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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穆雪澜学校同办公室的老师介绍的,都是爱茶的人,一拍即合。
周笛原本没想那么多,这些年过来,那些强制的念头慢慢也淡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的话多求无益。
是以穆雪澜带着来人进来的时候,周笛一抬眼就失了态,愣怔的猛然站起身红了眼圈。
兜兜转转了四年,却原来冥冥中都在这一刻划上圆满。
穆雪澜的声音遥远的像在天边:“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马老师,高级茶艺师。去年在B市举办的斗茶大会,马老师是资深评委之一……”
她怎么会不认识呢?马意青,痴迷茶艺与烘焙,她做的饭非常好吃,最爱做抹茶蛋糕,她泡的茶都比别人香甜……她的夫家姓莫,她有个心气高一根筋的女儿,名字叫做莫瑶……
心里潮湿的跟刚落了一场暴雨一般。水面惊心动魄,水下波澜不兴。
周笛听到自己涩涩的声音打着强作欢颜的镇定:“马老师请坐,抱歉失态了,您长的很像我一个远方的亲人,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很是想念……”
妈妈,让女儿在心里再叫您一声妈妈,看看您鬓角的白发和眉梢的皱纹。我们坐在一起,亲密无间却再也不能肆意妄为。
小雨心有灵犀一般端了点心进来,讨喜的嫩绿色撞进视野,是心灵都跟着颤栗起来的悸动。
周笛听到莫妈妈惊喜的轻笑,带着慈爱与满足:“呵,这么巧,我家那个丫头也是最爱抹茶蛋糕。”
是啊,妈妈,我还欠您一个生日蛋糕没有吃,还差一个愿望没有许,还等了一次蜡烛没有吹。如果有下辈子,您还做我的妈妈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母亲节却写的红了眼眶,周笛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应该就是爸爸妈妈。只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不可得的终究强求不得。
☆、关少盛怒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纯爷们儿戏~
谭四找上门来绝对不在关卿的意料之中。即使他表面上平静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个阴骛邪气的高大男人就那么大刺刺的坐在对面,面前摆放着一杯新冲的热咖啡。
办公室里暖气很足,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的关卿看过去清朗无双,与一身黑的谭四格格不入。
“不知道谭先生今天来关某这里有何指教?”
谭四锐利的目光盯着他,像是鹰隼瞄上猎物,带着剖析和贪婪:“谭四无事不登三宝殿,确实有点小事要跟关少商量一下。”
“关某洗耳恭听。”关卿浅笑晏晏,像是再平常不过的商业谈判。
谭四也不废话,直不笼统的一句话砸了出来,堪比震天雷的效果:“我想跟关少合作吴明龙这条线,五五分成。”
“抱歉,吴明龙这边我早就不做了。”关卿心里吃惊面上却不露分毫,淡然的拒绝个彻底:“如今关某不过是个赚些蝇头小利的普通商人,养家糊口而已。那些旁的生意谭先生尽可自己独享。”
“哦?”谭四拉了长音哼了一声,带着险恶的不怀好意:“不做了?可是就我知道,吴明龙跟国宁这些年就没断过。”
“谭先生,”关卿冷了声音:“有些话不能乱说,关某没有骗你的必要。”
谭四不以为然的嗤笑,顾自摸过桌上的香烟叼了一根在嘴上:“我乱说?还是关少这些年被女人磨平了棱角,失去了警惕性,压根不知道身边养了一条野心勃勃的狼崽子?”
关卿脸色一变,很快淡定如仪:“谭先生是不是误会了?”
“关少,”谭四肆无忌惮的吐了一口浓烟,他那瘦削薄情的容颜被烟气挡住了大半,看不清表情:“我这人没什么文化,大老粗一个,说话也不喜欢兜圈子,有什么说什么。这几年国宁一直在挡着兄弟的财路,即使借着一个莫须有的人物挡在前面做的隐蔽,谭某这么多年走过来,脑袋里装的也不是糨糊。有钱大家赚,吴明龙这条线原本就跟我合作不错,是国宁转来A市后非要横插一杠子。兄弟嘛,我也认了,分一半就分一半,钱是赚不完的。何况我该他的!可是你们他妈的也有点过分吧,逼着吴明龙站队,非要一家坐大独享,有意思吗?”
