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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夷葭看着卓子华离去的背影,还一心想将卓夷柔嫁入孙家?她不知道该说他父爱如山,还是蠢。
那既然他这么想将卓夷柔嫁入孙家,她就成全他好了。
待人都散去,卓夷葭走到守门帘的小丫鬟边,道:“祖母她现在应该许累,不用进去打扰她了。我明日再来请安。”
那小丫鬟点点头,“四小姐可真是孝顺。”
卓夷葭笑了笑,没应声,转身回到了西厢房。
回到西厢房,卓夷葭提笔写了一张纸条,递给知画,“立刻送去给淳耳。”知画接过纸条,应声而出。
当天夜里,卓夷葭便偷偷去二房见了卓夷柔。
卓夷柔恰时坐在屋里,撑开的窗户是不是灌进来寒风。她趴在桌上,了无生气,又仿佛在想什么事,旁边矮架上是一幅绣了一半的木槿花图。
夜深人静,冬风愈发猛烈。卓夷葭站在卓夷柔窗外,‘砰砰’轻敲了两声窗柩。
闻声,卓夷柔看向窗外,见到卓夷葭,身子立马坐直了起来。
“快进来!”卓夷柔站起来,两步并做一步走向窗户,对着卓夷葭招招手。
卓夷葭摇摇头,对着卓夷柔淡漠的道:“我来只是想问问你,是否确定要嫁给孙云舟?”
卓夷柔赶忙点头,她今日在房中想了一日,那孙云舟,是越想越好,越想越合她意。能嫁给他,是以前的她想都不敢想的。
卓夷葭嘴角勾起,脸上的笑一如午后在锦华苑主屋外看到的邪魅,卓夷柔一愣。
“既然想嫁给孙云舟,那以后万事不可莽撞,都得听我吩咐。我便为你筹划。你是应,或不应。”卓夷葭看着卓夷柔,脸上的笑晦暗不明。
卓夷柔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复而又赶紧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卓夷葭将手放在窗柩上,看着自己的手指,一下下打出轻响声,“你爹明日要带你浮生堂查药单,你到时候看到药单,就知我是不是诳你了。”
第二百二九 颠倒()
“明日要带我去查药单?!”卓夷柔眼睛瞪得老大,心中思绪万千,看着卓夷葭不信的道,“你能改了浮生堂的药单?你怎么能!”
“你莫要管。总之明日你看到药单,对你有益便是!”卓夷葭打断卓夷柔的话。
卓夷柔闭了嘴,待卓夷葭说完,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的看向卓夷葭,“你帮我,想得到什么?是之前说好的,我替你处置卓夷萍吗?”
卓夷葭摇摇头,看向卓夷柔一笑,“你真当她的命有那么贵重么。”
“那你要什么?”卓夷柔眉头蹙起。
“我要何家那枚玉玺。”卓夷葭看着卓夷柔,说的很自然。
听及此,卓夷柔心中疑虑才算放下。若是卓夷葭说什么都不要,她才不信呢。
“你要玉玺作何?”卓夷柔看着卓夷葭,还是问道。
她看着卓夷葭。那玉玺总共四枚,母亲一枚,外祖父一枚,舅舅一枚,外祖母一枚。外祖母将她那这枚给了自己。但每枚上面都有不同的记号。
她这枚,现在还刻着祖母的名字呢。何家的下人们见此玉玺,便如见到此玉玺的主子。母亲她们便是每月凭着玉玺来取账房账簿查账的。
这玉玺代表了主家的身份,可以随意去账房支出不假。但每次上限不得超过十万两,超过十万两,便得有玉玺主人出面。也就是卓夷葭一次不能支出十万两。
十万两而已,她外祖母家才不缺呢。卓夷柔心里盘算着。
这玉玺虽然能支出钱,可是何家账房都有上帐,只要她取了一次,外祖母和母亲她们也能看到明细的。说白了,这玉玺拿着,除了取一次钱,什么用都没有。
“你不管,总之你给,还是不给?”卓夷葭站在窗外,手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窗柩。
卓夷柔看着卓夷葭,“好。”反正她不缺钱。若是以后能嫁入孙家,下半辈子,也是什么都不用愁,要这玉玺,也没什么用。
“明日你去浮生堂,成了,便给我玉玺。”卓夷葭收回敲打着窗柩的手指,看着卓夷柔。
“若最后我没有嫁给孙云舟呢?”
