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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夷葭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知画,“我是先皇嫡公主。”
知画瞳孔猛地一张。在她看来,最过得,便是眼前人是先皇的私。生女。可一个嫡字,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安的?
卓夷葭看着知画大惊失色的样子,又缓缓闭上了眼,口中慢慢道:“我是先皇嫡公主,名号贞慧。八年前,死于南商中宫承凤殿。魂魄被父皇余党带走,养了五年,请巫师做法,重生在了卓家庶四小姐身上。”卓夷葭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快被淹没在了车外呼啸的风声之中。
这些事儿,出了北凉三娘他们几个,连她自己一开始都不知晓。
知画坐在原地,听着卓夷葭的话,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第二百十六章 青州()
“奴婢哪儿敢。”红珊说着噘着嘴。
卓夷葭笑了起来,然后向侧窗走了过去。
已经穿好夜行衣的知书跟着卓夷葭,路过红珊不忘伸出手指对着她额头一敲,道:“就你最轻松,还最会闹苦。”说着冲红珊比了个鬼脸,跟上了卓夷葭。
知画随手一打,常年练武的力气也不是盖的,红珊摸着自己被打的额头,感受着手底下渐渐凸出的肿块,目瞪口呆的看着知书跟着卓家往窗外飞去。
死知书,她竟然打她?!
“好了,快洗漱洗漱躺床上吧。”知画从门外端进来水,边笑边说到。
红珊摸着额头裂着嘴,甩甩袖子走到知画旁边,“死知书,看她回来我不好好教训她!”
知画看着气急的红珊,笑着无奈的摇摇头。红珊现在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活脱脱被主子给惯出来的。
屋外夜已深,怕惊动主屋,不敢从正门出来,卓夷葭带着知书从侧窗里跳出去,佝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跑出了去。直奔满春楼后的梅林。
满春楼后的梅林里,夜深露重,卓夷葭跟着三娘穿过梅林,裙裾已经湿了一片。
一进屋,三娘就燃起了地龙。
“主子这般深夜前来,可有要紧事?”陈三娘看着卓夷葭问道,脸上带着肃容。
卓夷葭偏头看着陈三娘,“我来,是亲自跟你说一件事。其一,查一下,当年宫变,怀荣王王府为何没有进宫救父皇?其二,将怀荣王府这些年的动静事无巨细的查出来;其三,将怀荣王世子进京之事,以及进京之后的事,查探后告知与我。”
“第一个我晓得。”卓夷葭话音刚落,陈三娘便接道:“当年宫中宫变时,怀荣王是准备带兵进京支援先皇的,哪知江晋国挥兵南下,驻守淮川的庆王已经带着淮川的将士入京蓄谋逼宫,怀荣王带着将士连夜入京路上,接到先皇密旨。下旨怀荣王改道汝安,直入淮川,北上抗敌。”
陈三娘听着卓夷葭的吩咐,一堆事情,皆与怀荣王府有关,不禁有些疑惑。“主子突然问题怀荣王府的事,可是发生了什么?”
卓夷葭摇摇头,看着陈三娘继续道:“那后面两件事呢?”
