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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醉气呼呼抬头,望着君漪凰认真道:“真的不说了?”
“真的不说了。”君漪凰冰凉的手捏了捏蓝醉脸蛋,眼神落在她明显显得呆滞无神的左眼上,心中沉重,却故意露出轻松的笑,“你昨晚上威风八面,打人一点都不手软,怎么这会跟个没糖吃的小孩似的?”
“下次你再把我往外推,我一样打你!”
“……你抱着我避暑的时候,没推你吧。”
蓝醉猛然伸手将君漪凰腰肢圈住,一字字道:“漪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做一个普通人,我想亲就亲,想抱就抱,让你再也找不到理由推开我。”
“你是我蓝醉的,谁都抢不走,包括老天也不行。”
冰凉的吻落在蓝醉脸颊上,徘徊流连:“好,我等着那一天。”
君漪凰这一次终于暂时顺从自己的心意,抛开许多顾忌,感受两人间的温存。
无论前路火海刀山,两人携手共赴就是。
白素荷躺在床上,身体很是疲倦,却怎么都无法入睡。
眼前模糊,时而浮现出昨夜蒙筝自残为她续命时的狠绝,时而变幻成蒙筝伏在她身上的缠绵魅惑。
蒙筝那时候的神情……与夏若卿真的好像……无论是狠绝,还是媚态。
白素荷手背在额头上敲了两下,却依旧无法敲散脑中纷至沓来的念头,更无法敲晕自己,让自己入睡。
她进门的时候就发现房间内已经收拾过了,染血的床单被罩都换了干净的,连早上被自己扯得乱七八糟的行李箱中衣服也被重新叠过。
不用多想白素荷也知道肯定是蒙筝来收拾的。
想起早晨蒙筝临走前白到吓人的脸色和蹒跚的步伐,还有发间夹杂的银丝,白素荷很奇怪她怎么还有精神帮她把房间收拾干净。
说起来……回来时她并没有看到蒙筝。
蒙筝也在可以躲着她吗?
“你……再也不能抛下我,一个人离开了……”
说这句话的蒙筝,眼中是祈求、是留恋、是愧疚、是悲切。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代表的是夏若卿还是蒙筝?
“啧。”白素荷被子一掀,整个人都钻进里面。如今刚到正午,房间里温度渐升,被子里闷热非常,白素荷却不在意,只想借着这短暂的黑暗,躲避其中。
别想了,代表的是谁又怎么样?而且你自己也说过,前世今生,各有不同,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要把她们两个混为一谈?
你别忘了,夏若卿对付贺兰馥的手段。上一次当学一次乖,你还要重蹈贺兰馥的覆辙吗?
她们两个是不同的!
不同?真正的蒙筝性格柔弱单纯,怎么可能懂得这些乱七八糟的异术,单凭蒙筝能做出昨晚上的事吗?她说的话,你敢信几分?
别想了!
白素荷一把掀开被子,怒冲冲的站在房间中央,却不知下一步该干什么,茫然无措。
隔壁君漪凰和蓝醉也许以为她睡着了,没有刻意压低说话的声音。白素荷失神听着她们的争执,当听到蓝醉说她和蒙筝在一起的时候,白素荷不由苦笑。
果然被她们误会了。
在一起……怎么可能在一起?
脑中又难以自已的想起蒙筝自残时的神情,她那么痛,还是柔声安慰着:“白姐,别怕。”
白素荷就像一头困兽,在房间中左右游走许久,却怎么找不到情绪宣泄的出口。就在白素荷几近抓狂,打算出门晒太阳冷静一下的时候,一拉开门就看到容十三站在君漪凰门前,准备扣门。
容十三对白素荷笑了下,手敲了下去,不一刻门就开了,蓝醉靠在门框上,扬眉道:“问出来了?”
“问出来了,也找到带路的人了,你跟我去一趟?”
“谁?”
“热依木。”
“又是他。”蓝醉挠挠头发,道,“等我两分钟,我梳头发换件衣服。”
也不等容十三回答,蓝醉又把门关了。
白素荷站在门口,听完两人对话,知道容十三想必是把咔若巴萨齐的事问清楚了。她也不想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于是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这个……白姐,我也正好找你。”容十三皱眉低声道,“昨天出了那么多事,虽然基本处理干净了,但我觉得还是留个人在家里以防万一比较好。还有……蒙筝那边,能不能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蒙筝?她怎么了?”
“达吾提说他老婆早上送早餐到蒙筝房间的时候,蒙筝的脸色不太好,像是病了。中午再敲门,蒙筝也不开,说是不吃。她是不是昨天被吓厉害了?毕竟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白姐,我听丫头大概提过君漪凰和夏若卿的恩怨,再加上君漪凰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不太适合照顾人,达吾提他老婆的汉语又不好,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容十三这番话合情合理,让白素荷完全找不到借口推脱。就在白素荷还在发愣的时候,蓝醉打开门已经换了一声衣服。蓝醉看到白素荷,还有几分惊讶,道:“白姐你不是昨晚上没睡好,上来补觉吗?”
