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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榛撅了撅嘴,忽然嘴边绽开一抹玩味的笑:“那是刘律师没能让你心动,放心,我后面还有呢,喏,来了。”
顾安宁没想到陆小榛还有后招,瞠目结舌之余很是惊讶她的执着。
可惜顾安宁本来就不爱和异性接触,聊天更是不擅长,几次三番之后陆小榛终于怒了:“你该不是……真喜欢邵庭了吧,所以故意搞砸约会?”
顾安宁怔了怔,陆小榛的视线落在她身后,严肃警告:“这可是压轴的了啊,再弄砸了小心我收拾你!”
顾安宁想吐槽陆小榛这媒人太尽职了,回头看到来人却惊得说不出话:“你——”
穆震往她对面一座,年轻的五官露出干净的笑容:“好久不见。”
……
顾安宁回去时邵庭居然在家,坐在阳台的摇椅逗傲玩,她换了鞋准备和往常一样直接上楼,那男人忽然开口喊她:“今天相亲怎么样,有合适的吗?”
“……”
35、
邵庭依旧背对着顾安宁;傲还在他脚边殷勤地摇着尾巴,漂亮修长的指节一下下轻抚在乌黑浓密的毛发间;他仿佛沉浸在一副静谧和谐的水墨画间;似乎刚才那句惊悚的话语不是出自这男人之口。
顾安宁吞了口口水;缓慢地斟酌着措辞:“只是一起吃个饭。”
邵庭没有马上回答;抬手拍了拍傲结实的肚腩,傲便乖乖地躺在它脚边;眼睛眯缝成一条直线,似乎舒服极了。
他逗了会儿傲才缓慢地站起身,目光直直投射过来:“是么?”
顾安宁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其实邵庭会这么说想必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她撒谎没有任何意义;可是这事儿始作俑者是陆小榛;她怎么都不敢再刺激邵庭。
邵庭走过来时眼神很冷,表情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顾安宁脑子里瞬时浮现出过去屈辱的一幕幕,害怕和恐惧,那些短暂消失的情绪又铺天盖地袭遍全身。
她已经渐渐摸清了触及邵庭底线的开关是什么,知道自己这次恐怕又闯祸了,声音都不自觉带了颤音:“小榛想事情做事比较直,不过我已经把约会都搞砸了,她以后不会再帮我安排。”
顾安宁害怕邵庭会迁怒于陆小榛,这男人的坏脾气总是在她身上爆发的格外强烈。
预料中的风暴却没降临,即使这男人脸上仍然充斥着不虞之色,却还是走到她身边微微顿了步伐,伸手轻轻抚了抚她发白的小脸。
这动作几乎掐断了顾安宁的心跳,惊惧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他近乎温柔的动作,带着近乎宠溺的语气:“早点休息,我还有事要做,今晚不陪你。”
顾安宁愣了愣,这和平时的邵庭也太不一样了!
邵庭已经与她擦肩而过,刺鼻的烟草味随着阳台灌进的微风淡淡拂过她鼻腔。这得抽了多少烟才会有这么重的烟草味?
顾安宁下意识伸手攥住他的腕子:“那个——”
邵庭回过头,一脸平静地与她对视。
这样的眼神让她心里有些异样,说话无端变得结巴起来:“你不会为难陆小榛的对吗?她做这些并没有影响到我们。”
邵庭沉默良久,眸色黯了黯,却沉声保证:“放心,我不会为难她。”
顾安宁这才吁了口气,留意到他微微蹙起眉心一直看自己滞在他腕间的手指,急忙收回手:“对不起,你、你忙吧,我不会打搅你的。”
邵庭薄唇抿得很紧,看她时眼神略微有些复杂,顾安宁没来得及细想他眸中的情绪,这男人已经冷淡地转身迈上楼梯。傲也起身飞快地追上他的步伐,矫健地越过她身旁,连看都没看顾安宁一眼。
顾安宁迷惑地驻足原地,那抹挺拔的身影步伐稳健,走的非常镇定,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不是在故弄玄虚,就连他身边的傲都行姿凛然。
可是这太不正常了!
管家适时地出现,没有起伏的声音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地响起:“先生这是在等你主动解释,他很在意那个警察。”
顾安宁秀眉紧拧,回头看管家时忍不住翻白眼:“您能不能别总这么神出鬼没的!”
管家摊了摊手:“顾**你不愿意费心了解先生,先生又不爱表达自己,我只好适时地提醒几句,省的最后遭罪的还是我们下人。”
顾安宁更加费解,管家举了例子:“今天您在酒店相亲,先生在家里拿我们出气,喝杯咖啡一会嫌苦一会又嫌太甜,连抽烟也嫌味儿不对,厨房的午餐做了八次都没喝他的胃口。顾**,为了我们大家方便,请您以后一定恪守本分。”
恪守本分?恪守做情妇的本分吗?
顾安宁忍耐着,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拿了包准备上楼,管家刻板的声音又继续道:“先生还没吃饭。”
顾安宁回头深深汲了口气:“我待会就给他熬粥,先容我去趟卫生间好吗?”
