置身事外便不可能了。
奈何,李文海根本不听她的,一心想着在吕德昌的帮助下,顺利拿下乡长的宝座。
周倚翠早就看出吕德昌是绝不会帮李文海成为一乡之长的,撇开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不说,集党委书记和乡长于一身的他,头脑进水,才会将乡长拱手相让给别人呢!
李文海被官帽子遮住了眼睛,如此简单的道理,精明如他竟一点儿都没看出来,还整天做着乡长的美梦。
从这个角度来说,周倚翠真有点同情张福,但她又不便点破,那样的话,不光说服不了丈夫,还会给小家庭带来风波,这可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韩立诚在书记办公室门前停住脚,伸手在敞开的门上轻敲了两下,笃笃,笃笃。
韩立诚刚到门口,吕德昌便看见了,有意装出一副专心致志审阅文件的架势。听到敲门声后,这才抬起头,摘下老花镜顺手放在办公桌上,开口说道:“小韩来了,进来坐呀,站在那干什么!”
韩立诚将吕德昌的表现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生怕对方一开口便大呼小叫的,那便意味着双方彻底撕破脸了。
尽管韩立诚昨天去了渔业公司,并且当着吕海成的面抛出了服务费的问题,但他并不想和吕家父子闹翻。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吕家父子在三沟乡经营多年,是名副其实的地头蛇,而他只是初来乍到的小人物,站稳脚跟是当务之急,至于其他的,现在想了也是白想。
“谢书记!”韩立诚彬彬有礼的说道。
韩立诚刚坐定,吕德昌的秘书便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走了进来,放下茶杯后,冲其点了点头,便又退了出去。
韩立诚是秘书出身,对于这一套做派再熟悉不过了,同时,他还深知秘书和领导之间的微妙关系,很多时候,秘书的态度便是领导的意思。
“小韩啊,我听说你昨天去了渔业公司,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吕德昌开门见山的问道。
韩立诚没想到吕德昌会如此直接,这和他儿子的态度截然不同,父子俩一静一动,倒也相得益彰。
将刚端入手的茶杯轻放在桌上,韩立诚微笑着答道:“书记在党委会上对我的分工做了安排,回去以后,我好好研究了一番,乡里虽有两、三个小厂,但近况都很堪忧,要想发展,还得在渔业公司身上多下功夫。”
韩立诚这番话看似答非所问,顾左右而言他,实则却另有目的,他通过这话,明确告诉吕德昌,我去渔业公司并非乱伸手,而是在履行职责范围内的事,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将吕德昌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吕德昌听到这话后,心里暗想道,幸亏我听了文海的劝告,否则,姓韩的小子仅凭这话便能噎死我。在这之前,吕德昌并未将韩立诚放在眼里,听完这话后,他在思想上对其重视了许多。
“小韩呀,你误会了,我是问你去了渔业公司以后有什么想法?你们年青人,耳朵怎么还不抵我半老头子呀,呵呵!”吕德昌看着韩立诚笑着说道。
吕德昌的话音刚落,韩立诚便接口说道:“书记,不好意思,我想多了。”
说完这话后,略作停顿,韩立诚又接着道:“渔业公司是乡里的龙头企业,在县里也有不小的知名度,我今天只是过去匆匆走访了一下,收获颇丰,以后一定经常过去多向他们取经。”
听到这话后,吕德昌气的差点没一口老血喷溅而出,韩立诚刚去一次,便搞的渔业公司那边鸡犬不宁,若照他说的经常过去,那还不把人折腾死。
“韩乡长,你有所不知,渔业公司能发展起来,可凝结着乡里很多干部的心血。当年,乡干部为了能将老板姓家里的鱼虾卖出去,可谓是费尽了心机,吃尽了苦头呀!”吕德昌语重心长的说道。
韩立诚几乎在第一时间,便接着吕德昌的话说道:“书记,这话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也是我决定经常过去取经的原因之一。”
吕德昌听到韩立诚的话后,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然后啪的一声点上了火。吕德昌能理解人老成精,但他怎么也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