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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脖子都要燃烧起来了。
白羽凡看着我的脸,突然笑道:“骗你的,这个椰子是新打开的。”
“……”我愣住了。白羽凡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那么绅士、优雅、高贵,所以很意外白羽凡竟会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选择了转身,拿背硬梆梆地对着白羽凡。
白羽凡凑近过来,微笑道:“生气了?”
我小声说:“你怎么开这种玩笑,这样会引起误会的。”
“嗯?”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安静了一刻,白羽凡又笑道:“什么?”
我低着头:“要是我喜欢你,你这样又算什么呢?”
白羽凡顿时收敛了笑容。
下一刻我就猛地转过头来:“哈哈,骗你的!”
“……”
“吓到了吧!”
白羽凡摸摸鼻子:“好吧,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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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处海湾,游艇抛锚停泊,大家也纷纷准备,或下橡皮艇去浮潜,或取出渔具选地方垂钓。
眼前浪平风轻,海水湛蓝,诱惑着人往下跳。原本一直躺在椅子上慵懒着的白羽凡也站起身来,取下太阳镜,顺手脱了衬衫,露出异常白皙,线条流畅的上半身。
这些天每晚都要被迫面对欧沐臣只系了一条浴巾的身体,原以为我的脸皮被锻炼得够厚,没想到在见到白羽凡赤裸的上半身时,我的脸莫名地就红了。
幸好白羽凡没有留意到我的不自然,自顾自地去换了衣服,不过等白羽凡穿着泳裤回到甲板上,我的大脑就自动障碍了。
其实跟欧沐臣性感低腰、色彩绚丽的三角泳裤相比,白羽凡算是很礼貌的了,在女士面前就只是着简单的平角泳裤,单纯要游泳而已,显得专业和利落。
只是我却第一次见到白羽凡这个样子,所以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放才好,只得慌忙转过脸去看海上的风景。
“可以帮我涂下防晒油吗?”我听到身背后白羽凡的声音。
呃?不会是叫我吧?可这甲板上除了我,还有福福外,没有别人了呀。总不会是叫福福吧?
我磨蹭着转过身去,果然看到拿着防晒油的白羽凡正对我微微笑着。
实在碍于甲板上没别的人了,我只得硬着头皮接过接过防晒油。
尽量无视白羽凡宽肩窄腰的身体,但手指碰到白羽凡肌肤的感觉很微妙,那光滑的皮肤之下,是匀称的骨骼和肌肉,充满了力量,我只能尽量镇定地把防晒油在白羽凡赤裸的背上涂均匀。
涂完了后背,身下的部分白羽凡便自己来,他边涂边问我:“蔡菜,你要不要下水?”
“哦,好啊。”我欣喜道。看到大海的第一眼我就想投入大海的怀抱了。
忽然想到自己没带泳衣出门时,我的笑容立马收住了,沮丧道:“我没带泳衣……”
“里面有几套新泳衣,你去换套吧。”白羽凡笑着。
我兴奋地下去舱内,衣柜里确实有好几套游泳衣,但都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保守的连体式,我在衣柜前犹豫了片刻,最后实在抵挡不住大海的诱惑,还是选了件海军条纹裙式比基尼换上。
从镜子来看,这套泳衣很合身,颜色也衬我的皮肤,挂脖上衣和短小裙装显得细腰长腿,曲线毕露。
然而就因为这份“曲线毕露”,让我磨蹭半天没出来。我觉得露得太多了,想拿件外套罩上,可是找了半天舱内都没有外套。
最后只得安慰自己说:蔡菜,既然要来游泳,穿得密不透风才是怪人吧,而且白羽凡那几位朋友里的女孩子,一上船就换上火辣辣的豹纹细带比基尼,大大方方地在太阳底下走来走去,相当坦然,你这件跟她们比,已经保守不知道多少了。
在左思右想后,我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上了甲板。
然而当我看到白羽凡站在甲板上,闪亮的黑眸直望着我,我一下子就垂了头,缩了胸,连路都走不好了。
白羽凡走到我的面前,笑道:“好了,轮到我回报你了。”
“啊”我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白羽凡。
白羽凡举了举手里的防晒油瓶子。
我会意,忙说:“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自己能够得着后背?”