“谭先生,”关卿表情凝重,微微前倾了身体:“给我三天时间。如果确有其事,关某会亲手把这条线砍了双手奉上,另外这四年来的利润……”
谭四哈哈大笑,随意的挥了挥手:“你们赚的就拿着,我谭四不做那种掏人口袋的小气事儿。行,谭四就等着你关少的消息,四年忍过来了,不差这三天。不过,”谭四不阴不阳的挑了挑浓眉:“我敬你关少也是号人物,包庇护短也没啥,只要别指黑为白就行。兄弟我这上下几百口子可等着混口饭吃呐,生存不易。”
关卿微微一笑,平和的表情下潜藏着暴戾的震怒:“放心,关某也曾在道上混过,不会坏了规矩。该谭先生的一分不会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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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手啊,谭安你装什么怂?”一记硬拳狠狠打在安子左脸颧骨上,关卿眯起双眼阴阴的开口:“心那么野拳头那么硬,对,还有百发百中的飞刀。来啊,照这儿刺过来,一招毙命。”手指戳在自己的心口,伤心伤肝的疼。
清秀的男子一声不吭的默默挨下这一拳,嘴角被震裂,沁出鲜红的血水。
头顶是仓库昏黄的大灯,墙角堆着一堆堆的货物和纸壳箱子。恍惚间是那次兄弟并肩对付钱威的往日重现。
大斌背对着他们站在大门口,沉默的看着外面,担任着警戒的工作。
雷虎脸色都变了,老鼠见了猫一样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喘。
不在意的活动了下出拳的五指,关卿挑起眉语气平静:“我不让你做,你跟我玩暗度陈仓是吧。安子你拿我当什么?”
“大哥,”雷虎扛不住这种压力,先颓了气势开了口:“我们没背叛你,我们只是……”
“是我拖着雷虎一起下水的。”安子很平静的接过话,嘴边的血渍都不擦拭一下:“国宁那些事情我很感激你肯手把手的教我,把我往正路上带。可是我没上过学,你只知道我聪明却不知道有些事不是聪明刻苦就能完成的。我不敢跟你说那几个字,所以咬牙死扛。我不敢理直气壮的面对你的失望告诉你,被你当成兄弟的这个谭安,其实狗屁都不是,资金运作商业经营于他而言,是比天书还难懂的东西。我做错了决定你帮我改了,我亏了钱你无所谓的重新填平,可是你知道吗,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一无用处的废物,我在拖你和国宁的后腿,我谭安就是块糊不上墙的烂泥!”
“呦呵,比我声音还大。”关卿上前一步,几乎跟他胸膛撞在一起,呈现角斗的态势:“这就是你要偷偷贩毒的真实原因?呵,还有新仇旧恨一起了的心思吧?你有没有想过被抓进局子后再无生还的可能?顺便也念及一下国宁的下场——呵,那些媒体会这么写,前国宁集团总经理谭安涉毒被抓,是公司行为还是个人行为还有待相关部门查证,关卿作为国宁董事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雷虎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都要哭了:“大哥,我们没用国宁的旗号,我们原本就打算做够五年收手的……”
“你们当公安局的人都是吃闲饭的?谭四能查出来你们扯的两张皮警察就不能?”关卿眼风一扫,雷虎几乎是立即的就垂下了脑袋。
“五年?你们还真他妈的理想化啊,你们知道专案组一直在盯着谭四的一举一动吗?你们知道这张网张的有多大吗?你们又知道那些跳梁小丑样的把戏落在别人眼里是多么不值一哂的笑话吗?知道自己会怎么死掉吗?”关卿举起右手,拇指和食指做出手枪的姿态对准雷虎的眉心:“砰,一枪毙命送你上路。这就是你们期待的结果?”
