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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见自家夫人不甚烦恼的样子,便试探地道:“夫人可是在忧心两位少爷?”
素绾止下思索道:“你说兄长和煦弟?”
如若点头。
素绾摇摇头道:“不是。兄长从不讲究这些。至于煦弟……”轻笑一声无奈地道,“怕是兴奋尚嫌不够,哪里还会去理论这些。”
如若听了也笑着道:“夫人说的是,倒是奴婢瞎操心了。煦少爷家时过年可没少念叨无趣,没意思。今年恰巧在外面,可不正乐得美么!不过少爷们都不在,祭祖捧香可怎么着?”
素绾道:“不担心。二叔不是有继子了么?看二婶的年纪,估摸着也就是他了。”
如若同情地道:“二夫人也是个命苦的。哪怕有个小姐也是好的,怎么就不能生养了呢?”说到此处,小心翼翼地瞅着自家主子道,“夫人,那药您真要吃吗?但是……”
素绾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默了一会子方道:“无妨,只吃两个月罢了,应该无碍。”
***如若闻言放心地道:“两个月?那就好。”她还真担心夫人决心要吃个一年半载的,那可就麻烦了。倒不是说她配的药不顶事,这点上自己还是颇有信心的——不是她自夸,这种药三年的保证还是有的。就是说只要女子吃它不超过三年,当月停掉次月便可恢复。因着这般,她才极怕自家主子用。虽说墨家人口简单,夫人业已告了宗祠,又得了郡君的封号,但到底不如有个孩子傍身来的牢靠。看看生了二子一女的大夫人,再看看无子无女的二夫人。一个说一不二,要怎样便怎样;另一个却只能委曲求全,连姨娘丫鬟都能明目张胆的欺负到头上,如此便可见子女的重要。便是大少夫人,德容言功色色出彩,管家理事上甚至比大夫人还要强些,出身也不算差。可她再有心好强,只要大夫人提个“无子”,她还能犟嘴?是故她可不愿夫人将来也陷入这样的尴尬境地,尤其是墨家还有个虎视眈眈,花样百出的“如夫人”,保不准儿哪天她就用这个作借口同夫人打擂台。论手段地位自是比不上夫人,可俗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搪”,理事这么些年手底下总养了一些人,即便斗不过夫人,恶心恶心也够她们膈应的了。所以能绝路就绝了,不留一丝儿缝隙。***
且不说如若在那边暗自盘算,此时素绾心中是千种滋味齐上心头:她猜了一路也猜不透出嫁前那日祖父、父亲那般举止的深意——究竟是何事能令向来从容不迫的父亲露出犹疑、歉疚的神色?这事儿绝对与公子墨相关,但到底是什么事?
——“打开后,无论看到什么,都由你自个儿决定。将来倘若后悔就捎信回来,为父在一日,便于你筹谋一日,莫要委屈自个儿。”
自个儿决定?后悔?后悔什么?还有祖父淡淡的不赞同,又是为了什么?
“公子。”
“夫人在里面吗?”
“在。”
素绾听到门口的声音,一面示意如若去开门,一面将旁边的花样子移到座位处。
“卿卿在做什么?”
素绾见他进来,忙迎上去福了福身道:“回夫君,妾身正预备做些荷包。”
公子墨随手挥退跟着的下人,待最后的如若将门带上后,拥着人走到桌边翻了翻笑道:“不错,的确别致。卿卿的针黹果然难有人及得上。”
素绾睨了他一眼好笑的道:“亏得现下无人,不然别个听了岂不笑话,哪有夫君这样自卖自夸的。”
公子墨呵呵笑了笑,又吻了吻她面颊,道:“为夫说是便是。普天下哪个敢有异议,尽可叫那人来同你夫君分辨。”
素绾轻吐着气凑近他颈项道:“当真?”
公子墨紧了紧手道:“自然。”
素绾抬手漫不经心地在他胸口画着圈道:“若是夕老庄主或厉大侠呢?”
公子墨一面按住作乱的柔荑,一面笑着道:“旁的不敢说,这方面夫君我可是切身体会过的,自是要辩驳到底。不过卿卿这个月貌似忘了替为夫缝制里衣……”
素绾听了微红着面道:“夫君冤枉人。昨夜不是还……”忽然想到什么,忙住了话头。
公子墨岂会不知她想的是什么,更故作不解地凑近道:“昨夜如何?为夫忘了。不若卿卿给为夫说说?”
素绾又羞又气——这人怎么恁的恶劣!什么翩翩公子,谦逊有礼,都是装的!昨夜……昨夜使诈哄她替他宽里衣不算,还……今个儿又拿来打趣,真真可恶!
未等她嗔怪完,公子墨又忽而贴着她的耳,低声喃道:“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匪鸡则鸣,苍蝇之声。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
“轰”地一声,素绾只觉浑身上下都布了绯红——他……他竟还敢说!今日晨起明明是他,明明是他害她睡到日上三竿,被丫鬟们取笑,还敢……这人若是君王,一定是个昏君!对,绝对的昏君!