白素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总觉得蓝醉这句话话中有话,还酸溜溜的。
容十三拽了蓝醉一把,说道:“先走了,达吾提还在楼下等着给我们带路。他这人不愿意惹事,别一会又后悔了。”
“哦,那白姐我先走了”蓝醉趁着关门的间隙对着房间内做个飞吻,连窜带跳的就下了楼,一扫早间阴霾。
“我去,上来跟君漪凰亲近一下心情就好了,真是个小孩。”容十三摇头,又对白素荷道,“白姐,蒙筝就麻烦你了,我们先走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白素荷也唯有点头一途。
且说容十三和蓝醉出门开车,依照达吾提的指点直奔市区,最后在一栋比较现代化的五层居民楼前停下。这楼已经很破旧了,墙外的白色瓷砖被风沙染成土黄色,玻璃窗外防盗笼锈迹斑斑,在窗户之间用塑料倒模贴了几个红色的大字:莫克大酒店。
达吾提指着这栋‘大酒店’道:“这是莫克最好的酒店了,我听说热依木他们经常都在附近转悠,你可以在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他们。”
容十三道过谢,掏出两张红色纸币交给达吾提,让他留在车上看车,就和蓝醉一起下了车。
太阳明晃晃的,即便是市区也没多少人会在这个时候在街上游荡。酒店附近倒是有几家摆着水果在卖的小摊,但店主也不知跑哪里躲阴凉去了,只留下一辆三轮木车和一把大伞在原地。
“这像是附近有人转悠的样子?”容十三用手搭着凉棚四周看了圈,鬼影不见一个,埋怨道,“有人吗?我怎么没看到。”
“昨天晚上被我们收拾了一顿,估计暂时不敢出来晃了吧。”蓝醉跟着转了一圈,眼珠子忽然移到那个狭窄的酒店入口,唇角一扬,“既然我们找不到人,不如去问问能找到他们的人吧。”
第203章()
容十三顺着蓝醉视线,马上明了她的意思,笑道:”我可没带多少钱出来。”
“守财奴。”蓝醉哼道,率先向酒店入口走去。
酒店大堂又小又黑,设施和装修都已经十分陈旧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坐在一个勉强称为柜台的掉漆木台子后面,没精打采的趴在台子上玩手机。
年轻男人看到蓝醉和容十三进来,也没打起多大精神,只是坐直身体用莫克语问道:“有事?”
蓝醉没说话,只是放了一张钞票在木台上。
年轻男人的精神马上振奋了,不过还算懂事,没伸手拿钱,只是看着木台前两人,笑容满面。
“我跟你打听个人,热依木。告诉我他在哪里,这钱就是你的。”蓝醉说话很直接,一点不拐弯抹角。
听到蓝醉说汉语的时候,年轻男人笑得更灿烂,不过当‘热依木’这个名字崩出蓝醉嘴皮子的时候,年轻男人猛然露出吃了一块鱼肉被鱼刺卡住的表情,吞噎半晌后视线在木台和蓝醉容十三之间来回扫了几次,最终选择摇头。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年轻男人又恢复了之前的萎靡神态,窝回椅子上继续玩手机。
“要不然拿钱,要不然留手,你确定你真的选好了?”见到年轻男人对蓝醉拿出的钱无动于衷,容十三并不意外,只是笑眯眯说道。
话音未落,容十三猛然手起斩落在柜台上用来悬挂钥匙的木质架子上。只听闻咔嚓一声响,那架子的主架被容十三手刀从中劈断,上面挂的几串钥匙落在柜台上撒的到处都是。
年轻男人的脸色顿时白了,瑟缩的望望容十三,眼珠瞄向唯一的出入口。没柰何蓝醉早守在出口处,好整以暇地回望着他。
“我……我……真的不知……嗷……”容十三出手如闪电,这次的对象是年轻男人的手腕。这人的手腕细如松蒿,容十三稍微使劲一捏,就把年轻男人捏得哇哇叫。
“好好好我打电话给他!放手放手!”年轻男人声调都变了,容十三一放手,他马上就把自己手腕抽回面前又吹又揉。
“别拖时间,不然真给你掰断了。”容十三一捏手指,手指关节噼里啪啦一阵响。
年轻男人打个哆嗦,再也不敢多话,从柜台地下拿起一个座机话筒,开始拨号。
刚刚拨完,年轻男人还在等那边接通,手中的话筒就被容十三一把抓了过去。
“喂?有羊来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充满喜悦,说的是莫克语,不过容十三认得出声音正是早上刚分手的热依木。
“热依木,我是容十三。”
电话那头的喜悦曳然而止,沉默了许久,才用殷勤得很假的音调笑道:“哦哦,容爷,你好你好。是要去哪里玩想找人带路吗?没问题,我马上给你安排人。”
“你在哪?我有点事要找你谈谈。或者你过来?”容十三也是直奔主题,连客套都免了。
“我……这个,是有什么事情啊?”
“兀都木虽然远了点,不过我记性一向很好,走过的路一遍就能记得。”容十三也在笑,笑声意味不明。
“……你们稍等,我十分钟后到。”热依木没有发脾气,因为他发脾气也没用。但容十三能听到挂电话的那一下异常沉重,恐怕热依木那边的座机明天得换个新的了。
容十三出马搞定,蓝醉落得清闲,见一切谈妥了,蓝醉才笑盈盈的走到柜台前,拿起无人关注的那张钱,又从包里拿出几张补上,一起递给男人,对瑟缩在柜台里面角落的年轻男人道:“不好意思,刚才为了找人只能这么做了,这点你收下当压惊费吧。”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年轻男人吓得只会重复这两个字,头摆得像拨浪鼓。
蓝醉够不着他,也不想翻过柜台再吓到人,只能把钱丢在柜台内侧,走到出门处站着。
两个人一左一右,就像两尊门神。蓝醉眼角看见那个年轻男人还在一个劲往他们这边瞅,满脸惊惧,不由摇头道:“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反倒像是莫克的地痞流氓。”
“我们两本来就不是好人啊。”容十三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笑嘻嘻模样,“再说他当热依木的眼线,不知暗地里通风报信坑了多少来莫克的外人,只是这样算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