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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历。
卓夷葭摇摇头,转头看着红珊,“你跟着云姨娘之后,可有见她跟宫中人接触?”卓夷葭边说边停下手,抬起琴开始看了起来。
红珊见卓夷葭问的慎重,偏过头略作思虑才摇摇头,“没有。”
卓夷葭低下头细细的看着琴身的纹理,上面有些模糊的描着花饰,烛光太暗,琴面又太斑驳,卓夷葭怎么都看不清楚。
红珊在一旁看着卓夷葭的样子,睁大了眼睛,语气带着惊讶,“这琴可是有古怪?”不然小姐这般看着?
卓夷葭没有回红珊的话,只的看着手中拿着的琴身。
“我也觉得这琴有问题呢。”红珊自顾自的说着,不忘看一眼卓夷葭,表示自己说的很认真。
闻言,卓夷葭偏头看着红珊,目光直直的,“什么问题?”
红珊常年跟在云姨娘和卓夷葭身边,知道她不知道的,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小姐不觉得这琴比平常的重一些吗?”红珊说着又用针尖儿挠了挠头皮。卓夷葭没应声,听着红珊说完,将琴往上提了提。感受着这柄琴的重量。
卓夷葭用惯了伏羲琴,偏偏伏羲琴比普通的琴重上许多。如此一来,便忽略了其他的琴的重量。现在卓夷葭提着手里的琴,似乎手中的重量的确要比一般的琴身要重上一些。
她放下琴,敲了敲琴板,里面空荡荡的声音没什么特别。卓夷葭将琴放在桌面上,看着,皱了皱眉。
知画跟在她后面,也跟着皱起了眉,“会不会是里头有东西?”
卓夷葭没应声,拿起琴晃了晃。琴身什么也没有发出。
若是里头有东西,怎么会什么声音也没有?
卓夷葭坐直身子,将耳朵紧紧贴在琴面上,然后一点一点,从琴尾开始敲击,轻轻的敲着。卓夷葭闭着眼,用耳朵细细的感受着。
红珊坐在一旁,纳着鞋底的手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卓夷葭,一动不动,生怕发出什么声音影响了自家主子。
知画站在后头,低垂着头,屏息凝神的听着卓夷葭敲打出来的声音。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
“咚咚”
声音戛然而止,卓夷葭一顿,转头跟知画对视了一眼,知画眼中的光亮,让卓夷葭知晓她也听到了异样。
卓夷葭回过头,又在将才那块地方敲了几声,然后停住手,坐直了身子,定定的看着那架破旧的琴,手抚过将才的那一块。
屋里恢复安静,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卓夷葭才起身,对着身后的知画道,“把琴砸了。”
卓夷葭后退一步,知画上前一步,将琴调了调位置,手掌放上去,一运力,掌下的那架琴顿时碎成一块一块的。方而退步。
为了不发出声响,引得主屋中的人注意,知画并没有丢在地上砸,只是用内力弄碎。
红珊坐在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知画,和桌上变成一块一块的琴身,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卓夷葭走到琴旁边,俯身看着碎成木屑的琴身,然后一截一截的拿开,看着琴中的东西。
知画站在一旁也跟着看着,连红珊都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鞋底子,走到卓夷葭旁边,好奇不已的看着。小姐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破碎的琴板翻来翻去,也什么都没有。卓夷葭眉梢带上了失望之色,轻轻的叹了口气。
“小姐,这块琴板是作何用的?”红珊指着卓夷葭一块琴板问道。
卓夷葭闻声看去,那是一块前梁板,比一般的琴板厚上一些。
卓夷葭拿起那块琴板,端详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看向红珊,“这块琴板有什么异样?”
红珊看着卓夷葭茫然的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这块儿比较厚,你把整个琴都打碎了,咋不把这块打碎瞅瞅?”她不会琴,也不知道那个厚板是拿来作何的,在她看来,那就是一块厚木头。厚木头里,她觉着也可以藏东西啊。
卓夷葭眼睛一亮,只手将那块前梁木化为齑粉。但又怕里头真的有东西,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手的力度。
红珊瞪圆了双眼,看着卓夷葭手中的那块厚木头慢慢变成齑粉散落下来。她家小姐功夫比她以为的高太多啊!
木条尽为齑粉,里面慢慢呈现出一个金黄色布帛,上面隐约有龙纹。
待到前梁木尽毁,卓夷葭看着手中拿着的金黄色布帛,布帛卷成一条,在没有木条的束缚下,摊开来,向上的一面,将好是金龙的五爪。
第二百十三章 怀荣王府的牵扯()
卓夷葭盯着手里拿着的布帛,一时竟不知要不要打开看。
她从想到这把琴里会有异样的时候,就一直忽略着去想另一个问题,若是有,云姨娘这里,为什么会有父皇的东西?
