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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影将他是如何收到下属报告偶遇沐轻少主,又如何命人将之带回,再到沐轻讲述他是如何被木清威胁和迷惑套出一切,最后逃离木清的因果,娓娓道来。
很显然,白影的口才是相当不错的,黑杀听完后,漆黑的双眸也是有些动容,但他终究还是有些犹豫。而一旁的沐轻则是握着拳头,拼命地点头。
“你还要等下去吗?”白猫在木清的识海中厉啸,它如坐针毡。
“让他说完!”木清淡定地回复。
木清心中念头急转直下,或许之前他猜错了,白影并不是不敢杀他,而是有所顾忌。所有的一切,白影看似都是对他说的,但何尝又不是说给某人听的。
终于,白影说的口干舌燥,将一切都抖漏了出来。
他扫了一眼犹豫不决的黑杀后,抽出长剑,反手挽了个剑花,然后直指木清。
“没想到,你的贼胆竟然如此之大,竟敢冒充到我杀手盟头上来。。。。。。”
“而木兮月消失的时候,恰好你出现了,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眼见白影一步一步向木清逼近,黑杀皱了一下眉,却并未出声。
白影见此情景,更加得意。
“这回连黑杀也不会帮你了!”
“没想到你一时的心慈手软,自己种的因,苦果也只能自己吞!”
随着白影的慢慢走近,他带来的威压也越发明显。
“呵呵!”
只听得木清轻轻地一声冷笑,白影突然停住,他心中一惊,背脊不由得凉了一下。
此贼诡计多端,三言两语便能轻易取信黑杀,他不得不防。
可神思一晃,看着逆光中木椅里那个有着修长身形俊美的不似凡人的青年,又只觉得大约是自己幻听了,白影重新地清了清嗓子,这才镇定开了口:“你笑什么?”
木清站了起来,他一步一步迎向黑杀。
“若真如你所说,我为什么不杀他?”木清轻笑着反问,他抛出了一个白影无法解释的问题,“若真如你所说,杀了他,不是才更为保险吗?”
“这。。。。。”面对木清的步步紧逼,白影接连后退,他转头望向黑杀,却瞧见了黑杀疑狐的眼神。
沐轻更是不知所措地喃喃,“我说的真的都是真的。。。。。。”
不过木清也并未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他停在白影数步之外。
白影皱着眉头,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来自木清的澎湃压力,密密麻麻,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形势一下子来了个逆转。
为什么?
“为什么呢?”却有人提前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与此同时,木清终于动了,他突然鬼魅般的飘至白影身后,一把将他倒拽过来,脸对脸,目对目,与他直视,“为什么你总想要证明我是假的?”
不等白影回答,木清又勾着唇角,笑的颇为妖娆,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沐轻,“我问你,我跟他,谁的容貌更出众些?”
“放手!”
面对木清那张无暇的面容,白影却立刻反手推开。他后退三步,嫌恶地理了理衣服,然后理不直气也不壮地冷哼,“这又能说明什么?”
看着白影嫌恶的举动,木清笑笑,果然是这样,黑杀在白影的心中有着特殊的位置!
白影碰不得旁的任何人,却独独容黑杀近身。
“我为何要去冒充一个不如我之人?”木清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白影皱眉,未等他说些什么。
却见木清指尖灵气微动,再次于空中勾勒出沐轻二字,“我再问你,我杀手盟的令牌可轻易仿制的了?”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白影追问,他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黑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令牌是真的!”他握着黑剑看向白影,似乎在等白影解释。
他们都知道,眼前的金色字体并不仅仅是灵气那么简单。而是由无数细微的灵丝以特殊的缠绕方式排列而成,一般人是不可能仿制的了的。
“这……”白影似乎一下子也愣住了,他并未预想到这种情景,“不可能!”
木清的步步紧逼,完全打乱了他的思绪!他明明知道眼前之人是假冒的,可他偏偏无从反驳。
“要我说……他才是假的!”木清慢条斯理地指着沐轻,开口道,“他根本就是你找来假扮我的人……”
“不是,我……我……我……”沐轻急得满脸通红,口齿不清的辩解,结果却是越说越急,越急越错。
木清冰冷地看了一眼沐轻,少年便吓得直往白影身后缩去。
木清又道,“你一直以来都看我不顺眼,便想借此机会除掉我,好让我爹方寸大乱,这样二长老才有机会上位,不是吗?”
“你——放屁!”一向修养很好的白影,听到木清如此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忍不住在爆粗口,“你凭什么说你是真的?”
“那你凭什么说他是真的?”木清利索地反问。
同时他再向前一步,他步步紧逼,根本就不就给白影思考的时间。
白影在木清的再三追问下,只觉脑中混乱一片。
“我有少主画像为证!”白影突然惊叫。
他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恍然大悟般急急地取出画卷。白影暗自擦了擦额上冷汗,转而目光冰冷的看向木清。
第102章 这里有个神经病,我要回家()
“你花言巧语再多,也没有用!”
白影手持画卷,得意非常,“你怕是还不知道吧……”
“少主的身份虽然在杀手盟内是一个秘密,但二长老是我师傅……”
“这副画像便是大长老亲手所赐!”
“你还有何话可说?”
