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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流逝,一股名曰沉重的气氛缓缓笼罩。
“够了,别喝了!”
白猫忍不住跳上桌,它一爪拍掉顾清风手中的酒杯,愤怒道,“你若想救她就去救啊,怎么出了青山就变得这么畏手畏脚?”
酒水洒了一桌,已经无法再喝下去了。
“我没有能力救她!”顾清风端着微醺的脸,看着空无一物的右手自嘲道。
“也救不了她。”
她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趴到桌子上轻嗅一口。
酒气香醇,但这味道终究还是比半生酒差远了。尝过更好地,这些次品也只能是次品。
这么说起来,她倒是有些想念公子绯了。
“呵呵!”
顾清风醉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向女子走去,看起来似是醉了。
白猫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暗搓搓地有一股莫名的兴奋劲。
要打架了!
对,就是这样!
上去把他们都打趴下,好叫他们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俗话说得好,酒壮人胆。
正当白猫唯恐天下不乱的时候,它却睁大了眼睛看到。
顾清风就在路过女子的时候,真的就直直地路过过去了。
“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又怎么去救他人呢。。。。。。”顾清风轻飘飘的话语传到白猫耳中,如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你!”白猫气急地追了上去。
可顾清风不待它开口又继续说道,“快,快走!”
顾清风暗中传音白猫。
语气十分不对劲。
原来,她没有醉。
发生什么事了?
白猫不敢追问,立刻跳至顾清风的肩上。
角落里,一个一直低着头的瘦小修士,见顾清风起身,他也立刻起身,以比顾清风更快的速度下楼。
一阵大力袭来,顾清风被推至一边。
“碰!”
猛然被撞了个踉跄,顾清风微微一愣,随后又不着痕迹地转身,恢复成醉酒摇晃状态。
是他,名有门。
那个唯一一个以一块下品灵石压她会登到一万阶的名有门。
“蠢桃花,你没事吧?”白猫追上来问道。
“没事!”
顾清风眯着眼打了个酒咯,然后她握紧住手中多出来的字条。
在顾清风走后,二楼那对筑基道侣也低声嘀咕了两句,起身走了。
二楼除了中间的五人外,再无他人。
“师……尊?”
黑瘦青年迟疑地看向老者。
白胖老者顿时脸色一变,狠狠地一脚踢了过去,口中大声骂道,“废物!我要你有何用?一条鱼都没捞着。”
力道之狠,足以断人腿骨。
楼外楼外。
白猫揪着顾清风不解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这么慌张,甚至不惜装醉也要逃离。
到底有什么令人惊惧的东西。
“那狐妖,是个饵!”
顾清风恢复常态,带着白猫步入人群之中。
有断断续续的声音消散在风中。
“逍遥殿……乃是魔宗……”
“身后……两个尸傀……金丹……”
是夜。
顾清风看了眼熟睡的白猫,悄悄起身推门而出,走出客栈。
她一路向南,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一处竹林。
尽管月光澄明,竹影斑驳,清风习习。但顾清风一个人走在黑暗的小路里,发出“沙沙”的脚步声。
还是显得颇为诡异。
诡异还有她此时的心境。
今日名有门塞给她的那张纸条上,只有两个字。
小心!
这两个字显然是早就提前准备好的,不能是指楼外楼中的五人。那么,就是指青山门中的某些人了。
她要小心什么?
他,又为什么要提醒她?
就在顾清风思索间。
“沙沙沙——”
在那曲径通幽处,一道身影慢慢走出,同时一道埋怨的声音传来。
“师姐此番不辞而别,可真是愁煞小弟也!”
月光丝丝洒落在林间,照亮了来人的脸,也照亮了他微胖的身躯和手中的金算盘。
他是,钱金金。
“青山之中,还能有钱师弟不知道的事吗?”顾清风勾起唇角,反将一军。
她的神色不见丝毫意外,仿佛早就料定了来人的身份。
“哈哈哈,几日不见,师姐风姿依旧啊。”钱金金笑着大步走上前。
“好了,废话就要不多说了。”顾清风摆摆手,面色一肃,郑重地问道,“长九殇怎么样了?”
“那个混蛋,让他悠着点偏不听。”钱金金无奈地叹息,“现在可好,被长老们丢到禁地去了,能不能弄出来还是个问题!”
“那可是你的人!”顾清风颇为玩味地看着钱金金,“你就舍得?”
“人是我的人,魔器可是他自己的魔器。”钱金金撇了撇嘴,瞬间撇了个一干二净,“谁知道,他竟这么入戏呢!”
“火长老那边有什么动静?”顾清风又问。
“自你上次以登仙梯为由,将计就计设计了一番。现在整个青山门的人都以为他在故意针对你。”钱金金答。
“再加上天门的事,他被土石训斥了一番后,正龟缩在火灵峰闭门不出呢。”
顾清风闻言后轻轻一笑,“这一切,都有仗于师弟的全力配合。”
“从登仙梯,到天选之子,再到长九殇,你一步步谋划至今,究竟想做什么?”
