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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画一愣,这是跟您拿来的啊……“主子忘了,您从上午到这会儿都没有饭呢。”知画说着跟上了卓夷葭的脚步。
卓夷葭一顿,而后想了想,喃喃道:“好像是的……”说着突然肚子一响。这事儿她怎的忘了。
“端来我屋子里吧。”卓夷葭说着,脚步又停下,转身看向知画,自个儿伸手端来她手里的盘子:“你现在去给淳耳和世子易容,他们今日要赶路。”
“易容?”离去为何要易容?知画心中诧异一闪而过,而后不做多想的点头。主子的吩咐,她只管做就是。
而后便见着卓夷葭亲自端着盘子,往书房走去。知画回了身,往赵凤曜的屋子里走去。
临邑城,孙家宅子里
盯了几日的两个宅子,其中一个原是临邑城知州蔡培养金娥的地方,才搞得神神秘秘。孙云舟当然没多的心思去管临邑知州的事,所有的人手,就都排到另一个宅子外守着了。
一入夜,每日盯着宅子的人便来例行禀报。今日却有些不同,日日紧闭的大门,在今日有了人进了。那人的画像被画了出来,递到孙云舟面前。
孙云舟看着面前的画像,立刻就认出那人了。眼神开始是不解,慢慢的变成了明了,而后蓦然凌厉。
这人是谁?别人不知晓,他却是知道的,南商华佗淳耳。正巧上一世在宫中见过的一面,那一面极为深刻。以至于此时的他胡子拉碴出现在纸上,孙云舟也认得出来。
南商华佗向来云游四方,行踪难定,这是大家都晓得的。但是这些年,都居在京城浮生堂。
安居京城的淳耳怎会突然来到了北地?难道又开始了四处云游漂泊的隐世生活?
可是,一个四海漂泊的人自然是四海随处落脚,怎去一个宅子里?只有一个原因,那是宅子里有人需要医治。
何人需要淳耳此般风尘仆仆的医治,那定时一个重要的人。若是他没有记错,去年时,淳耳还在京城的。
时间太巧合了,他不得不和去年京城失踪的怀荣王世子联想到一起。况且……他身为内阁首辅家的人,对宫闱那些腌臜事知晓的可不少。
一般的病可急不了这南商华佗,不过,赵凤曜身上的病,可不小。
孙云舟放下手里的画像,眼中的凌厉丝毫不减。
他缓缓起身,从桌案后起了身,敛着的眼眸抬起,看向门口:“带上人,随我去一趟南城。朝云立刻去通知临邑城知州蔡大人,告诉他,加强城门守卫,带着重兵来南城找我。”孙云舟说着顿了顿,而后又道:“就说是孙相的命令。”说罢疾步往屋外走去。
第三百十九章 出城()
北笙还是发现了宅子周围被人给盯上了,而且人数还不少。卓夷葭将将端着饭菜回屋子便听到了北笙的禀报。
卓夷葭脸色冷漠沉郁,没有说话,静静的吃着面前的饭菜。
另一边的知画听到卓夷葭的吩咐就给淳耳和赵凤曜易容。因为只是易容成陌生的样子,不用比照。卓夷葭还没有吃完饭,知画便给淳耳和赵凤曜易容完了。
易容完之后,也不管赵凤曜还在昏睡的身子,卓夷葭直接就安排了几人连夜出府,往临邑城外驶去。
马车由北笙带着人护送着,避开了监守着的人,匆匆往城外驶去。
城门因为北地春闱的原因,大量来来往往的人流增了许多,晚间城门关的时间大大延迟,到了亥时闭城,盘查也很松懈,看了眼记上几笔就过了。
赵凤曜和淳耳这边马车将走,便有重兵从城中大步前来,守在了城门口处。严格把守起了进出。
马车中的淳耳转头,微微掀开帘子一脚,往后头看去,眼中疑惑一闪,眉头蹙起。然后回头看了看马车上还昏睡着赵凤曜,放下了帘子,眼中疑惑却是愈重。
红珊坐在马车的另一边,捏着手,茫然的神色里又带着不明所以的慌张。
临邑城南城宅子内,卓夷葭端着知画易好的容颜,坐在书房中。知画和知书立在一旁。知书如旧,知画的脸上却是不同的皮相了。
