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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被他们弄糊涂了不知道这回演的又是哪一出,开口道:“你们俩……”
话还没说完,欧沐臣就朝我凶狠地吼了一句:“闭嘴!”
因为白羽凡在,我不想跟欧沐臣吵架,我对蹙着眉正想要开口的白羽凡说:“羽凡,你先回去吧!”
我从白羽凡看着我的眼眸里读到了白羽凡对我的担心,我对白羽凡点了点头,意思是我可以应付得过来。
在我点头的时候欧沐臣又瞪了我一眼,目光如炬,泛着吃人的光芒,那样子仿佛我正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欧先生,这次,你不送我了吗?”白羽凡似笑非笑地开口道。
欧沐臣的眼眸从我的身上唰得一下射向白羽凡:“滚!”
白羽凡似乎并不意外欧沐臣的回答,他无谓地笑了笑,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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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沐臣离我很近,只有一步的距离,轻易地就能感觉到欧沐臣胸口的起伏,呼吸的沉重。
我不知道该将手上的瓶子藏匿在何处,衣服的口袋显然塞不进去,想将它藏于枕头之下,可欧沐臣阴鸷的眼睛又一直盯着我。
他死死地盯着我,空气中有一种沉闷的气氛开始蔓延。
片刻后,欧沐臣走近这一步,弓下身来:“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欧沐臣压低着声音,狠狠地咬碎了牙一样,黑眸也如狼眼一般凶狠骇人。
什么话?
“你真的被他迷惑了?”见我不说话欧沐臣咬着牙问我,凶狠的目光越发凛冽。
他?谁?白羽凡吗?
“回答我!”
我迎上欧沐臣歇斯底里的眼眸,平静道:“你不觉得这些问题很无聊吗?”
“无聊?”欧沐臣欧沐臣的嘴角勾起一抹深浓的讥笑,阴阳怪气道:“你都不觉得无耻,我怎么会觉得无聊?”
“欧沐臣,你别给我阴阳怪气的!有什么话就直说!”“无耻”两个字让我再也平静不起来了,
我想要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欧沐臣要强加这么一条罪名给我。
“直说?是我还说的不够明白?还是你在给我装疯卖傻?”欧沐臣的气息越发的寒冷,愈发地逼近,我的上半身不自觉地往后靠去,想要远离欧沐臣,当我的身体抵上床背时,我才发觉自己已经退到了无处可退的地步,欧沐臣伸出手臂轻易地就将我的上半身钳制在了他的手臂和床板之间,眼睛里迸溅出火般凌厉的目光:“整个医院谁不知道你是我欧沐臣的太太,你却还是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存心让我们欧家成为大家的笑柄吗?”
我终于有些明白过来欧沐臣在发什么疯了,我冷冷一笑,开口道:“这床我自己爬不上去,白羽凡帮我一下,那是很正常的举动!拜托你,不要把每个人想得都跟你一样龌蹉。”
我真是疯了才会耐着性子跟欧沐臣解释这种事。
“上不去?这里有这么多的医生护士供你使唤,为什么不叫他们过来帮忙?偏要叫他?”欧沐臣目不转睛地冷睨着我。
“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我一字一句认真道。人这一生,能遇到几个真正的朋友,朋友之于我的意义,跟那些医生护士怎么相提并论?
“朋友?”欧沐臣玩味似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哂笑:“男人跟女人,有的只是利益和交换。朋友?哪有什么朋友?你以为拿这两个字当挡箭牌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欧沐臣,也许在你的世界里,男人跟女人之间就只有交换和利益。对,就像我们的关系一样,只是一种利益的交换!但是,你的世界不等同于别人的世界!你没拥有过的友谊,也不代表我也不会拥有!所以,请不要把你的世界观强加在我的身上!”
欧沐臣的脸瞬间变得寒白,眼眸里有一丝复杂难辨的情愫一逝而过,他漆黑的眼眸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一直地在审视着我。
我也看着欧沐臣,平静地看着他,看他什么时候松开对我的钳制,我想欧沐臣总不可能这么看着我一辈子的。
欧沐臣终于耐不住,起身站了起来,走到床头柜边,将另一只手上提着的保温桶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松了一口气,原本想趁着欧沐臣在取保温桶里的饭菜的时刻,将手中的白色瓶子挪移到枕头下面的,谁知我的动作才进行了一半,欧沐臣猛然看向我,我顿时就杵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他为什么忽然向我走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欧沐臣停住脚步后,骤然掀开我的被子。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握着瓶子的手僵在那儿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放,脑子里快速地在找什么理由蒙混过去时,身子已被欧沐臣腾空抱起。
“欧沐臣,你,你要干嘛?”我惊慌地看着欧沐臣,不知道此刻欧沐臣下的是哪一招棋。
自从我摔下楼梯后,我就没有跟欧沐臣这么近距离地靠近过。虽然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下来,我渐渐地有些淡忘那段记忆,但当欧沐臣将我抱起来的时候,欧沐臣身上的味道,烟草与古龙水混合后的特殊味道,透过欧沐臣身上的名贵衬衫散发到我的鼻翼时,我便开始慌神了。
我拿没有握着瓶子的左手去推搡欧沐臣,可是力量就像以卵击石,不屑一提。
欧沐臣的嘴角勾了勾,更紧地抱紧我。
反抗不了,就不反抗了。我本能将自己缩成一团,虽然打着石膏的笨重的腿让我不能将自己缩成很小很小的一团,但我擅还可以活动的身体的其他部分尽可能地缩着,似乎缩得越紧,我的安全感就多一些。