“……”够不着就不抹好了,大不了就晒黑呗。让一个男人给自己抹防晒油,这也太,太那个了吧。我在心里说道。
“要是不抹直接被太阳暴晒的话,晒出非洲血统不说,还会晒伤,会红肿会灼痛的,到时连洗澡都有问题……”白羽凡仿佛听到了我的心声似的,开口劝说道。
听了白羽凡的话,我只好趴了下来,让白羽凡帮我在背上专业地涂抹防晒油。
感觉到男性有力的手指在自己皮肤上游走,我努力地憋着气,脸上火辣辣的,我只得咬住嘴唇。
唉,光天化日之下整个后背都让人摸遍,没法不觉得羞窘。
很快白羽凡就停了手,道:“好了。”
我忙爬起来,为了掩饰脸上的红色,低头就拿防晒油给自己的手脚一番乱涂。
白羽凡笑了笑,然后很绅士地把目光移开了,不再去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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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凡的身材比例很好,双腿修长,动作流畅地入了水,在水中看起来就犹如一条尾鱼,若是美人鱼有男性的话,白羽凡绝对是一条人鱼王子。
看白羽凡游得自在,我也下了水,在清凉的海水中,惬意舒展着自己的手脚。
哪料福福看见我和白羽凡都在水中,大概是有意救主,耳朵一抖,跟着扑通一下就跳了下来,几下标准的狗刨式,迅速游到我身边,不等我反应过来,就一口咬住我的泳衣袋子。
我遭此“搭救”,顿时狼狈不堪,只能胡乱护住差点走光的胸口,惊叫:“福福,你干什么,不要咬,快松口……”
我怎么也挣脱不了犬类牙齿的力量,同行的人都已经在看着我了,偏偏福福还忠心耿耿地咬着我的泳衣带子,坚持要把我往船边拖。
我几乎要崩溃了:“福福,别扯啊……哇……”
众目睽睽之下要是泳衣被福福扯走的话,我可以直接不用活了,在这里溺死算了。
在我扑腾之际,白羽凡迅速游过来,一手利落地捞住我的腰,把我转过来面对面抱着,替我挡住,一手帮我将泳衣从福福的嘴里抢回来。
顿时,两人一狗在水里混成一团。
白羽凡的朋友们幸灾乐祸地朝着他们笑道:“瞧你们这一家三口!”
慌乱中,我已经顾不得此刻跟白羽凡的姿势有多暧昧,也股不得别人的误解,一心只想着夺回泳衣袋子,不能走光。
好不容易摆脱了瞎好心的福福,我在水里手忙脚乱地将泳衣带子扣好,折腾半天,最后还是靠了白羽凡的帮忙才不至于彻底走光。
当众这样出丑,我只觉得人生一片黑暗,眼泪都快出来了,对着福福哽咽道:“你,你这只大笨狗……”
福福用很无辜的表情看着我。
回到游艇上,我很是沮丧。
虽说跟白羽凡的人生交集中,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少在他面前丢过脸,但搞成这样我还是没法不沮丧。
然而对着福福那诚恳的脸,我又实在不忍心责怪它。它又不需要穿泳衣,哪知道我们人类那么多微妙的心思呢。
我围了条泳巾垂头丧气地在那儿坐着,白羽凡笑道:“等我钓点鱼送给你,当是福福的赔礼吧。”
白羽凡调整好鱼竿,开始垂钓,我也好奇地在旁边看着,希望亲眼目睹大鱼上钩的一幕。
果然,很快白羽凡就收了线,顺利钓上来一条颇大的石斑,我立刻爆出一声欢呼,福福也跟着大摇尾巴。
比起我跟福福的惊喜,白羽凡就显得淡定了很多。
第二杆调上来的是尾斑斓的小丑鱼,我兴奋地把它放在水箱里,我跟着福福也尽弃前嫌,一起围着观赏了好一会儿。
白羽凡一位接着一尾,轻而易举地钓起几尾我叫不出名字的鱼,尺寸不够的小鱼便解钩放回海中,包括那尾小丑鱼。
然而钓鱼毕竟是项相当考验耐力和心性的运动,我显然两者皆无,瞪大着眼睛看了一阵子,很快两眼朦胧,不知不觉歪在那里,睡得口水横流,福福也靠着我打盹,一人一狗争先恐后地睡得香甜。
醒来的时候,发现白羽凡正微笑着看着我,我忙用力擦擦嘴角:“呃……收获怎么样?”