钱金金到如今,已经有点摸不着头绪了。
从入门测试开始,一切都是他们精心设计过的局势。
他们先是安排了爆料者在众弟子中散播火长老要打压顾清风流言,让众人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
然后通过顾清风以及一个筑基修士的精彩表演,彻底坐实了火长老为难天都峰弟子的罪名。
而万年不曾亮起的天门,顾清风也有将它唤醒的手段,于是他们提前准备的天选之子的说辞便有了用处。
高调之后,又经过了一个月时间的发酵,使的众人的心里都憋足了一口气,此时就又轮到长九殇出场了。
虽然钱金金赌的很开心,但更多的却是疑惑不解。
“按照约定,我从来没有探寻过你是属于哪方势力的,同样,你也无需过问我的目的。”顾清风冷冷道。
她旋即又眼波流转,柔声道。
“总归,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就是要这青山,永无安宁之日。”
此刻的顾清风邪魅无比,一双漆黑的眼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即使顶着一张普通的脸,她整个人也充满着令人疯狂的魅惑。
她不知道她这一笑,恐怕世人都会被她所迷惑,深深陷入她构织的陷阱中,即使明知有毒……
钱金金眼中露出无限痴迷的神色,他手中金算盘突然闪过一道金光。
钱金金瞬间惊醒过来,便立刻吓得赶紧转过头去。缓了一会才再次开口提醒,“不过你最近还是多加小心吧,伍家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道小心,顾清风突然想起一人,她收回笑容问道,“对了,名有门也是你的人吗?”
“此人有什么问题吗?”
钱金金摇头否认。
顾清风一提此人,钱金金便立刻想起名有门是谁,毕竟第一次有人从他手里赢了整整一块上品灵石。
着实可恨!
“这个人,你多留意下。”顾清风沉默后又重新开口。
“好!”钱金金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能叫一向心思缜密的木师姐注意的人,必定有他的不凡之处。
“这些日子,就有劳钱师弟多多费心了!”
“待我归来之时,必将送你一份大礼。”
“愿候佳音!”
第63章 血债,必将血偿!()
钱金金走后,这偌大的竹林只余顾清风一人。
夜雾袭来,夜更黑了。
沉沉的阴云,仿佛无边地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阻隔了最后一抹月光。
瞬间,一股强烈的杀气自顾清风体内汹涌澎湃而出,竹林惶惶,跟着这股力量的波动,剧烈颤动不已,摇下一地落叶。
点点红光,淡淡红芒自她体表透发而出,顾清风此刻哪里还是那个清冷单纯的木兮月。
她的眼神充满阴寒,与血腥。
血债,只能血偿。
她整个人的气质在刹那间改变了,和先前判若两人。
“呵呵呵——”
顾清风浅浅的笑着,只是那邪魅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竹林四周围绕着一股森寒的气息。
辛安村的追杀她从来就没有忘记,金罗对她的“教诲”,她亦不敢忘。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三年前,辛安村。
“孽畜!本想让你死的干脆点。”
金罗从失态中醒来,那是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神,“要知道有时候,死可比活着舒服多了。”
顾清风轻咳着,她捂着伤口,微微叹息,“没想到,名满天下的青山长老,心中竟也存着如此龌龊的心思。”
她最后一点灵力,也在织梦曲中耗尽了。
她不怕死,她只是遗憾,为何到最后,嘉树都没有认出她来。
金长老看着这样的顾清风,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在心中不断燃烧。
他曾被织梦曲所惑,进入了短暂的沉迷,被她洞悉了内心的秘密。
——“若是掌门消失了,掌门之位就是我的了。”
沉迷在织梦曲的幻像之中,说出的自然都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但随即金罗神色一动,他看着眼前的顾清风忽然露出一丝怜悯。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广嘉树一起来吗?”金罗问道。
顾清风咬着发白的嘴唇,不说话。
广嘉树,是她唯一的软肋。
金罗的声音又起。
“从你踏入青山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妖。”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
“一个下贱的孽畜,也配得到神器的认可,桃祖的传承?”金罗不屑道。
是他一手安排顾清风进的秘境,原本只是想让她当做弃子探路,可没想到,他没得到的传承,却被一个最低贱的畜牲拿到了。
“青山的天河图丢了,我需要一个替罪羊!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懂了吗?”金罗冷笑。
“懂了!”顾清风轻声回答。
这就是为什么她被丢进秘境的原因。若她死了,于金罗无异;若是她不幸得了传承,亦可以她妖族身份为借口,夺她传承,杀她灭口。
如此说来,真是有劳他费心了,在她身上下了这么多功夫。
“你懂个屁!”金罗破口大骂。
他看着顾清风一脸平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样都无法令对方动容,他的算计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不要紧,他还有一张底牌。
“至于,我为什么要带广嘉树前来……”金罗狞笑道,缓缓揭开谜底。
他看着顾清风的神色随着他的话语慢慢动容,他也越发得意。
“他是雷鸣最宠爱的弟子……”
“论公平竞争,我谁都不惧。可凭什么他雷鸣处处都要压我一头……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众人的拥戴……”
他不甘,他嫉妒。
“而你看广嘉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