“关于这些年怀荣王府的动静,还要查。怀荣王世子入京的事,属下倒是知晓一二。明献皇帝继位这几年,一直想除去怀荣王,可是辽北不能无将,明献皇帝便未曾直接将怀荣王惩治,怕动了辽北的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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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娘给卓夷葭倒了一杯茶,继续道,“但是不惩治,不代表明献皇帝不逼怀荣王爷,便在这许多年来,不是在军饷上做文章,便是在兵部下手脚,多次险些要了怀荣王的命。偏偏怀荣王这许多年,也不曾屈服,大概是也知晓没有足够的原因,就算看在万千辽北军的份上,明献皇帝也不敢动他。”
卓夷葭听着冷笑一声,“看在千万辽北军的份上。约莫不是怕寒了将士们的心,怕是他们被逼急了,会跟当年他一般,谋位造反。”
陈三娘没有顺着卓夷葭的话说,她不敢妄自揣摩主子的意思,便继续说着自己的,“动不了怀荣王,明献狗皇帝便将注意打到了世子身上。去年临冬时分,以多年未见,新年召宫觐见为旨,将怀荣王世子召进了京城,这一来,便拘住了他。当做人质。”
这样的理由,若是怀荣王不应,便是抗旨。若是他有抗旨的胆子,就有造反的胆子,那这许多年就不会偏居一偶,苟养生息。
他没有造反的胆子,偏偏他有造反的心,于是这许多年来,也在暗地里跟明献帝较着劲儿。
五叔的性子,还是少了一些果断,多了一丝怯懦。
“既然是人质,世子在京城这些年,过得怕是没有那么安生吧。”卓夷葭攥着陈三娘给她斟的茶。
“正如主子所言,这些年,抛却夏家那场暗杀,世子爷被毒杀,刺杀,各种杀,不知多少次。”陈三娘垂手站在卓夷葭旁边,边说边想到驻守在怀荣王京城府邸外的暗卫,来给她报信的时候,差不多每隔个几日,就会送来一次世子被暗杀的消息。
想至此,陈三娘在心底暗叹了一声。
怀荣王爷性子慈蔼,也少了果断。而他膝下也就一个子嗣。若是想要立怀荣王,那赵凤曜这根命根子断不能出差错!
卓夷葭听得确实慢慢的眯起了眼。当真在京城,行事这般肆无忌惮。以前她不关注怀荣王府便算了,如今却不能坐视不理。
“你可派有人在怀荣王府保护世子?”卓夷葭转头看向陈三娘。
陈三娘摇摇头,“只是派了人在外头监视,不曾保护。”这京城里,他们监视了太多人。偏偏保护的,只有卓夷葭这一个。
卓夷葭听着陈三娘说着,想了想,抬头道:“从今日开始,派人去保护怀荣王世子,你们是怎样保护我的,便怎样保护他。”
“这事儿要让世子知晓吗?”陈三娘问道。
卓夷葭摇摇头,“现在不能让他知晓。”
“若是要瞒住世子爷,这样怕是不妥。世子本身武功高强,身边又有暗卫保护,若是我们派人去跟随,怕是还没保护,便被发现了。”若是发现,还没帮他杀人,大概就被他杀了。
这话三娘没有说出口。
若是没有武功高强的暗卫和他精湛的武术,怕早就死了一百遍,也不至于让明献皇帝为了杀他挠破了头皮。
“怪我,太急竟然把这事儿给忽略了。”卓夷葭听着陈三娘的话,皱起了眉。忽而话题一转,看先陈三娘,“晏掌柜可跟三娘说过挖暗道的事?”
陈三娘略作思虑,便点了点头,“晏掌柜说过,我们已经在南城外买好地修宅子了,翻了年便动工。”
夜深时的风总是比白日里的大,已是冬月的天儿,开的早的,这一大片梅林也有冒出了点点的花骨朵儿。
卓夷葭转头看向陈三娘,“去怀荣王府旁边置办一座宅子,大一些。挖暗道之时,顺便挖通一条那宅子的道。”
不能跟随在赵凤曜
第二百十七章 请安唠嗑()
大雪下着,赏雪诗会还没到,孙相爷家的嫡女出嫁,却是到了日子。
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户都去了相府做客。像镇国将军府这样的,家中的女儿都要去给孙家出嫁的姑娘添妆。
卓夷葭也不例外。
