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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什么话要问,只不过看着我家三丫突然转了性子,娘心里开心。”
三丫以前就爱默不吭声,说话的时候也是低声细语,一看就是胆小怯懦、任人欺负的模样。而现在生了一场病之后,胆子倒比以前大了许多,不仅说话利落了,更是有条有理。
自然做娘的都盼着自家儿女好,所以陈安夏变了,方氏除了心中有些仿徨,但更多的是欢喜。
“娘说的对,我们一家都高兴着呢,”看到娘亲递过来的眼神,陈安宁把刚才酝酿在心口的话全都咽了下去,附和着。
“好了,这事儿就过去了,以后咱们谁也不要再提了。”
方氏这句话说完,到此,陈安夏性子改变的事就这么掀篇了,自此以后也没有谁再提。
全家都是这种态度,这倒是让陈安夏很意外。
半个时辰后,正房的门打开,彭氏走了出来,大伯和大伯娘边走边陪笑着一直送到院门口才作罢。回到院里,刘氏依旧笑得合不拢嘴,看着在院里翻晾山菜的方氏,还打了个招呼。说是三丫因祸得福,生了一场大病,性子变活泼了云云,还有恭喜的话,那样子哪里像平日里的作风。
不过不管刘氏平日里的作风如何,刘氏这话倒是说到了方氏的心窝子里,所以也回笑着说了两句。
刘氏回了西厢房,李氏也没有再出门,关于红糖蛋汤的事情好像也不打算追究了,所以这件事在陈家算是告一段落。
陈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状况。妯娌三人每天轮流做家务,虽有小摩擦,但日子过得还算是平平顺顺。
第五章 后山惊魂()
可平顺的日子总有坏的插曲,立秋之后,老天爷依旧没有下雨,夏末时候刨好搁置的地干得裂缝越来越大。村里的一口百年古井如今打出来的水都是小半桶小半桶的,而且水浑浊不清。
村民们无法,只好提着桶跑到山上提取溪水,可是干旱的原因,本就不大的溪流更是小了许多,能有一刻钟装满一桶水就算很不错了。
八月十五一过,溪水更是小半个时辰才能装满一桶。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村长召集全村的男人们聚集在村头的大麦场里,商议着全村人合力再打一口更深的井。
自然,这一条提议全票通过。
打井事宜决定好了之后,村长又说起一件事。那就是陈家村不远处的张家村半夜有人来陈家村后山偷水喝。
村长这么一说,大家伙议论纷纷,这才知道这些天为什么后山建的蓄水池里的水越来越少。自然,村长的话也惹恼了村里一些热血青年,当即站起来要扛起锄头去张家村寻找罪魁祸首。
不过到最后这事还是被明事理的村长给压了下去,到最后还提醒大家伙要安分守己,以免到时候把事惹大,招惹上官司。
招惹上官司,村长这么一说,倒是把村里人全都唬住了。淳朴的村民们一辈子就是求个平平顺顺,招惹官司,和官家打交道,没人敢。
偷水的事情发生了,自然要寻找解决的办法。村里年长的人和村长一商量,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会儿就想出来一个好的解决方法,那就是全村上至六十下至十五岁的成年男子轮流在夜里去守后山的蓄水池。
最后,依旧全票通过。
这事是陈安夏从爹陈仲行和娘方氏谈话的时候听来的,听过之后,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等到爹陈仲行和村长安排的三个人去守后山蓄水池的时候却是发生了大事。
九月初二,大约是夜里两点的时候,熟睡的陈安夏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惊醒。
“陈大爷,二婶子,开门啊……”
门外的声音,陈安夏很熟悉,是陈大牛的。听他这么着急的声音,陈安夏心里清楚是有大事发生,赶忙坐起来穿衣服。
刚穿好衣服,娘方氏已经从里间跌跌撞撞的小跑出来,一边跑着,一边扣着外衣的扣子。
“没你们的事,都赶快睡下,”方氏路过外间,见陈安夏、陈安宁和陈景云已经起身,还不忘叮嘱一句,才打开门。
“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敲门声这么急,肯定有大事发生,再加上今天下午她右眼可是跳了整整一个下午,陈安夏心里不安,跳下炕来,跟着跑了出去。
出了门,陈安夏这时才看见正房的灯亮了起来,而大房和三房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大牛,咋啦,发生什么事了?”还没有走到门口,方氏便朝门外喊了一声,脚下的速度并没有慢下来。
“二婶子,陈二叔出事了,”陈大牛心里此时虽急的着火,但事关重大,还是耐着性子,把事情清晰地叙述出来。
“你陈二叔发生了啥事?”陈大牛回答方氏话的时候,方氏的手已经摸上门栓,听完陈大牛的话,方氏的手一顿,吓了一跳,手哆哆嗦嗦的把门打开,着急问道。
“后山有大虫,陈二叔……”
“二婶,二婶……”
一听有大虫,方氏当场就愣在了原地,不等陈大牛说完,腿就软了下去,幸好陈安夏及时赶过来把方氏扶住。
“帮我看着我娘,”陈大牛的话,陈安夏一字不拉的全听进耳朵里。
大虫那不就是老虎吗?爹爹在后山碰见了老虎,凶多吉少,陈安夏顾不得方氏腿软,把方氏一把推进陈大牛怀里,顺手拿起放在门口的斧头,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后山蓄水池的方向跑去。
前世,陈安夏是国情局第一号探员,打小开始受训,身上的功夫自是不低。虽说现在换了个身体,软软弱弱,还营养不良,但躲开一头老虎,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不顾及自己的小命,就这样像只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
