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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儿又说:“小姐别哭了,我们快回将军府吧!外面,外面好多的人。举着火把,有、有刀。。。怪吓人的。。”
她并不知道,今日若不是轮到她伺候慕容云,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倩儿。。。是我错了。。。”抱住倩儿,慕容云放声大哭。“是我错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呀。。。你别吓倩儿。。。”倩儿不明就理,也跟着哭起来。
第二日,北域轰动,九州震惊。
北域小王爷苏景年亲率黑甲铁卫,趁夜血洗慕容将军府。王府上下近千口,无一生还。
慕容氏外戚几被连根拔起,剩余旁枝再难复兴。此举更是将北域王权重新纳入北域王之掌控,再无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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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诸将听令!御外辱,守神州!干了这碗孟婆酒,随本王出征罗刹!”
苏景年背对北京城,面向大军高举海碗。
“御外辱,守神州!!!”
“御外辱,守神州!!!”
呼喊声惊天动地,响彻九霄。北域将士与百姓豪情万丈,纷纷回应着苏景年。
这呼声高昂有力,硬生生地将沉溺于往事的慕容云唤醒了。
“干!!!”苏景年双手捧着满载孟婆的海碗,推碗敬向众人。
“干!!!”众将士回敬。
碗中孟婆被一饮而尽,一滴不剩。
放下海碗,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苏景年转身登上点将台。
这点将台高达数十尺,乃是由青砖垒砌成。专为北域王出征点将而用。
苏景年大步流星,几个呼吸间便已登上了最高处。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总是撇向城楼处的一抹白色。
登高远望,那白色的身影仿佛就在苏景年眼前。而她的身后,则是千千万万条鲜活的生命。
决然转身,北域大军尽收在她眼底。
“风将军,破将军可在?!”苏景年高声问到。
“末将在!”风将军出列,踏上点将台。抱拳回道。
“在。”天山剑雪道长又化为破心模样,也踏上点将台。
“封你二人为左右前锋,各领五万精兵!”
“是!”二人抱拳称是。
众将士士气更汪,呐喊声、助威声愈发热烈起来。风将军与破心在军中威望极高,由他二人作为先锋,可见北域王对此次出征之态度,更可见北域之精锐可谓是尽数而出。如此观之,大胜再望矣。
“白亭可在?!”苏景年又问。
“谁?”“谁?”台下一片哗然。
“白亭”二字于军中可谓是闻所未闻。众将士交头接耳,都想看看,是哪位后起之秀竟能得王爷赏识?
“在、在、在呢!”一个细小的声音在点将台下响起。
只见白亭套着一身宽大异常的盔甲,在众目睽睽之下笨拙地从台下爬了上来。
“我在!”抬了抬遮住了整张脸的头盔,白亭气喘吁吁。
苏景年见状,十分无奈。说:“封你为北域王特使,统领火器营。伴随本王左右。”
“给力!!!”白亭做起ok手势,摩拳擦掌。天知道她是多么想体验下古代战争的惊险与刺激。
台下骤时议论纷纷,“火器营是什么?!从未在军中听过如此番号?!”、“没听过名字的宵小之辈竟然成了北域王特使!”云云。
白亭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面对质疑,她手足无措。
“如此瘦小如鸡之人,如何打得了仗呢?!这不是开玩笑吗!!!”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引得其他人纷纷称是。自然也就让台上的白亭听了去。
“谁?!!!谁是鸡?!!!”白亭恼羞成怒,从地上蹦了起来。硕大的盔甲响叮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有本事出来!给我出来!”
“呵,小兄弟年岁不大,脾气不小!”
台下的陈虎大笑。心道这姓白的兄弟,有点意思。他一个闪身,跃上高台。
台下见陈虎上了台,猛然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
“陈将军!陈将军!是陈将军!”
陈虎乃是黑甲铁卫之首,与黑甲铁骑之首的如风并称“风虎双杰”。如风常驻北京,他则常驻南方边陲。远征罗刹不容有失,这才将陈虎调回了北京。
见如此高大之人上了台,白亭一下子打起了退堂鼓。陈虎身高九尺有余,健硕威武。白亭的身高高高及了他的肩膀。
咽了口唾沫,她忙往风将军身后躲。“你、你别过来啊!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告诉你!”
“末将陈虎,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陈虎依旧大笑。
“陈将军多礼。”苏景年也笑。说:“本是晚些才会点到陈将军,不想将军还是这般性急。陈将军听封,本王封你为中军元帅,统领中军十万人马。”
“哈哈哈,多谢王爷!”陈虎推拳。
转身问说:“白兄弟小小年纪便得了王爷赏识,想必定有过人之处。往后相处,还望白兄弟多多提点吖!”
