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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笛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睡,竟然昏天黑地的直睡了十八个小时。从前一天晚上八点半迷迷糊糊爬上床,一夜无梦的再度醒来已是下午快三点。
房间里拉着窗帘,外面有隐隐的光线映进来,不甚明亮。
周笛半睁开惺忪的睡眼,浓厚的睡意还没散去,房间里物什的轮廓依稀跃入眼帘,跟记忆里的一模一样,甚至连那只坐在角落里棕色的大熊。
只可惜真正有纪念意义的那只已经被烧成飞灰了。
睡的要散架了似的,没什么力气。周笛翻个身,改成趴伏的姿势。浑身上下懒洋洋的,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
长途飞行神马的,最累人了有木有。
这次睡的很踏实,醒来也没有异国他乡的惶恐与失落。因为她终于回家了,睡在属于自己的床上。
大脑像个醉鬼样的以蜗牛的速度慢吞吞的觉醒。
她记得在伦敦的时候,每次关卿要来她都会兴奋的睡不着觉,然后他走后的那两天就是她的情绪低潮期。整个人被沮丧难过失落等等负面情绪所笼罩,无力自…拔。
会这么依赖一个人,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想到那个男人,她在床上就躺不住了。冲进卫生间刷牙洗脸,后来为了振奋精神干脆冲了把冷水澡。
瞧她现在多棒,冷水澡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变成高烧的困扰后果了。
她不再是顾默默,从里到外都不再是了。真好。
梳着头发拉开房门,房子里很安静,空气中有饭菜的香味,是家特有的温暖气息。
关卿不在?上班去了?
心里有小小的失落。不是不知道他如今有多忙。即使隐在幕后,因为如今的国宁比起当年壮大了一倍不止,大事小事多到咋舌,安子已经被压榨到极致,最初那个心怀怨念的大男孩已经成长为了一个沉稳干练的职业CEO,这不得不说是关卿不可与人说的极大骄傲。
周笛笑了笑,将长发拢在一起系好,随意的垂在脑后。
安子的事情还是某次关卿去伦敦看她时候无意提起的。
谭安很小就在社会上混,跟他斯文安静的外表极其不相符。
不知道父母是谁,他的姓氏是一个关系很好的小兄弟给的。那个兄弟小他一岁,大名无人记起,类似绰号一样的称呼在日后的A市黑道赫赫有名,谭四。
原本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二人却因为一个女人彻底决裂。
谭安十八岁时候情窦初开,爱上了街角杂货铺老板家的二女儿小顺。那个女孩有着安静爱笑的大眼睛,直而亮的长发。
种种小甜蜜不一而述,只是小顺却死在谭四的刀下,狠辣无情正中心脉,一刀毙命。
谭安发了狂,跟谭四狠狠打了一架。两个人拳头都硬,打在身上砰砰作响,鲜血糊了满脸。
自那以后,谭安跟谭四分道扬镳。
谭四阴骛毒辣出手狠绝,在A市黑道慢慢坐大。
安子跟了关卿,唯一的要求是扳倒谭四。
这样带着戾气的安子竟然被导上了正途,不得不说是比经商赚大钱更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起了?”别墅大门被打开,关卿端着一个小盆走进来,里面装着几个新鲜的枇杷:“院子里种的,刚好有几个熟了,摘给你尝尝。”
“还以为你上班去了,”周笛忍不住笑的皱起鼻子:“像个很能干的农夫。”
目光打量着他的女孩,意外的发现她竟然穿了他的白衬衫。
袖子胡乱的卷到肘间,领口有两颗纽扣敞着,宽大的下摆堪堪盖住她的大腿根,一双大白腿晃的他心浮气躁。
已经不是昔日那件,可是更胜一筹的风情简直美到惊心动魄,几乎是立即的,硬了。
无奈的闭了下眼睛又睁开,关卿走去厨房冲洗枇杷:“先吃点东西,晚上周云请客,六点,汤记一品。”
这丫头,无时无刻不在招惹他。真恨不得磨了牙直接吃掉才省心。
可是又舍不得。
这两年,他可真是修身养性到慈悲为怀了。
周笛当然是故意的。
洗过澡换衣服的时候,拉开衣柜的门,这件白衬衫就直直的撞了个满眼。
他们的过去,很多带着记忆的东西都没了,从房子到大熊到白衬衫。
也说不出是出于什么心理,她就捡了这件衣服套在了身上。一如既往框里哐当的,镜子里映出的那个人儿褪去十八岁的青涩,美艳动人不可方物。
得意的在心底偷笑,周笛老实不客气的坐下填饱肚子。
挂着水滴的枇杷放在眼前,关卿坐到对面仔细端详她的样子。
如今这个女孩就算跟昔日的好友在大街上碰个面对面,恐怕对方也不敢相认。眉眼依旧是那个顾默默,只是轮廓和感觉已经全不对了。
周家的老大是个医学痴人,专攻微整形美容,喜欢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你一直没跟我说过,周老大在你脸上动刀子了吗?”关卿实在忍不住,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让他不确定,自然到没有瑕疵。
周笛很得意的喝光碗底的皮蛋瘦肉粥,随意的抹了抹嘴巴:“你猜。”
“猜不出。”关卿也不纠结这种小问题,直接弃权认输。
“哈,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儿。”周笛本想跟他卖卖关子的,想想也就作罢了:“没有动刀子。我怕疼是一说,周大哥也说没必要。他有个面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高科技,每天晚上睡觉前让我戴在脸上,也没什么不舒服。连续着大概有三个月吧,照镜子我自己都觉得惊奇,像是换了一个人。”
“周家老大比周云那厮上路子多了。”关卿细心的递了纸巾过去:“吃饱了?”
