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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夷葭看着赵凤曜的背影走出小花园,才看向躺在蕙兰里面的宫娥,对着身旁站着的知画道:“把她弄醒。”
知画闻言,上前蹲着宫娥身边,摇了摇:“姐姐,醒醒。”说着又使劲摇了几下,均是无反应。
知画暗自翻了一个白眼,这下手也太狠了,又看了看宫娥标致的五官和身形。这怀荣王世子爷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摇了几下没有摇醒,知画干脆从袖子中抖出银针,在宫娥腰间一扎。
“哎!”宫娥低低的轻呼出生,然后皱起眉头,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四处望了望,将焦距落在离自己最近的知画身上:“我怎么在这儿?”
“我也想问姐姐怎么在这儿。”知画说着,伸出手扶起宫娥,拍了拍宫娥的裙子。
宫娥还是有些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个地方,想了半天才转头问道知画:“那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们家小姐在那边等了姐姐很久都不见人,就想找找,结果就发现了姐姐在这里。”知画冲着宫娥说着:“时间已经不早了,该回去了。”
宫娥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看天,挂着的灯笼蜡烛已经燃了一半,赶紧起身,转头对着卓夷葭道:“卓四小姐,时辰不早了,奴婢给你回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 搬到锦华院()
“所以我准备把她接到我身边来教养,这么好的苗子,不能养废了不是。”华太君绕回了一开始的话。
“有道理。”卓太爷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既然你决定了,那你就安排吧。”
锦华院中的小池塘里盛开着朵朵睡莲,在夜色的月光中半开半敛。一张张巴掌大的圆叶子就像缺了口的团扇,飘浮在水面。
卓夷葭带着知画回到君笑院时,知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下午从林家回来的时候便见着知书在垂花门等着,若不是因为倚梅在,卓夷葭早就想问知书的消息了。
“怎么样,淳耳明日可能来见我?”卓夷葭边走进自己的小院子,边偏头闻着知书。淳耳常常出远门,她生怕淳耳又出去了。郑田叔时间可不多了。
知书闻言点点头,“嗯,刚巧他昨日从浙阳回来。三娘那边的红楼认识主子的不多,可认识淳耳的不少。所以明日他就在他的浮生堂等主子。出了卓家会有人带路。”
卓夷葭点点头。入夜时分,卓夷葭躺在床上,盯着上头的床帐子发呆。她在想今日跟华太君的对话。果然人老成妖,华太君比卓家其他人心思重多了,跟她说话自己还要三思而后语。
如果今日没有意外,华太君大概就要开始正视她这个庶孙女了。怎么个重视法呢?卓夷葭也不知道。可是这个事情她无所谓,她要的只是她的重视,然后就是卓家其他人的重视。
得到了他们的重视,当然就要给一点好处给他们,让他们觉得重视的很值。再慢慢的,在权谋中自己出手,先让他们尝到丝丝甜头,让他们坚信她是卓家人,只为卓家好。信任她的话,到最后,听她的话。
这也是一场潜在的交易,她给他们潜在的好处,他们给她明处的信任听话。只是这件事,只要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那就崩盘了。比如卓子华,就是个未知祸害,随时会坏了她的事。那卓子华要怎么办?卓夷葭看着蚊帐子顶发呆,若他不是卓夷葭的父亲,她就一刀解决了他。可是这下倒是个麻烦。
夜色渐深,卓夷葭缓缓闭上了眼,一夜无梦。
日。一早,卓夷葭如往常一般卯时便起了床,开始练剑练琴。辰正,换了衣裳正准备出门,便见着锦华院那边来了丫鬟,传唤卓夷葭过去。
卓夷葭于是又回了屋,换了件家中平常穿的衣裳,跟着小丫鬟到了锦华院。
卓夷葭到了锦华院的时候,里面坐满了人,大房高氏,二房何氏以及卓夷柔卓夷韵,三方李氏和卓夷萍。
卓夷葭进了屋内,扫了一眼周围,很快收回了目光,看向上面坐着的华太君,“葭儿给祖母请安。”
“回去坐着吧。”华太君冲着卓夷葭点点头。
卓夷葭闻言点点头,乖巧的做回了高氏下手座。
华太君扫了扫屋子里坐着的众人,见人都来齐了,便开口道:“我今儿召你们过来,是准备说说中秋的事儿。还有几天就是十五了,往年八月十五该忙活的都在忙活,我们一大家子也好久没有聚过。我就寻思着八月十五凑着天宫娘娘团聚的日子,我们也跟着聚一次,你们觉得呢?”
华太君说话都是说了让你听,很少反问她们的意见,一句‘你们觉得呢’让坐在下面的人受宠若惊,何氏赶紧接嘴道,“母亲说的极是!”