但卓夷葭不想去,孙雨若的出嫁,她去了,谁知道会不会惹上麻烦。于是到了出门的日子,卓夷葭一早起来便一如既往的去主屋里给华太君她们请安。不打算前往孙家。
一大早的,华太君坐在主屋里,右手捻着佛珠串,左手拿着书卷,半倚在椅子上看着。屋子里地龙烘的暖暖的。
卓夷葭打起帘子进了屋,肩上还有刚掉落的雪花,卓夷葭抖了抖,褪下大氅,一旁的知画接过。抖落下来的雪花落在屋里的地毯上,很快便浸出一块深色的水渍。
卓夷葭一进屋里,华太君将书放到腿上,“今儿不是去孙家么,怎么还过来请安。”
“我不想去。”卓夷葭径直走到华太君旁边,将火盆往旁边挪了挪,“这火盆搁太近会把人烘的干的紧。”
华太君年轻时征战过沙场,边疆的冬日冷到了极致,偏偏保暖做不到。一年年下来,华太君落下了怕冷的宿疾。到了老更是。
“怎么的不去,可是谁惹了你生气?”华太君任由卓夷葭挪着火盆,偏头看着卓夷葭。
卓夷葭摇摇头,抬着小板凳做到华太君身边,给华太君轻轻捏起了腿,“孙儿就是想在家多陪陪祖母。天寒地冻的,也不想往外头跑。冷的很。”
华太君闻言一笑,摸了摸卓夷葭的头,“你倒是跟你大姐一般有心。她嫁人了,以后你也嫁人了。也不知谁还能来陪我。”
“家里那么多姊妹兄弟,只要祖母不嫌烦,他们也会来陪你的。”卓夷葭边说边低着头捏着华太君的腿,“再说了,我前面还有二姐三姐她们,还早着呢。”
窗户的雪飘着,纷纷扬扬,屋内祥和而温暖。
“四儿,你可有心仪的男子?”华太君倚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卓夷葭,轻声问道。
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少有家中人会这般问未出阁女子。常人觉得,问这样的话,问的人,与被问得,都是羞耻的。
卓家是武将,华太君又不同于一般的顽固腐朽的老人,她直率,不拘节。
卓夷葭没有直接应声,而是停下了捏腿的手,想了想,才摇摇头,“没有。”
“别的女儿听到这些,都要脸红的。偏偏你还郑重其事的想了回。”华太君温和的说着,将手中的书卷放到一旁的书案上。
“那是因为我没有,我若是有,也会脸红的。”卓夷葭抬头,看着华太君笑着回道。
华太君抬起手点了点卓夷葭的额头,笑着轻轻摇摇头,没说话。
这时守门的丫鬟来通报,二小姐卓夷柔过来了。
华太君抬头对着小丫鬟摆摆手,小丫鬟退身而出,接着卓夷柔便进了来。
“孙女给祖母请安,祖母万福。”卓夷柔规规矩矩的向华太君请安,余光落在一旁的卓夷葭身上。
卓夷葭抬头,看着卓夷柔。
“坐着吧。”华太君冲着卓夷柔摆摆手,“你今儿也不去孙家么。”
“啊?”卓夷柔刚起身,愣愣的看着华太君,这才反应过来,“不啊,我去的。”边说边走到卓夷葭后面去坐下。
“你去孙家还来请安,待会儿要赶不上添妆的时辰了。”华太君看着卓夷柔,神情淡淡。
“我是来找老四的,跟她一道去。”卓夷柔说着,往旁边坐着的卓夷柔看了看。
华太君听卓夷柔说完,转头看着卓夷葭,“你没跟你二姐说今儿不去?”
卓夷葭点点头,“我不晓得二姐还要来找我一道。”说着往旁边看了眼卓夷柔。
“怎么不去了。是不是寻思外头冷的,懒得吧。”卓夷柔在华太君面前也不忌讳,半带嘲讽的说道。
卓夷葭没说话,直接趴到华太君腿上,“嗯,就是不想去。”
卓夷柔听得眉头一皱,看着卓夷葭,偏偏在华太君面前又不敢放肆。
“要不你就跟你二姐去吧。”华太君开了口,看着卓夷葭说道。
卓夷葭趴在华太君的腿上,没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埋在臂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二姐你去我房间等我吧。”
闻言,卓夷柔撇了撇嘴,站起身对着华太君行礼退去。
待卓夷柔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