负责任的管家满意地点了点头:“顾**费心了。”
***
回房后顾安宁狠狠锁了门,接着把拖鞋往床边用力一踢,将身体狠狠抛进床垫间。仰躺在床上却依旧觉得胸口好似堵了什么东西闷闷地透不过气。
不对劲,实在太不对劲儿了!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陆小榛打来查岗:“邵庭没为难你吧?他要是家暴什么的马上报警。找穆震最快!”
顾安宁翻身看着鹅黄色的窗帘在微风中摇曳,窗外景致正好,夕阳西下的最美时光。看着大片的火烧云滑下天际,心里忽然有些怅然,声音也低落下来:“没,他没为难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陆小榛大概也听出了她情绪不对,狐疑地静了下来。
顾安宁沉默片刻,说:“小榛,邵庭可能准备放手了。”
陆小榛自然是喜闻乐见,声音里充满愉悦:“那还不好啊,没想到这男人还有点良心,不过也可能是公司的难关自己摆平不了,准备向他老爸妥协了。”
顾安宁沉默下来,陆小榛这种说法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虽然她不太了解邵庭,可是也知道邵庭不是这种出尔反尔的小人。
陆小榛无趣地叹了口气:“好吧,我也知道这可能性不大,因为他正在和庄然谈合作的事,庭瑞的危机应该可以顺利解除。”
顾安宁听到这嘴角微微动了动,扯起小小的弧度:“是吗?庄然愿意帮他了。”
“也谈不上帮,两个奸商之间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她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不过你到底怎么了,知道他要放手不高兴吗?”
顾安宁猛地僵住,似乎这才茅塞顿开,紧张地吞咽一下:“没,怎么会不高兴。我只是,只是高兴过头了。”
“……”
挂了陆小榛的电话,顾安宁在床上坐了很久,目光深沉地注视着紧合的门板发呆,几乎在喃喃自语:“为什么不高兴,我明明很高兴……高兴极了。”
端了粥送去给邵庭时,顾安宁心里还是难得有些紧张,这种心情很难形容,与以往任何一次面对他都有些不一样。
邵庭坐在办公桌后,电脑幽蓝的光线在房间里格外刺眼,整个书房都弥漫着一片苍白的烟雾,他才进来一小会儿而已,居然充斥着这么浓的烟味儿。
顾安宁复杂地看着他微垂的眼眸,两道浓眉几乎没有舒展过,看得出来这男人心情很糟。她忽然有些顿悟,或许这别扭的男人是在闹脾气?在等她……解释吗?像管家说的那样。
他见她手里端着托盘,眼神示意道:“谢谢,放在这就好。”
顾安宁却站在他办公桌前没动,邵庭终于肯正眼瞧她:“有事?”
“你——”顾安宁思忖许久还是觉得该和他开门见山谈谈,“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还有……穆震,我和他只是朋友。”
邵庭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淡淡颔首:“知道了。”
知道了?
这个答案显然在她预料之外,顾安宁没想到邵庭的反应会是这样。
她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指尖紧张地蜷缩在一起,目光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许久,接着听到他冷淡的声音:“没事的话出去吧,帮我带上房门。”
***
“后来怎么样了?”陆小榛咬着吸管,一脸八卦地看着顾安宁。
顾安宁想起那天被邵庭赶出书房的情形,烦躁地拧了拧眉心,密实的睫毛微微垂下挡住了眼中的真实情绪:“没怎么样,我就开门离开了。”
陆小榛鼓着腮,了然地点点头:“听这意思大概是真的决定放手了,男人嘛,得不到的时候都是最好的。安宁,摆脱一个有妇之夫没什么好可惜的。”
顾安宁闻言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要坚定什么念头一样,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陆小榛沉默地看着她,最后伸手握住她覆在桌面上的手指:“你现在只是混乱了,安宁,习惯并不可怕,总会随着时间改变的,你现在需要时间而已。那么强迫过你的人,怎么可能爱呀,只是习惯而已,总会好的。”
顾安宁知道自己现在的确是混乱了,她又开始在那个熟悉的邵庭和这个陌生的邵庭之间摇摆不定,毕竟那是自己全新信赖过的人,如果他一直处处强迫为难她,她大概能一条心走到黑,可是偏偏他又……
顾安宁慢慢抬起眼,入目的就是陆小榛晦暗的双眼,她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咧开嘴笑的又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唉,我最近大概又是虐恋情深看多了。”
顾安宁一直想问问陆小榛和庄然的事,现在看到她这副粉饰太平的样子,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只是回握住她:“小榛,想喝酒吗?”
“啊?”陆小榛有些状况外。
直到坐在酒吧卡座,陆小榛还是有些不适应,看了眼周围嘈杂的环境拔高音量道:“你不是都好几年没来过酒吧了吗?”
顾安宁的笑容在灯光下看起来有些惨淡:“再不来就真老了,昏迷几年,好像什么都慢了半拍。”
陆小榛端起面前的冰啤喝了一大口,不知道是酒吧的环境,还是今天的心境使然,居然:“安宁,我明白你的感受,庄然他……其实是我的仇人,我也不该爱他的。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恨他恨他,好像这么说着,有些事就不会发生。”
顾安宁微微惊愕地看她一眼,之前猜过陆小榛和庄然之间有内情,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陆小榛重重吁了口气,仰头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所以安宁,我懂你的,真的。和他过一辈子才可怕,处处提醒自己不能爱,要防备的,其实是自己的心啊。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