卓夷葭端坐在桌案后,手中执着一卷汗青,偏头看着桌上的漏壶,一脸肃容。
漏壶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滴答水声在寂静的宅子中,让人听得格外清晰。良久,卓夷葭一直盯着上面慢慢往下刻度显出来的刻度……
忽而,卓夷葭转过了头,看向自己手里执着的汗青,不过半刻,外头突然火光四起,蓦得喧嚣起来。
卓夷葭倏得眉头一蹙。身后的知书走到书房处将门打开,外面更是雀喧鸠聚,吵嚷声直近。
知书站在书房门口,蹙起眉头,转头看向卓夷葭:“主子。”
卓夷葭手中的汗青放了放,直直的盯着书房外冲天的火光,淡漠的眼神立即变得凌厉起来。
忽的有人手执火把往内院冲了进来。
“面纱。”卓夷葭盯着屋外,声音幽幽。
身后站着的知画忙从怀中掏出一方碧色面纱,递给了卓夷葭。
卓夷葭拿过面纱,将带上,便见着孙云舟从火光之中疾步走到了庭院里。面上染着肃杀之色,站在庭院中,转头一扫,便将目光定定的落在敞开的书房中,桌案后的卓夷葭身上。
旁边跟着的是临邑城的知州蔡培,身上穿的是才起身套着的便衣,他本已经就寝,是听到了孙相的差遣,急忙赶来,却还没有弄清首尾,就跟着这为孙家大公子,往这南城匆匆赶来。
卓夷葭也盯着他,眼里是融不开的寒冰。
隔着庭院与书房,孙云舟看着烛光下带着面纱的女子。
缓缓开口:“搜!”
旁边的兵士有条不紊的往四处散开去,整个宅子都被火光笼罩。
这动静惊到了周围的人家户,纷纷起身看来,心下惊骇,却又不敢置喙。
一旁站着知州蔡培,转头看了眼孙云舟,想问,却看到他一脸肃杀的样子,还是止住了嘴。反正他奉了孙相的命,这位大公子也是个有官位在身的,出了事儿有人顶着,他怕什么,只要本分的做好自个儿职责的事就行。
孙云舟却没有心思去猜测这位知州百转的心思了,旁边的手下开始搜查起了院内,孙云舟却是沉着脸往书房缓步走来。
走到书房里,他停下了脚步。后面跟着的是知州蔡培和他的贴身侍卫。
孙云舟在桌案前面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卓夷葭,语气带着不明意味的沉郁:“我们又见了。”
缓缓说完,温和而有礼的伸出手,将卓夷葭手里的汗青轻轻抽了出来,反过来看起来。
“兵书?”孙云舟说的也很轻,而后抬头看向面前依旧坐着的女子道:“姑娘对治国行军之道也有兴趣?还是……有兴趣的另有其人?”说着将兵书搁在桌案上,轻轻推回了卓夷葭身前。
孙云舟说着耐人寻味的话,定定的看眼前的一脸无波无澜看着自己的女子。
卓夷葭敛了敛眉眼眸,缓慢的拿起桌案上的汗青,卷了起来:“小女子不知这位官人在说何。更不知官兵们深夜造访内宅,是何用意。”卓夷葭敛着眸子卷着手里的汗青,说的缓慢,而心中却是有百般计较了。
本来今夜她安排赵凤曜他们出城之后,易容之后想亲自去会一会孙云舟,扭转临邑的局势。不过几日,春闱一过,她就抽身。
彼时不管临邑城和孙家再怎么乱,也和她难以扯上关系了。
偏偏变数就出现在了今夜……孙云舟竟然带着官兵直接闯入宅子里搜查。他为何敢这么做!是发现了春闱的事,还是发现了赵凤曜的踪迹……
屋子中拔刃张弩,气氛一触即发。偏偏屋中几人皆是淡定自若的样子,除了知州蔡培。
蔡培本就纳闷儿着,怎样大的事劳烦孙家大公子亲自带兵前来,这会儿看着屋中坐在孙云舟那凌厉审视目光前的小娘子,那从容不迫的样子,肯定了。
看来这事儿不简单……这小娘子也不简单。
“是何用意?”孙云舟看着面前的女子开了口,而后竟然轻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却让人听得遍体深寒:“容乐郡公没有告诉你,在京武将,私自出京……是株连的死罪?”