“那我便将玉玺还给你。”卓夷葭抬头,看着卓夷柔的眼睛。
卓夷柔点点头,“一言为定。”
卓夷葭一笑,转身隐没在黑暗中。
次日一早,卓子华便带着卓夷柔出了卓家的大门,一路往城中浮生堂走去。
浮生堂门口,大雪堆在屋檐上,厚厚一层积雪。
卓子华下了马车,站在浮生堂前。这么多年了,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
卓夷柔跟在后头,下了马车。
卓子华叩响了浮生堂的大门。守门的老头开了一条缝儿,眼睛珠子围着敲门的卓子华转了两圈,“作何的?”
卓子华没应声,从怀里掏出一支排签,递了上去。
老头接过细看,拿着排签,把门拉开了些,“贵客里面请。”
一路走到浮生堂接诊堂里,坐在案后的,是神医淳耳。
“先生,这是这位贵人的排签。”引路的医士将手中的排签递给淳耳。
淳耳接过,看了看,点点头。对着站在后面的卓子华轻声道,“坐。”
能被浮生堂的医士尊称一声‘先生’的,全天底下只有一个。即使卓子华没有见过也知晓,眼前此人便是南商华佗淳耳。
卓子华态度立马变得极为恭敬有礼。
“谢谢先生。”卓子华谦逊的拱手。
淳耳没有抬头,云淡风轻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医案,“不知贵人前来,有何求。”
卓子华看着没有抬头的淳耳,转头向着卓夷柔招招手,“过来。”
卓夷柔犹豫的看着卓子华,三指一步的挪着脚。她心里头自然是慌的,虽然卓夷葭跟她说过。但她还是有些不信,卓夷葭有能力左右浮生堂这样的地方。
“快些!”卓子华看着卓夷柔有些不耐烦。
不到一丈的距离,卓夷柔挪了好一会儿,这才道卓子华旁边。
卓子华拉着卓夷柔,看着淳耳笑道,“先生,这是小女,前些日子来抓过药的。先生可还记得?”
淳耳没有回声,只是抬起埋在医案中的头,看了眼卓夷柔。
“嗯,我记得。”淳耳点点头。
卓夷柔一顿,心中一阵惊骇,不可思议的看向淳耳。她那天来抓药的时候,可不是眼前这位先生。
“那就好,那就好。今日我跟小女来,正是想看一下那日取药的药单子。”卓子华没有管身旁卓夷柔的异样,在他看来浮生堂这样的地方,是定然不会有人打诳语的。
淳耳看了眼卓夷柔,“姑娘可要看药单?”药单只有拿药本人允许,才能过目。
卓夷柔看着淳耳,又看了看厉色看着自己的卓子华,很缓慢的点点头。她现在不能不看。
淳耳见此,起身走入药柜后头,从抽屉中翻找起来,没一会儿,拿出一张药单,走到桌案前坐回。
“这便是。”说着递给卓子华。
卓子华赶紧接过药单,“谢谢先生。”
低头看去,药单上明明白白只有四个字,草乌五钱。
坐在一旁的卓夷柔,从药单拿来,悬着的心便没有放下过。此时卓子华拿着单子,她便伸了脖子往纸上看,上面写着的四个字,让卓夷柔眼睛一亮,安心的做到了卓子华旁边。
看来她找卓夷葭帮忙,的确是明智的。她竟不知卓四又这般大的本事。呵,那以后有事,卓四就是她的好把手了!卓夷柔想着,脸上的担忧阴郁一扫而光。
卓子华看着药单,好一会儿,才放下。吐出一口气,他也是庆幸的,他的女儿没有做那些龌龊的事。如此看来,这错,大半都要归咎在孙云舟身上了!