“小姐不看看里面的什么吗?”红珊在一旁催促道,她看着卓夷葭手里的布,眼里止不住的好奇。
卓夷葭被红珊叫的回了神,转回头看了红删一眼,红珊缩回了脖子。知画站在卓夷葭身后,垂着头,静静的等着卓夷葭的回应。
卓夷葭打开了布帛,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是一封信,写的赫然是护南军。护南军的虎符,正是卓夷葭手里的那块。还详细告知了护南军的位置。正是青州。不过这封信并不是给卓夷葭的,而是给怀荣王的。信中除了提及护南军,还提及了辽北军的另一截虎符,在宫中嫡公主手上。
原来这是给怀荣王的。卓夷葭放下手中的布帛,递给身后的知画,“烧掉,任何人不得窥视。”
“是。”知画应声,转身离去。
卓夷葭坐回凳子上,看着知画离去的身影,这竟然是给怀荣王的信,信中所告知的,足以让五叔扳倒庆王。
原来那时候父皇将这些东西给她,除了那一块调动三娘她们的玉佩,其他都是要她给怀荣王的。怪不得,那时候只让她匆匆瞥一眼,父皇便没有给她看的机会。
父皇那时候没给她说是给怀荣王,是想让怀荣王亲自来自己手中拿吗?若是怀荣王能进宫取东西,怕是已经有了不容小觑的势力,加上她手中的护南军,肯定能扳倒庆王。
若是五叔胜,想来一定会保住她的。若是五叔败,想来一开始便没有机会入宫从她拿这些东西。若是她跟五叔合谋,想来五叔败时,她便没有命再活了。但若她没有参与这些事,必能顶着先皇嫡公主的名头在后宫活着。
所以父皇没有告诉她实情,没有让她去自己找五叔。
父皇想了个万全之策,保住她。
可惜五叔终究没有找到这些,反而找到这些的,是她。
卓夷葭弓下了身子,趴在桌上,将头埋在臂里。
父皇膝下无子嗣,所以一直以来,父皇是准备立五叔为储君的。这些五叔,可知晓?若是知晓,当年宫变之时为何没有进宫救驾?
卓夷葭趴了一会儿,脑子里有些混沌,过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
罢了,她相信父皇,绝不会看走眼。关于当年宫变之时怀荣王之事,当年她身在后宫,目盲耳聋,不晓得外头的消息。别人不定就不晓得。怀荣王府那么大,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要查,总能查出来。
既然父皇要立怀荣王,自然有父皇的用意。那她现在,就要保住怀荣王一脉,想办法立怀荣王。
知画从外头进来,卓夷葭已经起身,换起了夜行衣。
“小姐要夜出?”知画走进屋内,看着换着夜行衣的卓夷葭,问道。
卓夷葭点点头,边穿着夜行衣,边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去让知书进来换衣裳,而后随我一道出门。红珊在屋内扮作我,知画你守在门外,直至我归来。”
知画点点头,将屋外的知书唤了进来。红珊从小板凳上起来,看着卓夷葭皱了皱眉,“小姐又要外出呐。”声音格外可怜又委屈。
每次她假扮小姐,都心惊胆战的,生怕被人发现。
卓夷葭听着红珊委屈的不行的声音,忍不住一笑,系好夜行衣的带子,转身捏了捏红珊的脸,“我让你当一回小姐,还委屈你了不成。”
“奴婢哪儿敢。”红珊说着噘着嘴。
卓夷葭笑了起来,然后向侧窗走了过去。
已经穿好夜行衣的知书跟着卓夷葭,路过红珊不忘伸出手指对着她额头一敲,道:“就你最轻松,还最会闹苦。”说着冲红珊比了个鬼脸,跟上了卓夷葭。
知画随手一打,常年练武的力气也不是盖的,红珊摸着自己被打的额头,感受着手底下渐渐凸出的肿块,目瞪口呆的看着知书跟着卓家往窗外飞去。
死知书,她竟然打她?!
“好了,快洗漱洗漱躺床上吧。”知画从门外端进来水,边笑边说到。
红珊摸着额头裂着嘴,甩甩袖子走到知画旁边,“死知书,看她回来我不好好教训她!”
知画看着气急的红珊,笑着无奈的摇摇头。红珊现在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活脱脱被主子给惯出来的。
屋外夜已深,怕惊动主屋,不敢从正门出来,卓夷葭带着知书从侧窗里跳出去,佝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跑出了去。直奔满春楼后的梅林。
满春楼后的梅林里,夜深露重,卓夷葭跟着三娘穿过梅林,裙裾已经湿了一片。
一进屋,三娘就燃起了地龙。
“主子这般深夜前来,可有要紧事?”陈三娘看着卓夷葭问道,脸上带着肃容。
卓夷葭偏头看着陈三娘,“我来,是亲自跟你说一件事。其一,查一下,当年宫变,怀荣王王府为何没有进宫救父皇?其二,将怀荣王府这些年的动静事无巨细的查出来;其三,将怀荣王世子进京之事,以及进京之后的事,查探后告知与我。”
“第一个我晓得。”卓夷葭话音刚落,陈三娘便接道:“当年宫中宫变时,怀荣王是准备带兵进京支援先皇的,哪知江晋国挥兵南下,驻守淮川的庆王已经带着淮川的将士入京蓄谋逼宫,怀荣王带着将士连夜入京路上,接到先皇密旨。下旨怀荣王改道汝安,直入淮川,北上抗敌。”
陈三娘听着卓夷葭的吩咐,一堆事情,皆与怀荣王府有关,不禁有些疑惑。“主子突然问题怀荣王府的事,可是发生了什么?”
卓夷葭摇摇头,看着陈三娘继续道:“那后面两件事呢?”
“关于这些年怀荣王府的动静,还要查。怀荣王世子入京的事,属下倒是知晓一二。明献皇帝继位这几年,一直想除去怀荣王,可是辽北不能无将,明献皇帝便未曾直接将怀荣王惩治,怕动了辽北的军心。”
第二百十四章 巧了,又是暗杀()
陈三娘给卓夷葭倒了一杯茶,继续道,“但是不惩治,不代表明献皇帝不逼怀荣王爷,便在这许多年来,不是在军饷上做文章,便是在兵部下手脚,多次险些要了怀荣王的命。偏偏怀荣王这许多年,也不曾屈服,大概是也知晓没有足够的原因,就算看在万千辽北军的份上,明献皇帝也不敢动他。”
卓夷葭听着冷笑一声,“看在千万辽北军的份上。约莫不是怕寒了将士们的心,怕是他们被逼急了,会跟当年他一般,谋位造反。”
陈三娘没有顺着卓夷葭的话说,她不敢妄自揣摩主子的意思,便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