剩下的人一两声的附和着。
华太君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决定了,家里人都聚一聚。那你们回头下去也准备一下,那日喝的茶啊,自己喜欢吃的月饼啊,都准备着。老大媳妇儿。”
“母亲你说。”高氏坐在离华太君很近的地方,华太君话音一落,高氏便说道。
“那日赏月的纱帐准备好,夏日蚊虫多,不要赏完一次月一家人被咬的全身是红豆子,其他你自己看着办。”华太君嘱咐道。夏日里她最讨厌的,便是无处不在的蚊虫。
“是,媳妇儿记住了。”高氏温和的回道。
又说了一会儿话,华太君遣散了众人,唯留卓夷葭一个在屋里。
“祖母留下我是有事儿吗?”卓夷葭坐在位置上,看着上面坐着的华太君。
“嗯。”华太君点点头,“我准备把你搬到锦华院来。”
“让我搬到锦华院?”卓夷葭边说边皱起眉。
“嗯,搬来我身边住,我也可以亲自提点调教你。”华太君说得具体了些。
卓夷葭很快恢复了神色,看着华太君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祖母怎么突然想把我搬到锦华院了。”
“你是个聪明的好孩子,家中却从来没有人教养过你,你也大了,很多是也该学了。”华太君话说的很柔和,却并不是跟卓夷葭商量的意思。只是通知。
卓夷葭也深知这道理,看着华太君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
“怎么,你不想搬过来么?”华太君说着皱了皱眉头。
“祖母多虑了。只是我想着卓家好像还没有女儿是在祖母身边长大的。我一搬过来,不是成了众矢之的了么。”卓夷葭说的是实话。不过她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却飞快的在权衡搬过来的好处与坏处。
“搬过来害怕有人害了你不成。就是你亲爹想进我的门,还的我应一声。”华太君以为卓夷葭是怕被人针对,说道。
卓夷葭抬头,看向华太君,“嗯,我都听祖母的安排。”她权衡好了。住进去锦华院好处多于坏处。
“中秋节全家都在的时候我会跟他们说这个事儿。没事儿你就先回去吧。”华太君冲卓夷葭道。
“是,那葭儿不叨扰祖母了。”说着卓夷葭起身对着华太君福了福,转身离去。
院子里的一串红开的正旺,像是燃起来的火焰。知画紧跟在卓夷葭啊身后,除了锦华院好一段路,这才对着前方的卓夷葭问道,“主子,你为什么要答应搬进锦华院。在华太君眼皮子底下,我们许多事都不方便了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 《富山春景图》()
“嗯,但许多事也方便了。”卓夷葭走在前面,自然的接过话。
“主子的意思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卓夷葭偏头看了眼知画,而后大步往院子外走去。
卓夷葭出了门,上了三娘提前准备好的轿子,饶了几个巷子,拐了几个弯,换了几个轿子。进了浮生堂的时候,已经是巳初了。
淳耳立在房檐下,见着轿子抬着卓夷葭进来,快步走到下面,垂手行礼。
轿子落下前倾,卓夷葭从轿子中走出。
“属下参见主子。”
“起身吧。带我去书房,我有事与你商议。”卓夷葭下了轿子,偏头看着淳耳直截了当的说道。
“是。”淳耳应声,带着卓夷葭去了书房。
书房还是卓夷葭上次来时的样子,没有一处改变。卓夷葭挑了座位坐下,看向淳耳,“你也坐着吧。”
“是。”淳耳应声做到卓夷葭的下手座。
“我今日来找你,是想问问你先生那幅《富春春景图》可还在?”卓夷葭看这淳耳问道。
“在的,主子可是要这幅画?”
“我不要,我准备让你送人。”卓夷葭看着淳耳。《富春春景图》是郭儒寒帝师生前最爱的物之一,乃前朝著名画师黄公望所绘,是不可多得的画中圣品,向来有‘人间一画’的盛誉。郭家灭门之后再无所踪。
无人知晓郭儒寒帝师在灭门之前给了自己的孙儿郭卞。
“送人?”淳耳皱了皱眉,那是爷爷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嗯,我知道你有所为难,所以这一趟我并未差三娘来。”卓夷葭看着淳耳,这一趟她亲自来,就是为了要这一幅画。这样方能显出自己对此事的重视,对郭家的重视。
“但若是你不想将此话教出,那也无妨。我断然不会逼迫你牺牲先生留给你的遗物。只是那样的话,我要借这图几日。”卓夷葭说着。若是淳耳不愿意交画,她也不会强人所难。
淳耳皱着的眉松了松,抬头看向卓夷葭:“主子要这幅画到底有何用?”
卓夷葭看着淳耳,顿了顿,道:“你可知明献皇帝最大的爱好?”
淳耳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他只知明献皇帝不爱美人,喜怒随性,乖张恣睢。没有人敢探听他的喜好。
“是画。”卓夷葭回道。明献皇帝未登基前只是一名征战的将士,没人知道一个浴血沙场的将士最爱的,确是画。这也是在她儿时,庆王生辰,她跟父皇为他挑选礼品时,父皇告知她的。
那日父皇在御书房里,翻着手里一幅一幅的画卷,说,“你二叔什么都不爱,就爱画。可惜他这爱好竟无人知晓。”
“哦?二叔的爱好竟跟母后一样呢。那二叔爱画,娥皇就给他画一幅做生辰礼罢。”她睁着眸子眨着眼睛看着父皇。
然后便是父皇爽朗的笑声。
“可是主子送给明献皇帝作何?是为了讨好他么?”淳耳看着卓夷葭问着,将卓夷葭的思绪拉回。
“非也。”卓夷葭摇摇头,“明献皇帝爱画,这画却不是我们送给他的。送画的,是吴诚。”
“大理寺卿吴诚么?”说着淳耳皱眉,低头细细想着其中的关节。
卓夷葭看着淳耳皱眉深思的样子,打断道,“你不用想了,你想不出来这其中的问题所在。明献皇帝爱画,吴诚送他这幅《富春春景图》。一是吴诚知道他的爱好,在他看来,必定是探听过得,甚至是私下查过他的。自古帝王多疑虑,最忌讳的,便是有人私下打探自己,了解自己的爱好。其二,淳耳你可记得《富春春景图》里的景色?”
“自然记得,里面有迎春花、含笑花、篡草。。。”说着淳耳声音慢慢停下,看下卓夷葭:“篡草?”
卓夷葭点点头,“明献帝篡位之后,最厌恶别人提及他是造反上位的。”说着卓夷葭讽笑一声,“就像人的短处最厌恶被别人提及一样。”
“主子的意思,是准备借这幅画除掉吴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