白羽凡笑道:“还不错,足够让你原谅福福。”
边上的水箱已经有了好多尾鱼,种类各异,有种手掌大小的鱼,是我从未见过的,长得张牙舞爪,形容可怖,鱼身上支棱着大大的鳍,红通通的,犹如水怪一般。
“这是从外海域游来的,烧汤的味道会很好。”白羽凡见我直盯着这条怪鱼看,笑道。
我不由地问:“你钓鱼很久了吗?”怎么看都是行家的架势。
白羽凡又笑道:“我从六岁开始,就跟我爸爸出海钓鱼了。”
六岁?那个年龄,我应该在溪水中用竹盆子撩鱼玩吧。
晚餐除了烧烤大会,糕点和水果外,重头戏便是用今天的收获的鱼现做出来的各式菜肴。
有用椰子壳装着的咖喱海鲜,用壳子烧过之后,所有的椰香都融进了汤汁里;也有现场剔开、骗了鱼肉做的生鱼片;白羽凡钓上来的鱼烧成的鱼汤更是无比鲜美,清水烧出来的都能有着乳白的浓汤,肉质鲜嫩得难以言述,受到大家一致的称赞。
这和以往吃过的,超市买来的鱼,是全然不同的。我难以形容这种鲜美至极的口感,只觉得口水滴答,回味无穷。
夜幕不知不觉地降临了,在这静谧的夜色里,海也看似有些疲乏了,没有了白天的喧嚣,仿佛一个孩童躺在巨大的摇篮里小憩。海浪亲吻着游艇,把游艇轻轻地摇,就仿佛音乐家嘴里哼着的一首小夜曲,那声音是轻柔、甜美、透明的,仿佛轻轻滑过钢琴的键盘,从肖邦手下流出。我被这美妙的音响陶醉了,心也随着那乐曲荡漾起来。
站在甲板上,海风吹起了我的长发,轻轻拂过面颊,带着淡淡的咸味,清新中又带着一丝凉意。
我一边聆听着大海的声音,一边仰望着头顶上的璀璨的星空。今日的星空格外炫目,一颗颗星星犹如一只只栩栩如生的小眼睛,冲我眨巴着。
低头望去,密密麻麻的星辰倒映在海中,美丽早已难以形容,真应了刘禹锡的那句诗句,湖光秋水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
倏然,一件温暖的外套披到了我的身上,替我挡去了那一丝凉意。我还未回头,白羽凡温柔的声音已然在我耳畔边响起:“站在这里看了这么久,不累吗?”
我笑着摇摇头:“对我而言,这是一场视觉盛宴,更是一种奢侈的享受,我享受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累呢?”
“若是来不及,那就慢慢享受。”白羽凡抬眸看了看远处的那群朋友,继续道:“他们也觉得没玩够,想等明早看了日出再回去。”
明天看了日出再回去?出来的时候我压根没考虑要在外面留宿的问题。婆婆不在家,欧沐臣出门前,也没说今晚要回来,这么难得的日子,欧沐臣不在外面疯玩,不彻夜不归才怪。所以,我今晚不回去应该没问题吧?
我在想什么?我为什么要考虑欧沐臣的想法?欧沐臣他正大光明地彻夜不归,我为什么要像做贼似的小心翼翼?难道我真被欧家驯化成“夫奴”了吗?我应该听听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声音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