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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飞走了?”
“嗯。”
两人沉默地依偎着,邵庭将她转过身看向自己,再伸手将她一头长发轻轻拨开:“如果不开心,我想知道原因。”
顾安宁也不想再猜忌,抬头注视着他黑沉的眸子,索性将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倾诉出来:“你知道那块地会有问题?故意引庄姨入圈套?”
“一半对,一半不对?”
顾安宁挑眉,邵庭表情略微严肃地回答:“我知道那块地会有问题,可是时间稍晚,那时候我们已经将地皮拿下并且资金全都注入了。我虽然恨庄洁,还不至于拉自己陪葬。”
顾安宁还是觉得哪里不对,邵庭又说:“你知道我商人本性,不会做亏本的事情,我要庄洁死有千百种办法,不会选最不划算的一种。”
顾安宁想到邵庭的个性,这的确不太像,还是将信将疑:“她的死真的和你没关系?”
“你是在为她可惜,还是害怕我违法?”邵庭与她十指相扣,视线却一刻不移地紧紧攫住她的五官波动。
顾安宁黑眸紧缩,喉咙有些干涩:“我只是不希望你走错。”
邵庭平静地回视着她,片刻后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将人带进怀里,低头衔住她的双唇轻轻吮…吸:“不管哪种解释,好像都是在关心我,安宁,诚实一点会更可爱。”
顾安宁脸颊微热,却没有机会回嘴,唇…舌已经被他完全含住。
邵庭看着她密实的睫毛缓缓垂下,将人完全箍进怀里,紧的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样。
他的确选了最冒险的方式,可是眼下看结果怎么都是双赢的,这丫头不是越来越关心他了吗?还会为他烦恼——
并且,要她更心甘情愿才行。
31、
“不管哪种解释;好像都是在关心我,安宁,诚实些会更可爱——”梦境中都萦绕着他低沉的音色挥之不去,然后一切好像脱轨一样,完全按照他的话发展下去。
夜里顾安宁被梦惊醒;睁开眼看着黢黑的屋顶发呆。
记得以前有人说,谎话说的了自己就会相信;那么骗人的事是不是做多了也会变成真的?和邵庭变成再进一步的关系,这对顾安宁来说无疑是最可怕的事情。
冬天的夜晚很凉,空气里有着南方特有的濡湿气息;她却觉得喉咙干的厉害;用力摇散脑子里剩余的梦境片段,起床披了件外衣到楼下厨房倒水喝。
去楼下要经过邵庭的书房,里面居然还亮着灯,昏黄的光晕从门缝中稀疏地散落在地毯上,在静谧的宅子里看起来格外温暖。
棉质拖鞋踩在地毯上消音效果很好,顾安宁走到书房门口时顿了顿脚步,里面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打电话,面色凝重。
“爸,这事我可以解释,您先冷静。”
顾安宁想起邵临风和庄洁的关系,庄洁出事邵临风想来真不会就此罢休,只是没想到为了这件事还真会迁怒于邵庭。
邵庭的声音压的很低,在寂静的夜里却还是分外清晰:“你给我地,可是我的确没那么多钱,拉庄姨入伙是万不得已,我根本没想到庄姨胆子那么大……如果一早知道肯定不会这么干,我自己也亏了很多……”
邵庭说完房间里只剩下大片的沉默,顾安宁能看到他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看的出这男人在强忍怒气。
“庭瑞现在也自身难保,我没有求您帮忙的意思——”
“我自己可以应付,不需要你帮忙,你处理庄姨的后事吧。”
电话还没挂断,大概是邵临风在说教,顾安宁看了会就下楼了,原本纷乱的心情像毛线球一样越滚越乱。
邵庭看样子真不是装的,和庄洁应该只是一次正常的商业合作,大概的确是她想多了。而且看这样子,邵庭似乎也惹了不小的麻烦。
邵临风会帮他吗?
邵庭余光觑着门外那道身影慢慢消失,眸色才越加深邃起来。顾安宁和他的开始和过程都太糟糕,她永远只会处在被动的角度上,只要稍微心动就会自己本能地抗拒,只有他主动出招才可以……
顾安宁躺回床上再无睡意,邵庭隐忍的侧脸在脑海中好像幻灯片一样来回播放,越是想摒除就越是适得其反。
一整夜失眠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没能回舞蹈班,顾安宁私底下也请了几个舞蹈学院的毕业生来教孩子们跳舞,所以休息一天也没任何影响。
邵庭今天也没回公司,大概是昨晚睡得太晚,已经快上午十一点了居然还没起床。顾安宁在阳台给花浇水,楼下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管家打开门来人却让她有些吃惊,邵临风笔挺地站在玄关处,看到她还是那副惯有的高高在上的口吻:“邵庭呢?”
顾安宁出于礼貌还是微微颔首:“他还在休息,我去叫他。”
看她放下水壶往楼上走的纤细背影,邵临风冷哼一声:“都什么时候还能睡的着,越来越没志气,沉迷女…色。”
顾安宁假装没听懂他的话外之音,上楼叫醒了邵庭,邵庭听到邵临风来了居然没有一点反应,只是伸手将她扯进被子里,直接翻身压了上去:“早知道你今天不去,昨晚就不用忍得那么辛苦。乖,扣子解开让我亲亲。”
他说着就作势要啃她胸口,顾安宁又羞又气,急忙拦住他:“你爸在楼下。”
邵庭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顾安宁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和你爸又吵架了?”