“客气客气,您客气。”白亭躲在风将军身后,战战兢兢地回了句。
陈虎闻言又笑。
“点将结束!!!即刻出发!!!”苏景年大手一挥,宣布点将结束。
“是!!!”众将士得了令,整齐而动。
人声更沸,情谊愈浓。百姓们抓紧这仅剩的片刻,再次与将士道别。
苏景年下了点将台,翻身上马。黑色骏马好似知晓主人的心思,只小步前行。
将士们在苏景年身边经过,渐渐离去,愈行愈远。
人群中不知是谁起了头,将士们自发地唱起了北域军歌。
“道不尽红尘奢恋,
诉不完人间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缘。
留着相同的血,
喝着相同的水,
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配绿叶,
这一辈子谁来陪,
渺渺茫茫来又回。
往日情景再浮现,
藕虽断了丝还连,
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
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
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
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哪,
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
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词来源于——小虫《爱江山更爱美人》)
苏景年本是想走得潇洒,却终究敌不住分离之苦。
“若离。。。”
千军万马中,她勒马转身,回望城楼。
“等我。。。”
城楼上的白衣女子颇有伤感,苏景年幽怨的眼神看得她都不免跟着心里难受起来。
“傻。”一旁的青衣公子敛眉,冷冷地吐出这么一个字。这公子身材修长,气度非凡。只是面容藏于一块白玉面具之下,见不得真容。
“小。。。额,表哥。”白衣女子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说:“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
“嗯。”青衣公子点头,“凡事留神。”
“嗯嗯嗯,墨、额,离若记得了。”
“。。。”青衣公子摇头,转身对身后的侍从说:“我们走。”
青衣离去,侍从紧跟。
路过白衣女子,侍从笑声嬉笑道:“辛苦墨鱼。”
身旁有伺候的王府内侍,白衣女子不得发作,只得做咬牙切齿状。面纱下,恼得一片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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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眼看着苏景年回头,又眼看着苏景年离去。
“待君一世易,君难再回头。”
第106章 斥候()
大地草长莺飞,南北春风又起。神州大好河山可谓是春光无限,生机盎然!
然。北境之北,黑水以西,却是春风未到。满目萧瑟下,仍是狂风暴雪一片。
北域大军自那日由北京出征之后,行了几日便兵分两路。一路由风将军率领继续行军北上,往锡林旗方向而去;剩余一路则由苏景年亲率,行军西北。
这日大军依旧整齐有序地踏雪前行。
风啸雪号,目及之地,寸草不生。天地静默,肃杀冷清。耳边只闻得风雪喧嚣声、旗帜抖动声、马蹄破雪声、缨络叮当声。
中军骑兵方阵深处,一辆巨大的黑色战车由36匹骏马所负,缓缓跟随骑兵阵列移动。四角均是插着北域王旗,这战车正是北域王的王帐。
白亭不会骑马,只得赖在苏景年的王帐中。故而哑叔自打出征后,就充当起了战车的驭马夫。坐于战车的驭马位,哑叔心中说不出的喜悦与怀念,那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位置了。就连守卫战车车门的两名黑甲铁卫,他见了都觉得分外亲切。
眼瞧着这头马有些打蔫儿了,哑叔撩起手中长鞭。
“啪。”轻轻拍了拍头马的马屁。
“嘶乎乎!”本是有些懈怠了的头马被抽了一个激灵,口边呼气更盛。头马赶快加快步伐,其他骏马平素里训练得当,亦是紧随起后。
王帐内,温热伴随着炭火的哔哔剥剥,不断从炭盆中升腾而出。地上铺着厚厚的裘皮,更添温暖。帐内的缓与帐外的寒,只得一墙之隔。
“吁!!!”陈虎从大军前方打马而来,又勒马于王帐旁。
一个箭步,他从马上一跃而起,轻盈地落于战车车沿。
“元帅!”黑甲铁卫抚住腰间大刀,向陈虎颔首致意。
“辛苦。”陈虎咧嘴大笑,向黑甲铁卫与哑叔抱拳。凛冽的风霜刷得他眉毛胡子一片花白,全是霜花与冰碴子。
“。。。”哑叔也笑,颔首抱拳。长时间坐于帐外,他也是堆了一身的风雪。
陈虎又笑。收了礼,他又抖了抖身上的雪。推门进了战车。
车内众人各有各忙,可是气氛却明显地比往日里多了些严肃。陈虎略作迟疑,细细地打量起车内众人。
白亭依旧没有摆脱晕车的厄运。每日服食了苏景年给的草药后,就躺在大帐一角睡得昏昏沉沉。今日亦是不曾例外。
天山剑雪道长则盘腿而坐,紧紧挨着炭盆。倒也与往日无甚么区别。除去白日里他还会偶尔走动走动,基本上都在打坐,不问军事。
陈虎笑了,转头看向王座上的苏景年。
斜靠在软榻上,苏景年一手拖腮,一手执着卷轴,正在认真面前地上摊开的、散落的卷轴足有二三十卷。
只见苏景年双眉紧锁,时不时地眯起狐狸眼。眼中杀机四伏。
陈虎清了清嗓子,“嗯哼。末将参见王爷。”
“?”苏景年抬眼,眉头锁的更深了。
陈虎见状又是大笑,开腔道:“王爷如此愁容,可是南皇又送来了甚么消息?”
“依旧是不断的更改南国与西疆的行军路线,催促我北域大军快速北去。”苏景年扔下手中卷轴,不胜其烦。“以北域大军为先锋,消耗罗刹。南国与西疆则坐收渔人之利,南皇的部署都是预料之中。”
“不过。。。”苏景年闭上眼揉起太阳穴,“南皇竟调用高迎春领重兵去看守淮北,而将皇城守卫的大权转交给了石英祥。这里面的路数,可就有了本质的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