“大哥我错了。”雷虎没骨气的哀嚎,差点就跪下去抱大腿了:“你再给我个机会好好做人行不?我老老实实找个女人成个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过一辈子,他妈的七老八十的死在医院的病床上……”
大斌没回头,却突兀的想起自己曾经听过类似耳熟的话——
别再惦记那些江湖上的事儿了,我会带着你们干净体面的赚钱,舒舒服服的老死在床上。
那是他撞见安子跟吴明龙接头的第一次,只是关卿不信,他也不喜欢谗言。一个祸根就这么被埋了下来,一埋就是四年。
“我没错。”安子的话平静的吓人:“我也不心虚,哪怕今天被你打死我也认了。贩毒风险大却来钱快,我谭安刀头舔血半辈子,早就把一条烂命拴在裤腰带上拎着了。怕死的话我也不会走这条路。我做不了你那么体面的工作,赚那么劳心劳智的钱。可是我要出人头地,我要扬眉吐气,我谭安不想一辈子做条只会乖乖摇尾巴的狗——”
关卿被激怒了,额头的青筋爆了出来。忍了又忍,拳头握的死紧终究还是没砸出去:“谭安你有种就再说一遍?你是谁的一条狗?”
安子白皙的脸孔微微泛了红,那种很久不见的少年式青涩再度划过:“抱歉我说错话。卿哥我们是真心实意拿你当我们的老大,我们尊敬你。我也知道——”
“你不知道。”突然的心灰意冷,觉得从骨头缝里往外泛着乏:“尊敬个屁。谁是谁的一条狗你根本就没想过。我关卿这半辈子最看重的东西被你给毁了。谭安,你真是好样的……人各有志。既然不是兄弟我也犯不着瞎操那个闲心,你走吧,爱干嘛干嘛去,贩毒也好杀人也罢,从此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以前权当我关卿瞎了眼识人不当,我自认交学费了。”
这句话彻底把谭安讲的心乱了,没着没落的不知如何是好。往日的镇定此刻全都慌了草,那些隐忍在心底的话一句句蹦了出来,有自主意识一样。
“大哥我是发自肺腑的尊敬你,真的……这跟别的无关,不管谭安混账到什么地步,他这辈子只认一个大哥就是关卿。是,我他妈的不是个东西,背着你做这种糟烂事儿!可是你有站在我的角度想过吗?我喜欢一个女人,我也想跟她好好成个家过日子,我希望她的眼里只能看到我而我不仅仅是她为了接近你的跳板和棋子!我想凭着自己的双手去给她挣钱花,让她看到我不只是仰人鼻息混日子的家伙!我没文化做不了什么大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真要栽了我就求个痛快的,绝对不会拖别人下水。”
关卿冷着眉眼,一拳拳结实的打过去,招招不留情不蓄力,眼睁睁的看着谭安被自己打破了眉骨鲜血直流,鼻青脸肿狼狈不堪:“谭安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脑子是个摆设都不会转的吗?我这么费尽心思的扶你是为了什么?就因为一个妞你就要铤而走险?好,为了追老婆这不丢人。可是你他妈的压根就不明白她要的是什么!莫瑶一个学新闻传媒的,赚干净钱和问心无愧比什么都重要,你居然可笑的要用贩毒的钱去养她,你脑袋被驴踢了吧?你仰谁鼻息?你在国宁赚的每一分钱都是你靠自己的脑袋和劳动得来的,不是我关卿施舍给你的!你!雷虎,你说说你当那个劳什子安保经理,你他妈的工资是不是老子施舍给你的?!还有大斌,你做这个助理拿的钱是不是我特么出于怜悯施舍给你的?!”
“大哥,”安子直挺挺的跪下,眼泪混着鲜血,把一张英俊秀气的脸涂抹的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