此画卷一出,顿时白猫暗暗窒息。白影身上散发着得意之气,他语言凌厉,句句都是把木清逼迫上绝路。
“我就说让你早点逃走。”白猫绝望地哀嚎,“这下好了,你已经彻底将他激怒了,现在逃走恐怕是更加困难了!”
白猫颓废地裹在木清肩上,一双畏畏缩缩的小爪子掩耳盗铃似的揪起衣领挡在眼前,它是很绝望,但它不能撇下蠢桃花独自逃走。
木清感受着肩上的动静,突然一缩肩膀,白猫便顺着向下滑到了他的怀里。
“别怕,有我在!”
他轻轻地拍着颤抖的白猫,并给了它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又漫不经心看向白影,“既然拿出来了,就让大伙看看吧。”
木清抱着白猫,白衣胜雪,不沾半点灰尘,他神情似笑非笑,自然流露出一种清澈从容的气质。
只有白猫在他怀中不安地抖动,它忽然感觉到木清指缝间夹着一枚硬邦邦的东西,硌得慌。
可木清这幅模样落在白影眼中却成了有恃无恐,白影暗暗皱眉,他高举画卷就要展开。
然而就在此刻,黑杀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白影身后,他一把反扣住白影右手,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白影手中的画卷。
“慢着,白影大人!”
黑杀的声音低哑暗沉,很动听,却不能多听,因为熟悉他的白影知道他此刻正强忍着惊人的怒意。
果不其然,黑杀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已经渐渐摸上剑鞘。
“这似乎。。。。。。”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低哑道,“并不是之前你给我看的那一幅?”
是失误?还是隐瞒?
黑杀神色晦暗,他与白影是同一时期加入杀手联盟的。初入门时,他们的关系还是非常好的,他们曾一起携手闯过了层层考验。
他曾以为他们是世界上最默契的伙伴,是可以性命相依的兄弟,是可以不顾一切相信的那个人。
可直到最后一层考验,他才知道他输得彻底,杀手盟需要的不是依靠,而是心狠。
白影终于成了高高在上的二长老的弟子,风光无限。
而他,作为一个失败者,本该就此离开,却因机缘巧合拜入封东门下。
从那时起,白影便开始与他针锋相对。一晃六年,白影成了白影大人,他因练习三线剑阵,修为要与下属保持一致,便一直停留在练气五重,也因此受尽了嘲笑。
而他遭受的最大折磨,还是来自白影。
白影最喜欢的事便是,依仗身份之高低,对他颐气指使。
“那副是我自己画的。”白影心中一突,想起之前在青山镇羞辱黑杀的事。
但他反应很快,他故作轻松地捋着金丝袖,抹了抹不存在的褶皱,“你也知道,这种东西怎么能随便拿出来呢,万一给有心人看到了,岂不是害了少主。”
此画镶嵌的是金色绫绢,乃是二长老亲手交于他的。而之前青山镇,他给黑杀看的是白色绫绢画卷,乃是他自己的仿作。
白影似乎看出黑杀的躁怒之意,又快速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是按照原画仿制的,画的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闻言,黑杀点点头松开手,算是接受了白影的说辞。
白影向来喜欢舞文弄画,这也说得过去。这次出任务,白影在生死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丢下他逃命,他确实对白影改观不少。
木清看着白影与黑杀之间的互动,嘴角的笑意越发醉人,“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打开吧!”
“你!”
白影怒指木清气的发抖,他愤然甩袖。
微微揉了揉泛红的手腕,然后白影双手一扯画卷,“你着急死我就成全你!”
金丝线松落,画卷徐徐展开。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眼睁睁地看着白影得意地将画卷一点一点地展开在黑杀面前,白猫屏住呼吸,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白影嘴角挂着浓浓的嘲讽,但还未等他出言讽刺,他嘴角的笑容便永远凝固了。
只见,黑杀看过画卷,再扫过向木清和沐轻之后,看向他的眼神却冷了一分。
“还请少主责罚!”黑杀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木清脚下。
是他想多了,白影大人就是白影大人,从来没有变过。白影救他也只不过不想失去,这么一个可供他肆意玩弄折磨之人罢了。
他不该将儿时的那点情分看的太高。
“你疯了吗?”白影不敢置信地嘶吼。
他本以为黑杀在看过画像以后,不说对他笑脸相迎,至少也不该是如此反应,毕竟他一直在帮他。
任务失败是小,若被盟里知道认错少主,那可不是一句两句能辩解过去的。
“呵!”
黑杀眼神再冷三分,他恭敬地匍匐在地,不愿意再与白影多说一句,等待木清的下一步指示。
木清抱着白猫,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猫毛,指尖的硬物消失了。他依旧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影,一言不发。
白影见状不妙,连忙将画卷转向自己,而他身后的沐轻也微微侧身向前看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
沐轻又惊又怒,脸上红白交错,那是被气出来的。
画卷上画的是他,但又不像他,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画师,竟将他的画像画蛇添足地美化了一番。
在木清与沐轻对比之下,画卷上俊美的身影倒更像木清。
“既然有我的画像,就该早点拿出来,不是吗?”木清再次勾起一个醉人的笑容。
此番之喜,却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毕竟他还没出手。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