卓子华站起身子,对着淳耳恭敬的拱拱手,“劳烦先生了,在下告辞。”
淳耳没有回音,埋在医案中的头,抬都不曾抬一下。
卓子华干笑了一声,本来有些不爽的,想到眼前人是南商大名鼎鼎的淳耳,也便不觉有设么不对了。
两人启程回府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一阵。
第二百三十章 斥责()
卓夷柔坐在马车里,觉得心情舒畅极了。还好除了那迷药,她没有在孙家留下把柄。偏偏孙云舟都没有喝那迷药,进来就把自己给非礼了。这下,孙家没话说了吧。
卓夷柔坐在马车里,半望着脑袋,心里想着孙云舟。想起那个京城女子都趋之若鹜的如玉公子,心里一阵荡漾。
她喜欢孙林逸,那是因为她不敢跟赵映雪抢男子,不敢喜欢孙云舟,所以才钟情孙林逸。但比起孙林逸,孙云舟好太多了,俊美、稳重、风雅、温润有礼……
以前她是不敢想如玉公子,如今,怎么能放手?
马车慢慢的颠簸着,在卓夷柔荡漾的春心里回到了卓府。
晚间的时候,雪又大了。
大雪断断续续,几日将歇,又几日飞扬。
赏雪诗会一大早,卯时天还未敞亮,卓夷葭便起身,推开窗户,十年如一日的练着琴。
等天亮一些了,便在院子里练剑。卓太爷清晨起身上朝,经过院子,看着在里头翻飞的卓夷葭。一如往常,边捻着花白的胡子,便看着卓夷葭面带笑意的点头,走出了锦华院。
清晨的天敞了,雪依旧许大。一片片雪宛若玉色的小蝶蛾,似舞似飞,像春日里被风吹飞的蒲公英,又像夏日漫天的柳絮。卓夷葭便在这大雪中挥剑,鬓间,额眉…都染上了雪。
红珊端着热水走到屋内,卓夷葭收了剑。跟着进了屋。
换好衣裳,洗漱完毕,梳妆绾发,一切拾掇好,便去主屋跟华太君请了安。
卓夷柔出了事儿,今日赏雪诗会是定然不会去的。卓夷葭跟林玉琪她们有约,要出门赴约。
除了卓夷柔和卓夷葭,卓家便只有卓夷萍手里还有赏雪诗会的帖子。她一个人,也没有去,于是今日出门的,便只有卓夷葭。
雪太大,一夜夜下了堆了许厚。一大早扫雪的人还没有扫,马车的轱辘便极容易陷在雪地里。卓夷葭坐着轿子出门的时候,雪已经小了一些,几乎变成了雪籽。
抬轿的人走的缓慢,知画跟知书跟在两旁,也走的缓慢。
轿外很安静,就这样走了许久,走出东家巷子。
走出东家巷子不久,知画突然在外头出声,摆摆手,“停一停。”
抬轿子的轿夫停下,不知何事,有些茫然。旁边走出四个人,身强力壮,头裹布巾。
知画看着还抬着轿子的四人,开口笑道,“主子体恤四位大哥。天寒地冻的,四位大哥去旁边茶楼听会儿喝点热茶吧。”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
四个轿夫将轿子缓缓搁下。知画将手中的银子放到其中一人手中,“四位大哥在茶楼候着,待会儿咱们主子回府时,四位大哥还要等在此处呢。”
四人立马明白了知画的意思,笑着接过银子,点头道,“谢谢姑奶奶哟!那小的几个,就在,就在那个楼里好了。待会儿您们回来了,知会一声,小的几个立马就到!”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一座酒楼。
知画笑着点点头,“去吧。”
大冷的天儿,谁不想在茶楼烤着火盆子,端着热茶,听着曲儿?几人点头哈腰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