屋中的蔡培听得一身冷汗立时出来,来心都漏了两拍。容乐郡公?被扣在京城为质,却失踪的怀荣王世子???
卓夷葭敛下的眸子一凌,很快恢复了从容,将卷号的汗青放回桌案上,带着的面纱在摇曳的烛光中忽明忽暗。
“这位官人说的是什么话?民女听得,不甚明白。”卓夷葭抬头迎着孙云舟的目光,她已经将赵凤曜安排出了城,在他们进来的半刻钟之前,就出了城门。
第三百二十章 你是谁?()
“不明白?待会儿你就明白了。”说着孙云舟眼神一凌,转身而去:“带走!”从始至终都未曾去撩开卓夷葭的面纱。
“等等!”卓夷葭将手一摆,旁边上前的侍卫动作一顿,卓夷葭看着孙云舟的背影:“临邑城中岂是官权欺压之地?”卓夷葭说着,眼神却瞥向一旁的知州蔡培。
眼神凌厉而压迫。
蔡培对上那对迫人的眼眸心头忽的一跳,心道这小娘子好气势的眼神!鬼使神差的摇摇头:“不是。”
“既然不是,今日官府上来搜查住宅,可有搜查令?”卓夷葭站起身来,看着蔡培,问的咄咄逼人。
这是已经走到门口的孙云舟,缓缓转过身,看着卓夷葭,冷笑一声:“姑娘想要,蔡知州这就可以写上一张。”
卓夷葭看着孙云舟如看蝼蚁看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屑和厌恶不自觉的流露在面上,只是都被带着的面纱挡了去。
“那逮捕令呢?莫不是官人也让蔡知州来写一张?”
孙云舟冷淡的看着卓夷葭:“有何不可呢?”
一旁的蔡培听着微微皱了皱眉头,搜查令他可以开,逮捕令可是要提刑按察使来开。且都要文书官印的。
卓夷葭看着孙云舟藐视的目光,眼神跟他一般冷冽了起来:“都道孙相家只手遮天,果然名不虚传。只要不上皇上看的见的地方,想怎样就怎样。”
这话就说的大了,明明白白的说孙家滥用私权,枉顾王法。
孙云舟转头看着卓夷葭,并没有接话,脸上的不屑一顾一点也不曾改变。几句话妄图抓住他的心思?心下冷笑。
“哪一朝的天家都不可能容忍的,作茧自缚。”卓夷葭忽而冷冰冰的接了一句。
孙云舟眼神蓦然变得幽深,几步踏道卓夷葭的面前,隔着书案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你说什么?”他看着眼前女子的眼神微眯,带着极度危险的气息。
孙云舟的手指隔着面纱将卓夷葭的下巴捏的生疼,她面上却丝毫不改冷漠而藐视的表情看着孙云舟:“我说,你们孙家,总有一日要被灭门。”
卓夷葭的声音很低,却很稳,字字都划在了孙云舟的心里。她就是要激起孙云舟的愤怒,这样他才会接近她,她也才会有逃命的机会。
这般时态,跟着孙云舟的安排走,是万万没有生机的了。
可是卓夷葭却没有想过这一句话,能刺的孙云舟如此大的反应。
忽的,孙云舟放开了捏着她的下巴,声音带着冷冽:“都下去。”
屋中众人一顿,而后全都往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