一盏茶功夫,陈安夏便已经跑到后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不过这时候,她也没精力顾及这些,就开始寻找爹陈仲行的下落。
蓄水池已经坍塌,这模样应该是大力撞击。人没有这么大力,应该是老虎攻击某个村民撞倒了墙。
周围除了蚊虫的叫声,没有其他动静,天色又太黑,陈安夏不是火眼金睛自是看不清远处四周围的状况,不过,周围隐隐传来的血腥味儿,还是让她判定出一个方向。
确定好方向之后,陈安夏寻着气味奔去,山路难走,荆棘众多,陈安夏感觉到双腿上火辣辣的疼,但闻着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陈安夏继续前行。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陈安夏听到前方有动静,直奔而上,攻其不备,一斧子朝着老虎头上砍去。
这一斧子力道不大,可陈安夏经过特训,用的是巧劲,所以只一斧子,老虎挣扎几下就轰然倒地。
解决了老虎,往前一看,眼下正是躺在地上满身鲜血,已经昏迷的陈仲行。
见此,陈安夏心中一滞,但又不敢耽搁,蹲下将手指探向陈仲行脖子动脉,还有呼吸。陈安夏心中舒缓一下,接着又检查了一下陈仲行的身体,发现全身上下并无致命伤害,不过右腿的伤势恐怕难以恢复了。
陈安夏放下心,但又看到旁边死去的斑斓大虎,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背起陈伯行,吃力朝着蓄水池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道,陈二栓和几个陈家村村民赶了过来,吃惊地从陈安夏背上接过陈仲行,本来是想问些什么,但看陈仲行伤势严重,陈安夏面色不好,便没有人开口。
陈仲行被接过了过去,陈安夏身上轻快不少,跟着众人往前走,并没有折还回去的打算。陈仲行受伤的地方处于深山,深山老林,又出现了大虫,估计没人敢去吧。所以打死老虎的事,陈安夏放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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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处理伤势()
回到蓄水池那里,方氏和陈大牛已经等在那里。
方氏见了陈仲行满身血淋淋的模样,吓得翻了个白眼,向后倒去,陈大牛赶紧扶住,陈安夏急忙上前掐了一下方氏人中,方氏这才慢慢醒来。
“他婶子,二行(陈仲行在村里的外号)的伤要紧,我已经让三郎去请大夫了,咱们还是先赶紧回家吧,”见方氏腿软的躺在陈安夏的怀里,陈二栓不敢耽搁,便征询方氏的意见。
“回家,回……回家,快……快走,”方氏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心里满满的是对陈仲行的担忧。
她想放声哭出来,但也知晓事有轻重缓急,所以一听陈二栓的话,立马点头应道。更是顾不得询问陈安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才拿的斧子又去哪里了。
陈仲行被放置在简易的担架上,村里的几个青年抬着,方氏由陈安夏扶着,小跑跟在担架一旁,眼泪和不要钱似的往下直流,但都是闷声哭着,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回家的道上,一行人又碰到急急赶来的陈安宁和陈安锦,大概两人也知道爹爹陈仲行在后山遇到大虫的事。
两人看着担架上的陈仲行,一个两个都没有哭,只默默跟在后面,一脸着急。
回到家中,正房的灯依旧亮着,门也依旧关着。
陈仲行直接被抬到了外间,外间的炕铺已经收拾利落,看样子是大姐陈安宁出来之后收拾好的。
“二嫂,你先去烧点热水,给二行擦洗擦洗身子,”陈二栓遇事倒是冷静多了,刚把陈仲行放下,便转头吩咐着方氏。
“水烧好了,我去端,”陈安宁把话接过来,说着就朝门外走去。
“各位兄弟辛苦了,都赶紧回家去吧,”陈安宁一走,看着屋里屋外围着这么多人,陈二栓眉头一皱,朝着大家伙儿说道。
自然,大家伙儿也都知道自己呆在这里碍事,就一个个的告辞了,不过走之前,都说了一声安慰方氏的话。
热水端过来之后,方氏一边流着泪,一边擦洗着陈仲行身上的血迹。
又过了一会儿,直到三郎匆匆领着村里的老大夫走进屋里,方氏才起身站在炕下等着。
大夫给爹爹陈仲行检查身子的时候,陈安宁姐妹三人被方氏撵到里屋,但陈安夏说胸闷就出了门在院子里等着。
院子里大房三房的屋里始终没有亮起灯来,但黑夜里,陈安夏还是看到了大房窗口缝里刘氏露出的半张脸。
正房里的灯倒是一直都亮着,可是门却是紧锁着。
半刻钟之后,东厢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天的哭吼,声音是方氏的。大概是大夫确诊了爹爹陈仲行的伤情。
听到哭吼,陈安宁和陈安锦惊慌失措的往屋里冲去,而陈安夏则呆站在原地,刚才在后山林子里她探查过陈仲行的伤势,要是她诊的没错的话,陈仲行的右腿这辈子算是废了。
虽说和陈仲行相处不多,这些天来,搭过的话十指都能数的过来,可是陈伯行对自己的关心可是实打实的。
陈安夏不是十岁的小孩子,她看人一向很准。
所以对于陈仲行的遭遇,陈安夏心里的难过,不比陈家谁少。不过,看着整个陈家的态度,陈安夏心里更是空落落的。
大房三房的人就算了,可是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做法,还真是让陈安夏寒心,这一点,是陈安夏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的。
“老二家的,你大半夜的这是哭丧呢?”院子闹腾了大半夜,李氏在炕上被惊醒了之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自家老头子点上油灯,坐在炕沿抽起了旱烟。
李氏心中焦躁万分