“七分饱。”周笛挤挤眼睛:“我得留着肚子去吃什么汤记一品,专挑贵的点,把二哥吃穷。对了,他那个山庄现在盈利了吗?”
关卿有点心不在焉的,目光逡巡在对面若隐若现的峰岭之间。
该死,她连内衣都没穿……
“改温泉路线了?挺好啊,有B市政府支持,江少也入了股,以后不会再是赔钱货了。”周笛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胸口挤在桌沿上,一对饱满的蜜桃几乎从敞开的领口呼之欲出。
“关卿?”素白的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带着促狭的笑意:“发什么呆?你听到我讲话了没?”
“没听到,”男人坦然承认:“你故意的是吧,七分饱刚好,我觉得你这会儿恢复过来了,都能招猫逗狗了。来,做吧。”
咯咯笑着几乎仰倒,周笛这会儿开始端着了:“做什么呀,三点多了,我再休息一会儿该去吃晚饭了。话说关少你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自个儿把自个儿骂进去了都不知道?您是猫呀还是小狗——”
话没说完,身体已经被绕过来的行动派抱着腾空而起,果断的转战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你这个小东西,我今天要是不把你做到求饶,以后我跟你姓。”
“这么快就本性毕露了?我还以为你真是谦谦君子呢。”周笛脸颊红红的,输人不输阵的叫板挑衅。
“君子也得吃肉,又不是和尚。”一脚踢开虚掩的房门,昏暗的卧室连窗帘都没拉开。关卿笑的像只偷腥得逞的猫:“你这是早有准备?还嘴硬。”
纤纤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女孩抬起骄傲的小下巴:“关少你想太多了吧,我起床肚子饿去吃饭,根本顾不上这些,怎么在您嘴巴里一打转就变得这么邪恶了捏?”
“饿了是吧,管饱。”将他的小家伙放到床褥间,俊朗如神袛的男子慢条斯理的开始解扣子。脱下衬衫是精壮结实的肌肤,线条流畅隐见肌肉,宽肩窄腰双腿修长,二十八岁的关卿有着足够傲人的资本。
微风从窗缝里挤进来,欲要窥探春…色般的流连不去。风动帘动,帘动影动,说不尽的两情缱绻。
作者有话要说: 喵呜,本章后面还有1600+小福利……
情节正文已经交代清楚。
要吃荤的同学来来来,留下E哈,韩式烤五花肉刷了蜜……
PP:JJ上新闻联播了……
☆、赴宴迟到
两年的时光并未给周云添上什么岁月的痕迹,金丝边的眼镜后,依旧是那张斯文淡定的面容,笑容不改。
“迟到可是不好的行为,关少你说是吗?”
周笛心虚气短,只是面上故作镇定的四下打量着,避开了眼睛的对视。
身体好酸软,恨不得赖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不动。
都怪关卿那个坏家伙,知道六点约了人吃饭还不依不饶的,两人下床的时候都五点半了,匆忙的冲澡毁灭罪证,结果就迟到了。
反观那个罪魁祸首关少爷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落落大方的坐下,谎言说的面不改色:“堵车。”
大城市也就这么一个优点了,什么事迟了都能拿堵车当借口,繁乱的交通是最大的躺枪者。
周云笑眯眯的看看关卿又看看自家妹子,了然的笑意带着促狭:“哦……是吗?”
周笛招架不住,半是撒娇半是威胁:“周伯伯给我派了任务哦,要监视二哥尽早找个二嫂完婚给他抱孙子。”
周云拿起手边的湿毛巾慢条斯理的擦手:“这声二哥叫的真受用。小笛你是我妹妹,关少要是欺负你,二哥替你出头。”
周笛笑笑没说话,心底颇有点啼笑皆非。
在伦敦求学生活的这两年,她与这个名义上的二哥不过见过一两次,都是被周家老爷子再三急电召回去的。感情上说远远不及周伯伯和周大哥的亲厚,何况她还只是关卿落了人情迁入周家的假户口。
周伯伯宅心仁厚,跟她又投缘,是真的拿她当自家闺女疼的。周家老大是典型的实验室物种,遇到喜欢的话题会两眼放光,其他无关自身的则是耳塞驴毛,全然的置之不理。
要说周家老爷子最大的心病就是这个小儿子周云。三十出头的人不肯成家,经商也十三不靠的样子。若是天资鲁钝也就认命了,偏生这是个哈佛商学院毕业智商近两百的主儿。
说他纸上谈兵不懂实战吧,他在刚刚毕业年轻气盛那两年,扎扎实实的白手起家,不靠周家的支援和人脉,愣是赚了几千万的身家。
可是转眼就被他各种看不懂的投资散了个精光,之后的经营项目,一笔接着一笔都是赔钱货。
周老爷子常常郁闷的说不出话,这偌大的家业该如何是好?是交给老大任由他的听之任之慢慢颓败?还是交给老二千金散尽的挥霍一空?
“关少,你有没有相熟的朋友懂茶的?我前些日子去西双版纳,拿了一批普洱茶饼,据那个老板说都是百年野生老茶树的极好底料。能升值呐。”周云喝了口清茶,示意服务员走菜。
“拿了多少啊?”关卿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不多,也不少。”周云放下茶杯:“小一百万,堆了我一整个厢房。”
周笛默默低头喝水。
这是要坐实玩家的名头吗?什么都不懂就敢大件拿茶?普洱的水有多深,连她这个一知半解的人都知晓。她就不信周云天真成那个样子,卖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关卿惊讶的挑眉,坐直身体,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面前的骨碟:“生料熟料?谁介绍你去买的?”
“不知道。”这回周云回答的更干脆:“也没人介绍。这不是去西双版纳参加泼水节碰巧了嘛。”
连关卿都哑然了。
小包厢内一时无话,只有各人喝茶的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