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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这么恨过一个人,恨不得扒皮吃肉拆骨喂狗才算完结。
大斌死死抱着他不给他犯浑,尽管自己也是牙痒难耐。
雷虎哭丧着脸一点点蹭到关卿身边,小小声的认错:“大哥我错了,我就是上个厕所撒泡尿的功夫她就跑出来了……”关卿连眼角都不看他,这让雷虎更加忐忑的挖空心思找话题:“啊,对了,大嫂一直在打你电话,还有短信!我没看也没接,不过大哥手机后来被打没电了……”
大斌怒其不争的瞪了一眼雷虎。这个二子!真想抽死他!这个家伙脑袋是什么回路?这会儿怎么还能说这些?
关卿如同老僧入定,眉眼低垂着,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一般。
怀里的莫瑶却耐不住药性了,细碎的呻…吟断断续续的,娇小的身体被汗水沁湿,短裙下一双纤细的长腿无助的摩挲着,未经情…事的身体极度渴盼:“要……难受……求你……”小手发着颤去解眼前的衬衣扣子,什么都顾不上的冲动。
气氛绷的令人呼吸维艰,谭四的轻笑仿佛戳破气球的那根银针,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都这样了还等什么?兄弟两个看上一个女人,嗯?要不关少带上安子一起好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一块穿也没什么……”
关卿忍得住别人可是再也忍不住。安子发了疯的要挣开大斌的钳制,咆哮的如同出闸的野兽:“谭四你还是人吗!操…你妈我今天要挖出你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兄弟没妈可操,安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谭四的冷笑带着狎昵:“要不你委屈一下,兄弟我洗干净了给你上?”
连大斌和雷虎都忍不住了。
雷虎脸红脖子粗的跳着脚骂:“谭四你还要不要个B脸!好歹也是道上混的,这么对自己的兄弟——”
“我跟他不是兄弟。”安子一字一顿,眼底燃起两簇奇异的火焰,是来自幽冥地狱的毁灭之光:“今天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去。”
“行啊,”谭四大大方方的摊开手:“折你手上我乐意,别人不行。安子你想怎么玩?今儿没带枪,要么将就一下用刀吧,从这儿,”他低下头摁了摁自己左胸口的肋骨,认真到变态:“第二根和第三根之间插…进去,旋转着绞一下,说不定拔…出来的时候还能砰的炸出一摊血,呵呵,比烟火好看。”
大斌忍不住了,悄悄松开一只手,锋利的匕首无声无息的滑落掌心,沁凉的触感让他安定下来。他不怕扛下谭四这条烂命,真的,这些年折他手上的人命没有十条也大差不差。他受不了谭四这么羞辱他的兄弟,受不了等待天网恢恢,警察也不行!
“这女人浪起来还真难看。”谭四挑了挑浓黑的眉毛:“我这儿有强效镇定剂,刚给安子用的那种,关少你要是不想上她,给她吃药睡觉吧。扭来扭去看的我心烦。”
“好。”关卿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口应允,接住谭四抛过来的小纸包,转身抱着莫瑶坐到沙发上。
谭四笑吟吟的,视而不见关卿用指甲挑了一点尝试的不信任态度。
细密的白色粉末落在莫瑶唇齿间,关卿拿了一杯微温的茶水凑到她唇边:“咽下去。”
“不要!”撕心裂肺的叫声把众人吓得一哆嗦,猛然被推开的大门口赫然站着神色惊惶的周笛,笨拙的挺着偌大的肚子的女人,颤抖的几乎站立不稳。
关卿变了脸色,目光飞快掠过她身后无可奈何的穆雪澜,头疼欲裂。
怎么会这样!
谭四看好戏的咧着嘴笑了。今晚真热闹,简直比他妈的什么TVB年度大戏还强上百倍!
服了镇定剂的莫瑶软软的垂下了手臂,乍一看过去跟死了没什么二样。
周笛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完了。一切都完了。命运还是轮回了……
她以为她赶过来会来得及,她以为那些都不会发生。可是……大脑嗡嗡的,神智不做主:“关卿你真狠,你怎么能对她下手……我以为不会再这么屈辱的死掉……”
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周笛牵扯的时候,大斌悄无声息的出手了。
匕首闪过一道寒光,撕开光怪陆离的昏暗光线,奔着谭四的胸口疾驰而去。
安子玩飞刀是公认的高手,可是没人知道大斌出于男人爱面子的原因也悄悄下过苦功夫。即使稍逊一筹,杀个把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谭四反应慢了一拍,即使他身手足够敏捷让开了要害,匕首还是泥牛入海的扎进了他的左肩头,炸出一蓬血雾。
“大斌!”关卿厉喝。一个两个都疯了!都到这个节骨眼了,没一个省心的!
“呵呵,”这声疾呼倒是把谭四惊醒了过来。那个男人眉头都不带皱的拔…出匕首,完全不顾流了半边身子的鲜血,悍气八方:“我说了只有安子可以,你没资格。”挑衅的掂着匕首掉了个头,将手柄冲外的招呼着安子:“来吧,安子,你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安子浑身筛糠样的抖了起来,拼死都压不住。毒瘾发作万蚁噬心。
谭四怜悯的看着几乎要跪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他最初的爱。是什么让一切变成了这副猪狗不如的模样?
莫瑶被丢在沙发上,翻起的短裙下春光乍泄。
“周笛,你怎么——”关卿眼里现在哪儿还有旁人,又气又急。
“别碰我!”眼泪成串的滑落,腹痛如绞。周笛退后一步,落入穆雪澜的怀里:“脏!”