“卿卿,色不迷人人自迷。”
“……”
二人这厢正浓情蜜意,不识趣的人又出现了,不过这次来的人却是出了众人的意料——
“公子,凌大侠同米家二小姐求见。”
***素绾与公子墨对望一眼,均十分好奇——这两人怎么凑一块儿去了?公子墨则想的更深:米家莫不是有了什么大的依仗?不然上次教训的事这才多久就忘了?或者他们真当自己是个软柿子,对着谁都没有讲究?但根据最新的情报,应正忙的焦头烂额,哪还有闲工夫挑衅自己?再者凌师叔向来稳妥,也知晓先前的嫌隙,好端端的怎的带了她来?***
门外揽思一面忐忑不安的等待回应,一面汗涔涔的顶着另三人恶狠狠的瞪视:不是他偏帮着谁,而是这次的事实在非同小可,相信公子得知后一定也会赞同自己的行为。至于夫人……世家女子不是最讲求大方良善的吗,应该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吧。
第149章 不速之客登门来指鹿为马是非颠()
***凌珏端着茶盏一面打量四周的摆设,一面斟酌稍后的说词——此事若是能成,可谓皆大欢喜。不单师父、师兄、惊尘和好如初,更重要的是大大提升了龙啸山庄的地位和势力。而后者正是他自告奉勇领人走这一遭的主因。想到此处,即不露声色地睃了一眼边上满脸嫉妒之色的少女,庆幸道:亏得出事的不是这位,不然自己还真难以抉择了。***
***米宁薇忿忿不平地瞪着衣着光丽,不停来往穿梭的奴仆们,只觉刺目得很。而这样的愤恨之情在见到珠光宝翠,华贵雍容的素绾后,更是达到顶点——都是这个女人!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这个女人中间横插一脚,坐在这儿前呼后拥的就是她姐姐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饰,再看了看如若、如蓁两个,怨毒更甚——她的衣着打扮向来连知府家的小姐都难及得上,而今不过两个低贱的丫鬟,居然就这样生生将她比下去了,更不要说她们的主子。那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她一个名儿都叫不出,只知精巧好看至极!随便拿下一样便可让她娘当传家宝似的珍藏着……而这一切的一切本该是她姐姐的!按着姐姐的性子,其中一部分应能是自己的!那个该死的贱人!不过没关系,很快这些东西就会物归原主了!到时候……哼!自己一定要替姐姐,替自己加倍的讨回来!还有这些贱婢,休想再这般风光!***
一番寒暄互让后,公子墨因道:“不知凌叔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凌珏望了一眼正襟端坐的素绾,试探地道:“前两日出了件大事,惊尘可有听说?”
公子墨笑道:“前些日子尽忙着搬迁,过后又开始置备年事,并不曾听说什么。不知凌叔所谓的大事是……”
一言未尽,突地被人打断。但见米宁薇“唰”地一声站起,激动地道:“墨君逸!你怎么还有心思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姐姐都被黑焰盟的人抓走了!”
素绾闻言只睨了她一眼,并不作声。公子墨更是略过她,径自询问地看向凌珏。
凌珏点点头,一脸凝重地道:“其实不止米大小姐,先前冒犯过郡君的碧波派弟子和厉总兵家的公子也在他们手上。”
公子墨“哦”了一声道:“那黑焰盟好端端的抓他们作甚?”
***不等凌珏回答,米宁薇立时恶狠狠地盯着素绾道:“这就要问你娶的好妻子了!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某些人使的那些伎俩,不就想借机打压我们米家,好让我姐姐再无翻身之地。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不小心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这后果嘛,怕是……”黑焰盟那群蠢猪!怎么不干脆把这个贱人绑去,那样什么陆运水运还不是由得他们说了算!蠢货!***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在郡君面前撒野!”如蓁大喝一声,就要上前教训。
***“什么郡君,不过叫着好听罢了。还真当自己是那皇族宗亲出身,一般的也就唬唬那些无知的平民百姓,耀武扬威个什么劲儿!”起初自己也被这个名头震慑住,好在有娘细细解说分析,这才让他们放下心——左右不过是个虚名而已,一没权,二没势,三离京城又远,除了那些做官的,谁还看的上!即使是那些做官的至多不过明面上孝敬孝敬,真要论到实处,恐怕没几人会买她的账。当然,这些都是她娘说的,她可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玩意儿。***
“原来米二小姐今日是来找碴的,那墨某就却之不恭了。千叶,扔出去。”公子墨淡淡地道。
“扔?!墨君逸,你敢!”米宁薇难以置信地叫嚷着。
公子墨懒得理会,只用眼神示意千叶。
***千叶假模假样地撸了撸袖子,满脸的跃跃欲试:他爷爷的,看这臭娘们不顺眼很久了,终于被他逮着机会了!但见他一面笑嘻嘻地口说“得罪”,一面麻利地把人制住,而后将其双手反剪至头顶,就这么拖扔给门外的随从处理。其间米宁薇居然完全没有反抗,连之前那般大声喊叫都不曾有。***
公子墨知他定是用了些偏法,然其本意也是要给个教训,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作不知。
凌珏动了动唇,想说什么,看了看四周垂手侍立,恍若未闻的婢女长随们,又看了看主座上面无二色的两人,终是咽了回去。只是这样一来,有些事他就不好开口了。
“凌叔?”正皱眉权衡利弊时,冷不防听到公子墨的声音传来,他忙定定神道:“惊尘,黑焰盟信上说若是你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就将那三人给……”
公子墨微微勾起唇角:“要求?凌叔,那三人好像和我毫无干系吧?”
凌珏似是僵了一下,悄悄窥了眼素绾的神色,道:“米大小姐和他们说她是你的……女人。”
公子墨听后即反射性的朝左边看,待见到对方除了兴味十足,再无其他,方略安下心嘲弄地道:“只怕不是一般的女人吧。”
***凌珏尴尬地笑了笑:的确不是一般的女人。按照黑焰盟的话语,米宁蕊可是惊尘唯一爱着的女人,且陆运之事,惊尘一人可全权做主,因此才……至于这番说词从何而来,黑焰盟的人又为何深信不疑,他就不得而知了。不仅如此,他们还将消息扩散到江湖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