邵庭沉默几秒倒回床垫间,枕着胳膊闭目养神:“大概是为了庄洁的事兴师问罪来了。”
顾安宁有点同情邵庭,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为了情…妇对儿子是这般态度,而且邵庭现在也遇上了麻烦……
邵庭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她一副伤春悲秋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可怜我?安宁,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从在意他的感受开始,你现在——”
他附身在她耳畔低哑呢喃一句:“很危险。”
顾安宁也意识到自己最近的心态很危险,本来只是为了刻意讨好邵庭让日子更好过一些,可是眼下两人的关系怎么都有些诡异。
邵庭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却还是非常享受她的“关心”,而且自从白沭北彻底消失在他们的生活中之后,他真的变得越来越“正常”,甚至对她有些纵容和宠溺了。
他自以为是地揣度她的想法,顾安宁应该反驳的,可是这些话就好像魔咒一样在她心里发酵。
看着他背对自己穿衣时露出的结实脊背,她慢慢地转过头,藏在被子里的手越握越紧:不是这样的,她只是为求自保才对他好,邵庭这是在故意迷惑她!对,就是这样!
***
顾安宁没下楼,可是也隐约能听到楼下传来的争吵声,断断续续听不仔细,最后结束于一声剧烈的摔门声。
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却没有进她卧室而是去了书房,邵庭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看起来真的很忙。
顾安宁一个人坐在餐桌前,还是听管家说起了上午父子俩争吵的情况,原来邵临风的确因为庄洁的事将邵庭数落一顿,言谈间完全没有要帮邵庭的意思。
“先生也是太固执,态度稍微软一点邵老先生就松口了,怎么也是父子俩呢。”
顾安宁克制着不去想和邵庭有关的事,讨好也该有个限度,正如邵庭说的她现在很危险,应该适可而止才对。
可是管家有些得寸进尺,将准备好的午餐放进托盘递到她面前:“先生早餐也没吃,再不吃午饭身体哪能撑得住,顾**你去劝劝?”
顾安宁平静地看他一眼:“你送去也一样,邵庭不是会委屈自己的男人。”
管家一脸讶异:“你之前不舒服先生亲自给你熬粥还亲自喂你,顾**您不能过河拆桥。”
顾安宁想起懊恼地狠狠瞪了管家一眼,管家完全不在意,将托盘又往前推了推:“顺路送进书房,可是先生的心情会好一整天。”
顾安宁端着托盘上楼的时候还在想,不知道邵庭给管家开了多少钱的工资,管家对他可真是够心力交瘁的!
邵庭工作时带了一副无框眼镜,这将他原本有些凌厉的样子柔和了不少,看到顾安宁进门他只是微微瞥了一眼就说:“放那,出去时顺手帮我带上门。”
顾安宁想了想还是尽职地叮嘱道:“待会凉了,吃完再继续。”
邵庭摘下眼镜,修长的手指轻轻捻着眉心,似乎真的疲惫极了。顾安宁端起管家冲好的咖啡端到他面前:“要是累垮了就得不偿失。”
邵庭抬起眼,乌黑的眸子静静看着她。
顾安宁大着胆子将他手中的眼镜拿掉,取而代之送上一双筷子:“今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菜色,可惜你没下楼,不尝尝?”
邵庭闻言伸手抓住她覆在桌面没来得及收起的手心,微微抬头专注地看着她:“这次又有几分真心,想明白了吗?”
顾安宁站在桌边没有回答,邵庭看到她眼中明显的踟蹰和不安,嘴角的弧度加深,却慢慢将她的手松开:“让我一个人待会,最近很忙可能没时间陪你。”
顾安宁看着他乌黑的发顶,莫名地想伸手抚摸一下,可是很快便意识到这举动有多奇怪,生生压制下去的同时,手心渗出一层冷汗。
顾安宁,你疯了吗?
***
当真是疯了吧?顾安宁这么想的时候用力将自己陷进柔软的被褥间,房门被她锁了好几道,好像怕什么可怕的东西穿透门板跑进她心里一样。
怎么入戏这么深了,不是只是为了自保不再忤逆他,不再让他有机会逼迫自己吗?一定是被邵庭那些莫名其妙自以为是的话暗示太久,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她才不会对邵庭动心,这样的男人太可怕,根本驯服不了。
放在枕边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顾安宁被吓了一大跳,拿过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居然是很久没联系的陆小榛。
上次回来之后两人很久没再联系,因为这几年的遭遇她已经不剩什么朋友了,所以没有片刻犹豫惊喜地接了起来:“喂?”
陆小榛很意外她这么快就接了起来,短暂的空白后直切主题:“臭丫头,你是不是特想我啊,激动的声音都在发抖。我要回榕城咯,开心吗?”
顾安宁自然是开心的,陆小榛的回来对她而言就像是沉闷生活中的一丝曙光,明朗而期待。她前一天就开始寻思要穿什么衣服赴约,邵庭进门时正好看到她站在衣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