这样一个字几乎兜头将关卿压垮。憋了一晚上的怒气愤懑一股脑涌上来,是生生要爆炸的冲动。
身后传来声带撕裂般的痛嚎:“给我一针,求你……给我……”
周笛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肚子越来越沉,双腿间涌过一股热流。
浑浑噩噩间穆雪澜担心的低呼撞击着耳膜:“见红了,糟糕,要生了。”
强打的精神再也无力支撑这具身体,周笛软着双腿向下滑去。
关卿,你好样的,亲手弄死了莫瑶……
走廊里传来慌乱的跑动声和刺耳的尖叫。
“别动!警察!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不过眨眼的功夫,异变迭起。十几个身穿防弹衣的特警端着枪冲进来,一对一甚至二对一的盯点,转瞬控制全场。
一直拎着的心陡然一松,蹦极样的坠下。落得太快,隐隐有了失重的错觉。
关卿轻轻吁口气,疲惫后知后觉的涌上,是连手指头都举不起来的劳累。
万幸。郑伟男终归还是配合他收了这张网。
混乱的现场被强效镇压。谭四没动,他身边两个小弟蠢蠢欲动的试图反抗,合下眼皮的功夫就被无情的反剪着双臂踩到了地上。
这里面最害怕的就是吴明龙。酒被吓醒,刺激神经的药劲儿过去,他这会儿简直懵的不行。
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惊动了公安?天兵神降?
关卿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周笛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小脸狠狠撕扯着他的心。
胸口被冰冷的枪管贴上,有效的止住了他走过去的脚步。
关卿抬眼,全副武装的陌生面孔撞进眼帘。浓眉,细眼,轮廓硬朗,肤色黝黑。典型的兵痞子长相。
摘下帽子后的寸立短发被房间内的灯光染了金辉,男人帅气的抽回防暴枪,大咧咧的掂了两下:“认识一下,市局防暴大队副队长徐岩。”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关卿,慢吞吞的继续:“大名鼎鼎的国宁集团董事长关卿?闻名不如见面。”
关卿不认识他,只是行动的队伍里没见到熟悉的面孔,一颗心转瞬沉了下去:“我老婆要生孩子了,能否行个方便?”
徐岩油滑的打个唿哨,一个同僚靠过来。
“航子,你安排那边关董事长的太太去医院。”转过来斜着眼睛瞅关卿:“你不能过去,劳烦一块儿走一趟吧。”
……………………………………………………
A市的黑道一夜之间翻了天。
头把交椅风啸门老大谭四被抓进去,本以为不过是聚众闹事嗑药伤人的小事儿,谁知道律师去了一趟拘留所,出来时候灰败的脸色简直跟死人没二样。
没多久道上开始疯传,谭四这回是被政府彻底办了。
专案组在他身边布线多年,就等着最后这个时候收网呢。
缅甸那个吴明龙也是倒霉撞枪口上了,进去之后缓过劲就一直嚷嚷着要找律师,打电话做保释,说警察抓错人了。
直到三天后,他那带了一公斤货的马仔被警察拎着在他眼前晃了一圈。吴明龙这才知道自己傻乎乎的跳进了一个早就挖好的大坑,这辈子估计就此结束了。
至于国宁集团的两大高层涉案配合调查一事,虽然警方发言人在新闻发布会上面对记者的提问含混带过,可是网络上还是很快传开了这则消息。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国宁的股票没有出现预期的大跳水甚至跌停。它的背后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一般,一直稳稳的以百分之十的上下浮动坚…挺在大盘上,人心惶惶的股民终于没有蜂拥而上,崩溃性的去抛售去割肉。
紧跟着,国宁集团召开媒体发布会。温文尔雅长身玉立的关卿一露面,闪光灯此起彼伏,几乎晃瞎眼睛。谣言不攻自破。
半月后,法院公审并判决了涉黑涉毒的谭四一案。
谭强,男,二十七岁。因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故意杀人、故意伤害、非法买卖、持有枪支弹药等罪行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另因走私、贩卖…海…洛…因数量庞大情节恶劣,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两罪并罚,按照死刑缓期两年立即执行。
昔日风光无双的黑道大咖一头栽了进去,这辈子不知道还有没有出来的机会。
缅甸籍毒贩吴明龙因制造、运输、贩卖…海…洛…因数量庞大情节恶劣,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轰轰烈烈的打…黑一案圆满划上句号。新民报的文疯子拨了个头筹,发了独家专稿,一时在媒体圈风头无双。
在这件大案的背后,悄无声息的掩下了两个人。没有过多的关注加上有意的保护,很快就消匿成了路人甲。
谭安,作为受害人被送进戒毒所强制戒毒。数月后成功戒断并悄无声息的离开A市远走他乡。
莫瑶,前新民报社会新闻部潜力记者。事发隔日清醒后出现记忆断层。从十七岁遇到顾默默开始,把这期间所有的事和人忘了个干净。一周后从新民报离职,在家门口开了个花店,安静度日。
作者有话要说: 擦汗ing……会所事件告一段落,明天大结局,交代关少和周笛那两只的结果。
手痒,得瑟着把另外一个故事里的防暴大队兵哥哥徐岩拉出来溜溜,亮个相哈~
☆、大结局
周笛在医院剖腹产诞下一名足月女婴后昏迷了三天。
穆雪澜和夏侯宸两人扛下了全部。他们不敢告诉关妈妈,只能作为好友先两边照顾打点着。
医生查不出周笛昏迷不醒的原因,只能归咎为生产的阵发性昏厥,休息几天就好。万幸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连失血都不多。
而关卿被请进去配合公安局调查取证,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即使江桥找了人在上面施压,该走的程序也得走个完整,这么盘根错节个大案,怎么也得三四天。
他们的女儿很乖,刚抱出产房就睁开了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纯净剔透不染尘垢。留院观察的两三天内,小家伙不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