欧沐臣一声不吭地抱着我,大步走了好几步,然后停下脚步,将我的身子放了下来。当我的身体从欧沐臣的怀抱里完全脱离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坐在了轮椅上。
我更加吃惊地看着欧沐臣,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欧沐臣将轮椅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单手搭在轮椅上,推着轮椅来到窗户边。
头顶上是一块黑幕一般的天,天上的星星隐隐烁烁;放眼往下,万家灯火就如同天上的星星般透过洁净的玻璃反射到我的眼睛,夜景真的很美,然而我却无心欣赏。
在我收回目光的时候,我身下的轮椅又是一百八十度大旋转,转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眼前是展开的移动餐桌,饭菜不知何时围成一圈铺在餐桌上,发出诱人的香气。
我愣愣地看着欧沐臣,难以置信他做这么多只是为了让我做在轮椅上吃饭。
坐轮椅上吃饭和坐床上吃饭有区别吗?何况,我都在床上吃了不下一百来餐了。
“看着我干嘛?还不吃吗?难道想要我喂你吃?”原本那个寒冷的欧沐臣好像突然间消失了,此时在我面前的又是这一个多月来的“好丈夫”欧沐臣了,他的嘴角带着戏谑的笑,虽然笑得算不温暖,但也并不可憎。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欧沐臣的态度像身下的轮椅一样一百八十度瞬间大转变,可欧沐臣的转变从来都是瞬息之间,让人防不胜防的,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收起惊讶,伸出右手想拿筷子,手刚提起,猛然想起手上的东西,又将手放了回去,松开右手,将瓶子放在自己并起来的两只腿上后,这才重新伸出右手拿筷子。
有餐板做掩护,应该是安全的,这么想后,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开始专心地吃晚餐。
在我吃晚餐的时候,欧沐臣就坐在我边上的沙发上,一只修长的腿搭在另一只上,手里摆弄着手机,眼睛却是细细地打量我。
我不知道欧沐臣是在看我不雅的吃相,还是在看我什么。管他看什么呢,我吃我的就好了。
我主动屏蔽掉欧沐臣投射过来的视线,埋头大吃起来。
今晚的菜有玉米排骨汤、木耳炒蛋、香煎鳕鱼,奶油白菜,油焖茄子等等,样样都是我爱吃的。正吃得津津有味时,欧沐臣突然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而专心吃饭的我却浑然未觉,直到他的手赫然将我的下巴托了起来,我才一惊。
欧沐臣的手朝我的脸颊抚了过来,我本能地将脸一偏,才发现自己脸颊边的一小络长发此时已经到了欧沐臣的手里。
“干什么?”我皱了皱眉头。不想去猜想欧沐臣的心思,却又不得不去猜想。
欧沐臣也同样皱着眉头,竹节一般的手捏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迅速抽了一大把桌上的餐巾纸,拿餐巾纸对着我的头发末端用力擦拭起来,越擦眉头皱得越紧,同时很嫌弃的语气道:“脏死了!”
我这才意识过来大概是我吃饭的时候,原本被我夹在耳后的长发不知觉地散了出来,在我没留意的时候可能掉到菜里去了。
当我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从欧沐臣的手里取回自己的头发,可我低估了欧沐臣捏着我头发的力,头发没取过来,反倒扯痛头皮,痛得我本能地将上半身往欧沐臣的方向探去。
疼痛让我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头上,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两只腿正在逐渐分开。
“嘭”的一声,东西掉落地板的清脆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声音时,欧沐臣已经俯下身来,将滚落到他脚边的白色瓶子捡了起来。
看到欧沐臣手上拿着的瓶子时,我倒抽一口气。这,这不是我的……
欧沐臣将瓶身看了一遍后,看着我:“这是什么?”
雪狼寄给我的膏脂是用专门装化妆品的那种塑料装的,纯白色的瓶身,没有任何一个文字。所以欧沐臣当看瓶子是看不出任何名堂的,稍稍定了定心神后,我开口道:“去疤膏。”
“去疤膏?”欧沐臣蹙眉道:“哪来的?”
我原本想说医院的,可转念一想,不对,医院的怎么没文字说明的呢,于是回答说:“网上买的。”
“你上网买这种没有名字,没有成分,没有生产厂家,没有生产日期,没有卫生许可证号的东西来去疤痕?”欧沐臣深沉的黑眸一瞬间又染上了愠意。
我一怔,随即想到欧沐臣可能起疑了,马上补充道:“因为是祖传秘方,所以就没有……”
“祖传秘方?这种说辞你也相信?你是鱼木脑子啊你?这么好骗?!亏你还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正规的医院你不信,去信这些旁门左道?你知不知道用了这些东西的后果?到时候出了事怎么办?你要找谁负责?!”欧沐臣用眼睛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后,直起身体,拿着我的易容膏,直直地往外走。
我在轮椅上着急地直叫:“欧沐臣,你要去哪里?你要干什么?”
欧沐臣惘然若闻,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袭击脑海,然而我却坐在轮椅爱莫能助。
该死的欧沐臣,病房里面也有垃圾桶,为什么要跑到外面去扔!扔那么远,我怎么捡回来啊!
欧沐臣果然是两手空空回来的。
“你真把它扔了?”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我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欧沐臣从鼻孔里冷冷地“嗯”了一声。
“扔哪里了?”
欧沐臣两眼一瞪:“问这个干嘛?你还想去捡过来?”
我顿时火冒三丈:“欧沐臣,这是我买的东西,你有什么权利把它扔了?!你知不知你这样自做主张有多讨人厌吗?”
欧沐臣勃然大怒:“你这个女人,你就这么不分是非,不知好歹吗?你是眼瞎了还是心盲了?我这么做为了谁好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